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所有影片中最經典的鏡頭和最經典的臺詞,正在漆風染的身上演繹着。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治不好小王爺,我讓你們全都陪葬!”
漆風染像只母老虎一樣狂吼着。
剛被打過的那個軍醫,用手捂着紅腫的臉抖做一團。
“王……王爺,那是西產巨毒藍鳳凰,它的解藥……我們……我們還有待研究!”
被打軍醫身後跪着的另一個軍醫,聲如蚊蟻般彙報着。
“研究?你們平常都幹什麼了啊?本王白養你們了嗎?平時不研究,用到的時候現研究,你們以爲小王爺是你們做研究的標本嗎?我再說一遍,明天早上之前小王爺要是再不清醒,你們全都跟着陪葬!”
漆風染已經氣得快要瘋了。
爲什麼?明明是想把女兒接到身邊好好補償給她失去的快樂的。可是爲什麼啊?自從到了她的身邊,非但沒有享受到一天的快樂,而是接二連三的出事,這一次,這一次弄不好連命都會搭上了。
漆風染坐在莫銘的病牀邊,看着病牀上昏睡的女兒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青兒跪在牀頭旁,嚇得把整個身子都俯在地上了。青兒心裡清楚,小王爺若是有什麼事,王爺第一個遷怒的就會是他了。即使王爺不遷奴他,他也會恨自己的。小王爺是因爲他纔會被毒劍劃破中毒昏倒的。若是莫銘死了,他也絕不會獨活。
驛站的廚房裡,紫兒守着竈臺給莫銘熬着藥。紫兒心裡清楚,這藥對於那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所以當藥熬好倒在碗裡後,他拿起了旁邊的刀切開了手臂。淡紫色的血涌涌不斷地流進了藥碗裡。
“本星君與日月同輝,雖然現在沒有半點仙家法力,但自身的血還是能夠幫你化去此毒的。”
玉紫琦那動聽的聲音在廚房中輕輕響起,婉若仙樂一般。
血流出的時候,面紗被晚風輕輕撩起。那張絕美的臉若隱若現。一頭烏黑的頭髮似幻影般流溢出淡紫之光。
他美的絕豔,婉若午夜清輝般流轉,卻在片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血止住之後,他又成了那個遮着面紗的侍奴紫兒。似乎剛纔的所有都是人們做的一場夢一樣。
第二天早上,莫銘像是睡了一場大覺一樣清醒過來。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一覺睡醒心情真好啊!竟然會隨口唸了一首諸葛孔明的詩,今天真是雅興十足啊!
一低頭,她看到了跪在牀下的青兒。
“青兒,青兒,你……,紫兒,紫兒……”
原本是想起來扶青兒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四肢乏力,掙扎不起。
從外面守着的紫兒聽到裡面的叫喊聲連忙跑了進去。
一雙露在外面的大眼睛欣喜地看着莫銘。
“愣什麼啊,快點把青兒扶起來,在跪一會兒,就石化了!”
紫兒一聽,連忙跑到青兒身邊要扶起青兒,青兒卻固執地掙脫開紫兒的手。
“怎麼了,青兒,你怎麼不起來啊?是不是有人罰你啊?誰這麼可惡敢罰我的人啊?”
一想到有人敢在她昏睡的時候動她的人,她這就氣不順。
“沒……沒有,沒有人罰我,青兒對不起主子,是青兒自己罰自己的!”
什麼?莫銘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自己罰自己?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一定是,一定是有,這不是明顯的自虐嘛!
“紫兒,快把他拉起來,他要是不起來,你就把他拉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這麼一個軟蛋!”
青兒一聽小王爺的話,嚇得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跪得時間太長,勉強爬起來也站不住,紫兒從旁扶住了他。
莫銘本想說他幾句的。可一看青兒那蒼白的臉孔竟覺心疼,話到嘴邊也就說不出來了。
“紫兒,你把他扶過來吧!”
莫銘說完往牀裡挪了挪。紫兒扶着青兒坐到莫銘的身邊。
莫銘擡起手擦了擦青兒臉上掛着的淚水。
“以後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主子,你……你還疼嗎?”
青兒看到莫銘手上的綁帶,心頭痛了起來。
“這個啊,這個早就不痛了!”
說不痛那是假的。不過,除非在有利益可以利用的情況下,否則,她一般都會上演大女子英雄主義的。這個利益是指如果這句話是漆風染問的,她一定會大加宣揚她是如何如何痛的。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漆風染能滿足她的要求。她能要什麼有什麼。這就是有利可圖。
“小王爺,你知道嗎?你中的毒好厲害的,王爺在你身邊守了一晚,她也是剛剛纔回房的,你看……我都忘了,紫兒,你快去王爺的房裡通知一聲啊,就說小王爺醒了!”
青兒向旁邊的紫兒示意着。其實他不說,紫兒也知道。只不過紫兒想多看莫銘一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