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中有一個長的比較高瘦,一雙上翹的桃花眼,他很是熱情的招呼道:“姑娘你只管做就是了,能與你拼桌,也是我們師兄弟四人的福分。”
說着還藉着李末手上的兩盤點心,幫她擺在了桌上,他們還沒有點菜,桌上的空間還多得很。然後又給她介紹了自己四人。高瘦的桃花眼叫做寧羽,坐在他對面的是他的師兄寧凡,還有另外兩位都是他師弟,名字分別是寧玄機,寧意。
那寧凡還給李末拿了一個茶杯,然後說道:“姑娘你想拼桌,來就是了,感冒還要請我麼喝茶呀,這不是太客氣了嗎,我們這麼能讓你破費。”
李末把落落放在桌子上,落落的狐狸眼斜了寧羽一眼,眼睛比大爺的大就很了不起嗎?然後徑直抓過茶壺,兔嘴對着壺嘴就喝了起來,還吧唧吧唧的唆了壺嘴幾下,深怕壺嘴太光滑,沾不住他的口水。然後又如法炮製的抓過另一壺茶。然後更是有些幼稚的把兩盤點心都給舔了一遍。,最後又用有些挑釁的目光望了一眼寧羽。
那眼神彷彿就是在說:“什麼眼神呢?看不出來,這茶和點心都是你兔大爺的,還想跟大爺搶吃的。”
寧羽有些尷尬的笑道:“姑娘這,這寵物還真是特別呀,如果您對寵物也真是大方。”
李末也是尷尬的笑着,心裡卻是在慶幸,還好,落落只是用眼神在鄙視他們沒有用嘴說,否則就更尷尬了。
嘴上她卻是說道:“哪裡哪裡,只是只兔子,是我從小養到大的,感情難免好些。還有幾位可別再叫我姑娘了,我姓李,叫我李道友就好。”這四人,也都是金丹期的修爲,叫道友剛剛好。
寧羽連連又叫了李末幾聲李道友,然後又嘿嘿笑得,但那樣子看得李末是更加尷尬了。
寧意是個長得有些胖的歡樂少年,她看着落落吃東西喝茶,覺得甚是有趣,然後轉頭對李末說道:“李道友我覺得你真是一個奇女子,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喝的,還捨不得穿,卻對靈寵這麼大方。話說這些靈茶還有糕點可都是不便宜呀。”
他又着重的瞅了瞅李末那件纔是高級靈器的黑裙子:“你看你穿的這麼,哦,低調,一點不像我們門派裡那些師姐,恨不得把靈石都穿在身上。能夠對靈寵這麼好的人,我想一定是個非常善良的好人,要不然咱們換個地方,我們請你吃頓好的。”
李末在想,還好自己把小黑還有小狐收到靈獸袋了,不然這寧意看着李末只給落落吃東西,另兩隻卻餓着肚子留着口水乾看着,不知道還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有吃白食的機會,她還是不想拒絕的,就是自己不吃,落落和靈獸袋裡的那兩隻應該也會想吃吧。做主人也不能對靈獸太小氣了,偶爾讓他們飽餐一頓還是很有必要的。
落落聽了這話,也是加快了吃糕點喝茶的速度,等他吃光喝淨了,李末也就結清了靈石跟着這姓寧的四個師兄弟到了鎮上另一家飯館,也是這鎮上唯一一家賣靈菜的。
菜單每桌只給上了一份,寧凡作爲幾人的師兄當仁不讓的先看起來,可是他纔看了一會就不停的開始咳嗽起來。
寧玄機掐着手指,算了好一會說道:“大師兄,你最近的運勢不錯呀,也沒有什麼血光之災,此地的氣機與咱們師兄弟也很是契合,怎麼你才坐下來就咳嗽不止呢。”
李末卻是眼尖的看到寧凡不停的對寧玄機使着眼色,於是有些羞澀低下頭,輕聲說道:“要不然,我還是不吃了,都是金丹期的修士了,就是不吃也不會覺得餓。”
寧羽把菜單拿過來,口中說道:“那怎麼能行呢,這靈食又不是外面那些凡人的毫無靈氣的飯菜,多吃帶對修爲也是有好處的。你不用擔心價格,外面說了請你吃,就一定會讓你吃個痛快的。”
可是當他把菜單看完,又忍不住爆粗口道:“我~靠~,怎麼這家店也漲價了,前天咱們還來吃過呢,這是漲了三倍呀。”然後他又招手叫來掌櫃。
“掌櫃的,你們這菜單是不是印錯了,怎麼價格漲了一倍呀,我們前天來吃還不是這個價呢,這是什麼時候漲的價?”
掌櫃笑容可掬:“幾位貴客好,歡迎光臨小店,想必大家都知道,大戰剛剛結束,現在整個修真界都是修身養息的時候,小店也不願意漲價,這不是對不起客人嗎,可是現在靈菜靈米都漲了價,小店這也是沒有辦法呀。”
這回答禮貌有禮,解釋得也是有根有據,寧羽是無無話可說。
寧玄機在一片說道:”二師兄,漲了就漲了,一頓飯而已,咱們又不是吃不起,趕快點菜吧。吃完這一頓,咱們還要準備準備回浮仙城呢。”
寧羽只得隨手點了幾個菜,然後把菜單擺在裡面面前:“李道友,你看看你想吃些什麼。”
李末拿着菜單看了看,也沒好意思點貴的,而是點了十份饅頭。
寧意是瞪大了眼,低頭瞅了下自己肥圓的肚子,又瞅了瞅李末那細細的腰肢,怎麼比自己還能吃:“李道友,你很餓嗎?”
李末又把頭低了下去,很是淑女的回答:“寧意道友說笑了,咱們都是修士,又怎麼會餓呢,只是我很少吃靈食,怕一會吃了會忍不住還想吃,所以就多點一些。”
寧意拿過菜單,又給加了幾道菜:“李道友,你看我又加了幾道菜,一會呀你放心吃,要是不夠咱再點。”
寧凡這個大師兄也沒再咳嗽了,看看人家小姑娘多懂事呀,想吃靈食卻爲了給他們師兄弟四個省錢,只點了最便宜的饅頭。一個小姑娘能吃掉多少呀,自己方纔居然還爲了不想請客而咳嗽,現在想想臉都有些燒紅。
李末開心的笑道:“謝謝寧意道友,也謝謝其他三位道友,你們都是好人。只是不知道我的靈寵能不能也跟着吃一點。他跟着我其實吃了不少苦,一直都是風餐露宿的,吃不好,住不好,也過不好,今天還是剛到城鎮上來,我上茶樓也是爲了想給他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