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疑惑地擡起頭。
知道畢方又重複了一遍,他這次確定眼前的這個傢伙沒再開玩笑。
“這一屆的畢業生還沒出來,想要用正常手段進去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吧?如果只是偷渡的話,可以等等我。”曹政一邊喝茶一邊說。
“要用正常方式。”
“那就麻煩了,也不算太麻煩吧,只要找到渠道就能簡單很多了。主要是看以學生身份進入還是以老師身份進入的問題,解決手段也不太一樣……”
說到這裡,曹政這纔想起最關鍵的問題:
“對了,那你要派誰進去做什麼啊?”
“我自己。”
——噗
曹政一口茶水噴在了地上。
他還以爲畢方是要把小喜鵲安排進去呢,沒想到這傢伙是要親自上陣呢。
“你自己?!”曹政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索性又問了一遍。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那你就要考慮應聘個老師了,總不能假裝學生進去吧?”曹政還是覺得這件事非常離譜,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要進去幹什麼啊,費力不討好的地方。”
“這你別管。”
“好好好。”曹政舉雙手投降,“我幫你留意着吧,過段時間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就幫你想想辦法。”
聽到這個答覆,畢方纔算善罷甘休。
“那隻九尾狐等會交給你,等會你就坐我的私人飛機過去吧,落地之後鸞會帶你過去的。”
“對了,那小喜鵲怎麼辦?你這次可是要好好看着,別讓她再跑出來了。”曹政主要是擔心這傢伙出什麼危險,到時候不還是耽誤自己的事情嘛。
“我最近有點忙,要不就跟你們一起?”
曹政可不相信這傢伙的鬼話,自己怎麼沒看出來她有多忙。
“先說好,跟着我也不是不行,但我不會對她的安全負責,你到時候千萬不要找我麻煩。”
原本以爲是個拒絕畢方的好藉口,畢竟自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誰知畢方滿不在乎地擡起頭,笑着回答說:“沒問題。”
這就讓曹政猜不到畢方的目的了,她是在賭自己絕對會見死不救嗎?
“爲什麼啊,你難道還不知道我一天天都在搞什麼出生入死,你怎麼還把一個小麻煩塞到我手上呢?”
“之前不都跟你解釋過嘛,感覺跟你混能獲得好處。孩子不能一輩子在父母的翅膀下,需要給他們試錯的空間。”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曹政當場就不願意了。
畢方自認爲已經比較瞭解曹政了,她也不多廢話,直接伸出兩根手指頭說:
“兩百神話積分。”
“成交,我也覺得孩子需要鍛鍊一下。”曹政馬上換了一副嘴臉答應下來。
應龍默默搖了搖頭,曹政哪點都好,就是一聽到有好處就走不動路。但仔細想想帶着小喜鵲也沒什麼不好的,大不了收進神話妙妙屋裡玩去。
見曹政好像很着急的樣子,畢方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抓緊時間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然後火急火燎地將三人送上了飛機。
一路上小喜鵲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曹政無奈之下將她關進自己的神話妙妙屋中,告訴她裡面有人陪她玩遊戲。
“你的妙妙屋裡還有其他生物?”鸞不可思議地問道。
“嗯,已經完全可以帶上小喜鵲一起打麻將了。”
鸞也沒說什麼,如果能有人陪着小喜鵲玩也不錯。
“大概一個多小時能到東瀛,我們到時候再見。”說完,曹政戴上了眼罩和耳塞。
他實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陣。
在曹政的夢中,奈亞拉託提普突然站在他的面前。
“嗨,好久不見~”
曹政非常清楚這是在自己的夢境中,所以眼前的奈亞拉託提普也絕對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換句話來講,她無論幻想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傢伙纔對吧?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這傢伙用某種手段入侵了自己的夢境。
“你有病吧?快點滾出去,我現在需要休息!”
“別啊,好不容易等到你從天朝的範圍出來,就像個朋友一般聊聊天不好嗎?”奈亞拉託提普笑着問道,完全沒有滾出去的打算。
從天朝範圍出來?那看來奈亞拉託提普並不能干涉在天朝境內的自己,這倒是一個很有用的情報。
“我覺得我們那晚之後就結束了,不應該繼續幹涉彼此的生活,你爲什麼就總是對我糾纏不清呢?”說出這句話時候,曹政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怎麼聽起來就像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呢?
奈亞拉託提普倒也不生氣,“我覺得我們還有可以繼續合作的空間。”
“之後再說,之後再說哈,我現在只想好好睡個覺而已。”曹政不想聽這傢伙的任何話,跟惡魔打交道多了早晚出事。
“東瀛還有一些從天朝運過來的神器,我可以爲你提供方位。”奈亞拉託提普突然這樣說道。
曹政的動作明顯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像剛纔一樣擺手說:
“快走快走,不感興趣。”
“敢不敢興趣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覺得我們很快又能合作了呢……”說完,奈亞拉託提普就消失在曹政的夢境中。
曹政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起臉上的眼罩並扔在桌子上,氣呼呼地說:
“見鬼,想睡個覺都不得安生。”
鸞將視線從雜誌轉移到氣急敗壞的曹政身上,默默猜測着曹政又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被這麼一折騰,曹政更加疲憊了,疲憊得睡不着覺的程度。看來今晚只能老老實實睡覺,進入特異點什麼需要等到明天了、
“剛剛有人找你?”一旁的應龍笑呵呵地問道。
“你既然知道怎麼不攔着她?”曹政揉着有些痠痛的眼球問道。
“只是一道神力,又沒什麼威脅,萬一耽誤了你的豔福怎麼辦?”應龍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
“那傢伙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曹政不假思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