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慘啊!”看着那矗立在天坑之中,已然將一座城市,徹底抹去的空間碎片,王淵不由感慨道。
在快速巡查完仙道宇宙的宇宙壁障,發現無虞後,王淵就藉助自己在二十八星宿大陣中的權柄,與龍月靈一同來到了,這個受撞擊的宇宙之中。
這是一個將科技樹攀登到蒸汽機的低魔宇宙,雖然在接入二十八星宿大陣後,這個宇宙無論是科技水準,還是超凡層次都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進步,但在面對這破界而來的天災時,這個宇宙的土著還是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那個小山一般的半透明空間碎片,之所以只毀掉了一座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而非徹底切開並毀滅整個小千宇宙,還是有賴於二十八星宿大陣對其的加持。
“多虧了有這宇宙護盾計劃,有這佈設在宇宙外圍的二十八星宿大陣,否則就是我們的宇宙壁障,也擋不住這樣大的空間碎片撞擊吧?”
“是啊,空間碎片在虛空風暴中可是很難探知的,無法提前擊碎的話,對宇宙壁障的危害就太大了。”
“知道嗎?據負責這一片的參水猿星君說,當時可是有很多空間碎片來襲的,其中大部分都被法陣運轉的強大力量,泯滅於無形了,這一塊能造成這麼大的損傷,也主要是它的體積太大,消弭不盡,來不及阻攔,才用小千宇宙本體硬接的。”
“那爲什麼不把法陣的範圍擴大?那樣不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危機了嗎?這樣也就不用那些小千宇宙的土著受難了。”
“曲道友,你想什麼呢?法陣範圍擴展了,防禦密度可是必然會下降的,若再有密集的空間碎片來襲,想用小千宇宙來阻擋也來不及了,到時候犧牲的可就不是小千宇宙的土著,而是我們宇宙的生靈了。”
“唔,說的也是,是我想差了。”
……
除了王淵與龍月靈以外,來到這個小千宇宙勘察現場的仙人,也是不少的,偷聽了一會兒他們的議論,王淵卻也是獲取了不少的信息,就在他猶豫是要上前攀談,還是直接找此處的負責人,參水猿星君討要事件的具體記錄,亦或是兩者皆辦的時候,一直跟在王淵身旁不做聲的龍月靈,拉了拉王淵的衣袖,示意她有話要說。
“怎麼了?”看着眉頭緊皺的龍月靈,王淵關心地問道。
“老王,無盡虛空中會有很多,很大的空間碎片嗎?”龍月靈的問題卻是讓王淵一愣,結合自己所知的無盡虛空相關知識,王淵有些不太肯定地說道:“應該不會吧,無盡虛空的泯滅能力,對於沒有宇宙壁障保護的物質可是很強的,就算是空間碎片……”
說到一半,王淵就醒悟了龍月靈爲何會如此提問。
“你認爲,這些空間碎片的來源就在我們宇宙的附近?”
“是的,而且我認爲那些空間碎片的來襲方向,若是一致,那麼那個方向很可能就是出問題了?極有可能有宇宙在那撞到了什麼!”常跟病神醫劉康混在一起的龍月靈,在問題推斷上,也是有了幾分劉康的影子。
一樣直切主題的陳述,一樣令人心驚的烏鴉嘴。
熟悉這種畫風的王淵,卻是熄滅了打趣龍月靈的心思,他立馬將觀察到的情況與龍月靈的分析,分別以多道傳訊靈符,發到了督天院與天庭之中。
與發現危機後,顧這顧那,最後獨自探查的“個人英雄主義”相比,王淵更相信組織的力量,相信羣策羣力比獨斷專行,在大多數時候,更能應對危機。
當然,這種相信也主要源於,王淵自身就是組織中的話事人。
作爲情報與分析的提供者,參與到最高決斷中,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因對事件的認知不清,而導致十分狗血的應對出現。
伸手抓住跨界而來的傳訊靈符,王淵神識掃過其中的內容後,就對龍月靈苦笑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因爲收到的這兩個消息,存在嚴密的邏輯關係,王淵在說出經典臺詞的前半部分後,就沒讓龍月靈進行“先聽後聽”的挑選了,他直接說道:“壞消息是,那些空間碎片的確如你所猜測的那般,來自同一個方向。”
“而好消息是,已經有足夠強力的偵查隊,乘着靈舟前往探查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情報發回。”
“唔,這樣嗎?”剛剛還皺眉沉思的龍月靈,在聽完王淵的話語後,臉上陡然綻放出了燦爛爲笑容,“真是太好了!我都猜對了!等我回山一定要向姐姐,還有老劉炫耀!”
說着,龍月靈又抓住了王淵的衣袖,在王淵哭笑不得的注視下,仰頭說道:“你可一定要給我作證啊!”
“這情報還沒發回來呢,再說了我們不應該先擔心我們宇宙的安危嗎?炫耀什麼的,實在是……”對於龍月靈這個小丫頭的跳脫,王淵卻是沒法再多說什麼了,畢竟人家也不在乎。
無奈,王淵只能大手一揮,說道:“我們先回昆玉山,一邊做準備,一邊等偵查隊的消息!”
“好誒!回山嘍!”也不管其他仙人異樣的目光,龍月靈就那麼自顧自地歡呼道。
……
同一時間,由鶴鳴山掌教張清泉的師弟齊元山,與袁鎮我的弟子李肅陽,兩位大派真仙共同帶領,彙集了多派真仙的偵查隊,已經乘着特製的靈舟,向碎片來襲的方向行出了老遠。
靈舟艙室內,偵察隊內大部分的仙人,都聚集到了李肅陽的身邊。
“我們的行進方向與我們宇宙的行進方向相同,也就是說,那些空間碎片是正逆着虛空風暴的吹拂方向激射而來的。”以數算之法,整理大量信息的李肅陽,神色嚴肅地說道,“也就是說,那些空間碎片的威力,要比我們之前的預想,還要強上許多。”
“至於強多少,卻是需要我們進一步收集信息……”
然而李肅陽的話還未說完,衆仙的臉色就是陡然一變,因爲他們外放的神識,已經發現有數量衆多的空間碎片,正在疾速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