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樓外明月當空,清輝細灑,玄天喚的小樓內卻一片春色盎然,於溫馨中透着一種說不出的香豔。
“銘兒,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那裡……那裡不用了!”
玄天喚坐在木桶裡面,白色的鬱金香浮在溫水上面,片片粘貼在玄天喚的潔白似玉的身體上。
自玄天喚有了身孕以後,定是不可能爬那麼高的山去溫泉洞裡沐浴了,所以便改在了在自己的寢樓裡。
以往都是晚風服侍着,今晚莫銘炒了晚風的魷魚,把這份好活搶在了自己的手裡了。
莫銘也不管玄天喚此時的臉色有多麼羞澀暈紅,她靈巧的手就是在玄天喚的身上游走,說是給玄天喚洗澡倒不如說是趁此機會吃盡豆腐,卡盡便宜,弄得玄天喚又癢又燥,不知如何是好?
“銘兒,那裡……別碰那裡,痛啊!”
玄天喚聲音顫抖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頭已經羞得微微垂下了。
“爲什麼那裡會痛啊?”
莫銘一臉壞笑地把手置於玄天喚的私處時,不解地問着玉面粉紅的俏人。
“孩子……孩子會從根部與身體連接的地方生出來的,隨着日子的增長那裡的線就會越長越深,足月的時候會自然漲開的,孩子……孩子就生出來了!”
玄天喚的聲音小小的,帶着一絲性感的誘惑傳進莫銘的耳裡,
莫銘把頭湊過去,輕輕地吻在了玄天喚的臉頰上,弄得玄天喚嚶嚀地笑了出來。
“銘兒,你越來越壞了,真的!”
玄天喚嬌嗔的聲音似有若無地再兩片薄脣裡傳了出來,莫銘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仍是吻着。
“我就是壞,我不但要這樣的壞,一會兒我還……”莫銘剛想說一會兒還要在牀上壞,可後來一想,以玄天喚這樣的身體行房肯定是不好的,所以她就改口說:“一會兒還要吻遍你的全身!”
“銘兒,別……別胡鬧了,水都有些涼了,你給我填點熱水,快些洗吧,這……這都要洗一個時辰了!”
玄天喚說得是實情,他們這樣的濃情蜜意說是在洗澡倒不如說是小別勝新婚如膠似漆,甜蜜得無法用言語表明清楚。
“好,不洗了,天都晚了,你也累了吧,我……我扶着你上牀,我們睡吧!”
莫銘給玄天喚的浴盆裡添了些熱水後,又用乾毛巾小心地擦着玄天喚溼淋淋的銀髮,聞着那淡淡的髮香,莫銘愛惜地幫他梳理好,又用另外一條幹毛巾幫他纏好,才扶着他一點點地從浴盆裡出來。
莫銘快速地給玄天喚光潔的身體擦了起來,當她的手碰觸到玄天喚的肚腹時,莫銘微愣了一下,玄天喚那樣高挑的身材,只在這肚腹中間突兀地顯出這麼一大塊,這就是她自己的傑出之作嗎?貌似……,看起來真是有點滑稽啊!
莫銘只是這樣的想了一下,手又快速地動了起來,她把玄天喚的身體擦乾後,連忙給他裸着的身體套上一件內衣,扶着他走到牀邊,讓他躺在牀上早就鋪好的被裡。
莫銘那樣仔細呵護玄天喚的模樣不但使玄天喚心裡有種異常的溫暖,就連外面暗處偷偷隱藏着,把這一切都觀察在心的老者也暗生滿意。
她就知道兒子看上的人總不會太差,現在看來,這個女人除了性格玩劣一些,還……還是很懂得如何疼人的,這……這就已經讓老者感到很欣慰了。只要兒子幸福,她也就知足了
*
“夜凝,你……你在嗎?你在哪裡啊?”
齊冬璇從昏睡中清醒的時候,摸着牀邊,那裡冰涼一片,他明明記得他躺下的時候,柳刀夜凝是陪着他一起躺下的,還……還拉着他的手的,現在……這裡怎麼會是冰涼一片呢?她……她人哪裡去了呢?
哪怕是一刻的分開也會讓他分外的不安,他只是害怕……害怕這種剛有的還不能讓他踏實的情感會突然消失,必竟他和柳刀夜凝的開始是……是那樣的荒唐啊!
柳刀夜凝能這樣疼他愛他已經是超乎他的想象了,萬一有一天,柳刀夜凝厭倦了他這個無用之人,那他……他又如何是好啊?
自從柳刀夜凝對他的疼愛和關心越來越多後,他也就越來越依賴柳刀夜凝。哪怕柳刀夜凝有一刻的離開都會讓他惶恐不安的。
被母親拋棄的記憶已經像刀子一樣刻在他的腦海裡了,他不想……不想在被自己依戀着的人再一次無情的拋棄掉,那還如讓他原先就沒有嚐到過這份感情,直接被虐死在軍妓營裡得好。
“夜凝,你……你不在嗎?夜凝……”
齊冬璇強撐着雙手想要坐起來,掙扎了幾次都沒有如願,卻抻到了胸口上的傷口,引來了一陣劇痛,一身的冷汗隨之冒了出來。
他不甘心自己會這樣一絲一毫都動作不了。他便想着辦法扭動着身體向外靠着想尋求着支撐,他想這樣或許就能坐起來了,卻未曾想,這樣扭着蹭着的時候竟蹭到了牀邊……
眼看着齊冬璇扭動着的身體就要掉在地上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從外面進來的柳刀夜凝一看這種情況,連忙飛身過去,把快要墜到地上的齊冬璇扶住,着急地吼道:“你要做什麼啊?都快掉到地上去了,怎麼不好好躺着啊?亂動什麼啊!”
聽到柳刀夜凝帶着訓責的話後,齊冬璇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把頭偏了過去,心裡卻痠疼得想要流出淚來。
柳刀夜凝平靜了一下心情,她也意識到自己剛纔是太過着急了,以齊冬璇現在這樣的心境一定會耿耿在心的,所以連忙柔聲說:“冬璇,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亂動,剛纔差一點掉下來,這要是掉下來,壓到傷口,還不得把你疼死啊……,那樣,我也會心疼的啊!”
柳刀夜凝的話並沒有能讓齊冬璇從傷心中恢復過來,他仍是偏着頭,喉結一動一下的顯示着他的心裡有多麼的難受,露在紗布外面的臉色慘白如紙,殘破不堪。
柳刀夜凝看着他那副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要把他從懷裡放到牀上去,好讓他繼續安睡,卻見齊冬璇擡起手搭在了她的手上說:“別,別鬆開我,我……我好怕,求求你了,夜凝,我以後……以後再也不亂動了,也不……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別……別丟下我,別……”
“冬璇,我怎麼會丟下你呢?我……我剛纔起夜了,小傻子,我都說過會照顧你一生的……,來,現在你乖乖地躺好啊,我摟着你睡好嗎?這樣……你就不怕了!”
柳刀夜凝邊說着邊把齊冬璇慢慢送回牀裡,把被給他蓋好,然後她自己也鑽了進去,伸出手臂摟在齊冬璇的腰上,齊冬璇這才把頭踏實地貼在柳刀夜凝的肩上,細語問着:“夜凝,現在是白天還是夜裡啊?”
“天還沒亮,現在是四更天!”
柳刀夜凝看着緊貼着她的這個男子,此時,這男子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好像琉璃球一樣,似乎觸碰就會碎似的。
“噢,夜凝啊,你家那頭……,我……,你爹孃他們……我這副樣子,他們會喜歡我嗎?夜凝,你幫我告訴他們,我……我會很聽話的,只要他們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我不會……不會和……和別人爭寵的!我會很乖很聽話的!”
齊冬璇說完這話後,偏在柳刀夜凝懷裡的頭埋得更深了,恨不得鑽進去似的。
“冬璇,我……我爹孃早死了,我乾爹乾孃也就是銘兒的父母,你放心好了,他們不會管我的,他們連銘兒都管不過來呢,我這麼聽話,他們怎麼會管我呢,嘻嘻,還有……你說的別人是誰啊?”
看着齊冬璇這樣粘着自己,柳刀夜凝已經一臉苦笑了。
她不負天,天負她啊,貌似她柳刀夜凝怎麼會這麼倒黴,第一次來這歡喜國偷腥就會弄這麼一個粘纏的,下一次……下一次還怎麼混啊!
偏偏就在她愁得如此糾結的時候,齊冬璇竟然又說出來一個“別人”,有齊冬璇這個先例在前了,她柳刀夜凝怎麼還敢弄回來一個“別人”啊!
“我這副模樣,你……你又怎麼會……不續娶別人呢?”
齊冬璇有些哽咽地說出這句話,他的心裡也正在爲這句話淌着血。
他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又是一個怎麼樣的身體。以前他好好的時候,待嫁的年齡,柳寒國裡也沒有哪個名門小姐向他求過親的。
他當然明白這是爲什麼,他有一個不乾不淨的爹,隨之有着這樣不乾不淨的身世,又處在女人堆的軍營裡,對於極看重名聲的好人家哪裡會有人向他來下聘,而不好的人家……自恃高傲的他又怎麼願意下嫁啊!
那時,做孃的齊英環出於私利,想讓他多幫着自己打幾年仗,更是絕口不提他的婚事問題,所以才把這事一拖再拖地拖到現在。
眼前,他……他那份高傲早已經被碾得粉碎了,他……他只希望身邊這個人能善待他一些,他就知足了,哪還敢奢望柳刀夜凝的身邊只有他這樣一個連擡手都費力的廢人呢? wωw▪ттκan▪℃O
“冬璇,你放心好了,我這一生只娶你一人,不會在有別人了,我的身邊,名媒正娶的只可能有你一個,永遠都只有你一個!”
別以爲柳刀夜凝這是在哄騙齊冬璇的話,這絕不是!這是柳刀夜凝的心裡話。
在經過齊冬璇這件事以後,柳刀夜凝算是徹底明白了,她這一生就不適合動真感情。既然這一次失算讓她不小心動了,那麼以後,這樣的失誤她會杜絕發生的。她寧願把慾望發泄和解決在青樓的小倌裡,也不在招惹像齊冬璇這樣的了。
所以,她的身邊,今生只可能有一個齊冬璇,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失誤只能發生一次,堅決不能發生第二次。
可這話聽到齊冬璇耳裡,卻讓齊冬璇感動得萬言千語,不知發何言表了。
他只有緊緊地偎在柳刀夜凝身邊,纔會覺得這份溫暖是真實的,是離他這般的貼近的。
真好,柳刀夜凝不嫌棄他,還說會疼他一生一世,今生只娶他一人,這……這簡直就像夢裡一樣,只爲這樣的一句話,他齊冬璇就算以後傷心斷腸,也心甘情願了。
*
二十一世紀龍嘯堂在摩天島總堂的露臺之上,龍嘯堂堂主莫語軒摟着妻子漆風染好心情地賞着天上的那輪明白和稀朗的星子,說着話。
“語軒,明天銘兒就回來了,還……還帶回兩個夫郎,聽說還有一個有了身孕的,銘兒……銘兒還真敢往回帶,這裡……這裡還不得把他當成怪物啊!”
漆風染看着自己的丈夫那張總是平靜如水的臉,擔憂地問着。
她承認,在定力這方面,她絕對不如莫語軒,無論多大的事,在莫語軒的眼裡都是平常之事,只是他手裡擺弄的撲克牌而以,總是能張張成順的。她漆風染就不行,就拿銘兒回來的這件事吧,她明明是很高興的,可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擔心。
“銘兒都不怕,你怕什麼,染,你放寬心吧!”
莫語軒淡淡一笑安慰着偎在自己懷裡的妻子,想着那個正欲天馬行空的女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莫語軒這一生沒怕過什麼人,但他這個女兒莫銘絕對是個例外,是惟一使他不得不持續頭疼,並將一直頭疼下去的人。
“語軒,銘兒……銘兒是不是讓你勞了不少心啊?”
回到了現代,有了時間後,漆風染把莫銘小時候的錄像全部翻出來看了一遍,看完後她才知道她這個女兒遠沒有她想像中的乖巧聽話啊,真是難爲莫語軒是怎麼把這個古怪精靈培養長大的啊!
“勞心?沒啊,我的心早已經被她磨成空的了,談不上勞這個字了!“
莫語軒苦笑着說出這句話後,漆風染就不只是同情了,現在,已經輪到她開始勞心了。
“語軒,等銘兒過來,先讓她和粟晴把婚事辦了吧,這樣,粟晴纔好接手龍嘯堂啊!”
漆風染說完這句話後,莫語軒點點頭說:“我也有這個想法,藉着她這次過來,就把訂婚的婚宴先擺過吧,讓堂裡堂外的人都知道,晴兒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我的班了,這樣……,染,上一次去的布拉格還好吧,據說維也納也不錯啊,我們……我們可以去看一看!”
“嗯,不錯,孩子都大了,該放手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放手,語軒,你說我們上維也納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先去巴黎買購點新潮時裝啊?”
一聽莫語軒說要帶她去維也納玩,漆風染立刻興奮了起來,藉此又提出了先上巴黎的要求。
“好的,我們一起去,先上巴黎,然後在去維也納!還可以去羅馬大教堂看一看!”
莫語軒這樣說着的時候,頭就已經湊到漆風染的臉前了,漆風染會心的迎了上去,兩個人的頭就緊緊挨在一起了。
同時,挨在一起的還有兩顆倦戀不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