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則雙眼直直的看着那老者:“你這是在威脅我,但是恭喜你,成功了。我願意選擇大長老,但是谷中的人不會就這麼同意我的地位的,而且嚴格上說我不過是半個藥王谷的人。”
那老者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一絲笑容:“當然,谷中會有不小的壓力,但是隻要是我這個老頭子還活着一天,便就可以將這反對的聲音壓下一天,至於等我死後的事情,老頭子我也就不去想了。”那老者言語中表現出的無與倫比的自信,與威嚴的氣勢使得少則在一次鄭重的打量起那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者。
“你先在我這小屋中休息下吧,晚上我會召開長老會,把你的身份公開,隨後你便可以取走你的五彩玲瓏藕,至於以後的事情,我就不在多說了。”:那老者說完,緩緩站起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此時的少則看到那老者的背影似乎自己的心中產生了一絲的漣漪,不管那老者氣度多麼的非凡,身體的多麼的硬朗,都已經無法去掩飾他已經老去的事實,步履雖然矯健,但是腰背已經有些陌落了,這樣一個老人早就應該享受這兒孫滿堂的生活了,但是他現在還在爲了整個藥王谷的未來在奔波籌劃,並在權利的角逐中,左右平衡極力的保持穩定,是不是自己真的應該幫幫他。
少則突然間發現自己漸漸的心軟了下來,甩了甩頭髮對自己說,這些都是那老頭自己做的孽,如果不是他的薄情狠辣,那麼她不就不會死了。自己一輩子也不要去原諒他,死也不要,即使自己被硬扣上一個大長老的名號,他也休想叫自己爲藥王谷出一份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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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深宮大內中秦武大帝和那個老者已經從迷道中走了出來,迷倒足有上千米,之間眼前是一片花園的景象,四處都摘種着各種的奇花異草,其中尤其與茶花最爲出衆,各種各樣的茶花幾乎遍佈了大半個花園之內。整個花園都被綠樹環抱,只有中間有那麼一間房屋,很是突兀的出現在哪裡,紅磚綠瓦,單從氣勢上就非是一般的人家可以蓋的起的。
秦武大帝站在院中很是有了一絲的緬懷,那老者很識趣的並沒有答話,而是自己退進了迷倒之中,並不去打攪皇帝陛下,秦武大帝輕輕的走到了那門前,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扣了扣門,就聽到裡面一個聲音說道:“陛下親至,有失遠迎,還請陛下進來講話吧。”如果天宇在這裡的話一聽可以聽出那人的聲音,正是天宇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個親人,也是天宇的救命恩人---秦伯。秦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秦伯雖然說中對秦武大帝十分的恭敬,但是語氣中你實在是難以聽出那一份恭敬來。
秦武大帝也不在意,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就見屋子裡面空間開始蠻大的,足有100多平方米,但是擺設卻實在是很簡單,一間房子中被隔成了兩段,一面是一個書房的樣子,一面牆的書櫃上擺滿了書,前面是一個書案,上面擺放的文房四寶等東西,旁邊有待客用的茶几,而另一面則是臥室,兩個簡單的衣櫃,屏風,值得注意的是在臥室中擺放着一張巨大無比的牀,單從面積上來說,那張牀足足可以睡10個人都不止,上面圍着帷帳,四周圍是雕龍舞鳳,各種鏤雕顯示着無盡的奢華,與屋中原本很簡單冷清呈現出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秦伯正坐在書案上拿着一本書正在觀看,絲毫沒有在意秦武大帝進來沒進來,秦武大帝也不在意的往茶几旁一座。就見秦伯一邊有一頁無一頁的翻着手中的那一本書,隨口問道:“陛下日理萬機,怎會如此得閒來看我這懶散閒雜之人?”
秦武大帝微微一笑:“皇叔說的哪裡話,您在此處隱居,朕理應時時過來問安,但國事繁忙朕也只能在這裡給皇叔賠罪了。”原來秦伯居然是秦武大帝的皇叔,那也就是太上皇這一級的人了,真是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兜兜轉轉逃不出上天的安排,想必是冥冥中自有天註定。
秦伯此時微微一笑:“不必如此,陛下國事操勞,理應多多保重龍體,我這山野閒人還是不勞陛下大架了。”
秦武大帝一笑:“其實本次朕來的卻是找皇叔有要事,此時關係重大,還是請皇叔成全。”
秦伯聽聞此言不禁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將手中的書放下對秦武大帝好奇問道:“不知陛下找老朽到底有何要事,老朽我也是隱居了幾十年了,除每年去那個地方一些時日以外,足不出戶,又豈能幫上陛下什麼忙?”
秦武大帝微微的搖了搖頭道:“皇叔且聽朕把話說完,朕此次前來是隱約記得皇叔在朕還幼小的時候,出使西域帶回了一樣西域至寶,乃是玉蘭斷續膏,皇叔當時將此寶進獻給了父皇,父皇龍心大悅,又念及皇叔勞苦功高便又將那寶物回賜了皇叔。”然後不等秦伯打斷便繼續的說道:“怪就都只怪朕的愛女瑤兒,前些日子私自跑出去遊歷,不料想竟然與一男子相愛,更是私定終身,好在朕及時的將瑤兒帶回,但瑤兒與那男子感情至厚,朕也無法只得答應他們的婚事,但是不料想那男子近日竟然被一高手暗算,此時四肢骨折經脈俱斷,命懸一線,瑤兒更是悲痛欲絕,朕也是無法只得來找皇叔來求玉蘭斷續膏。”
秦伯微微的點了點頭微笑的對秦武大帝說道:“陛下言辭感人至深,爲人父母者,多半是爲了子女發愁,瑤兒能尋得如此如意郎君我也是很欣慰,只是陛下自知玉蘭斷續膏在我的手裡,又道出了我那兄長的事情,不得不叫我想起以前的種種過往,哎,如果不是我那兄長的話,想必我此時正是應該兒孫滿堂,同享天倫之樂的時候,也不至於自己一個孤老頭子在這裡如同牢獄一般的日子了。哎,玉蘭斷續膏別說不再我手裡,就算是在了,我也不會拿出,所以還請陛下另尋高人,老朽我無能爲力。”
秦武大帝面帶苦澀對秦伯說道:“皇叔,當年父皇,哎,那麼多年的事情,父皇也早已經駕崩多年,我也曾多次勸您不要如此,還是出去走走,只是您依舊在這裡,朕心中也是不忍,但此事非同小可,還請皇叔三思啊。”
秦伯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父子,都是滿口的仁義道德,我多年的苦楚豈是他一死便就可以一了百了的?好了,此事我絕不插手,陛下也請回吧。”
秦武大帝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這就是皇家的悲哀嗎?連血肉之情也都如此淡漠。”
“淡漠?淡漠的還不夠,侄子,你還是沒學到家啊,等什麼時候你學會你父親那種狠辣和卑鄙,那是你纔算是一個合格君王,而什麼時候你的狠辣卑鄙超過了你的父親,那麼你也一定是一位偉大的君主了。哈哈哈哈......”:秦伯發瘋似得哈哈大笑起來。
秦武大帝無力的說道:“哎,朕本就不向提起那男子的名字,朕以爲骨肉的情誼能比的上一個外人,但是朕錯了,我早就該一進門就將那人的名字說出來,也免去了你我叔侄的一番苦楚。哎!罷了,皇叔容秉,瑤兒的心上人,便是那個天宇。”
“哈哈...呃!”秦伯的笑聲突然嘎然而止,突然見一閃,到了秦武大帝的面前一把抓住秦武大帝的衣領,面色鐵青的說道:“你在給我說一遍,瑤兒的男人叫什麼?”
秦武大帝也不反抗苦笑道:“不錯正是天宇,也就是皇叔之前與我舉薦的那個少年。”
秦伯此時一陣無力,慢慢的將抓着秦武大帝衣領的手鬆了開,不禁有些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無力的走回了書案後,一屁股坐在了那椅子上,默默無語。
二人都沉默了許久秦伯開口道:“哎,你爲什麼不早些說出來?”
秦武大帝苦笑:“朕只是想知道,皇叔是否還恨父皇,恨朕,朕真的不想看到皇族中至親之間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個外人。”
秦伯也笑了笑:“不同的,自古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是路人,天宇是我這些年見到的最單純,最善良的人,雖然他也有冷漠的時候,但是隻要他把你當成朋友,當成兄弟,當成親人,他就會義無反顧的爲你去付出,那是一種不圖回報,不畏艱險的付出,我從他身上看到了很多讓我感到親切的東西,這些又怎麼能和這深宮之內的卑鄙權謀相提並論呢?”
秦武大帝也嘆了口氣:“朕雖然與那天宇只見過一面,但是觀此子言行,多是放蕩不羈,玩世不恭,從他身上看到的灑脫和無拘無束,使得我都有些羨慕,也許這就是我們皇族的悲哀,雖然在別人眼中我們是高高在上的,但是其中的苦楚又是誰能體會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