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敵人來了!大家快隱蔽!”風少羽急忙叫道。
等人跑近後,衆人才發現這是兩個身穿青色毒蠍幫服飾的年輕修士,他們神色狼狽,腳步輕浮,而且修爲也只有煉氣期九層。他們一跑進洞就大叫道:“青丹門的各位道友!救救我們吧!鬼煞宗大舉偷襲三十八號礦洞!我們毒蠍幫已經潰敗了!”
“等等!兩位道友!你們先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有陷阱!”那名青丹門的年輕修士連忙叫住兩人。
兩人一聽,急忙停下了腳步,用焦急的語氣向岩石後的青丹門修士們大聲說道:“各位青丹門的道友,鬼煞宗派了十二名築基期修士進攻我們毒蠍幫佔據的三十八號礦洞,我們雖然有所準備,但無奈敵人實力太強了!打不過啊,還請各位道友看在大家都是同屬苗州一脈的份上,出手相救啊!”
“什麼?三十八號礦洞被攻破了?”這時連風少羽也大驚失色。
原來他們的計劃是在兩個礦洞內,安設陷阱禦敵,雖然他們的築基期修士數量少於敵方,但是在陷阱作用下,加上本方還有十多名煉氣期修士輔助,應該就能完敗敵人了。可如果原本分頭進攻本方兩個礦洞的鬼煞宗修士合在一起了,那便是任何一個礦洞駐守的修士都完全無法抵檔的。
“你們在這等着,我馬上去叫五毒教的張道友過來商量!”風少羽丟下一句話後,便立刻飛身向洞中的另一處埋伏地點奔去。
過了片刻之後,風少羽、張鐵生和幾名苗州的煉氣期修士急匆匆地從另一頭跑了過來。
張鐵生見到這兩名毒蠍幫的煉氣期修士後,便馬上氣急敗壞地問道:“你們真的肯定鬼煞宗的修士全部到三十八號礦洞去了?”
“鬼煞宗的修士是不是全部來我們這三十八號礦洞就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來了十二個築基期修士。我們之前雖然也安排了一些陷阱埋伏,但對方的實力的確強過我們太多了,所以還是力不能敵!我們毒蠍幫的修士大多戰死,如若不是我們兩人埋伏的地方離洞口較近,見勢不妙,逃得較快,只怕也不能逃出來向幾位師叔通風報信了!”爲首的那名毒蠍幫修士神色惶恐的說道。
“你們兩個可有我苗州修士的身份腰牌?”張鐵生這時其實已經基本上相信了兩人的話,只是爲保險起見,他還是要覈實一下兩人的身份。
“當然有了!這就是我們兩人的腰牌。”說罷,那名毒蠍幫的修士把他和同伴的腰牌解下來拋開了張鐵生。
張鐵生拿起腰牌,將靈力透入之後,發現的確是真的腰牌。他這時方心中一鬆,語氣也略微緩和了一些:“那你們先在一旁休息吧!我們商議之後,便會去援救你們!”
兩名毒蠍幫的修士大喜過望,連忙向張鐵生道謝。
而這時自有兩名青丹門的煉氣期修士,引着這兩名報信的毒蠍幫修士在一旁的大石上打坐靜養。
張鐵生和風少羽這時找了兩塊石頭後,便開始坐下商議。
風少羽眉頭一蹙問道
:“張師兄,我們現在就去救援三十八號礦洞嗎?”
“是的!”張鐵生點了點頭道:“張某正想和你商量這事。我們在此埋伏了幾天了,可到現在爲止,也沒有鬼煞宗的修士來進攻三十七號礦洞……所以,很有可能原本進攻我們這個礦洞的六名鬼煞宗修士和另一股鬼煞宗的修士合爲一路,一起去了三十八號礦洞。這才導致三十八號礦洞那邊被攻破。”
“可是,張師兄。如果現在我們纔派人去三十八號礦洞,恐怕屆時三十八號礦洞的我方人員早死得一乾二淨了。咱們這點人上去,和人家十餘名築基期修士火拼,那完全是自找滅亡啊!”風少羽聽聞之後,卻是連忙反對道。
“風師弟,但我們不可能見死不救啊?”張鐵生反駁道:“要知道咱們此次進攻益州,各大門派高層早有嚴令,如果坐視戰友滅亡,見死不救的,也是要追究責任的,搞不好就要被廢去修爲,這後果可十分嚴重啊!”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們全走了的話。這三十七號礦洞估計又守不住了。咱青丹門可不比你們五毒教,我們宗派就指望着這些靈石礦運回去分發了!”風少羽爲難道。
“那這樣吧!我率領我們五毒教的修士去援救。叫那兩個毒蠍幫的修士帶路就行了。風師弟你就安心守好你們的三十七號礦洞吧!”張鐵生這時已猜出風少羽是不太想去援救三十八號礦洞了。
“行!那就按張師兄的意思來辦吧!”風少羽這時心中一陣竊喜。他可不願意用自己門派有限的實力去和十多名鬼煞宗的築基期修士硬拼。贏了也是隻對毒蠍幫有好處,輸了卻得陪上自己門派不少弟子的性命。就算能立下一些戰功,也是得不償失的。
約一個時辰之後,張鐵生已經集合好五毒教的十餘名煉氣期修士,走出了第三十七號礦洞。一行人在這兩名毒蠍幫修士的指引下,向着第三十八號礦洞飛去。
衆人飛行了約三個多時辰,便到了一個陰暗的峽谷口。過了這峽谷口,就進入沼澤區域了,而穿過這片沼澤,便是第三十八號礦洞了。
可就在衆人慾進入峽谷之時,張鐵生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迎面襲來。
他向前定睛一看,只見兩名身着黑紅相間,鬼煞宗服飾的白髮老者正從正前方飛快向他們撲來。
“截住他們!”張鐵生大吼道。他這時神識已經探出這兩名白髮老者都是築基期修爲,一名是築基中期,一名是築基初期的。
“呵呵,想截住我們師兄弟,你還不行!”說罷,這兩名老者掉頭就逃。
張鐵生立刻追了上去。他已是築基後期的修爲,自認對付一名築基中期和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但這兩名老者跑的還真不慢,以張鐵生的實力,也是追了數十里才追上。正當他準備動手之時,其中一名老者卻笑呵呵的問道:“張鐵生,你就這麼追過來,也不管被你丟在那峽谷口的十幾名弟子?”
“糟糕!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張鐵生
心中大叫不好。他帶過來的十多名煉氣期修士中,有一位是他俗世中的親侄兒,如果因爲他的疏忽被鬼煞宗的修士殺死,他可沒臉去見他過世的哥哥的。
想到這裡,張鐵生不敢戀戰,掉頭就往回跑。
而這兩名鬼煞宗的老者嘿嘿一笑,也尾隨着他追了上去。
不過他們還是把距離控制得很有分寸的,既沒有緊追不捨,讓張鐵生感覺到有一種壓迫感,也沒有離得太遠,讓張鐵生查覺不到,就這樣若隱若現地跟着,這讓張鐵生頓生疑心。
當張鐵生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峽谷口一看,卻見隨行的十多名煉氣期修士全部都倒下了,而在現場卻正有一男一女兩名年輕的鬼煞宗修士,正在撿拾本門弟子屍體身上的儲物袋。
張鐵生見狀怒不可遏道:“好個狡猾的鬼煞宗賊子!還我侄子命來!”說罷,口一張,一把飛劍便從他口中噴出,直向面前的兩名鬼煞宗的修士襲去。
這兩名修士正是江晨和林雨裳。
江晨見狀哈哈一笑,將儲物袋一拍,千鬼幡立刻從袋中飛了出來,屹立在空中,那幡旗中血紅的骷髏頭亦是帶着一股黑霧飛了出來,圍繞在自己和林雨裳周圍。
同時,在他身前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青色研臺,散發着青芒。
這正是江晨在廣陵洞府內,殺了古志勇後得的那件法器。這青石研能夠隔絕法器和修士之間的神識聯繫。但江晨一直沒有機會用,今趟算是第一次用它禦敵了。
只見那青石研噴出了一團青霧,籠罩住了張鐵生的飛劍。
而張鐵生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神念和飛劍的聯繫突然之間少了許多。這可讓他心中大驚,暗忖這青色的研臺法器還有點門道。
正當他後退了兩步,準備將自己的元神法器取出來時。卻突然感覺腳下一緊,雙腳似乎被什麼繩索捆住了。
他往下一看,只見地上躺着的一具毒蠍幫修士“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並且用捆仙索纏住了自己的雙腳。
張鐵生這時方知道自己中了計,眼前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
而江晨也是趁他病,要他命,右手一指,那千鬼幡中,頓時涌出了數百鬼魂,發出陣陣鬼嘯,向張鐵生襲去。
林雨裳亦是不甘示弱,口中嬌叱一聲,一柄藍色的飛刀從櫻口中吐出,迎風而長至丈餘長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張鐵生的脖頸。
張鐵生亡魂皆冒,正欲拍出一張符咒,在身前形成一個防護罩時,卻突然只覺左手一痛,只見身後另一名敵人已經向他施放出了三根銀針類法器,正好紮在他手掌上,讓他拍出符咒的行動頓時爲之一滯。
而這時,林雨裳的飛刀卻是已經殺到了,在沒有任何防禦護罩的情況下,飛刀在張鐵生的脖頸上劃過一道弧光,他的頭顱立刻便飛出去兩丈多遠,然後骨碌碌地在地上翻滾着。
張鐵生連慘叫聲都未發出,無頭的屍體在向前慣性地走了幾步後,便轟然一聲倒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