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帶着天宇來到了秦武大帝的養心殿,秦武大帝早就知道天宇的事情,畢竟這皇宮大內就如同秦武大帝的家一樣,家裡鬧賊,如果主人都不知道的話,估計這綠帽子就能帶上無數頂了。
所以秦武大帝聞聽天宇帶殿外等候,便冷哼了一聲:“叫他給朕滾上來。”
時候不多,天宇便進了大殿,三拜九叩口呼萬歲,推金山倒玉柱跪在那裡,秦武大帝絲毫不以爲意,依舊是看着自己的奏章,絲毫沒有理會天宇的意思,天宇只能在哪裡跪着,片刻之後,天宇再一次山呼萬歲,再一次拜下,但是秦武大帝依舊是不理他。
當天宇第三次施禮之後,秦武大帝才緩緩擡眼看去,見天宇在下面跪着,便將手中的奏摺放在一旁道:“哦,天宇來了,怎麼在地上跪着,免禮平身吧。”
天宇這才站起身來,對着秦武大帝道:“陛下臣冒昧進宮,實在是衝撞陛下,是不應該,還請陛下恕罪。”
秦武大帝斜着眼睛看了看天宇:“是吧,你還知道如此,那好,既然如誠心受罰,我便也依了你,來人拉出去杖斃。”
呃,天宇有點傻,這個玩意你說打兩下也就完了,這玩意咋就杖斃了呢?直接弄死,這還有天理嗎?
御前侍衛自然是不含糊,走上前去,就要動手,其實一個還是認識天宇的,而且對天宇還是十分佩服,便有意的攔了一下,對着天宇客氣的道:“公子,皇命所拆,您還是別爲難小的。”
天宇一笑道:“好,請我在說一句話。”
然後天宇便對着秦武大帝道:“自古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臣有一事,帶稟明聖上在治臣之罪也不遲晚。”
秦武大帝則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休要多言,你的罪過自己還不清楚,朕以懶得與你扯皮,拉下去,打。”
秦武大帝以爲天宇要反抗,只要天宇在還一句嘴,秦武大帝也就順坡下驢了,可是隻見天宇微微一笑,便也絲毫沒有反抗之意,便隨着侍衛走了出去,秦武大帝倒是有些驚愕,但是這也沒有節骨眼了,想要收回皇命也沒有辦法了。
此時秦武大帝倒像是踩住了脖子的鴨子,鬧了個大紅臉,直接將奏摺丟在書案上,怒氣道:“瞎搞。”
就在養心殿外,有人拉來了一個長條的長凳,那爲首的對着天宇道:“公子,請吧。”
天宇一笑,將自己上衣褪去,露出堅實的後背,衣服疊整齊放在一旁,然後爬到那長凳之上,準備好後,便對着幾個侍衛道:“來吧,別客氣。”
那幾個侍衛也是手持着廷杖依次站好,雖然有幾位認識天宇,而且很佩服天宇,但是畢竟在皇帝眼前,自己一個小小的御前侍衛打死自己也不敢耍什麼花樣。只能將廷杖高高舉起:“啪啪。”兩個人交替着打了下來,瞬間天宇後背上兩道紅印便就出現了,天宇之中微微一顫,並不見有任何的叫喊,等了片刻天宇咬着牙道:“繼續。”
此時那侍衛頭走過來,將一根纏好布條的木棒遞到天宇的嘴邊:“公子,您將它咬住,不然一會怕是您會疼的您咬斷自己的舌頭。”
天宇微微一笑:“不用了,你們來吧。”
那侍衛也就不在多勸,一揮手便也啪啪啪的打了起來。一聲聲肉響能直接傳進大殿之內,秦武大帝都能清楚的聽到,此時秦武大帝也沒有心思在看奏摺了,便也來回的踱着步子,沈伯則是在一旁,畢竟跟隨秦武大帝那麼多年了,自然也是瞭解秦武大帝的,什麼時候能勸什麼時候不能勸,自然是知道的,此時勸也勸不住,沈伯對着旁邊的一個小太監遞了個眼色,那小太監會意便也慢慢的退出了大殿,直接奔着秦瑤的寢宮跑去。
天宇依舊是挨着打,一杖杖的絲毫沒有留情的餘地,已經不知道多少杖,畢竟這玩意皇上說的打死算,誰還會記着多少杖呢?天宇的後背已經是一條一條的紅印縱橫交錯,每個20杖,便要換一個人,畢竟這打人也是一個體力活,總叫一個人執杖,不等天宇被打死,那人就得被累死。
當兩邊換到第三個人的時候,廷杖也換了1根了,突然一聲嬌斥,秦瑤直接從自己的鳳輦中飛了出來,在空中如同仙女一樣,飄飄的落在天宇長凳前面,直接一腳將那正舉着廷杖侍衛給踹飛了。
然後對着周圍的人怒目橫掃了一眼,衆人皆不敢動,只能低着頭諾諾後退。秦武大帝再看向天宇後背,已經快要成圍棋盤了,秦瑤是心疼極了,這男人可是自己的,被打成這樣,自己能不心疼嘛。
急的秦瑤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本來東方婷一聽天宇正在受刑(小太監可不敢說杖斃,而是說秦武大帝大怒正在杖責天宇),也要過來,但是被秦瑤勸住了,畢竟這事情公主去都不一定有效,你這一個民女,到那裡不是搗亂嘛。
秦瑤一邊往這邊趕一邊命人去請自己母親,也就是當心的皇后,速速前往養心殿,去晚了怕是真的就出大事了。
雖然秦瑤知道天宇武功卓絕,內功深厚,但是那是以前,以前別說廷杖,就是那刀子砍,呃,當然也能砍死,但是畢竟九陽神功的底子在呢,有護身真氣,可以抵擋。這現在雖然天宇也在修煉武功,但是這萬事都得從頭做起,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就大成了?
而且這內功講究循序漸進,現在的天宇正是缺少這一點,這廷杖下來秦瑤怎麼能不着急呢,急匆匆的趕到養心殿,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一腳將其中一個侍衛踹了開來,俯下身子查看天宇的傷勢,整個後背都已經腫了起來,其中淤血應該不在少數,很有可能受了內傷,骨頭等地方,要等御醫來了之後才能查看,再看天宇已經昏死過去了,但是好在有氣息,應該還是活着。
秦瑤當時就怒了,怒斥道:“來人將這幾個侍衛給我壓起來,在這裡誰都不能動,違令者斬。”
這裡除了秦武大帝就是這位瑤公主厲害,所以大家也只能高聲道是,秦瑤又憐惜的看了看天宇的臉,便怒氣衝衝的走進了養心殿,秦武大帝此時也有些無奈,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事情會變得那麼難以收拾,來回的踱着步子,心中想到天宇這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他應該知道朕的心意和底線在哪裡,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這麼給朕下不來臺,難道真是的找死,你說你和朕對着幹是圖個什麼呢?難道對你有好處?
呃,不對,天宇這小子從來是無利不起早,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到底,也就是說他這麼做一定是對他有好處,但是對他又會有什麼好處呢?他敢冒險進宮,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朕說,又不惜頂撞朕,叫朕罰他,他最近也沒做什麼,不就是一直在西山大營練兵嘛...........對了,他一定是這麼想的,這小子,這招真狠,險些將朕也騙了進去,哎,不過他這麼一鬧,怕是朕的安穩日子又要結束了,看着旁邊的沈伯,剛纔出去那個小太監一定是去通風報信去了,這傢伙。
想明白所有的秦武大帝便也將心放了下來,瞪了沈伯一眼,便又回到龍書案前,批改奏章去了,大是有股穩坐釣魚臺的感覺,沈伯也是嘿嘿一笑不言語,此時就見外面有太監高喊:“瑤公主覲見。”
只見秦瑤怒氣衝衝的走進了大殿,站在龍書案前,左右掃了一眼,在看了看坐在龍書案前的秦武大帝,自己強壓了壓火,還是飄飄下襬:“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武大帝看了秦瑤一眼,沉聲道:“瑤兒來了,免禮平身吧。”
秦瑤站起身來,對着周圍道:“所有人都給本宮退下。”
雖然是秦瑤的命令,但是爲首的太監還是躬身請示秦武大帝,秦武大帝一邊批着奏摺一邊擡手揮了揮,那太監急忙點頭,一甩拂塵,宮女太監便順着兩邊慢慢的退下,就連沈伯也十分規矩的下了大殿。
就留下了這對父女,等沈伯將養心殿的大門關閉之後,秦瑤便衝上龍書案,將秦武大帝手中的筆一把奪了過來:“父皇你爲什麼要杖責天宇,他那點做錯了?”
秦武大帝微微一皺眉,沉聲道:“瑤兒你太胡鬧了,女孩子家家的,如此張狂成何體統。”
秦瑤則是不管:“父皇,我問你話呢,天宇做錯了什麼,竟然被打成那樣,就不能好好的說嗎?”
秦武大帝則是把臉一沉:“這朝中的事情,你們女人家家的如何能懂,天宇犯了重罪,對其責罰已經是極其輕的了,朕沒有壓其斬首便是已經顧及面子了。”
秦瑤則是大怒:“你口口聲聲說天宇犯了重罪,他哪裡有罪,這簡直就是卸磨殺驢。”
秦武大帝一拍桌子:“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