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監護者與叛逆者1
對於面前這個巨大的圖館,以及它地下更加龐大的秘密藏庫,九條櫻儀並不陌生,但是,今天,當她再次站在通向地下的甬道門前之時,她依然難以抑制自己的緊張。!!!超!速!首!發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櫻儀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指按在了面前的指紋拾取器,接着又將眼球貼在了面前的攝像頭。和一次充滿了魔幻風格的場景不同,這一次的檢查嚴格的讓人甚至覺得有些冗雜,指紋,視網膜紋,奧術波檢定,聲紋檢定,面前的這扇大門才轟然開啓。櫻儀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大門,身後的大門立刻就轟然關閉。
櫻儀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輕輕的扶着冰冷的青石扶手,向着地下的秘密圖館前進,很快的,木質的正式大門出現在櫻儀的面前,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和地面電子門旁邊的門禁系統差不多的東西,再一次重複了相同的步驟,櫻儀面前的木造大門轟然開啓。
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幅與她先前印象完全不同的場景,原先古色古香的架已經全都被移到了一邊,現在在整個視野中央的是一張散發着冰冷的機械感的大圓桌,看去圓桌周圍還什麼都沒有。這麼說,我來的還真早?櫻儀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跨入了大門。
“櫻儀?”就在櫻儀拉開椅子準備落座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她熟悉的聲音,她驚訝的轉身一看,雙手還有些溼漉漉的伊瑟莉爾正好從架後面走了出來,看起來,她剛剛是去了一趟洗手間的樣子,櫻儀驚訝的說道:“我還以爲我來得很早呢。”
“我則是在猜測,我們的隊伍裡究竟是誰會來這裡。”伊瑟莉爾輕輕的皺起眉頭:“我應該猜到是你的。”
“是這樣麼?”櫻儀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坐在了靠背椅:“這只是我第一次來這裡而已,但是我想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不,第一次。”伊瑟莉爾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呢。監護者聖殿。至於從前的會議什麼的……喏,就是這樣解決的。”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桌子周圍的椅子亮起了一個個徽記,櫻儀勉強能分辨出一個不停旋轉着的徽記是大神宮的徽記,但是其他的她多數都不認得——但是,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北大陸大大小小的國家的國徽。
因爲,在櫻儀的面前,正閃動着洛克法蘭聯邦共和國的國徽。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回想起幾天之前,穆爾局長的特使送來的一紙命令。
“授權九條?櫻儀成爲‘監護者’洛克法蘭方面負責人,參加於斯利爾福爾監護者聖殿舉行的第134次監護者常務會議。”
監護者……櫻儀深深吸了一口氣,作爲一個並非這個世界的人,她現在已經踏入了這個世界背面的,不爲人知的陰影之中……
接着,在圓桌的另一端,一個古樸的紫色徽記亮起,而在那裡出現的是莉菈琪?諾蕾茜,她輕輕的向着坐在圓桌右側的伊瑟莉爾點頭致意,接着,將目光投向了櫻儀:“歡迎你,血夜的舞者,歡迎你成爲監護者的一員。”
“我只是穆爾的代表而已,他有事沒辦法走開。”櫻儀輕輕的聳了聳肩:“好,讓我們開始——或許,我應該這麼說?”
“隨便你啦。”莉菈琪輕輕的笑了起來,接着,紫色的魔女輕輕地按動了面前的鍵盤,將一連串的文檔顯示在伊瑟莉爾和櫻儀兩人的面前。這些情報有的來自各大國的情報機構,有的則是連斯比基克和洛克法蘭的情報人員都不知道的秘密。而面對這些秘密,櫻儀和伊瑟莉爾都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驚訝。
會場裡很快便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圖標另一頭的人們正在討論着什麼。櫻儀微微轉過頭去,看向了另一側的伊瑟莉爾,她只是託着下巴,似乎正在思考些什麼。這就是所謂的“監護者”嗎……櫻儀想到,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樣的一個組織,從一個來自於泰伯利亞時代的地球的人的眼裡看,毫無疑問的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集合,但是諷刺的是,這個組織卻存在了將近五百年。
監護者組織,這個組織最早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中世紀的一場可怕動亂,甚至更加久遠的年代,櫻儀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促使這個組織產生的那場動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這不妨礙她理解這個組織所堅守的東西,一個由來自各個國家陰影世界之中的佼佼者建立起來的秘密結社,以不干涉各國政治爲前提,擁有着世界最爲可怕和發達的情報網絡,卻完全不向任何其他國家,組織,個人提供任何情報,同時——按照櫻儀自己的分析,所謂的彗星部隊,正是這個組織在幕後推動的結果——雖然這個幕後的深度相當的可怕;然後……
“守護這個世界,不惜犧牲任何東西。”櫻儀低聲的咕噥着:“天底下哪有這種事情……”
“咳咳。”對面的莉菈琪似乎是聽到了櫻儀的話,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小聲咕噥,櫻儀只能無奈的坐直了身子,說起討厭開會的程度,她可是一點都不輸給索恩的——雖然這只是一次小小的情報通氣會,而且也不需要櫻儀聽進去什麼東西。
算了……乾脆看看這些情報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好玩的分析之類的……閒的無聊的櫻儀只好翻看起了面前的情報和分析,其中有一篇報告讓櫻儀的眉頭微微一蹙——塔布雷地方分裂勢力從某種不爲人知的渠道獲得了一批洛克法蘭制武器,這會不會是“羅賓漢”計劃的繼續?櫻儀疑惑的想到,但是那個計劃本來不是應該已經被穆爾終止了嗎……
就在她凝神思考的當口,會議桌旁的徽標已經逐漸的一個個的熄滅了,當櫻儀回過神來的當口,房間裡已經只剩下伊瑟莉爾,莉菈琪,還有自己,而且前兩者正在用一種微妙的微笑眼神看着自己。櫻儀也不做解釋,徑直站起身來平靜的說道:“啊,已經結束了麼。”
“對,已經結束了。”莉菈琪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對身邊的伊瑟莉爾說道:“她果然平常還是這個樣子?還是那種呆呆的感覺,一點都沒變啊。”
“當然沒變了,她可是陷於永生的牢籠之中的不幸者嘛。”伊瑟莉爾也笑出聲來,調侃道。櫻儀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你們兩個啊……就不能稍微嚴肅一點嗎?十六年了……”
“因爲,我們也沒有多少改變嘛。”莉菈琪輕輕地走到了櫻儀的身後:“不斷轉生的魔法使,擁有漫長壽命的龍族……所以呀,這種小玩笑你就不要那麼在意了啦。”
“我也已經學會不在意了……”櫻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無力的軟倒在沙發椅:“包括學會不在意你們兩個的圍啊……”
“誒?你怎麼知道我要這麼說?”莉菈琪驚訝的一把捂住了嘴巴,一臉驚訝的樣子,櫻儀沒好氣的吊起眼角說道:“這已經是慣常現象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和伊瑟莉爾必須返回彗星部隊去了。”
“啊拉,有這麼着急嗎?”莉菈琪的嘴角滑了一絲笑容,看了看身邊的伊瑟莉爾。伊瑟莉爾輕輕的聳了聳肩:“我可沒櫻儀那麼着急。”
“喏喏喏,你看看,就連芳心已有所屬的伊莉都沒你那麼激動,”莉菈琪繼續步步逼近:“那麼,我們平時一貫冷靜嚴肅的血夜的舞者,怎麼這會兒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那當然是因爲那隻懶龍有個死心塌地的小弟在給她頂班,而我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你明白了嗎?”櫻儀不高興的轉過身來,低沉着聲音說道,莉菈琪和伊瑟莉爾也意識到櫻儀並不是在開玩笑,收斂起了開玩笑的態度。莉菈琪走到了櫻儀的面前,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辛苦你了,櫻花?奧巴塔,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所窺見的,時空夾縫之中流露出的些許未來。”櫻儀輕輕地搖了搖頭:“所以,我不會感到多麼辛苦,因爲,此身早已深陷了無限輪迴的罪與罰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這樣了,不是嗎?”
“恩,”莉菈琪輕輕的點了點頭,接着,輕輕的偏過頭去:“那麼,能夠告訴我一件事情嗎,櫻儀?——那個男人,還有聚集在他身邊的人們,可以做到嗎?”
“這個問題嗎?”櫻儀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有時間才能告訴我們。那麼,告辭了,‘監護者之眼’,六曜的賢者,莉菈琪?諾蕾茜。”
“恩,不送。”莉菈琪拿起了一個小小的盤交給了櫻儀:“這是你的病歷,拿好了。血夜的舞者,曾經‘監護者之手’的一員,九條櫻儀。”
——
格林登,距離洛克法蘭首都71公里,是洛克法蘭重要的港口城市,作爲泛首都地區重要的大型城市,這個港口城市以風光優美的海灘,發達的造船工業,以及悠久的歷史聞名。格里菲斯手中的旅遊指南如此寫道。但是,他現在可沒有那種旅遊者的悠閒心情,不知爲何,邦克?拉塞爾在首都住了一個晚之後,便半催促半強迫的把他帶到了這個城市,兩人到達之後連休息都沒來得及,他便被邦克拉到了格林登港港區,這家亂糟糟的酒裡。據邦克所說,這裡是他們“巴族戰士運動”格里菲斯不知道自己記錯沒有的據點——但是儘管如此,他依然反感的輕輕皺了皺眉。
“邦克,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終於忍無可忍的格里菲斯拉住了正抓着啤酒杯放肆的大笑的邦克,陰沉着臉說道:“我們來這裡難道只是爲了和你的這些朋們喝喝酒,聊聊天?看在老天的份,我們還有着任務!”
“喂喂,斯比基克仔,別這麼嚴肅嘛,”醉醺醺的邦克毫不在意格里菲斯隱藏着的怒火,哈哈大笑着說道:“總是陰沉着臉可什麼都幹不了!”
“你叫我怎麼不陰沉着臉!”格里菲斯終於忍不住的咆哮起來:“邦克?拉塞爾,我們是他媽的來制定行動計劃的!而不是來這裡看你的親戚朋,聊天喝酒的!你給我他媽的弄清楚!你這混蛋!”
格里菲斯話音剛落,整個酒裡面立刻安靜下來,不少人都把不善的視線投向了格里菲斯,這些人都是港口區的巴族人,極端排外的他們自然對格里菲斯不存多少好感,而剛剛格里菲斯的一吼也讓本來就不多的好感再次減值。
但是當事人卻並不在意這種事情。邦克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着說道:“哦,聽起來有道理,不過,斯比基克仔,你想不到的是,這也是在爲了任務做準備,不是嗎?否則,爲什麼首領會特別撥出武器,運到這裡?而且,斯比基克仔,如果不深刻的瞭解你想毀滅的這個國家,你是無法制定出好的計劃的。雖然謝謝你的提醒,但是,可別把我們巴族人當傻瓜,斯比基克仔。”
格里菲斯意外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恨恨的咬了咬牙,他不得不承認,這人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被他所看不起的,粗俗的野蠻人所指摘,依然讓高傲的格里菲斯惱火。爲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電視機。
“那是什麼?”格里菲斯轉過身來,指着屏幕之中的畫面問道。邦克轉過身來:“哦哦,這個嗎?這不是虛擬偶像未來?初音嗎?斯比基克仔,你連這都不知道?”
“我可沒有空管這些沒用的東西。”格里菲斯強忍着怒氣說道:“在我的家鄉——”
“哎呀哎呀,斯比基克的傢伙都是這麼古板的麼?”面色通紅的邦克晃動着手中的啤酒,眼神迷離,但是思路卻異常清晰:“家鄉的老話說得好,沒有了冬天的蟄伏和修養,春天的大熊也不再危險了,這道理,斯比基克仔,我想你肯定明白?”
又被這些沒腦子的野蠻人說教!格里菲斯氣的都快炸了,但是他卻依然不得不強忍怒氣:“好,你說得對,邦克?拉塞爾……”
“哈哈哈,所以說放輕鬆啦,斯比基克仔!”邦克大笑着,用力拍打着格里菲斯的背,格里菲斯忍受着邦克的拍擊,咬緊了牙關。忽然,邦克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用力一拍手:
“哦哦,說起來,這個國家的總統和國防部長好像都很喜歡這東西啊。”
格里菲斯的瞳孔一下子縮緊了,他感覺他似乎抓住了什麼非常重要的線索……
他猛地抓住了邦克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說,洛克法蘭的總統——”
“是啊,沒錯啊,新總統的確很喜歡這東西啊。”邦克身邊的另一個巴族人發話了:“斯比基克仔,怎麼了?”
“給我詳細說說這個情況!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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