馬佳聲說道:“我覺得應該有人在暗地裡下了毒,至於此人爲何要殺人,只能等抓住此人後才能知曉。也許此人的心思異於常人,把殺人當作了遊戲。”
村長又嘆了口氣說道:“也許就如你所說,此人心理有問題。但是村裡沒有異常之人啊,都是些普通村民。”
馬佳聲說道:“人心隔肚皮,平日有說有笑,背地裡到底在做什麼事誰能知曉呢?”
村長點點頭說道:“說的是啊,那我能做些什麼呢?”
馬佳聲說道:“我想了解一下這些死者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村長略加思索後說道:“我記得死的最早的是村子南邊的孫大嬸,她是被毒蛇咬了後死的。她丈夫前年過世了,子女成家後都搬出去了,自己一人住。可能是年紀大了,被毒蛇咬後很快便毒發身亡了。
“村子南邊一共死了八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還有一個亦是獨居老人,亦死於毒蛇,其餘有死於河豚毒和毒蕈的,還有死於其他毒的。
“一段日子後,村子東北邊開始有人中毒了,陸陸續續有七人中毒死亡,死因跟南邊相似。
“再過了一段日子後,村子的西邊又開始有人中毒了,陸陸續續有六人中毒死亡,死因亦相似。
“這西邊死了六人後,有很長一段日子沒人中毒了。但是前段日子西北邊又有人中毒了,已經死了四人了,有兩人還是這幾日剛死的。”
求真接口道:“此二人我知道,我剛進村子便碰到了他們,還未來得及醫治便死了。”
馬佳音瞥了一眼求真說道:“是你醫術太差吧。”
求真說道:“我還未來得及給他們醫治,連人都未接觸到,他們便已經死了。”
馬佳聲問村長道:“這些死者之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村長回道:“他們都是本村村民,沒什麼利害關係,就是其中幾人因田地糾紛不相往來了。”
馬佳聲把這些死者的情況都記了下來,他把死者的位置和人數都畫成了圖。他們和村長再聊了一會兒後離開了,他們想知道的村長都跟他們說了。
出了村子時已是薄暮時分,他們便想找個客棧投宿。求真正好住在村子附近的一個客棧裡,他便推薦馬佳聲他們住那兒。因客棧很近,他們便步行前往,馬車跟在後頭,一路上他們都在談論着村子裡的事。馬佳聲說道:“兇手應該是按某種規律在殺人,找出這種規律,在兇手下次作案前提前埋伏便可抓到兇手。”
說到此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拍了下腦門說道:“等等,我們馬上回到村子裡去。”
馬佳音問道:“怎麼啦,有東西落村裡了嗎?”
馬佳聲回道:“村子的南邊死了八人,東北邊死了七人,西邊死了六人,西北邊現在已經死了四人,如若人數是一種規律的話,西北邊還要死一人。”
說着他們便上了馬車快速向村子駛去,到了村口他們碰到了村長,村長攔下他們,問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馬佳聲回道:“快到村子的西北邊去,我發現兇手是按一種規律在殺人。”
村長沒多問,跟着他們一起去了村子的西北邊。待他們到了村子的西北邊,幾個人正在號啕大哭。他們走近一看,是一小孩被毒死了。
馬桂聲嘆了口氣說道:“兇手果然是按此規律在殺人,但是他殺人的方位看起來凌亂無章,我還未找出什麼規律,得找出規律才能知道他下一個放毒的位置。”
馬佳音說道:“此兇手連小孩都不放過,實在可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馬佳聲說道:“先去客棧吧,我得好好想想。”
他們到了客棧時天已斷黑,小四上前跟店家說道:“店家,給我們準備幾間客房,把外面的馬照料好。”
店家對來人打量了一下笑着說道:“客官,現在只有兩間朝北的客房了,在過道盡頭。”
馬佳音上前說道:“只有兩間朝北的客房,還是在角落裡,這怎麼住人啊。”
店家依然笑着說道:“客官,這兩間客房亦不算是角落裡。你們來遲了一步,好客房都被人訂走了。”
馬佳音有些不悅地說道:“都過道的盡頭了還不算角落裡。”
接着她又回頭瞪了一眼求真,說道:“都怪你,把我們帶到這破地方來。”
求真只好賠笑着說道:“我的房間讓給你吧,朝南,位置亦好。”
馬佳音露出了笑臉,說道:“這還差不多,店家,幫我們收拾一下。”
馬佳聲笑着說道:“你幹嘛要人家的房間,出門在外湊合一下得了。”
求真接口道:“沒事的,住哪都無所謂。”
馬佳音說道:“本來就是他的不是,把我們帶到這破地方來。跟他換個房間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馬佳聲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和小四一間,湊合着住吧。”
他們叫店家去收拾房間,又要了一桌酒菜,吃好後便各自回房了。求真給甄掌櫃寫了封信,又寄了些銀子回去。馬佳聲對着那張畫好的圖在房裡苦思冥想,但他絞盡腦汁亦沒想出兇手下次會在哪裡下手。小四則沒心沒肺倒頭便睡,斷斷續續的呼嚕聲攪得馬佳聲心煩意亂。馬佳音用被子蒙着頭,腦子裡都在想象着兇手的樣子,她不時掀開被子去檢查下房門和窗戶。
夜裡,求真夢到了甄藥坊,他從外面回來時聽到了掌櫃和一街坊正在說笑,他便躲在門外聽着。掌櫃笑着說道:“我爲兒子和求真都準備了新房,等他們有中意的人時直接住到新房裡。”那街坊笑着說道:“求真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你待他視如己出,即使親生的亦未必能做到如此。”求真在門外聽着他們的對話,眼淚止不住涌出來。他拉過牀邊的衣服擦着眼淚,再也無法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