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坐在了君無憂的對面,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君無憂一再的挑戰他的心情,實在不妙啊。
“君無憂你不要落井下石!”擎蒼低吼。
君無憂嗤笑,他早就知道擎蒼在連府吃了暗虧,現在心情肯定不爽,如果自己此時再明目張膽的來訛他恐怕有點殘忍,於是君無憂換了一種方式,以溫柔繾綣又很含蓄的訛他錢物。
“你千里迢迢的跑到越國來,爲的就是見見綺羅。其實我可以幫你的。”君無憂的嘴角掛着算計的笑,他就等着擎蒼來求自己,然後再開個條件訛他。
其實這一點都不溫柔,光是想象接下來的事情就覺得很暴力。
“你可以幫我?”擎蒼的眼眸一閃,非常期待,又感覺有點陷阱的味道。
“沒錯,我可以幫你。”
“爲什麼?”擎蒼有點妥協了。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君無憂爲什麼願意幫自己?綺羅可是他喜歡的人,他那麼小氣,願意讓綺羅來見自己?
君無憂低着頭,輕輕吹開茶杯裡的浮末,擡頭看着擎蒼的疑惑神情,笑道:“因爲我是神,萬能的神。作爲神,賜你一個小小願望呵呵”
君無憂的笑容太危險,擎蒼扶額,他就知道君無憂在打着什麼歪主意。
“說吧,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擎蒼又不是一天兩天被君無憂坑了,要求他做點事情不付出點什麼是不太理想的。
君無憂也怪不好意思的,一直幹哈哈的笑着,這要他怎麼說呢?他放下茶杯:“哈哈哈,其實,我就是手頭有點緊,想要問你借點錢。”
擎蒼扶着額頭,眼下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能用錢解決的事對他來說都不是事,顧不得其他,放在額頭上的手緩緩落下,拍在了桌上。
君無憂一怔,擎蒼這是什麼意思呢?氣氛有點不對啊,難道他要拒絕?不會,擎蒼不會讓錢爲難的。
擎蒼擡起頭,看着君無憂,忍痛割愛的眼神真是太迷人。他咬牙說:“成交。”
隨後,擎蒼開始在君無憂面前脫衣服,解帶的動作太銷魂,君無憂嚇懵!
難道說,這傢伙要佔自己的便宜,出賣肉體再付錢???
不,不,不,他是一個乾淨的神!絕對不能被擎蒼玷污。
“你要做什麼?”君無憂哭笑不得。
擎蒼動作銷魂,表情迷人,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扔給君無憂,脖子上掛的金鍊子也解開扔在了桌上。
“賣了,夠你吃三年。”擎蒼的臉色陰鬱至極,他冷冷的聲音低沉迴響。
君無憂舒了口氣,原來如此,擎蒼不是要在肉體上得到補嘗。
哈哈哈好尷尬的笑聲,一直迴盪。
君無憂站了起來,將桌的東西打包起來,笑着說:“謝謝啊。”
擎蒼脫的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裡衫,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去看君無憂離開的地方,他害怕自己忍不住追出去搶回衣服。
那件衣服上鑲嵌寶石,可以說是重工之作,別說成本,就連工費也是極高的。誰知去到連家,連家二小姐沒有一點品味,居然嫌棄他是土鱉。
君無憂拿着擎蒼的衣服去賣,果然賣出了高價,一個人的話可以奢侈的吃上三年,但現在離樹院裡還有兩個酒鬼,算下來,三個人大吃大喝也能過足六個月。
手上有了錢,君無憂便買了快活樓的酒菜準備回去。
離樹院
白蘿醒了過來,看到牀前的青燁正用‘殺了你’的目光看着自己,她迅猛的爬起來。
“喔,我怎麼在這裡?”白蘿有點懵,見到青燁上君不動聲色的樣子,她更加懵,自己究竟是如何回來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好像斷片了!
“上君,能不能用點溫柔的眼神,我好怕啊!”白蘿勾着手指,仰視着線條完美的青燁上君。
青燁眼睛一眯,好不溫柔,殺氣越來越濃。
“你教本座?”他突然走過來,俯身壓去。
她和他,只有一線之隔,距離好近,急促的心跳,紊亂的氣息,白蘿想起來,這是青燁教她的曖昧
“那個,我不會。”白蘿幾乎不知所言,太緊張了,抵抗裡又開始下降了。
他看着她瑩潔剔透的臉龐,粉紅嬌粉的小嘴,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
白蘿眨眼,好奇怪的青燁上君啊。
突然那張絕美的臉貼了上來,眼前一黑,白蘿感覺自己的脣瓣被含住。
睜開眼,呼吸急促,白蘿只覺得自己又要暈了。
青燁連忙放開她,看着她要暈去,便用一道靈力渡進了她的身體。
“不許暈,本座今日便要你記住,我隨時都能一口把你吃了。”
白羅怔怔的看着他,剛纔是吃掉嗎?明明就是吻了她!
“還有,以後再讓本座看見你跟別人喝酒,我連你一起殺了。”青燁威脅着一怔一怔的白蘿,這樣的狠話一次比一次頻繁。
說來說去,青燁其實要表達的意思不過一點,不準白蘿跟別的男人接觸。
白蘿盯着他,聽着這樣的話,越來越不安起來,是不是自己的死期真的快到了,青燁是不是真的容不下自己了?
青燁自衣袖裡掏出一支靈木簪,輕輕的別在了白蘿的發間,這根簪是他戴了上萬年的靈物,雖是男子的簪式,但簪子本身蘊含着極厚的靈力,以後,他若不在她的身邊,這簪子也會保護她。
“本座送你的東西,不論好壞,你都要戴着它,如果我發現你把它弄丟了”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握住了白蘿的顎骨,輕輕的擡起。
白蘿的眼睛浮着一層薄薄的水霧,委屈的她那麼可憐。後面那句狠話最終沒能說出口,青燁的眼眸一沉。
“把君無憂送你的那些東西統統扔掉。”青燁盯着她的眼睛,輕抿的脣那樣冷,帶着不能忽視的威嚴,使白蘿根本不能反抗。
青燁的手放開,他嘆了口氣退出房間。
白蘿怔怔的坐在牀上,擡起手,摸着青燁爲她插上的簪子,就是一支在她眼裡很普通的檀木簪子,檀香的味道還有青燁的味道,真是好特別的香氣。
她彎彎嘴角,心裡樂開了花,她單純極致,容易滿足。青燁送她的東西,不論好壞,不論美醜,她都非常喜歡,非常珍惜。
君無憂回來,院裡的氣氛很怪異。
“你們怎麼了?”君無憂將酒菜擺在桌上,看着青燁一青一紅的臉,不明所以。
青燁沒有說話,而是自己動手將酒倒了一杯,他淺淺的喝了一口轉移了話題:“咦,味道不錯。”
君無憂笑道:“那自然,快活樓的酒。”
青燁忽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君無憂幾時捨得買這麼貴的酒?是他病了,還是他病了。
“你不是沒錢嗎?”
“今天出去正好碰見擎蒼了。”君無憂似有似無的笑着,說起來,這筆錢來得還真是容易。
青燁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沒有說話,只是拿着碗繼續喝酒。
白蘿聞着酒香跑了出來,見青燁在,也不敢靠過去,只是站在一旁,極致誘惑的舔舔脣。
君無憂懂她,憐她,便給白蘿滿了一杯。
白蘿心存感激,但想到青燁對自己的警告,伸出去的手忽然頓住,眼珠一動,視線落在了青燁的身上,沒有他的允許,別人的東西是不能亂吃的,這裡面的別人也包括君無憂。
君無憂知道白蘿畏懼青燁,笑着說:“沒事,你僅管喝,他沒意見。”
果然青燁沒有說什麼。白蘿接過君無憂的酒,嚐了一口,當真是回味無窮。
“真是好喝。”白蘿是個會說實話的妖精,她說好喝,那就是好喝。
君無憂注意到白蘿頭上的簪子,特別眼熟,簪子本身就蘊含着濃郁的靈力,款式是男子的,想來,能把簪子變成靈物的也只有青燁了。
他笑着問:“這簪子誰送的?”
白蘿紅着小臉回答:“是上君送的。”
君無憂繼續笑着,用另一種眼神看了青燁一眼,侃侃道:“這簪子估計是你身上最貴重的一件東西了,沒想到你倒是很大方。”
青燁沒有作聲,他知道君無憂會繼續調侃自己,不就是送支簪子麼,他願意送,對君無憂來說毫無影響,他真心管不了這麼多的事。
連府
不知道方言和連碧鬧了什麼情緒,東院那裡傳來激烈的怒罵聲,連碧的聲音非常刺耳,她大罵:“你隨時都可以滾出去,我不留你!”
衆人聽到聲音都趕了過去,果然是方言和連碧在吵架,至於爲了什麼事情爭吵便無人可知。
連碧和方言成親才兩日,這大吵起來,令整個府上都不安起來。
阿池拿着劍指着方言,冷漠道:“大小姐讓你滾。”
方言立在殿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他看着連碧,嘴角掛起一絲鄙夷:“你會後悔的。”
方言甩袖,漠然的衝出大殿,站在門外的連珍一怔,那一刻,她好想伸出手抓住他,可是她不能,她若是抓了,方言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