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說天宇說實話真沒事,這孫子身上的傷完全都是自己刻意製造的,要不然單憑墨龍強化過的身體,和及衆多良藥之精華滋養的身體,這幾棍子根本就不在話下,但是爲了逼真,天宇還是決定不適用內功抵抗,而且也刻意的放鬆對後背的保護。
所以這幾十棍子還是着着實實的挨在了天宇的背上,但是傷筋動骨是不可能了,也不至於有什麼內傷,就是皮外傷,看着嚇人,其實沒有什麼大事。但是天宇爲了更加逼真,硬是自己強行使真氣逆轉造成了體內一定的內傷,現在正躺在那裡裝昏迷呢。
其實沒有別的,光就是這幾下打,可是實實的打在了天宇身上,這個疼,可是別人沒辦法代替,沒辦法自己咬牙抗吧,爲的是這場苦肉計能演的好一些,天宇也忍了,現在吃點皮肉傷,總好過自己以後被整死的強。
秦瑤來了,天宇自然是知道,但是卻沒有辦法,只能躺在那裡,閉眼裝昏迷,感覺秦瑤進去了,然後又人把自己搭到軟墊子上,蓋上被子,天宇那個恨啊,這自己後背火辣辣的,你還給我蓋上被子,這不是成心叫我難受嘛,但是天宇又不好意思跳起來罵那人一頓,只能自己在那裡忍着。
等了片刻,天宇感覺又來了一撥人,也進入了大殿,大殿內隔音效果效果不錯,自己離着又遠,所以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又經過漫長的等待,才聽到大殿門打開的聲音,只覺得一股香風吹到自己身邊,秦瑤俯下身子,用手撫摸着天宇的臉龐,眼淚嘩嘩的。
秦瑤招呼人將天宇先擡走,安置在養心殿的一個偏殿,哎,真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巧合,還是巧合,這完全就是巧合嘛,上次天宇受傷也是在這裡,這下不錯,直接舊夢重溫一下。
就這樣,一羣宮女太監擡着天宇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秦瑤雖然也想去,但是畢竟皇家的禮儀還是要的,只能自己先上了車輦,然後再夠奔偏殿,其實就是一牆之隔,這一羣太監七手八腳的將天宇搭到牀上去。
天宇不禁暗罵,這幫孫子就不動輕一點嗎?這麼重是弄死誰啊,天宇不禁緊皺眉頭,悶哼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孫子,沒法裝了吧。)
天宇睜開眼睛緩緩地掃視了周圍一眼,因爲是趴着在牀上,天宇也看不清楚,此時秦瑤也走了進來,見到天宇醒了,便急忙走到牀前,坐在牀邊看着天宇心疼的道:“天宇,你醒了,是不是這羣奴才剛纔弄疼你了,看我不收拾他們。”
周圍的宮女太監急忙跪倒了一片,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天宇嘆了口氣,其實心中也有修理這幫一頓的打算,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人家也不容易,自己也沒有必要這麼整人家,便輕輕搖了搖頭,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嗓子眼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了,天宇費力的咳嗽了幾聲,愣是咳出了血塊來。
秦瑤嚇壞了,急忙一邊喊御醫,一邊用手絹給天宇擦着,天宇其實現在也不好受,誰被打了這麼久,雖然大體沒事,但是也不會好受了,此時有些虛弱的說道:“不要難爲他們了,叫他們下去吧。”
秦瑤自然知道天宇不喜歡熱鬧,便急忙叫那些宮女太監退下,西里呼嚕,原本混亂的房子總算是安靜下來了,秦瑤眼中含淚心疼的看着天宇:“你怎麼這麼傻,是硬挺着讓他們打啊,疼不疼啊。”
天宇微微的咧了咧嘴道:“不疼,看到瑤兒,即便是萬針刺骨,也不會覺得疼了。”
秦瑤撲哧笑了一聲,一邊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淚一邊略帶些哽咽的道:“你呀,就是這張嘴會說話,都什麼時候了,還耍混,這要是在打下去,你怕是....”
天宇微微的咳嗽了兩聲,虛弱的說:“好了,我沒事的,瑤兒,我要見陛下。”
秦瑤此時聽到天宇的話,猶豫了一下道:“現在父皇正在氣頭上,天宇你還是回頭在見他吧,在說你現在身上有傷,還是先養傷爲重。”
天宇不由得嘆了口氣:“瑤兒,我現在必須馬上見到陛下,事關重大,我也是爲了此事纔想盡辦法進宮的,如果看到不到陛下,我這頓打算是白捱了,而且很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啊?”:秦瑤有些發傻:“天宇你說什麼?到底什麼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呢?”
天宇苦苦一笑:“此事萬分機密,而且與瑤兒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告訴你,也是害你白白的擔心,有何必呢?瑤兒幫我轉告下陛下,就說天宇又要事我當面稟告。”
秦瑤點點頭:“那好吧,我這就去找父皇,但是至於他願不願意過來見你,我也不敢保證。”
天宇點點頭,秦瑤苦笑道:“你啊,做事別那麼拼命,這次是幸運,如果父皇執意殺你,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隨着你一起死去,別無他法。”
天宇輕輕握住秦瑤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我二人永不分離。”
秦瑤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要落下來,便急忙輕輕的捶打了天宇一下,轉移話題微微笑道:“你呀,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話又不是說夫妻的,前面還有兩句呢。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個沒文化。”
說着便跑着出去去養心殿找秦武大帝去了,天宇此時見秦瑤出去便就笑了笑,然後後背的傷使得天宇連連皺眉,但是現在實在又不能運功療傷,不然一會等御醫來了,查不出傷病來,也是麻煩,天宇只能先這樣糾結的待着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只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音,秦武大帝邁步便走了進來,後面跟着秦瑤和御醫。秦武大帝看了看牀上的天宇,臉色陰沉:“聽說你要見朕,有什麼話,便快說,朕還有事。”
天宇張了張嘴,嘆了口氣,秦瑤在一旁看不下去,便在一旁搭話:“父皇,還是叫御醫先給天宇看傷吧,事情一會在說,也不在乎這一時片刻。”
秦武大帝想了想便沉聲說道:“好吧,既然來了,朕就等一下,胡御醫你要好好的爲天宇查看傷情。”秦武大帝心說,天宇你小子別給朕在這裝,你小子壯的跟牛似的被打幾下竟然就不行了?說出去誰信啊,反正御醫在這裡,要是御醫查不出什麼毛病,你就是欺君之罪,到時朕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
胡御醫不敢怠慢,低着頭領旨,便提着藥箱,來到天宇牀前,輕輕的將被子撩開,此時一些血肉粘在一起,撩開被子時撕扯之餘更是叫天宇疼的只吸冷氣,秦瑤在一旁看着,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秦武大帝微微一皺眉,擺手叫秦瑤出去,別在這丟人,秦瑤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還是十分順從的出去了,畢竟自己的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出去就出去吧,東方婷還在那邊等着消息呢,還是先回去告訴她一聲,在看看怎麼帶她過來看看天宇。
胡御醫,先用小刀和剪刀將天宇上身的衣服,慢慢的減掉,露出那一背的淤青和傷口,都是棍棒所致,縱橫交錯,看着便十分令人不忍,不光是後背,腰間,屁股上也有,使得天宇後背幾乎沒有什麼完整的地方。
胡御醫查看完傷勢,便取出一個小枕用於給天宇號脈,用手搭在天宇的手腕上,不由得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片刻之後,便起身對着秦武大帝拱手道:“啓稟陛下,這位公子身上除後背外,並沒有什麼新近的外傷,依在下看來,應該是背上的上,引起的心中肝火,使得體內氣血逆行,導致的內傷,加上這後背嚴重的外傷,雖然都沒有傷及筋骨,應該是這位公子習武強身之顧,但是外傷和淤青是免不了的。如果用在下之藥少則月餘,多則三月,便就可以完好如初,但是內傷需要公子自己調養爲主,在下的藥方爲輔,慢慢調養,具體的時間,在下就不好說了。”
秦武大帝點點頭,這老胡秦武大帝還是十分信任的,絕對不會騙自己,他所分析出來的和自己從秦瑤處聽的,大致其差不多,秦武大帝微微的點了點頭,便是信了6~7分了,看着天宇的眼睛稍微緩和了一下,便也不在多說:“好了,你趕緊上藥包紮,別在耽擱了。”
胡御醫口稱遵旨,轉身便要從藥箱取藥,此時天宇開口道:“陛下輕慢。”
秦武大帝微微挑了下眉毛,面帶不悅道:“天宇,你還有什麼話說?”
天宇苦笑了一下,挪動身體,儘量使自己舒服一些,便對着秦武大帝開口道:“陛下,不是臣不願意叫胡御醫診治,只不過依胡御醫之法,怕是沒有月餘臣無法康復,臣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養傷,臣請求陛下能派人到西山大營,將臣的結義兄弟孫文宇請來,有他在相信臣能儘快的康復,不至於耗費那麼多的時間在病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