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很長,有人工雕刻過的痕跡,看來這也算是一處遺蹟。
應龍從曹政的頭頂飛出,看向四周的眼神有些怪異。
“這是什麼地方?”曹政總覺得這傢伙應該是看出了什麼,應龍現在就是那種沒憋好屁的樣子。
“你還是自己看吧。”應龍一隻爪子虛空一點,一團光芒飛入曹政的腦門。
曹政眼前一花,再次對焦看向圖案的時候,大腦中竟然自動翻譯出了文字。
“這……”
曹政無奈地轉過頭,終於知道應龍在等着什麼。眼前的文字對於它來說確實有些難以啓齒,因爲這些都是吹捧應龍的。
“好傢伙,我們這是鑽進你的老窩來了?”曹政再次揉了揉眼睛,確認看到的不是幻覺。
“哼哼哼。”應龍非常臭屁地在天空中飛了一圈,能看出它現在很爽。
這些記錄充滿對應龍的崇拜,甚至可以說是狂熱。每個字用得都是那樣的肉麻,曹政看了都有些臉紅。
“你看我幹什麼?這是另一個應龍搞出來的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應龍的語氣也有些沒有底氣,眼神也飄忽不定,顯然是被這描述噁心到了。
它本來想着研究一下自己這些年經歷的事情,發現這上面都是歌功頌德之後也就作罷了,像是賭氣一般徑直向前飛。
曹政倒是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畢竟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嘛。
等到他慢慢悠悠走到通道盡頭的一扇大門時,正好看到應龍在用力扣着門洞上的石頭,似乎是想將上面雕刻的文字去掉。
奈何石頭太硬,應龍折騰半天也只毀掉了一小部分,完全不影響曹政的閱讀。
他順嘴將上面的文字唸了出來:“應龍……試煉???”
雖然他是專業的,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果不認識應龍還好,自己會覺得這個地方很有逼格。
奈何應龍就在自己的面前啊,突然搞出來一個應龍試煉,就有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感覺。
“喂,你笑夠了嗎?”應龍非常不爽地看着曹政,似乎都開始琢磨着如何將曹政與這個山洞一起摧毀了。
“抱歉抱歉,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絕對不會再笑了。”曹政咬着牙把笑容憋了回去,他也不敢繼續刺激應龍這個傢伙了。
應龍爲不想在這裡跟曹政翻臉,擡起頭強行轉移話題道:“我覺得那羣人應該是進去了,我們抓緊去找他們吧。”
“好,我到要看看另一個應龍會在這裡留下什麼大寶貝。”
這扇石門後面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的通道,只不過周圍的花紋變得更加複雜華麗,有種走進宮殿的感覺。
“還別說,這些都是我喜歡的風格。”應龍突然忍不住開口承認道。
曹政剛想評論兩句,突然覺得腳下一沉,自己好像踩到了某種機關。
“糟了!”
——轟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後的通道突然被一塊巨石封鎖。
曹政和應龍連忙衝到石頭下面,尋找着能將通道重新打通的辦法。
應龍研究半天之後搖了搖頭,“不好弄,我一旦用力,周圍的通道都會跟着坍塌,所有人都會被活埋在這裡。”
曹政十分無語地看了看光滑的石頭,又十分無語地看了看應龍,“你說說,你閒着沒事搞這種東西做什麼。”
應龍爲很無奈,誰知道多年後的自己再想什麼?
“快想想,按照你的風格,這裡應該隱藏了什麼破局的辦法?”曹政搖晃着應龍的腦袋,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它開竅。
“都說了是試煉,我們先找找這周圍還有什麼東西吧。”應龍真的開始琢磨起自己的風格。
當年它跟一個老友開玩笑的時候,似乎真的提過未來設計闖關的事情。但是實在太久遠了,確實有些想不起來。
自己當年還有什麼惡趣味來着?
還是曹政靠譜一點,在將這個小空間的牆壁和地面通通撫摸一遍之後,終於摁下一個十分隱蔽的小按鈕。
——咔嚓
隨着一個清脆的聲音,地上突然打開一個洗澡盆發現的洞。
——轟隆隆
一個方形石柱頂着一個比拳頭大兩圈的小鼎冒了出來。
“這是……獎勵?”曹政疑惑地轉頭看了一眼應龍。
應龍聳聳肩,表示自己還沒想起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算了,先拿到手再說。”曹政恢復人性走上前,雙手緩緩放在小鼎的下半部分,準備將這東西直接捧起來。
但這鼎似乎和下面的石柱融爲一體,任憑曹政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
“看來這不是獎勵,這是試煉的一部分。”曹政默默將手收回來,開始研究這個奇怪的小鼎。
按理說,絕對會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纔對。
小鼎裡面是黑色的,表面粘着一層黏糊糊的東西。這就很反常,尤其是在它外部乾乾淨淨的情況下。
曹政眯起眼睛,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
“怎麼有股血腥味?”
應龍還以爲是曹政在開玩笑,飛過去之後也得出和曹政相同的結論。
“我想起來了!”
曹政被應龍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有些氣急敗壞地問:“想起來就想起來唄,裡吼辣麼大聲幹什麼!”
“快說說,這是什麼東西吧。”
應龍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啓齒,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當年覺得真正的勇士必須勇敢,這就是設想中測試他們的一環。”
曹政總覺得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個中二少年在宣佈自己毀滅世界的步驟,但他已經答應過應龍了,絕對不會再笑。
於是他捂着臉對應龍說:“你繼續,我在聽,這個東西應該如何檢測試煉者的勇氣呢?”
“放血,將血液注滿這個小鼎,只要檢測到人體的溫度,這一關就算通過。”
“哦。”曹政非常慶幸自己說慢了一步,剛剛還想倒進去一瓶礦泉水試試的。
只能說不愧是應龍,做出來的事情都是那樣的狗。
他將取出來的礦泉水灌進自己的肚子,假裝無事發生般地問:“那不對啊,如果血跡流淌的慢,小鼎的溫度不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