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少則等人已經衝進了禪房,就見病榻上天宇赤身裸體倒在牀上,而慧通大師和孫文宇則是跌落到了病榻的前後,慧通大師稍微好一些只是倒飛時將那桌子打翻了,許多珍貴的藥材都是已經散落一地。而孫文宇則是直直的撞在了牆上,跌落在地。二人齊齊的噴出鮮血,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少則一見大驚,搶步上前一把將孫文宇拉了起來,急急的問道:“文宇,文宇,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天宇怎麼樣?”
程燃之則是將慧通大師扶起,也是急急詢問是如何的情況。慧通大師和孫文宇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東方婷和秦瑤也衝了進來,但是就見天宇赤身露體躺在病榻上,都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兩張通紅的俏臉,馬上便就要想奪路而逃,但是有擔心天宇的傷勢,只能在那裡磨嘰。
少則一見這樣實在是不像話,又想着王有財使了個眼色,王有財急忙將自己的外套先褪下擋在天宇要害的部位,然後在去牀邊拾那掉在地上的被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秦瑤有一次驚聲尖叫:“啊!天宇,天宇他身上......”
大家聞言都一齊向着天宇望去,就見天宇的身上突然泛起了淡淡的黑色,那是一種墨黑一般的顏色,整個天宇的身上都泛起了這種淡淡顏色,而最爲嚴重的是有那麼一股黑色的氣流不斷的遊走與天宇的四肢和身體。此時孫文宇一見大驚,不顧自己的傷勢,一把將少則推到一邊,一邊自己踉踉蹌蹌的走到天宇的牀前,一把將王有財披到天宇身上的衣服扯掉,天宇又一次變的寸縷不掛了。東方婷和秦瑤想要制止,但是又十分的不好意思,只能在王有財和飛鷹二人的半推半勸之下才退出了禪房,因爲進來的匆忙,少則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所以只叫了王有財,飛鷹,程燃之,還有東方婷和秦瑤兩女進來,所以天宇丟人也不算是丟的太出圈。
慧通也是強打精神湊上前去,此時就見那股黑色忽快忽慢的速度,遊遍了天宇的全身,最後又回到了天宇原先丹田的位置。
要說這股真氣,乃是那條墨龍,那條墨龍將那股陰柔的內力吞下之後,便開始遊走與天宇體內的經脈,此時天宇體內的經脈,在被慧通大師重塑了之後,又被那股陰柔內力破壞,而這條墨龍本意是要將那經脈修復的,但是由於天宇體內的經脈太過破損了,而那墨龍彷彿並沒有那股耐心,就直接的衝了過去,硬生生的將天宇那已經支離破碎的經脈,在一次碾壓,這次天宇的經脈已經被那墨龍硬生生的撐爆,破碎,最後消失在了天宇的肌肉血管之中。
最後那條墨龍將天宇體內所有的經脈全毀了之後,才興致闌珊的回到了天宇已經破碎的丹田處,看着自己原先的家已經不復存在,那墨龍盤旋了許久,然後似乎很不高興,便一邊盤旋,一邊將天宇破碎的丹田一口一口吞食了下去。然後很十分不願的一張龍口,吐出一團淡黑色的黑霧,那股黑霧在天宇的丹田處慢慢旋轉,非常的均勻,非常的緩慢。
而天宇的丹田取而代之則是一圈黑色如旋風一般緩慢旋轉的黑霧,此時那墨龍才十分滿意自己的新家,一個翻騰直接鑽進了那團黑霧之中不見了。
此時少則等人都十分的驚異,先是看到天宇周身上一股淡淡的黑氣瀰漫,然後又見一股黑氣圍繞着天宇周身盤旋遊走,此時只見天宇的表情十分的痛苦,然而那股黑氣遊走了一週之後,便有會消失在天宇小腹丹田處了,此時天宇的周身那淡淡的黑氣也悄然散去。
天宇的皮膚也漸漸的恢復了原先的肉色,臉上的痛苦表情也消失了,天宇胸口的起伏告訴少則,天宇還活着,而且似乎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此時孫文宇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抓起天宇的一直胳膊,低音了片刻,不由得面露喜色,但是轉而又變的十分的沮喪,然後搖搖頭將天宇的手臂小心的放好,此時少則急忙問道:“文宇,天宇的傷?”
孫文宇搖搖頭道:“稍安勿躁,我先幫天宇包紮一下,你們先出去,一會有什麼話我們外面去說。”
衆人一見無奈也只得答應,一行人退下之後,慧通大師也是疑惑的看着孫文宇,孫文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慧通大師上前也用手掐住天宇的手腕,臉上的表情也是如變臉一般,回頭看向孫文宇,二人對視一眼也都是齊齊嘆了口氣。
此時孫文宇伸手將秦瑤送來的玉蘭斷續膏取出,啪的打開蓋子,將金龍取出來,用龍尾勾住盒底凸起的部分的拉環,微微用力就聽啪的一聲,整個底部便被拉的彈了起來,之間裡面是黑色的藥膏,孫文宇急忙用手中一翻,手持着金龍的尾部,用金龍的頭和身子的部分,將裡面黑色的藥膏取出,然後均勻的塗抹在天宇四肢受傷的地方,然後將僅餘的部分塗在天宇小腹丹田的部分,手法奇快,眨眼間便完成了,待整套步奏都完成之後,孫文宇便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要知道這一折騰便就已經天矇矇亮了,這一夜孫文宇和慧通大師可是心率焦脆了,雖然分食了幾片天山雪蓮,天山雪蓮的藥力會支撐他們的內力修爲,不會使其內力耗枯,但是這一夜的折騰二人也不免有些疲憊不堪。二人將天宇的四肢用木板固定住,用繃帶纏好,然後才託着疲憊的步伐打開禪房的門走了出來。
東方婷和秦瑤二人將房門打開,便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而衆人見孫文宇和慧通大師二人走了出來,都紛紛圍了上去,孫文宇輝輝說說:“此地不是講話之所,我們去大廳在說。”衆人聞聽有理,便紛紛的圍着二人到了大廳。此時雷許也已經甦醒了過來,當他得知天宇需要療傷的四樣至寶已經齊備,自己的內疚感才稍稍的少了一些,但是還是不顧自己的傷勢和虛虧的體力,硬是叫飛鷹扶着自己,隨着衆人等待天宇的消息,雖然天又冷,腿又疼,但是還是強撐着站在那裡,而自己的雙腿也慢慢的開始打哆嗦。
飛鷹看着十分的心疼,幾度勸說終是沒有效果,不由得嘆了口氣,雷許是多麼狂傲的一個人,居然爲了天宇能做到這個份上,真是難得了,親兄弟又如何。
此時天馬寺的大廳便是擺滿了凳子和椅子,要不這二十多位往哪裡坐,中間便是孫文宇和慧通大師,下面分成兩邊,一邊是少則、王有財一行人。一邊是東方世家程燃之一行人。兩撥人都十分複雜的看着孫文宇和慧通大師,都知道結果不會太好,畢竟之前的一聲巨響,便是孫文宇和慧通大師跌坐在地上口噴鮮血,這就不是好的現象,但是都是還抱着一絲幻想等着孫文宇和慧通大師的結果。
就見孫文宇和慧通大師對視了一眼,慧通大師口尊聲佛號,便低頭念起經來,孫文宇也是嘆了口氣說道:“衆位,在下生來不是很喜歡猜悶,但是今天的事出突然,現在在下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衆位想聽哪一個?”
此時東方世家這邊鎮守在佛塔一層的中年男子用鼻子冷哼了一下道:“故弄玄虛,有什麼話趕快講,大家都等着。”
少則一見心中不悅,但是看在東方婷和程燃之的面子上,自己還是不予計較了,瞥了那中年人一眼,便回頭看向孫文宇道:“文宇你先說一說好的消息吧。”
孫文宇顯然把之前中年人說的話當成了放屁,直接無視了,轉頭對少則說道:“哎,好的消息是天宇公子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的了,按我的推斷,天宇公子三日後便會醒過來,而玉蘭斷續膏的藥效能使天宇公子的斷肢在一個月內慢慢的康復,也就是說天宇公子再有最多三個月便可以完好如初了。”
孫文宇此言一出大家都齊齊的舒了口氣,這麼久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天宇終於被救了過來,也不枉費那麼多的靈丹妙藥了,大家剛要讚頌孫文宇和慧通大師的醫術高明,就見孫文宇擺了擺手道:“衆位,衆位,大家的高興,我很理解,但是我要告訴大家,還有一個壞消息,大家聽完大慶祝不遲。”
大家見孫文宇表情嚴肅,不由得也慢慢冷靜下來,孫文宇有一次嘆了口氣道:“之前大家聽到的禪房傳來的聲音,是我與慧通大師聯手醫治天宇公子的時候,被天宇公子丹田內一股陰柔的內力反震震傷的。我估計是當初你們說的打傷天宇的那個黑衣人留下的一縷內力,一直潛伏在天宇的體內,帶最關鍵的時候突然暴起,使得我與慧通大師的努力全然的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