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之後李末才知道,黑星城管理隊的隊長居然想要他無償提供丹藥。
試問這整個天下間哪裡有免費的午餐?
“咱們都是黑星城的一員,相信丹仙子也知道,讓二環外的那些流民修士都涌進來,到時候你們這些店鋪的老闆別說做生意了,就是歇息也不得安生吧,若是場面再混亂一些,就算丹仙子你逃得出去,那你們店裡的那些夥計呢,還有你那黑星城煉丹師聯盟的人怎麼辦?”
黑星城管理隊的隊長還在試圖跟李末講道理。
李末對於隊長的勸告,自然是油鹽不進,講的話卻提醒了李末,他還有着一個煉丹師聯盟。
隊長還在不停的跟李末訴說着個人與大義之間的問題。
“道友,實在不是我不願意無償管理隊貢獻丹藥,只是我現在囊中羞澀,別說丹藥了,就連靈草都沒有,相信道友你也懂得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道理。”李末很是委婉的拒絕了。
“丹仙子,你這話說的可是不太對,據我所知,現在整個黑星城的訂單資源都掌握在你們煉丹師聯盟以及你那丹仙子的店裡。大陸混亂之初,你那幾個記名弟子,還有煉丹師聯盟的煉丹師們都開始大肆的收購靈草,現在你怎麼能說沒靈草呢?”黑星城管理隊的隊長並不甘心就這麼被李末給打發了。
“這樣吧,我先找我的弟子們問一問,道友你也知道我已經離開黑星城太久了,對於這裡的事還真是不太瞭解。”李末此推脫,然後拱了拱手,想要將黑心城管理隊的隊長可以送走。
可隊長卻像是看不懂禮貌的手勢一般,鎮定自若的坐在那裡喝茶,看那副樣子,似乎是想要在李末這裡打持久戰了。
李末只得看向了聶飛遠,“你去把呂玉找過來,記得跟他說,隊長在這裡,讓他趕快過來。”李末說着還對聶飛遠眨了眨眼。
聶飛遠去丹仙子的店找呂玉的時候,就把李末交代的話跟他說了。
李末別的弟子都沒請,就專門請了呂玉也是別有心機,李末那五名早年收的記名弟子中,就只有呂玉最善於察言觀色,待人接物。
“我師傅除了說黑星城管理隊的隊長在那裡,讓我儘快過去之外,還有沒有說別的?”呂玉問道。
“沒說別的,不過她衝我眨了眨眼睛。”聶飛遠很是老實的回答。
呂玉也沒再問別的,把手中的算盤放下,就跟着聶飛遠走了。
到達李末等人所在的院子中時,聶飛遠神情自若的徑直走到了李末的身旁,跟在聶飛遠身後的呂玉現在看見李末的那一瞬就神情激動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師傅,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知道,徒弟們都快要餓死了!這世界要混亂了呀,就連黑星城現在也不在太平,我們是連門都不敢出……”抱着李末的大腿,不停的哭訴。
李末偷偷的瞟了隊長一眼似乎覺得有些丟臉就輕輕地擡腿踢了踢呂玉:“沒看到隊長在這裡嗎?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淨給我丟臉。我問你,咱們店裡還剩多少丹藥和多少靈草?”
呂玉擦了擦自己好不容易纔擠出來的眼淚,“師傅,你要是早幾天回來咱們店裡倒是還剩一些靈草和丹藥,但昨天晚上就已經絲毫不剩了!”
今晚呂玉的話,李末還沒什麼反應,黑星城管理隊的隊長就不高興了,“怎麼可能絲毫不剩?你們丹仙子的店,可是整個黑星城最大的丹藥鋪子。”
呂玉也直視着隊長的眼睛,用發誓一般鄭重的口吻回道:“隊長,我沒騙你,真的是已經絲毫不剩了,這黑星城靈氣淡泊,在此生活的修士,每天只能靠着靈石和丹藥靈草來度日,可我們都已經整整半年沒有離開過醉月樓了,丹仙子的店所剩不多的那一點丹藥和靈草都已經醉月樓的姑娘們了。”
隊長懷疑的看着呂玉,這李末可是出了名的摳門,他的弟子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大方的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就將丹藥和靈草分給醉月樓的姑娘們。
就算呂玉沒有受到他師傅的影響,是個大方的人,將林場無償的分給那些姑娘,可他師傅李末也不會答應呀。
李末也不負隊長的評價,聽了李煜的話就開始怒了,“呂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讓你管理好仙子的店,你居然將我店裡的丹藥和靈草都分給的醉月樓姑娘們,這是不將我這個師傅放在眼裡嗎?”
呂玉聽到李末這半帶着威脅恐嚇的話開始慌了,撲通一聲就跪在李末面前,“師傅你聽我解釋呀,我也不想將丹藥和靈草都分給姑娘們,可咱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是不把丹藥和糧草分給他們,他們就要把我們趕出去。”
“這件事白靈兒知道嗎?”李末橫眉怒眼的問。
“白姑娘自然是知道的……”李煜說着看到李末眼神中的怒意更甚了,又趕緊解釋。
“白姑娘自然是不答應的,可現在不光是黑星城亂了,就連這醉月樓也是亂得很,那些恐慌的姑娘們根本就不聽白姑娘的勸告,他這個老闆現在也當得有名無實呀。不過師傅您安心,醉月樓的姑娘們也不算白拿咱們的丹藥,他們也是按照市場價給付了靈石的。”
現在可是靈石和靈草都極度暢銷的時候,甚至已經達到了一丹難求的地步,別說是按照市場價賣丹藥了,是按照市場價的十倍賣那都是賤賣了。
李末深深的嘆了口氣,表情是無比的肉痛,然後朝着管理隊的隊長攤了攤手,“道友您看,現在這。情況,我也說無能爲力呀。”
管理隊的隊長自然不肯,就此善罷甘休,“就算丹仙子的店現在已經沒有丹藥和靈草了,那煉丹師聯盟也總該還會有些儲存吧?”
還沒等李末向呂玉詢問,呂玉就神情悲憤的說:“隊長您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們煉丹師聯盟的煉丹師因爲一開始都是住在二環以外,所以早就被外面的那些流民修士給搶劫一空了,要不是白姑娘念着與我師父之間的交情,在一個月前將它們給貼到了醉月樓來居住,只怕他們現在連性命都已經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