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晨站在碼頭上,默不作聲的打量着此港口的一切時,給他的一個感覺,就是這港口好大啊!
這紅葉島他已經感覺十分巨大了,據在船上饒先生告訴他,方圓約有千里,幾乎相當於益州的一個郡了。而島上的主城則是紅葉城,也有四十多裡方圓,比鬼煞城的規模還大。
且這紅葉島港口中,無論是船隻的數量,還是船隻的體積,根本不是益州的那些內河碼頭停泊的小船可以比的。
像這次他們坐的那麼大的巨舟,這碼頭上竟然一連停靠了十六七隻之多,甚至還有不少更大的船隻。至於其他較小的船隻,則是不計其數了。
至於來來往往,上船下船的人流量,就更多了,不愧是三大主島之一。
這讓江晨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人潮洶涌,摩肩接踵。
不過江晨在留意凡人數量的同時,也在城內同感應到了衆多修仙者的氣息,這些人全部穿着整齊的制服,在胸前的衣襟上還有一片紅葉,看來這些人應該是專門負責城內秩序的修仙者。
江晨這樣想着的時候,帶着曲魂,隨着饒先生兩人到了城內的一個大廳裡。
廳內佈置的非常簡單,除了一張石桌和一把椅子外,就只有一名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聽見江晨等人進來的聲音後,這名男子才睜開了雙目。
頓時一縷寒光從他的一對眼中射出,江晨見了心中頓時一凜。這人竟是一名金丹期初期的修士,這樣一名高階修士竟然坐在這裡辦手續,看來此島的實力還當真非同小可。
這中年男子直接忽視了饒先生和胡雪松,而把目光在江晨身上略微一掃,發現江晨的修爲只是築基中期後,就又恢復懶洋洋的表情了。看來,對於築基期的修士,他並沒有多重視。
“你們幾個,來執事廳有什麼事情就儘快說吧,不要打擾我休息。”這位中年男子沒聲好氣地說道,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耐之色。
他說的話帶着濃重的方言,不過江晨還是勉強聽懂了。
只是,他因爲和此島修士打交道的經驗一點都沒有,倒也沒敢開口亂說什麼,只是任由饒先生和胡雪松兩人和那修士交涉着。
這時,饒先生恭敬的叫了一聲“張仙師”,接着湊到了中年男子跟前,低聲下氣地說了幾句,然後回頭一指江晨,似乎在解釋他的來歷,接着又往這位仙師手中塞了數塊中階靈石。
摸了摸手中的靈石,這位“張仙師”的神色立刻便緩和了許多。接着便從身上一摸,掏出了一塊白色的玉牌出來,冷哼了一聲,然後向江晨問道:“從大陸來的修士,你叫什麼名字?”
“江晨!”
“好!”張姓修士一雙肉掌立刻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將這玉牌徹底籠罩在了其中。片刻之後,光芒盡散,玉牌上就多出了兩個江晨不認識的文
字出來,江晨估計,這應該就是自己的名字了。
然後中年男子手一擡,玉牌就扔向了江晨。
江晨連忙伸手接住。
“好了!這個是你的身份玉牌,如今你就是我紅葉島的永久居民了!不過記得每年臘月三十日之前,要到城主府去交納一百靈石作爲居留費!這個牌子要保管好!若是丟失了,就要及時到我這裡來補領,否則就要按照亂闖紅葉島治罪的。”這中年男子在不耐煩地說完這些話後,就重新閉目養神起來。
饒先生自然很識趣的帶着江晨和胡雪松馬上退了出去。
幾人離開大廳之後,就僱了一輛由兩頭蠻牛拉的牛車,馱着三人沿一條大街往城西奔馳而去。
一路上,這種牛車還真是多如牛毛,顯得熙熙攘攘。
但是在車子穿過幾條整潔熱鬧的街道後,這類車子就少了不少,甚至在後來拐上了一條偏僻的小道後,遇到的路人和車子更是寥寥無幾了。
就這樣行了半個時辰後,車子終於到了一處佔地數十畝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這宅院附近種滿了高大的椰子樹,並且旁邊還有一座不小的池塘,倒也稱得上是環境幽雅,頗爲別緻。
整座宅院,則被一道三丈餘高,寬約三尺的青石圍牆圈了起來,而圍牆內地一間間房屋,都嶄新異常,彷彿才建沒多久的樣子。
“看來這就是饒家了!”江晨心裡暗讚了一聲,但他目光往那些椰子樹上仔細打量了幾眼後,神色卻不經意地微微一變。
因爲他驚異的發現,在宅院四周種的數百株椰子樹上,竟若有若無的透露出一絲五行八卦的方位,顯然是按陣法種下的,有一定的迷幻作用。
以江晨的眼光看來,這雖然稱不上什麼高明的禁制,但也足以迷惑住煉氣期的修仙者了。
江晨正在狐疑之際,一同下車的饒先生,已經賠笑的說道:“江仙師,這些樹是老朽花了大價錢請島上一位精通陣法的仙師種下的,自從種下之後,宅院裡就再沒鬧過賊了。仙師遠來辛苦,不如先到莊子裡小憩一下吧!我這就叫下人,爲仙師準備靈酒和食物!”
江晨聽後,卻是微微一笑道:“算了,我就不打擾饒先生一家了,就在那個地方暫住一下即可。等事情辦完了,再另尋長久的住處吧。”
說罷,江晨便用手指指了一旁的某處地方。
饒先生和那胡雪松順着江晨的剛纔指的方向,一眼望去,卻是看到了那處看到了那處池塘,不禁徹底呆住了。
但隨着幾次熱情的勸慰未果後,只好任由這位有些怪脾氣的年輕仙師,往池塘邊而去。
他們兩人則無可奈何地互相望了一眼,走進了宅院內。
江晨在池塘邊找到了一處平坦的地面,然後砍下了幾棵柳樹,再將其砍伐成木柴,開始築起了房屋。
一個時辰
後,一座簡陋的小木屋就出現在了池塘邊。並且木屋內木桌、木椅、木牀,木窗全都樣樣齊全。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江晨就在木屋內每天服用丹藥,打坐修煉,爭取讓自己的修爲早點恢復過來。
而那饒先生和胡雪松,在此期間也來了幾次,和江晨商量了一些出手挑戰八大商戶仙師的事情,然後便不敢耽誤江晨的修煉,很快就匆匆離去了。
但饒先生也是個有心人,隔三差五的,就會派人往江晨住的木屋內送些精美的食物和靈酒,讓江晨享用。
江晨自然是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而到了臨戰前一天,江晨的修爲竟然終於恢復到了築基後期的水平,這讓他在大感意外之時,心中也更踏實了一些。
因爲據那饒先生所說,那八戶人家所請的仙師,也不是什麼修爲驚人之輩。除了一個是築基後期之外,其餘的基本上都是築基中期的實力,而挑戰的對手是抽籤決定的。只要江晨的運氣不是太壞,不抽到那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對上其餘的築基中期修士,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只不過,江晨不敢把自己的實力全發揮出來,因爲他發現,這島上竟然沒有一個修鬼道的修士。
不要說鬼道了,連個修妖的,修魔的都沒有,幾乎都是佛道儒三個流派的修士。這讓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是失落羣島上沒人修鬼妖魔三個流派,還是整個正道都沒有。
因爲他在魔門學院時,查看過以前正魔大戰的史籍,貌似當時開戰的原因就是在於正道認爲魔門的鬼妖魔三個流派是邪惡的修煉方法,要他們停止修煉,而這三個流派的修士自然不同意,於是導致了開戰。
而戰爭打起來後,一方便是佛道儒三個流派的各大門派,自詡爲正道修士。而另一方就是鬼妖魔三個流派的全部修士,還有一些佛道儒流派中,認爲不應該過份干預別人修煉方法,看不下去的修士。他們便針鋒相對地稱自己爲魔門修士。
在當時,佛道儒三派的力量遠遠強於鬼妖魔三派,不過還好,他們之中並不是人人都贊成將別人趕盡殺絕的。認爲這有失公道。正因爲有一些佛道儒的修士加入,魔門這邊才能勉強和正道維持一個平手局面,直到後來的橫斷山脈建立,才終於讓正魔雙方隔絕開來。
所以,凌戰天也曾告訴過他們,傳送到正道地界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鬼妖魔三個流派的專屬功法,以免別人起疑心。
這也是江晨這五年來一直在修煉劍法的原因。這劍法則是所有流派都有的,施展出來就不會有人懷疑。
以他這樣魔門天才修士的實力,一般的金丹期修士都不是他對手,要拿下這些築基期修士,應該不在話下。
並且這位饒先生爲了能增加江晨的勝算,還四處蒐集了一些他認爲很厲害的法器,想讓江晨在決鬥時,勝算更大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