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千年之前

“天堂大陸!”希爾亞德道:“遠古時期,有一羣自稱爲天使的人,北方的暗天使,南方的炎天使,兩者雖生活在同一座大陸,卻鮮有交集!”

“偶然有一天,在一場小小的糾紛中,暗族的人,殺死了炎族的人,逃回了領地,三十年,五十年,七十年過去了,這個人不但沒有死亡,反而面如少年!”

他繼續道道:“一個驚人的消息在暗族傳開,暗天使殺死炎天使之後,就能獲得對方永恆的生命!”

“永恆的生命!”雷爾道:“你在開玩笑吧!”

“那麼你以爲我們是如何活下來的?”希爾亞德道:“我們就是僅存的炎天使!”

波爾道:“原始時期,人對於永生的夢想極其狂熱,誰也無法拒絕它的誘惑!”

“是的!”希爾亞德道:“戰爭由此而爆發,暗族向炎族發起了一次次攻擊,雙方付出不小的代價,我們還是獲得勝利!”

天使,魔族,和人族的區別在於,他們具有各種強大的能力,本質來說,還是同樣的生命。

“炎族具有永恆生命,卻很難繁育後代,暗族截然相反,總體來說,我們的戰鬥力是超越暗族的!”梅蒂希斯道。

他繼續道:“因爲三千多炎族,都有戰鬥力,頂級力量也多,暗族能夠戰鬥的人不過五千多,頂級力量只有四五個而已!”

希爾亞德道:“天使能量是品質最高的力量,魔力是基礎力量,而魔族的力量介於兩者之間!”

“我們這些人,少數是魔力,多數和你們的力量差不多,擁有天使能量的,卻僅僅只剩下二十人!”他嘆口氣,補充道。

“怪不得萊蒂說我們的力量超越了魔力!”雷爾點點頭:“暗族應該比你們弱不了多少吧!”

“他們人數衆多,並且可以一直補充力量,卻從來沒有獲得優勢,所以,我們長時間處在對峙狀態!”希爾亞德道。

波爾道:“或許,有什麼東西,打破了這種平衡吧!”

“你很聰明!”希爾亞德道:“一次次戰鬥中,被俘虜的炎天使,都會送到暗族具有身份的人手中,親手剝奪生命,伊裡諾基維奇,也得到一位炎天使!”

“他是暗族第一高手,北天堂戰神,卻心性善良,從不參與殺戮,保護下了炎天使薇婭,日久生情,還擁有了一個孩子!”

“但是,薇婭生下安加塔之時,就已經死亡,這個孩子很小就表現出驚人的戰鬥天賦,八歲之時,就能擊敗一個成年暗天使,並且天生戴着一個護腕,他將其叫做阿修羅!”

“魔族!”雷爾看着自己的左腕道:“你是說,魔族是炎天使和暗天使結合產生的後代!”

不敢想象,魔族竟然起源於天堂大陸,而不是魔界大陸!

“不過,也因爲如此,纔給我們帶來了災難!”梅蒂希斯道:“因爲伊裡諾基維奇的仁慈!”

波爾道:“魔族的力量應該不如天使,多他少他,影響不會太大吧!”

“倘若,影響不大,我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梅蒂希斯道。

“這個消息是瞞不住的!”希爾亞德道:“經過觀察後,暗族漸漸地將攻擊目標,轉爲了女炎天使,俘虜後,與強大的暗天使結合,最終,產生了一百多個魔族!”

女炎天使,生下魔族之時,就死亡了。

“魔族,從小就被特訓,變成一個個殺戮機器,他們除了休息之外,所有時間都用來戰鬥,因爲很長一段時間,暗族沒有對我們動手,本以爲他們死心了,卻不知道,末日在二十多年後降臨了!”

他繼續道:“這些魔族由安加塔帶領,對我們發起了攻擊,難以想象,一百多二十多歲的魔族,打的我們兩千多人潰不成軍,傷亡慘重!”

“這怎麼可能!”雷爾道:“你們人數多,具有天使能量的人也多,魔族力量低於你們,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自己連一個魔靈都無法對付,更別說一羣不亞於自己力量的人了。

“忘了告訴你們!”希爾亞德道:“天使兩族的身體異常強壯,力量越強大的人,防禦越強,刀劍都破不開皮膚,所以,雙方戰鬥艱苦而焦灼!”

“阿修羅!”他繼續道:“這種奇怪的東西,對於天使具有致命傷害,砍斷手腳後,任何力量無法生長,終身殘疾,劃傷也很難痊癒!”

希爾亞德指着自己的臉道:“這道傷痕,就是被安加塔擊傷的,當年,我的臉裂開一道大口子,用了五百年的時間才恢復,卻留下了難以恢復的傷疤!”

“也就是說,我們力量雖然不如你們,但是因爲擁有阿修羅,大大提升了我們的殺傷力!”波爾道。

或者說,一物降一物。

“不僅如此!”希爾亞德道:“這麼說吧,你們對上當年任何一個魔族,三招必死無疑!”

“太誇張了吧!”雷爾道:“儘管阿修羅能夠剋制天使,你們也不是紙糊的,哪有這麼脆弱!”

希爾亞德道:“你們自認爲很強,跟當年的魔族相比,差遠了,他們都經過嚴格的特訓,精通各種秘術,除了殺戮,什麼都不會,而你們只有野蠻的力量而已!”

這話,說的兩人啞口無言。

“之後,我們退到天空之城,魔族緊跟而至,一番廝殺後,我們接着來到了魔界大陸,事情在這時發生了轉機!”

希爾亞德道:“當時,魔族筋疲力盡,隨後而來的暗族族長等千人,對魔族發起了攻擊!”

“暗族知道我們已是進入絕境,魔族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生怕以後會對他們造成威脅,所以不允許魔族存在於世上!”

他繼續道:“但是,暗族還是低估了魔族的潛力,最終嚐到被自己培養出來的戮刀,獵殺的滋味,數百人戰死,暗族族長等重要人物也被俘虜!”

魔族,不同於死士,不管是誰,只要威脅到他們,立刻就會將阿修羅刺入對方的胸膛,毫不留情。

“真是可憐,不管什麼世界,這種事情屢見不鮮!”雷爾感嘆道。

波爾道:“魔族的確是個威脅,一旦失去控制,暗族就會自食其果!”

“魔族也知道這個道理,經過一連串戰鬥,他們只剩下四十二人,哪怕殺了暗族這些人,他們也無法活命,暗天使不會饒了他們,天堂大陸已經沒有他們的棲身之所!”希爾亞德道。

他繼續道:“所以,雙方簽訂了契約,暗族不得踏入天空之城,否則就會失去生命,魔族也不得踏入天空之城,否則契約就會失效!”

“暗魔之約!”雷爾道:“這個契約好像對魔族沒有什麼限制啊,哪怕違背,也受不到契約懲罰啊!”

波爾點點頭,表示同意。

“暗魔之約,是以魔族爲主的,因爲他們是勝利一方,不需要對等,魔族自然不會違背,否則就會受到暗族的報復!”希爾亞德道。

波爾道:“如果這樣的話,暗族通過俘虜的女炎天使,再孕育魔族,送到天空之城,契約不就無效了?”

“從這一百多魔族之後,再也沒有女炎天使成爲俘虜!”希爾亞德嘆氣道:“所有女炎天使都被魔族殺死,暗族得到的都是男人!”

他繼續道:“這些都是安加塔告訴我的,他痛恨自己的母親,讓他無法成爲一個真正的天使,更痛恨所有炎天使,殺死我們是他唯一活着的目的!”

心裡的傷痛,有時會讓一個人瘋狂。

梅蒂希斯道:“三個世界像是一個天平,一頭是魔界大陸,一頭是天堂大陸,而天空之城是一個支點,更是一個跳板,暗族害怕以後魔族香火旺盛了,統治天空之城,可以輕而易舉的入侵天堂大陸!”

“天使也怕天空之城的生物嗎?”波爾問道。

“任何生命都不是絕對強大和弱小的!”梅蒂希斯看着希爾亞德道:“我記得,天堂大陸應該是有獸族存在吧!”

“是的!”梅蒂希斯道:“獸族是唯一可以對人和天使造成威脅的生命,你的人皇之力一旦進入天堂大陸,就會蛻變成傳說中的獸皇之力,統御獸族,有七成的把握可以顛覆天堂大陸!”

“就如同天獸降臨魔界大陸一樣吧!”雷爾道。

“比那更可怕!”梅蒂希斯道:“獸族有各種存在,具有智慧的是半獸人,我們只是將自己的力量稱之爲天使能量,半獸人中,也有讓我們忌憚的存在!”

波爾道:“那這種力量,怎麼會出現在龍族身上?”

“龍族是暗天使的寵物,它們是從獸族分離出來的生物!”希爾亞德道:“龍族對我們來說,不算威脅,它們非常聰明,一心想要得到魔力,從而和暗天使混在一起!”

他繼續道:“暗魔之約,有一個附加條件,魔族要將剩餘的炎天使抓住,送往天堂大陸,負責押送的,就是龍族!”

“它們可以來往於三個世界,天空之城是一箇中轉站,建立領地,用來休息,聽你們說,它們應該統治了天空之城!”

龍族,也是起源於天堂大陸。

“之後呢?那你們是怎麼被封印的?”雷爾問道。

希爾亞德道“契約簽訂後,魔族沒有了退路,安加塔是魔族領袖,一心想要毀滅炎族,我們也沒了退路,魔界大陸就變成了一個絕地!!”

他繼續道:“儘管魔族只剩下四十二人,但是對我們威脅很大,他們能夠感知到我們的氣息,一旦被纏上,不是被殺,就是被廢掉,爲此,一百炎天使以永恆生命爲代價,建立了這座時空囚籠,將我們給封印!”

“什麼?你們是被自己人給封印的?”波爾震驚的道。

雷爾道:“真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

這纔是,真正的作繭自縛。

“你們自然是無法理解的!”梅蒂希斯道:“這座時空囚籠,任何力量無法摧毀,它的封印時間,是一千年,對不死的我們來說,不算什麼,這是唯一能夠活命的機會!”

他繼續道:“千年光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也許魔族滅亡,也許暗天使被獸族毀滅,我們只能苦苦等待!”

“那爲什麼,不再去往天空之城,不是有暗魔之約嗎?”雷爾疑惑道。

“咳咳!”希爾亞德尷尬的道:“除了我們親身經歷的,多數事情,都是安加塔告訴我的,我們被封印之後,才知道暗魔之約的存在!”

他繼續道:“當時,他就坐在你們的腳下位置,有時會流淚,有時會沉默,有時會破口大罵,那一天,他來到這裡,好像變了一個人,後來才知道,他有了孩子,從此臉上總是帶着笑容!”

“我記得很清楚,後來,那是他最後一次來到這裡,滿頭白髮,拄着柺杖,一句話不說,一直看着我們,喝了一壺酒,嘆氣離開了這裡,之後,封印就被深埋在地下!”

誰也不知道,安加塔當時心裡在想什麼,後悔,遺憾,痛苦,思念,那個背影讓痛恨他的炎天使,都感到可憐。

“我不對他個人善惡做任何評述,安加塔的出生給炎族帶來災難,不能完全怪他,是無法選擇的,魔族被製造出來,還是因爲暗族的貪婪!”雷爾道。

梅蒂希斯道:“你說的不錯,然而正是因爲魔族,才讓我們遭到滅頂之災,生命永恆,卻也無法改變歷史!”

這種仇恨,不亞於聖雅克和天水部落。

“根據時間推算,你所說的這個時空囚籠存在了超過千年吧?”波爾道。

“是的!”希爾亞德道:“魔族知道這個封印,所以他們佈置了數百個陣法,每天注入力量,與時空囚籠的結構融合,這就導致,我們有可能會被永遠封印!”

“第一代魔族死亡後,時空囚籠被龍族挖掘出來,龍皇是有魔力的,那個傢伙也在這裡佈置了幾個陣法,不斷注入魔力,這就導致,封印哪怕結束,龍族,魔族的魔力仍然可以維持時空囚籠!”

“後來,龍族消失,封印又被埋起來,我猜應該是魔族後代,剛開始消耗兩族留下的魔力之時,我們又被挖了出來!”

他當時氣的幾乎暈過去。

“是你們在釋放力量,對抗魔法陣之時,魔都正好建造地下聖城,你們的力量蒸發了數百魔法師!”雷爾忽然想起了莫斯曼的話。

之後,纔有了獵魔計劃,用來鎮壓封印。

“當時,我都崩潰了,心想魔界大陸怎麼出現了這麼多魔力者!”梅蒂希斯撇撇嘴道:“原來是那個叫萊蒂的魔族,將魔力練習方法,交給了人類,可把我們給害慘了!”

他繼續道:“一個個封印從外界落入這裡,和魔族陣法共同運轉,天天都有瀑布般的魔力注入,直到五十二個魔法球出現,徹底絕望了!”

雷爾道:“笑聲是誰發出來的??”

“當然是我!”梅蒂希斯道:“第一次笑,我感覺它的核心力量出現變動,第二次,是因爲它全部消失!”

他繼續道:“普通魔力哪怕注入陣法,一時之間很難困住我們,但是這股魔力太龐大了,近乎兩百年,完全沒有衰弱的跡象!”

這可是凝聚了接近了一個世界的魔力。

“你們對外界發生的事情原來不知道啊!”波爾道。

“當然不知道!”希爾亞德道:“從龍皇消失,到這陣法出現,幾乎一頭霧水,只能感覺到一些力量變化而已!”

他繼續道:“安加塔這些魔族,都是男子,他們的後代也是,而且是獨子,全都沒有魔力,這應該是魔族一個很大的缺點!”

“魔族知道,自己死亡後,後代很難逃過龍族的獵殺,所以讓妻子帶着孩子,去往北方,遠離封印,應該只有安加塔的後代,知道自己的魔族身份,因爲一旦暴露,就會帶來殺身之禍!”

雷爾道:“北方,這應該就是後來的金翎部落,聖雅克一族!”

“不過,有些事情太過遙遠,具體情況沒人知道了!”波爾道。

時隔千年還多,炎族又在地下封印,知曉當時情況的人,早就不存在了。

“根據安加塔和你們所說,可以猜測一下,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希爾亞德道。

“龍族活動在魔界大陸,第一代魔族死亡後,他們的後代不見蹤影,將此事告知暗族,也許他們猜到魔族喪失了力量,所以授意龍族尋找魔族!”

“不覺醒力量的魔族,是沒有阿修羅的,他們混在人類之中,最好的方法,就是毀滅一切生命,那麼魔族就會消失,暗魔之約也就失效!”

雷爾道:“龍族當時怎麼不讓天獸來幫忙?”

“這還用問嗎!”梅蒂希斯插嘴道:“當時龍族弱小,自己來回飛行都困難,別說帶着天獸了,它們無法控制,有些天獸一巴掌能拍死它們!”

“所以,龍族全部降臨魔界大陸!”希爾亞德道:“根據時間推算的話,那個叫萊蒂的魔族,應該是安加塔的第五代或者第六代子孫,你們就是他的直系後代!”

其他魔族後代,或者死於戰亂,或者病死,最後只剩下聖雅克一族。

“萊蒂清楚,人類沒有魔力,無法與龍族抗衡,所以纔將魔力賜予人類,陰差陽錯的,最後還是用來鎮壓我們!”希爾亞德道。

而且,誰也沒有想到,天堂大陸的獸皇之力,在龍皇身上誕生,被萊蒂斬殺後,將其掌握,最終落在了波爾手中。

龍族此次歸來,除了尋找魔族,還有向魔界大陸洗刷當年的恥辱。

“你如何判定,我們是安加塔的後代?”波爾道。

“他!”希爾亞德指着雷爾道:“太像了,他和安加塔簡直就是一個人,尤其那雙鷹眼,讓我感覺,自己活在千年之前!”

還是這個位置,還是那個眼神。

“你這都是猜測,長得相似,不能說明什麼,你之前說的話我可不會全信!”雷爾道。

炎族和魔族之間的恩怨,是不死不休的,時隔多年,過往的仇恨,就落在了當代魔族身上。

“我沒必要說謊!”希爾亞德道:“暗魔之約失效,暗天使一定會快速來到這裡,絕對不會饒了魔族,唯一能夠對抗他們的,只有炎族!”

他繼續道:“我們被困在時空囚籠之中,暗族可以一個個將我們擒拿出去,不解開封印,大家怕是永別了!”

在場的炎天使,都經歷過炎魔大戰,盯着兩人仇視的目光,漸漸變弱,此刻,只有魔族可以拯救他們,否則,炎族就會從此消失!

然而,這是炎天使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們既盼着魔族幫助他們,又恨不得親手殺了魔族,希望好事都讓自己給佔了。

“那就永別吧!”雷爾笑起來:“反正都是滅亡,魔族也好,炎天使也罷,所有恩怨,就以死亡作爲結束吧!”

“什麼!”梅蒂希斯急得站起來道:“你不明白?以你們現在力量,無法抗衡暗天使,只有炎族可以做到,也是你們唯一可以活命的機會!”

聽到這話,炎天使們有些慌亂,這一下,相當於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炎天使!暫且什麼勝負都不論,封印解除之後,第一時間,怕是要把我和波爾,給活吃了吧!”雷爾道。

他繼續道:“我們只有龍族和暗族兩個敵人,跑不掉也認命,放了你們,又多了一個敵人,死的更慘,既然這樣,何必再給自己找麻煩!”

假如,炎天使真的對抗暗族,反過頭來,絕對不會饒了魔族,滅族之仇,奪命之恨,不會因爲時移世易,魔族代代傳承,而逐漸的淡化。

炎族,最開始的反應,足以證明一切!

希爾亞德道:“本來我的確是想通過你們而解除封印,聽完你的話後,知道情況嚴重,所以我沒必要說謊!”

“暗族降臨,我們必死無疑,炎族就會徹底消失,我不會拿所有炎天使的生命,說一個謊話,讓你信服!”

“本質來說,一切都是暗族的陰謀,我以炎族族長的身份發誓,只要魔族不攻擊炎族,那麼,我們也不再追究當年的恩怨!”

千年一輪迴,炎族的生死最終還是被魔族給掌控,其他炎天使心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他們若是不低頭,只有滅亡的下場!

“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承諾,何況是敵人的!”雷爾道:“魔族和炎族,就如同聖雅克和天水部落,只有一方可以存活,到時候你們若是反悔,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波爾道:“先不說這個,魔族只能有一個後代,可爲什麼在我們這一代,卻是兩個人???”

“龍族!”梅蒂希斯道:“惡毒的詛咒,纏繞魔族千年,物極必反,當詛咒力量常年壓迫魔族,達到極致之時,你們血脈中的力量被激活,從而形成對自身的保護!”

他繼續道:“第二個就是,一代代魔族都是與人結合誕生的,在悠長的時光中,逐漸消除了只能單傳的缺點,變得和人一樣!”

炎族,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閱歷豐富,學識淵博,許多事情,一眼就能分辨奧妙。

“萬物之力,永遠不會被一個人握在手中!”

希爾亞德道:“你已經具有獸皇之力和阿修羅,不會再產生更強的力量,你是獨一無二的,但是他更爲特殊!”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雷爾道:“一個天生佩戴阿修羅,卻流淌着天使能量的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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