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被稱作張肥的年輕胖子卻神色不善地對那女子說道:“師姐,這人可是我先擒住的,按宗門規矩,應該我來處置纔對!此人有靈根,雖然只是雜靈根,但好歹也勉強算是修真者了,我的百鬼幡正差修士魂魄……師姐你如果要吸男人精血,還是另找他人吧!”
“呵呵,張肥師弟,我林雨裳今天就非要阻擾你不可!”那自稱林雨裳的**女子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表情說道。
張肥臉色微變,他兩手抓緊了那百鬼幡,厲聲道:“師姐莫非要破壞宗門規矩不成?就算我不敵你,此事我也必將上報師父,請他老人家出面仲裁……”
“瞧你的!想到哪裡去了?師姐的意思是,這小傢伙不用殺他,而是將他接引進入我們鬼煞宗,成爲一名記名弟子!”林雨裳這時語氣稍緩道。
“接引入宗門?”張肥神色疑惑道:“可他只是一個雜靈根之人,能修練出什麼成績?只怕終其一生,連煉氣期七層都突破不了吧。”
“唉,師弟啊,這收人入宗門的任務不好完成啊!今年收弟子的任務,輪到了我們鬼霧峰,如若完成不了,只怕來年重新分配靈田時,好的靈田全要被另外六山搶去。我們就算湊數也得把這七名弟子的名額湊齊才行!”林雨裳俏臉露出一絲無奈道。
張肥低下頭略微思量了片刻,想到完不成任務帶來的後果,亦只好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他這時右手將那面一張高的百鬼幡大旗往地上一跺,江晨只覺地面微微震動。
“小子,看在俺師姐出面爲你說情的份上,你可否願意加入我們鬼煞宗?如果願意,我二人便接引你入門,成爲一名記名弟子……”張肥桀桀一笑,語氣變冷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行,我的百鬼幡正缺魂魄呢……”
聽到他那冰冷的話語,江晨
身體微微一顫。他心忖,這鬼煞宗名字聽起來倒是霸道,但居然連招個弟子都要拉壯丁一般湊人數,可想而知實力絕強不到哪裡去。從內心來說,是很不情願入這個門派的,他是想找個大門派加入。
只不過,從剛纔張肥和林雨裳的表現看,自己如果拒絕的話,只怕就成了這死胖子百鬼幡中的一個魂魄了。而且,聽這二人說自己的靈根是什麼雜靈根,只怕多半不太好,去大門派人家收不收自己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裡,江晨不禁苦笑道:“兩位大哥大姐,都到這份上了,我敢說不入嗎?我跟你們去便是……”
江晨和林雨裳共騎在一匹骸骨馬上,正飛快地向遠方的一座大山奔去,這匹骸骨馬長着兩個綠汪汪的大眼睛,除了馬頭之外,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肉都已經腐爛完了,露出白生生的骨頭。也不知道林雨裳是怎麼煉製出來的。
據林雨裳稱,它只需吸入屍氣便可行動,馴養的成本十分便宜。但它卻沒有靈智,只能聽從主人一些簡單的命令,所以也只能作代步工具,根本不能戰鬥。
張肥騎的是一匹骷髏馬,這匹馬完全就成了一個骨架子,沒有那對綠汪汪的大眼睛,眼眶生陷,黯淡無神,看上去有點難看。難怪當初會被獵戶們當成馬骨頭。據林雨裳悄悄告訴江晨,這匹馬是張肥在煉製時,出了些差錯,以致於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由於它沒有眼睛,骨架也不結實,所以跑起來比人正常走路快不了多少,還容易走偏方向,載重更不如林雨裳的骸骨馬。再加上馱着張肥這個大胖子在路上走,看起來十分滑稽。
張肥看着自己這師姐和江晨共騎一馬,嘻嘻哈哈地說着話,似乎對這新收的小師弟大有好感,不禁大爲不滿,冷哼了幾聲。而林雨裳卻是視若無睹。喋喋不休地向江晨講述起修真的一些基本常識
,讓江晨不致於兩眼抓瞎,啥也不懂。
按林雨裳的說法,江晨遇到他們,那是天大的福氣,以他這樣的雜靈根,能夠入鬼煞宗這樣的魔門大派,真是祖墳風水太好了,不然只怕到死也只能以凡人的身份老死家中。
只不過,江晨卻總有一種遇到騙子的感覺。覺得這林雨裳的話實在有些誇大虛假,跟前世搞傳銷的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鬼煞宗的宗門離得並不遠,他們在路上行了兩個多時辰便到了。
這裡一反大多數山脈蔥蔥郁郁,鳥語花香的情景,而是千仞峭壁,萬丈懸崖隨處可見,其內瘴谷毒潭,兇澤惡嶺不計其數,用一句詩來形容便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跡滅。其間妖魔鬼怪遊走於間,橫行霸道,即便是有修士闖入,稍有不慎便會被怨魂厲鬼、殭屍骷髏咬得屍骨無存。
相傳,在萬餘年前,此處是正魔大戰的戰場,交戰雙方投入了上千萬修士和數十億凡人軍隊。那一戰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血流成河,屍積如山,自此之後,這裡便是常年有鬼哭狼嚎聲,夜間可見陰魂惡鬼、殭屍骷髏四處遊走。
加之此處氣候陰冷,烏雲蔽日,常年累月難得出次太陽。以致於一年到頭都是陰風陣陣,鬼霧迷漫,一般凡人還未靠近,便已嚇得心驚膽戰,畏葸不前。
只不過,這裡卻是魔門主修鬼道的各宗派的洞天福地,一般人對各種陰魂、惡鬼、殭屍,都深爲痛恨,但對於魔門修士來說,卻是修練、控屍、御魂、捉鬼的上佳之地。
聽說上古時期,爲了爭得這片洞天福地,不少門派還爆發了大戰。後來因爲此處離正道地盤太近,時常有正道俠士要來“除魔衛道”,而那些魔門大派又在其他地方找到了更好的修煉場所。纔在千餘年前,由鬼煞老祖佔據了此地,作爲自己開山立派之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