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門,王維找到了空智,請他趁機帶着張欽、迎春、張無忌三小離開。
去哪兒?
武當山!
其實計劃實施之前,他就想請人送張無忌去武當山。
張無忌十三歲了,一直呆在府裡讀書算什麼事?要是張教主成了書呆子,那罪過就大了。
而且他的寒症發得日漸頻繁,耽擱不得。
本來紅裳有治癒寒症的方法。
一是,尋找一個擁有純陽之體的女人,讓她睡了張無忌,幫他祛除體內的寒氣。
紅裳以前見過一個擁有純陽之體的女人,若是需要,可以立即找到此人。
原本張無忌漲紅着臉,臉上有幾分意動,打算勉爲其難地接受下來。
只是聽說那個女人面目醜陋,滿臉鬍鬚,身體強壯,比男人還要男人。
張無忌小同學頓時嚇得小臉蒼白,他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是個很專一的男人,此生非雪雁不嫁,哦,不娶,不能再找別的女人,爲了雪雁,一定要保住貞操。
紅裳沒有爲難他,又提出第二個建議:自宮!
只要張無忌能和諧掉雞雞,就可以修煉一門直通武帝的功法,修煉了這門功法後,不僅可以變先天寒氣爲先天真氣,轉害爲利,還能讓他變成一個漂亮的女俠。
這兩個治病方案簡單有效,論治療寒症,比修煉九陽神功更快,但治療方法十分變態。
張無忌聽了之後,嚇得從樓上摔了下去,沒等王維下去接着,他腳踩欄杆,縱身挪移,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像是被狼追來一樣,慌慌張張地鑽進了樹林,一邊跑一邊大喊,‘王大哥,我身體很好,沒有一點毛病,不用治啦!’
‘不就是條雞雞麼,至於嘛?!’
王維鄙視之,無奈之下,他找到了空智。
宅中諸人,空智修爲高,活得清閒,王維擺着師叔的架子,請他跑一趟武當,空智也沒有反對。
只是還沒成行,恰好又出了張欽與迎春這檔子事。
王維替張欽想出第三策便是‘私奔’。
話說自古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要麼接受現實,相互懷念;要麼雙雙殉情,共赴黃泉;要麼私奔,浪跡天涯。
張欽聽到了第三策後,立即跳起腳來大聲歡呼,‘好刺激好過癮’,似乎巴不得早一點逃出長安。
可兩人太小,本事不高,一點江湖經驗也無,王維怎能放心?
經過一番思索,他決定安排兩人跟着張無忌一起去武當,等風頭過了,或者孫紹祖外調,兩人可以偷偷地回來。
張欽崇拜李白,十分喜歡劍法,聽說可以去武當山學習武當劍法,還能見到武當張真人,甚至有機會拜在張真人的門下,他高興得發瘋,恨不得天亮就出發。
迎春自小生活在深宅大院裡,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心中充滿了嚮往,也沒有反對。
等鸞駕出了城,前行了數十里後,王維見到周圍無人監視,便去了鸞駕後方的轎輦。
出了城後,擡轎的力士歇了,轎輦由八匹白色駿馬拉着,規格只比楊貴妃稍低一檔。
那裡正是賢德妃賈元春之所在。
沒錯!
那次他們偷來迎春之後,並沒有送她出城,或藏在宅子裡,而是由賈寶玉派人傳遞消息,暫時安置在宮中。
本來賈元春不敢放肆,偷偷往宮裡塞人,不過楊玉環差人送來了口諭,要她安心。
過了一天,楊玉環要動身去華清宮,又向李隆基請旨,要帶着賢德妃妹妹一起去散心。
李隆基沒有反對,賈元春才能帶着賈迎春,悄無聲息地出宮出城。
就事論事,此次私奔計劃之所以能成功,最大的功臣不是王維張欽等,而是楊玉環。
先前楊玉環召見他時,要他乖點,別惹是生非,就是暗示此事。
......
來到元妃乘坐的轎輦處,王維向隨侍的太監上塞了幾貫開元通寶,請他通稟一聲。
那太監笑呵呵地收下了錢,說道:“王大人客氣了,剛纔抱琴姑姑出來說了,要是尊駕來找,就說主子要留那位貴人一晚,不必急於一時,大人自去吧!”
王維暗暗着急,宮裡人多眼雜,指不定有狼衛的眼線,這麼一直拖着,要是暴露了怎麼辦?
“事情緊急,請公公通融一下!”
不得已,王維又偷偷地塞了點好處。
那太監看了下飛錢上的金額,赫然是一百貫,高興地合不攏嘴。
“王大人請稍等!”
那太監小跑着跟到轎輦窗前,向裡面喊了幾句話,又跑了回來。
“王大人,主子請你過去!”
由於轎輦一直向前移動,王維也只能跟着轎子走。
來到轎子窗邊,他輕聲拜道:“下官參見元妃!”
現今後宮中,沒有皇后,楊貴妃地位最高,領正一品銜貴妃。
賈元春原本是鳳藻宮女史,因身材豐盈,長相肖似楊貴妃。
李隆基愛屋及烏,後封她爲賢德妃,人稱元妃,領二品銜,算是宮中地位最高的幾個女人之一。
“你是詩絕王玄奘?”
轎簾捲起一角,露出一張絕美的面孔,正是賈元春。
“元妃萬安!”
出於禮節,王維沒有多看,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不過只是一眼,他也看清楚了賈元春。
傳言不假,賈元春體態豐盈,身着淺黃色宮裝,端莊高貴,不苟言笑,與冷着臉的楊玉環有七分相似。
只是在她的脣角長着一點美人痣,像是骨瓷盤上沾着一粒芝麻,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什麼衝動?
舔!
透過晃悠悠的車簾,賈元春也在他的身上掃了幾眼,微微嘆息了一聲,不知是失望,亦或是其他,矜持的臉上始終毫無波瀾,十分穩重。
“舍妹之事,有勞王大人費心了。”
賈元春淡淡地說道。
“下官出手,出於道義,元妃娘娘客氣了!”
此次搶親破壞了賈府與孫紹祖的聯姻,王維本來擔心元春生氣呢,聽她沒有責怪的意思,暗暗地鬆了口氣。
“王大人,本妃與妹妹許久未見,有好些體己話要說,可否寬限一些時日再出發?”
“這...”
過一日就多一點風險,還一些時日,賈元春怎地如此糊塗?
“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請王大人稍待一日,明日出發如何?”
說話時,她的臉上面帶點點哀容,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王維不忍拒絕,毫無原則地點了點頭。
一時心軟惹風波,人事情面易消磨。
待到血花綻放時,始記今日錯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