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並不大,此刻沉沉的空氣幾乎壓得喬蘭喘不過氣來。
她看着席言的眼睛,看着這雙曾經陽光可現在卻有些灰暗的眼睛。是他變了嗎?爲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眼角蒙着一層陰霾。
忽然,手腕感受到一股疼痛,肩口的傷還沒有好,一瞬間,兩股疼痛刺入了她的心臟。
“我想幹什麼?當然……要給你一個驚喜。”席言的聲音裡透着一股邪氣,他的力氣很大,近乎要將喬蘭的手腕捏碎了一樣。
下一秒,只見他猛地用力,將喬蘭拉到了他的胸前。
喬蘭本能地反抗。
“你瘋了嗎席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她擡頭看着牆壁上的掛鐘,離開始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可偏偏席言卻在這個時候,做出奇怪的舉動。
甚至瘋狂!
席言再次摟緊了喬蘭。
這一次,他的力氣非常大,就算喬蘭怎麼掙扎,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力量上,女人和男人之間天生就有巨大的差距。
漸漸地,他的臉頰越靠越近……
“喬蘭,你說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可人呢?你說,要是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就成爲戀人,那我是不是沒有遺憾了?”他開始自問自答。
他的呼吸聲很沉,夾雜着特殊的味道,一點點佔據着喬蘭的嗅覺。
“放開我,席言!”喬蘭的心砰砰直跳,她已經預感到了什麼,可是無路如何,她還是努力地壓制着內心的怒火。
“馬上就要演講了,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們結束了再說。”她步步退讓,因爲現在已經毫無辦法。
他卻笑了,下一秒,用手指勾了勾喬蘭的鼻尖,“可是……我突然不想出席了。你說……怎麼辦?”
他的語氣是上揚的。
他在威脅她。
喬蘭不禁苦笑,到底她還是猜到了,看時間還是會改變一個人的,曾經的席言是一個無慾無求的男人,而現在,這個男人也會踩着一個重要的時間點開始索求。
她忽然間很像知道,這大半年的時間席言到底經歷了什麼?
“那麼……你想要什麼條件?”她不再回避席言的眼神,她開始正視他,即便看着他那雙深棕色的眼睛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的慌張。
可越是慌,她便越告訴自己要假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於是她笑了。
她問:“你想要什麼?要多少錢?你可以把你要的數字寫下來,你本來就是俊堯的兄弟,如果數目不是太過分,我想他一定會同意。”她鄙視這種在關鍵時刻要挾的方式,可是事到如今,她完全沒有退路。
但願,在這次股東大戶的演講之後,程俊堯能恢復說話,儘快出院吧。
席言搖搖頭。他認真地凝視着喬蘭,似笑非笑。
空氣再次沉默了。
“我不想要錢。我想要你。”直白的話語,猶如在這個靜瑟的空間裡,投放的一刻炸彈。
她愣了一秒。
垂眸,她的眉間微顫。
“抱歉,我已經結婚了,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嫂子。”在她和程俊堯關係並不是很緊密的時候,席言就曾經告訴過她,他對她的愛意,甚至告訴她,要帶着她一起去海德堡。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程俊堯,而程俊堯也開始完全的走進了她的生活。
身體和心都已經分不開了。
席言的眼底依然平靜,好似完全沒有被喬蘭說動。
漸漸地,他將自己的雙臂收緊,他的身體更加緊緊的貼着女人,女人在掙扎,可是這樣卻更加激起了他的佔有慾。
他的脣角動了動,漸漸地,便車了一條弧線。
他忽的捏住喬蘭的下頜,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做一次。就現在。否則……”
喬蘭的腦袋“嗡”的一聲。
她知道席言是個不羈的男人,平日裡的言語也不見得刻板,可她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在此刻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是那麼露骨。
這,真的是席言嗎?
“啪”的一聲,她狠狠地給了面前的男人一個巴掌。
手掌火辣辣的疼,心慌張的厲害。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覺得現在的席言就是一個瘋子。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能現在就取消今天晚上的投資者大會。
可是她知道不能,若是做了,投資者們會對程俊堯失去信心,他的損失不可想象。
此刻,喬蘭的心口起伏的離開。
而這個時候,男人的臉頰卻越來越近,他緊緊桎梏着她,幾乎準備侵佔她……
“啊……”
空氣裡傳來一聲刺痛的慘叫。
是男人的聲音。
席言一定不會想到,喬蘭猛地在男人的手腕上咬了一口。他吃痛,便迅速放開了喬蘭。
喬蘭一把推開了他,轉身朝着休息室的門口跑去。
這個時候,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和這個瘋子在一起。
“吧嗒。”卻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喬蘭正要出去,卻和一個年輕秘書撞了滿懷。
“太太?”秘書見到喬蘭慌張的樣子,很是意外,“您……您還好嗎?”
喬蘭的呼吸急促,但她到底明白不能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聲張。現在知道程俊堯住院的只有特助一個人,她怎麼可能將席言假扮程俊堯,繼而侵犯她的事實告訴另一個人?
“沒什麼。你有什麼事嗎?”喬蘭一邊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一邊轉移着話題。
秘書頓了頓,又不自覺地捏了捏手中的對講機。
“我是來通知程總的,現在應該上場了。”她說完,小心地探出頭,看着房間伸出的“程俊堯”。
“他……”喬蘭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噠、噠、噠、噠……”身後傳來沉沉的腳步聲,壓抑的厲害。
“我馬上就來。”席言已經換了一副沉穩的口氣,像極了程俊堯。
“好的程總。”秘書點點頭,繼而對着對講機說明程俊堯已經準備走出休息室。
“程總,那您這邊請。”秘書是來領路的。
喬蘭看着這樣的場景,微微鬆了口氣,至少在她看來,席言不會在這個時候揪着她不放。現在的她,真的一秒鐘也不想和席言待在一起。
人是很奇怪的,尤其是女人。
當一個女人深深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她的心就會很滿很滿,滿到放不下任何一個其他男人。即便,她對他曾經很仰慕。
臉頰感受到一股溫熱,她的心頭忽然縮瑟了一下。
她回頭,身邊的男人親吻了她。
“怎麼了,我的太太,我親吻你不高興麼?”席言說着,又再次在喬蘭的臉頰。
這一瞬,喬蘭的心口灼燒的厲害。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再次給這個男人一個巴掌。
“高興,一切順利。”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她強擠出一絲微笑,身子卻往後退了幾步。
“喜歡就好。”他說完,便大步超前走去。
喬蘭看着這個熟悉的身影,頭皮漸漸發麻,她忽然間好後悔,如果這個時候席言在投資者大會上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席言……他是瘋了嗎?
……
之後的兩個小時,喬蘭的目光一直盯着休息室裡的屏幕,好在席言的發言一切順利。
而更加讓她意外的是,會場多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甚至有一旁的秘書坦言,今天程總的發言要比往年風趣很多。
喬蘭只是笑笑,她凝視着電視屏幕上這張熟悉的臉,熟悉,卻又那麼陌生,尤其是看到這個男人臉頰的那顆痣的時候……
程俊堯的臉頰是沒有痣的,可是席言卻有……
“太太,您好像一直很緊張?”身邊的秘書關心道。
喬蘭頓了頓,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她搖搖頭,說服自己一定要冷靜,放輕鬆&
可是現在的她怎麼冷靜?
她沒有忘記席言的那些話:我突然喜歡上我哥的生活了……
我不想要錢,我只想要你。
我們做,就現在……
剛纔的那些話語想魔咒一樣,在喬蘭的腦海不斷重複。漸漸地,這些話語變成了一條條蔓藤,將喬蘭的全身纏住,漸漸地無法呼吸……
她不禁想問:是她瘋了嗎?還是席言瘋了?
如果程俊堯當初不做這樣的決定,那該有多好?
……
程俊堯的投資者大會出奇的順利,而且有與這次席言的風趣發言,那些財經記者和娛樂記者便變得更加癡迷。
財經記者們已經撰寫了明年的投資動向,而娛樂記者們開始用自己的想象力,撰寫者程俊堯爲什麼會變得這麼風趣幽默,會不會是他太太喬蘭愛的力量?
更有大膽的小報記者,開始從男女的角度分析,男人心情變化大,是因爲夜晚的活動引起……
當然,這一切的細節喬蘭不會知道。
她已經聯繫好了司機,會場結束便去約瑟夫醫院陪程俊堯。
想到這裡,她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現在的程俊堯怎麼樣了?現在的他能說話了嗎?
“吧嗒”一聲,休息室的門打開了。
一瞬間,閃光燈不斷。
喬蘭蹭的起身,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時候會有那麼多的記者包圍在休息室。
“怎麼回事?”她問身邊的秘書。
秘書也是不知所措,“這個……我也是很奇怪,往年我們都是不允許記者進入後場的。”
“程太太,我們應該回家的。”卻未料,一個極富磁性的嗓音在休息室的門口傳來。
喬蘭回頭,只見席言正慵懶的倚在門口。
此刻的他上身穿着白色的定製襯衫,脫下的西服外套隨意地打在手上。
“一起回家吧,我的程太太。”他說的溫柔。
下一秒,只見他邁開步子,朝着喬蘭走來。
身後的閃光燈不斷,而那些記者們也對喬蘭羨慕不已……
喬蘭就佇立在原地,她不禁覺得可笑,這個席言的行爲到底超出了她的預料。
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心中百轉千回,幾秒鐘以後,她做了一個決定,決定將席言的這些情況告訴程俊堯,至少這樣可以讓程俊堯知道,席言這個人危險,以後也不能再次靠近……
唯一慶幸的是,今天的大會順利結束了。
“好,一起回去。”她卻答應了他。
她不是一個傻瓜,明白在媒體面前,和程俊堯保持恩愛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她沒有忘記,曾經的那個“性侵案”至今還餘波未平。
席言很高興。
他笑意盈盈的走到喬蘭面前,當着媒體的面,捧住了喬蘭的臉,繼而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個親吻。
她不自覺地後退幾步。
可是,他卻將她抱得更緊。
“別忘了,我今天是程俊堯,你是我的太太。”他壓低着嗓子在她耳邊警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話語,“怎麼,你想要我哥的人設崩塌?”
她終是卻步了……
……
這一晚,那些小報記者們像是說好了一樣,一直追蹤者“程俊堯”和喬蘭。
他們來到公寓,他們便跟到公寓的門口。
無奈,喬蘭只能被席言拉着手,一起上電梯。
“是做戲,就一定剛要做足。我的程太太。”正準備按下電梯鍵的席言,在喬蘭的耳邊說了這句話。
像是警告。
她看着門外一臉求知慾的記者,笑的溫柔。
“既然是做戲,就應該知道一切是假的,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加不了,席先生,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她的言語卻說得凌厲。
現在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外人只能看到兩個人的表情,隔着公寓的大門,卻完全聽不到他們兩個人的言語。
耳邊,傳來男人輕蔑的笑聲。
好在,他不再言語……
電梯門漸漸關上。當合上最後一個縫隙的時候,封閉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數字在一個一個的跳動,而喬蘭幾乎能同時聽到連個人的心跳。
“砰”的一聲,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
她擡眼,卻見自己已經被面前的男人牢牢桎梏。
他居然在電梯裡抱住了她!
他居然要在這個時候狠狠地親吻她!
“席言,放手!”她警告他。
“放手?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他的鼻子在她的臉頰摩挲。漸漸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
此刻,喬蘭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
嘆了口氣,她道:“席言……我想,你需要找一個女朋友。”她覺得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像自己靠近,也許是出於生理的需求。
他是成年男人,他不可能做一輩子和尚。
果然,他的眸光微怔。
他的嘴脣動了動,深棕色的眼眸泛起一絲微光。
他緩緩張開嘴脣,準備說些什麼……
“叮”的一聲,卻在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了。
他放開了她,擡步朝着門外走去。
而她卻站在原地不動。
“有問題?”他問。
她深呼吸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席言道:“席言,這裡不是你的家。抱歉,我現在要去看俊堯了。”她說着微微側身,準備再次按下電梯鍵。
門緩緩關閉,可是卻在這個時候,男人用手擋住了正要合上的電梯門。
“你想讓那些小報記者寫,你和程俊堯夫妻關係不和,半夜出走?”他倚在電梯門口冷笑。
她爲證,冷冷道,“這是我和俊堯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和席言在一起,她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太太你來了!你來了就好,小墨哭得厲害。”卻未料,茱麗阿姨出現在門口。
“先生回來了?”茱麗阿姨很是高興。
“不是,他是席言。”喬蘭也懶得理會,快步走出電梯。
她走得很快,而身後的腳步聲從來都沒有斷過。
她覺得可笑,什麼時候這個席言都變得連甩也甩不掉……
……
她一進屋,便聽到了小墨哇哇的叫聲。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小墨一直哭得厲害。他一哭,小寶也跟着哭。”茱麗阿姨說的無奈。
喬蘭走到嬰兒房門口,看着兩個在嬰兒牀上撲騰的傢伙,心口酸酸的。
對於小墨,她終究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小墨將喬蘭回來,便一下子止住了哭聲,而且下一秒便樂呵呵的笑了。可是小寶不一樣,看到喬蘭,便哭得更加厲害……
說到底,小寶和喬蘭之間的感情長,於是乎,小寶對喬蘭有着天生的依賴。
喬蘭搖搖頭,伸手在小墨的臉頰微微摩挲,最後轉身抱起了小寶。而被喬蘭抱在懷裡的小寶,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很顯然他在喬蘭的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喬蘭看着懷裡的小寶,心情卻說不出的複雜。
這個孩子是何雪薇的孩子,而他的父親到底是誰,他們現在還不知道。
但是,能確定的,這個父親也一定不是好人吧。
他還活着嗎?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來奪回小寶,那麼對於這樣的一個“壞人”,她真的捨得給嗎?
想着想着,喬蘭只覺得一團亂麻。
但願,小寶的父親一輩子都不會過來吧。但願,小寶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身世……
……
喬蘭很累,哄好兩個孩子,她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準備給程俊堯打個電話,卻想起他現在得了失語症,她又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很晚了,所以也放棄了發語音消息的念頭。
席言已經被她安排在客房,即便他再纏着她,公寓裡畢竟有不少傭人,想來席言也不敢放肆。
她關上了門,落了鎖,鬆了口氣。至少在房間裡,她還是安全的。
洗澡,換上睡衣,調好明天六點的鬧鐘,準備一大早去看程俊堯。
這一晚,喬蘭睡得並不好,夢裡,她只覺得有一個黑影一直在追着她,她拼命跑,可是到最後還是被這個人抓到。
漸漸地,那個人越來越近,以至於後來,那人猛地掐住樂她的脖子!
她想看清這個男人的臉,可是脖子越來越疼……
她開始喘不上氣來,喉嚨口的刺痛讓她猛地睜開了眼。
瞬間,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她面前。
她訝異。
俊堯?
“你醒了?”一個邪魅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男人越靠越近,他臉上的那顆痣越來越明顯。
不是程俊堯,而是席言!
只在下一秒,喬蘭覺得頭皮發麻。
這是她的臥室,席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出去!你馬上給我出去!”她用力地拉住被角,可是這才發現,男人幾乎是貼在她的身上。
“出去,你讓我怎麼出去?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席言居然沒有穿衣服。
喬蘭越想越後怕,“你怎麼進來的。”
他笑的詭異,“這個重要嗎?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哥看到我和你坦誠相見,睡了一晚的照片後,會有什麼反應?”
……
這一個早上喬蘭並不平靜。
席言最後走了,但是他的手機上卻保存着他和喬蘭之間不可見人的照片。
喬蘭只覺得席言越來越可怕。
他開始步步威脅她,甚至要將她推入深淵。
她知道他的目的,就是想有意才散她和程俊堯之間的關係,可是,這時他唯一的目的嗎?爲什麼她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那晚送席言道約瑟夫醫院的人,爲什麼會那麼熟悉?
細想一番後,喬蘭決定將這些事實都一一告訴程俊堯。
原本定於七點出門,可是喬蘭沒有想到到了九點纔出門,而這個席言也一直跟着她。
“太太,來應聘的保姆到了。您要不要來看看?”就在這個時候,茱麗阿姨叫住了喬蘭。
喬蘭頓住了腳步。
“是我們要找的那種嗎?”她想給小默和小寶找一個年輕的保姆,專業化,最好是嬰幼兒教育畢業,畢竟現在茱麗阿姨年紀大了。
茱麗阿姨點點頭,“對,都是您想要的那種,而且聽說這個女孩還是D市人。”
……
客廳內。
一個月末二十出頭的女孩小心地坐在喬蘭的對面。
“請自我介紹下。”喬蘭問。
女孩正了正身子,道:“我叫慕薇,今年二十三歲,大學學的是幼兒教育,而且英語德語熟練掌握,同時我是D市人。”
她一字一句說請自己的情況。
“你是孤兒?”喬蘭注意到慕薇的簡歷。
“是。”慕薇卻撒了謊。她的心砰砰直跳,她不會告訴喬蘭,她來這裡的可恥秘密。
“我看到你的簡歷,在大學期間學業出色。”喬蘭繼續道。
“那麼……我被錄用了嗎?”
這時,門突然敲開了。
只見茱麗阿姨神色緊張的站在門口:“太太,有一個男士來找小寶。”
“小寶?”
茱麗阿姨斷斷續續道:“是,而且那個人說,是來要回小寶的。”
喬蘭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的雙拳緊攥,“要回小寶?他叫什麼名字?”
難道小寶的父親,這個神秘的男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