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說:
魔鬼的愛情受不受人尊重,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我絕不是天使,我定是魔鬼,所以我不要愛情!
我叫柳刀夜凝,柳刀派忍者的最後一脈傳人。
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去世了,我由我父親的朋友代爲養大。
我義父對我很好,我一直都覺得,即使我父親活着,他對我也就是這樣了。
十六歲的時候,我看中了一名了很紅的男影星,那一年,我想我應該成年了,總要有第一次,總要有第一個男人,就選他吧!
我不知道那一夜裡,他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渡過的,我只知道我玩弄了各種東西,那一夜我很過癮,這就足夠了,做人首先就要考慮自己,這才主要,何況我還是……我自認爲我是魔鬼吧!
後來聽說,那個明星瘋掉了,然後從很高的樓層跳了下來……摔死了。
這些都於我沒關係,人早晚都會死,早死一天,晚死一天沒什麼區別,我只是後悔,沒親眼看到他跳下來,他的身材很好,跳下來的樣子應該很不錯吧!
二十三歲那年,義父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間,扔給了我上百張男子的照片,這都是入他法眼的,能入他法眼的男人,真不容易啊!
我義父是個有很高品味,性情冷淡的人,有人說他喜怒不行於色,看起來很怕人,其實我知道,他的心腸很好,是世間少有的好男人。
否則,他也就不能千辛萬苦給我選那麼多入他法眼裡的男人的照片了,他一定是下了很大的苦心,想讓我擁有一個家,可……
我喜歡自由自在,我不願意有這樣一份束縛。
還有一個原因,我……我實在不知道我喜歡什麼的人。
我從十六歲開始,便嘗試着調換各類各色的人,甚至連女人都試過,貌似沒有什麼特別讓我牽心掛意的。
我想,可能別的女人生下來的時候,都是上帝從男人的肋骨裡抽出來的,爲了自己的男人不痛,她們都在拼命地尋找那份愛,而我……,我的男人……或許在他的那條肋骨被抽出時而疼死了,所以我就不用找了。
我的愛只是情慾的一種感覺,用它們搏擊無聊的生活,尋求着有意思的刺激。
我覺得讓我自己全心全意地去愛一個人很難,可讓我像大小姐那樣全心全意地愛更多的人,那簡直是難上加難。
和大小姐一起來到了這個異時空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玩得還不夠經典,比她能使男人懷孕,我的道行還差上幾分。
我嘲笑的時候,忘記了這樣的一句話:勿笑他人,也許有一天也會成爲自己的痛。
那時候,只是太過於自信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對什麼而對情了。
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銀盔素甲,於城樓之下,手裡的一把銀槍舞得很是威風。
將軍?美男?將軍美男?
一個新的刺激點,就這樣在我的身上浮起,激動着我的每一個細胞了。
雖然我以前玩過侍候主耶穌的神父,可是那個神父……,原來神職人員也並不是想像中的清純啊!
雖然我以前去過少林會過那裡的和尚,可是我看少的那個卻是達摩老祖的什麼武僧,真不幸,我們剛好能打個平手,我放棄!
雖然我也去過蛾媚,可是當我真正看到道姑的時候,我卻……
雖然我玩弄過形形色色,但……我絕對沒有碰過將軍這一職業裡的人。
在我們那個時空裡,如果哪個男人能當上了將軍,那不是四十以上,就已經是腹大腸粗了。這樣的人實在激不起我的慾望,可……現在不同了,我用獵人的眼光欣賞着那匹優雅的獵物時,我是心花怒放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感覺?
所以,我決定好好地戲弄他一番,然後品嚐一下這裡的男人到底與我們那裡有什麼不同?可以讓大小姐不顧與少主的青梅竹馬,接二連三地愛上許多?
冬璇說:
愛情就需要彼此長期信任,彼此互相尊重,彼此互相理解。
愛情是世界上一種最美好、最浪漫、最有情趣的感情。愛情意味着付出、愛情意味着奉獻,愛情意味着責任。
愛就要使雙方永遠幸福。
愛一個人就要讓他或她感覺關心、愛護、體貼、在乎和呵護。
如果愛情讓對方感覺到無微不至的關心與愛護,兩情相悅,兩個有情人就能成眷屬。
愛情需要兩人小心維護,彼此珍惜兩人的感情,願意愛其優點,包容其缺點,懂得寬容對方的過失,這樣的愛情就能天長地久。
這就是愛的真諦!
我渴望愛情,渴望有一個愛我的人,給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溫暖。
我討厭打仗,討厭戰場,雖然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這些,但我的心裡,我真真實實的討厭。
我從下來的時候,父親就死了,我被母親以養子的身份帶進了將軍府,可他的正夫和他正夫的孩子都不喜歡我。
我明白,我笑着面對這一切,我很乖,我想我是那些孩子裡最乖的,可是……我仍然得不到他們的喜愛。最後,母親把我從家裡帶到了軍營,別的男孩子從家裡學繡針的時候,我從這裡開始了開刀弄劍的生涯。
親眼看到長我十歲的同母異父的哥哥嫁出去,我突然間覺得我要是有人肯娶,嫁到另一個家庭裡,是不是就是新生活的開始了呢?是不是就會有一個溫暖可以包容我的家了呢?有一個肯疼我的愛人了呢?
我做着這樣的春夢一做就是十年,我的弟弟都嫁出去了,卻仍是沒有人向我來提婚。
我知道我有一個這樣不堪的身世是註定嫁不到名門大家的,可我也不喜歡什麼顯赫的豪門。
我只想要一個可以好好疼我的女人,哪怕只疼了一年兩年也好啊,必竟這一生裡有這樣的一年兩年也是可以回味的。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時空裡,要一份我所想的愛情,那勢比登天。
我只是有些不解母親,我已經二十歲了,她爲什麼還不急爲我張羅這樣的事呢?難道想我在戰場上打一輩子仗嗎?
我已經一身的傷疤了,哪個男子是我這個樣子啊?我……我要用如何去見我未來的人啊!
第一次於城樓之前見到她的時候,她用那條鞭子脫了我的戰袍,我確定她是個淫女,可回到營地裡,母親給我挪一巴掌,纔是我心裡最痛的痛。
夜凝說:
生命總是平衡的,以一種我們瞭解或是不瞭解的方式平衡着,可惜我以前不知道有這種平衡的關係,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招惹那個叫齊冬璇的白衣將軍的。
有那麼一句話說:騎白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他有可能還是唐僧,可……齊冬璇絕對是比唐僧還要可怕的人物。至少在我的心裡是這樣的。
我從來不知道有誰的眼睛可以像他那副樣子的,我第一次強了他的時候,他就那樣的看着我,不發一言,眼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絕不像我以前強過的那些人。
他倔強地抿着嘴,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突然就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他爲什麼要閉上眼睛呢?我還沒看夠,我還沒……
這種想法是致命的!
什麼東西你只要一想到還沒夠,那就……那就會纏動心魔的,是可怕的東西。
我屢次侵犯他,他都是倔強的,有的時候一言不發,有的時候破口大罵,我總是笑而不答,做過就跑。
可我從來不知道我……
親眼看到他被他的母親出賣,親眼看到他被別人蹂躪,又親耳聽到他……他懷了我的孩子的消息……
我想我玩劣的心在那個時候已經品嚐到什麼是愛了,原來我的愛就是在痛的時候,才能看清,才能感覺。
無論最開始,我是出於什麼開始了這樣的愛,可是現在……
問世間情爲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
等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的身邊就多了一個齊冬璇。
我不知道我喜歡他哪裡?直到我把他帶回龍嘯堂的時候,我也仍然不知道。
大小姐問我爲什麼要看中齊冬璇的時候,我回答的仍然是不知道,她卻說這樣很好,愛情就是一個不知道的定數,知道了就摻透了,成佛或成魔了,哪還有愛情。
也許就如她所說的吧,總之,我還是把齊冬璇帶了回來,我還是把我能給他的都給他了,那樣一個男子,應該是值得我去好好愛的吧!
與此之中,我還吸收到了一個教訓,如果下一次再忍不住心裡的魔念,我還是去……招惹那些我以前碰過的種類吧,哪怕跳樓也好,主要的是他們不能像齊冬璇這樣如棉似絲地纏定我啊!
我的愛情是不確定的魔念,而他……他是很單純的那一種!他用他的單純淨化着我的魔念,我剋制着自己的魔念,好好的愛他吧!
冬璇說:
我沒想到她還能想辦法把從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救出去,我更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會這般的疼我,雖然偶爾也能感到她心中的不確定,可我已經很知足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比我想像中的好了。
我那樣殘破的身體,她也會摟在懷裡,我那樣憂心的性格,她也會小心的撫慰,我還有什麼可以不知足的呢?
她帶我到了她住的地方,我第一次看到了大海的顏色。
我的房間就正對着海灘,每天聽着潮起潮落的聲音,還有她……溫柔伸過來的手,我……我想我是幸福的吧!
這樣的愛,可以……可以有多久,她,她會不會在以後都這樣疼我,以後的日子……誰都無法確定呢!
現在這樣共擁在一起,聽着潮起潮落都已經是我所不能想像到的幸福了。
尾聲:
“冬兒!”
柳刀夜凝進來的時候,齊冬璇正坐在落地窗前看書。
自齊冬璇到了這裡以後,柳刀夜凝爲他請了一個家庭教師專門教他這邊的文字和文化。
“夜凝,你回來了!”
齊冬璇輕輕地把書放到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上一次的傷很重,傷到了內腹,這麼長時間的恢復,他也仍然不能太用氣力。
“嗯,一會兒讓保姆幫你收拾一下,我們回總堂!”
柳刀夜凝摟住齊冬璇單瘦的肩頭,無奈的搖了搖頭,用了這麼多的藥,吃了這麼多的補品,也不見他的身體好起來。
“回總堂?”
齊冬璇凝眉不解的時候,柳刀夜凝就笑了,她吻了吻齊冬璇薄薄的脣說:“大小姐要回來了,我們回去看一看!聽說玄公子也跟着回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可以調理身體的好良方,你越來越瘦,這樣可不行啊!”
“嗯,好,我這就讓人收拾!”
齊冬璇眨動一雙漆黑的眼睛時,就已經是一臉的滿足之情了。
(下一次更新進入本書的終結卷:天外仙,冬夜的戀情隨之在這篇裡寫到,柳刀夜凝能否收拾起以前的那副心性一心一意地疼愛齊冬璇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