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斯可不像修斯這般愜意,這黑芒域對他修斯來說,就像去另外一個世界旅遊一般,無論結果如何,修斯都不在乎。而卡帕斯就不同了,這是卡帕斯的祖國,無論是生是死,這都是他的家園,現在卡帕斯自由了,心中對天邪殿的恨意也淡了,回到黑石部落,更多的是關心起自己的家園來。
這其實是跟修斯一樣的,如果西亞帝國有什麼危難,修斯一定也不會見死不救。
卡帕斯在對戰那狼人的時候留了個心眼,留下了一個活口,想從他嘴中套出獸人的計劃,雖然這狼人並不一定知道的那麼詳細,不過對於卡帕斯瞭解獸人的計劃還是很有用的。
鐵意一臉緊張的看着鐵血,大哥身上多處掛彩,做弟弟的怎麼會不擔心呢?連忙拿出療傷藥之類的止血護理傷口。修斯身上也是有一點輕傷,不過卻已經止住血沒有什麼大礙了,修斯也不是嬌氣的人,在卡帕斯身旁坐下,想聽聽卡帕斯對之後的安排,畢竟這裡他不熟悉,還是問一問的好。
卡帕斯對這黑石部落的事情瞭解的很多,其實這黑石部落並不是沒有武者,只是那些武者都隱藏起來了,各城市與皇城九旋城其實是存在許多明爭暗鬥的,九旋城中的都是皇族將相,自然是培育了大量武者出來,而之所以完全沒有這些武者的消息,是被人隱藏了起來,那些城主都不是省油的燈,有權利的人慾望會更加巨大,那些城主都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更大的權利,所以都是在暗中培養手下,表面上黑石部落武者凋零,其實是隱藏的深不被人發現而已。
就比如這墨陽城,其實連戰王強者都是有的,只是是屬於王家的,在沒有必要出手前是不會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的。
卡帕斯自然是懂這其中的道道,不過卻沒有想到現在皇城和各城市間的矛盾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連獸人侵入都不能讓那些隱藏的高手出手,這些狼人可是兇殘至極,到時候又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原來的卡帕斯是很正直的,也見不得這麼多人,特別是自己家園的無辜平民百姓受難,現在回來看到這種情況更是心裡憋悶,當下有了重建暗滅軍團的打算,雖然卡帕斯現在的實力不應該插手世俗的事情了,但是這算是他心裡的一個結吧?以前暗滅軍團的榮耀總不能從自己手裡面斷了。
這些城主雖然培養了些武士,不過卻並不能左右大局,而且皇城處高手更多,軍隊也在部落的控制中,頂多是各城之間爭奪利益罷了。卡帕斯想要重建暗滅軍團,首先卻是要去見見現在的黑石部落首領了。
“明天你們迴天青山脈稟報斑迪思吧,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們吧。”斑迪思掃了一眼鐵血三兄弟,“你們三個留下。”卡帕斯竟然跟修斯想的一樣,這三人算是可造之材,可以收歸己用。
已經很晚了,又租用了幾間民房供那些士兵休息後,卡帕斯與修斯帶着那銀狼人出了另一處比較僻靜的房間,卡帕斯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既然決定回到黑石部落,就不能不管了。
“說,你們這次來黑石部落的目的是什麼?”卡帕斯此刻大漢的模樣,不像是個法師,更像是一個健壯的武士。
那狼人眼神凌厲的看了卡帕斯一眼,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卻是咬住牙,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卡帕斯看了他一眼,淡淡了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修斯卻明顯感覺出周圍的溫度都冷了一些。
“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只是到時候你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了。”卡帕斯話音一落,手中法杖在地上輕輕一點,那法杖已經換成黑暗系的法杖了,外表普普通通,不會讓人聯想起亡靈魔法來。
隨着卡帕斯的法杖輕點,一道黑色的光幕充滿了整間屋子,窗戶和門早就已經關好,那狼人眼中升起了一絲疑惑,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危險,不過卻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卡帕斯眼中透露出一絲灰色的光芒,直射到狼人臉上,修斯眉頭一皺退開幾步,這亡靈的力量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十分的陰冷。
那狼人看到卡帕斯的動作,不由的也大吃已經,竟然開口道,“亡靈法師?”他沒有想到黑石部落的人竟然也有亡靈法師。
卡帕斯沒有理會狼人的驚訝,剛纔給了他機會不說,現在已經遲了,灰色的光芒將狼人籠罩,那狼人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口中發出怒吼聲,要不是周圍的黑幕隔絕了聲音,肯定會引起周圍的人注意。
狼人的靈魂開始被卡帕斯抽離出來,這種魔法十分邪惡,卡帕斯一般是不會使用的,不過對方本來就是獸人,與卡帕斯也有不小的仇恨了,所以纔沒理會這麼多。
那灰色的靈魂一離體,那狼人肉體完全失去了生機,更被殺死了一樣,可是這種死法卻太匪夷所思了,就算修斯知道對象不是自己,可是也看得一陣發麻。
隨着那靈魂漸漸收入卡帕斯體內,周圍的陰寒氣息慢慢的褪去,修斯這才感覺內心毛毛的感覺好了一些。卡帕斯仍舊閉着眼睛,修斯估計他是在讀取那狼人的記憶,這種魔法雖然邪惡,不過的確是非常有用,特別是審問犯人這方面,不過也只可能用在敵軍身上了,如果被人知道用在自己人身上,絕對禍患無窮,誰敢跟這樣的人一起呢?可能這也是大陸上的人仇視亡靈法師的緣故了吧。
修斯倒是無所謂,可能從小就沒感覺到周圍的人有多麼的溫暖,所以對於大衆的觀念,修斯一向是不太認同的,他喜歡怎樣就是怎樣。
靜靜的等待着卡帕斯,良久,卡帕斯眼中光芒一閃,終於是吸收了那狼人的魂魄,讀取了那狼人的記憶後,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起。“果然,那些獸人來黑石部落沒有這麼簡單!”突然間,卡帕斯臉色一寒,看向窗外,大喊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