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歷史的幻影
“好嘛，連鴻鈞都被作死了！”
趙思直接看無語了，本想繼續吐槽遊戲設定幾句，但考慮到這傢伙一直都不怎麼正常，設定方面更是各種邏輯閉環，主打一個“我嗦了蒜！”
這種情況，我能說什麼呢？
what can i say？
“不過，這次好像也探到了不少未知信息……”
收拾好心態，趙思看着這一連串信息段落，不由仔細分析起來：
首先，現階段的三族老祖雖然還沒有達到準聖，和鴻鈞一樣都還是大羅金仙的水平，但實際上他們比鴻鈞更強！
如果要做個類比的話，那三族老祖就約等於后羿那種沉澱多年的大巫，而鴻鈞就相當於玄都這種萌新大羅，所以祖鳳至少能打三個他。
此番鴻鈞被祖鳳燒死，輸得不冤……
而如今在大羅金仙階段，三祖就已經能吊打鴻鈞了，那越到後面就越是不可能打得贏，大羅落後，到了準聖依然會落後，一步先，步步先。
除非鴻鈞爆種，在準聖階段實現彎道超車，提前達到準聖巔峰，甚至證道成聖，否則必輸無疑！
“那問題來了，原歷史線裡的鴻鈞是怎麼贏下全場的？！”
趙思怎麼想也沒想到破局的辦法，可原本劇情裡的鴻鈞確實贏了，三祖身死，而他則大敗魔祖羅睺，證道成爲洪荒史上第一名聖人！
他怎麼做到的？
開了？
而且魔祖羅睺……對了，羅睺去哪了？
“魔祖呢？如果鴻鈞這個未來會在決戰中乾死他的道祖提前寄了，那他豈不亂殺？”
趙思抓住了盲點：
原劇情中的羅睺不見了！
不僅羅睺沒了戲份，甚至連本應和鴻鈞一同大破誅仙陣的乾坤、陰陽二位老祖也沒戲份了。
難道他們都幹不過三祖？
不應該啊，那羅睺誅仙陣一擺，三族大戰就基本完犢子了，甚至羅睺這傢伙的強度能比三祖還炸裂，若非鴻鈞約上兩個隊友一起去打團，以犧牲兩個倒黴蛋隊友爲代價，那還打不過他呢！
思來想去，趙思只能把這些疑點都推給蝴蝶效應：
“應該是因爲鴻鈞提前死了，所以連帶着某種因素也改變了，因而導致了魔祖他們發育速度沒跟上三祖，以至於三祖都成聖了，他們也徹底不可能打得過三聖，最終沒了戲份……”
雖然聽起來是有點扯淡，但在信息不全的情況下，趙思也只能像個瞎子一樣亂猜……
“還有一點。”
趙思眯起眼睛，仔細看着歷史信息中的描述：
“三祖爲什麼不一開始就親自動手擊殺主角和鴻鈞，反而是不斷讓奴隸大軍去打一場質量完全碾壓數量的戰爭呢？”
用玄仙以下的奴隸，想堆死一個太乙和大羅？
真是天大的笑話，因爲在洪荒上，數量基本上不可能彌補得了質量的差距！
三祖做出如此腦殘行爲，除非……
“除非……他們就是在送死！”
其實想想就知道，用奴隸軍隊不可能打得過大羅金仙，而且三族大戰也一直都只是奴隸間的互相殺伐。
祖鳳它們仨，上過戰場嗎？
沒有，它們一直都只是在放嘴炮，天天叫囂着要打爛對方的批臉，要把對面的牛馬/長蟲/雜毛鳥通通殺個乾淨。
可真正能決定戰爭勝負走向的，從來都是它們自己，然而它們又不親自去開屠……
只讓無足輕重的小弟去衝，自己這核彈頭卻窩在家裡，沒這個道理吧？
何況小弟打贏有什麼用？
當初至上天庭帝江督軍八十萬，和平等天庭打東荒會戰，金丙把手上能抽的人都抽了，也才湊了六十萬。
帝江放出豪言：八十萬對六十萬，優勢在我！
事實也確實如此，至上天庭的八十萬巫妖聯軍，真的一直壓着平等天庭打。
但這有用嗎？
等到金丙用一氣化三清加定海珠，在大羅戰場上殲滅帝江手下五十名沉澱大巫之後，不立刻就鎖定全場勝局了嘛！
更關鍵的是，天庭大戰之所以要用軍隊，本質上是因爲有天道業力存在，高階戰力不敢開無雙的結果。
可這太古年月，天道都還沒形成呢，祖龍都能亂抽法則來煉製先天靈寶，哪來的天道業力限制它們開無雙？
軍隊有什麼意義？
“所以，它們之所以不斷用奴隸去送死，應當是有利可圖……”
至於是什麼利益，那就得慢慢解謎了……
【是否時光倒流，重返上一個人生選項？】
“是！”
【時光已倒流……】
【……面對鴻鈞道人頗有誘惑力的入夥邀請，你選擇：（？）】
【A：同意，早就看那三個老登不爽了！B：拒絕，鳥貴有自知之明！】
“選B！”
既然答應入夥會導致鴻鈞戰敗，那索性拒絕入夥，看看在沒有主角焦明的影響下，原本歷史中的鴻鈞到底是怎麼打贏這根本不可能贏的逆風局的。
而且，趙思很想知道，如果鴻鈞按歷史贏下了全場，那自己這輪模擬會不會被判定爲成功？
或者說，這輪奇怪的模擬究竟想讓自己達成什麼樣子的結局？
拯救三族老登？
那剛纔三祖都成聖了，也沒見給他算贏啊。
既然三祖成聖並不是遊戲想要的結局，那難道是鴻鈞成聖？
可這不是本來就有的劇情嗎……
越想越迷糊，趙思只好看了下去：
【你選擇B項，拒絕，鳥貴有自知之明！】
【有過一次失敗教訓的你，這回痛定思痛，決定不聽這鴻鈞老登的坑爹提議，於是伱斷然拒絕了入夥。】
【面對你的拒絕，鴻鈞雖然很遺憾，但還是沒說什麼，因爲他本來就沒想過你能答應他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於是一番禮貌告辭之後，他轉身離開了鳳族大營……】
【而你則繼續在鳳族混日子，每到打仗的時候，你就故意放水，在不坑死太多自家鳳族奴隸的前提下，儘量少殺龍族和麒麟族的奴隸。】
【你不敢公然違抗祖鳳的命令，只好以這樣的方式來舒緩殺生所帶來的心理陰影。】
【同時，你也好奇鴻鈞會做何選擇，在沒有你入夥所帶來的刺激下，鴻鈞還會不會走上那條反抗三族大戰的道路？】
【你決定靜靜地等待……】
……
永恆洪荒，紫霄宮中。
一名面色淡漠、目光空洞的紫袍老道正枯坐在蒲團上，自從當年大破魔祖誅仙陣，宣佈成聖之後，祂就一直沒起來過。
無論是講道收徒，還是分寶合道，都一直如此，或許未來也一直會如此。
畢竟那小蛟龍治世有方，在他不停的糊裱下，洪荒已經取得了最爲詭異與不可能的永恆盛世，再也不會有什麼大事能讓祂站起來解決了……
然後下一刻，祂就從蒲團上嗖地一下站了起來！
本來空洞的目光，瞬間泛起了久違的人性。
他在疑惑：
什麼情況？怎麼忽然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於是他踏出了亙古不變的紫霄宮，向着虛無的混沌望去，而後眉頭一皺：
混沌就是“無”，像他這樣的“有”，自然是無法觀測的。
但對方並不是“無”。
當然，也不是“有”。
那似乎是介於“有”與“無”之間的奇妙存在：
它本來應當存在，但似乎又被什麼東西給否定了存在性，所以它被迫短時間處在了這樣一個神奇的狀態。
而這樣的奇妙狀態，自然就被鴻鈞所觀測到了：
那裡，似乎有一個洪荒天地的幻影，天地的幻影中又有着三個熟悉又陌生的生靈幻影。
對方似乎也正在觀察着他……
但很快，那片介於“有”與“無”之間的奇妙幻影，便徹底歸於了“無”，再也無法被觀測了。
“是……它們？”
鴻鈞喃喃道，思緒彷彿又回到了那太古的歲月裡。
而後終究嘆息一聲，返回了紫霄宮中：
這“有”與“無”的神妙變化，他還遠遠沒有摸到，自然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
“不能真正的【無中生有】，都不過是虛無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