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被少則奪過酒罈,只是稍稍的愣了那麼一下,依舊是自顧自的取出另一罈酒,大口大口的灌着,少則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天宇的衣領,把天宇提了起來,鼻尖對鼻尖,少則已經感受到了天宇那股酒氣和眼中的灰暗。少則對天宇大聲的喊着:“天宇你醒醒好不好,這一切都不是你要的,你想想你爲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多少的艱辛,多少的苦難,那些都沒有打倒你,難道現在的一點小小的挫折你就被打敗了嗎?”
看着依舊是雙眼死寂一般的天宇,少則直接一拳打在天宇的臉上,天宇被橫着打飛了一圈,打在了樹上,滾落倒地,少則心中一陣刺疼,自己不過是義憤不出,才失手打了天宇,誰想到自己下手那麼重,真是不應該啊。
天宇的腮幫子腫了起來,嘴角了滲出了血,此時的天宇已經全然不顧,只是又從懷中拿出一罈酒,順勢便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灌着,全然不顧臉上的血還是淚或者是酒。
少則看着天宇頹廢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終究不是那系玲之人,要是自己僅僅的幾句話便勸動天宇,那麼自己估計就會先看不起天宇對東方婷的感情,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是不能那麼簡簡單單的便要捨棄的。但是看着天宇這樣的消沉自己也是隻能心中難受,無法開解,只得在哪裡看着天宇默默的灌着酒,獨自抒發着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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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傳來讓各大世家都極爲震驚的消息,東方世家對外宣佈,此次比武招親的結果不算,並單方面的撕毀了婚約,說是東方大小姐不同意婚約,東方龍也是極爲的震怒,東方世家整體的震動很大,但是在東方婷的堅持,以及長老院的一致認爲下,東方世家宣佈,解除在比武招親中奪得第一名的天宇和東方婷的婚約。
對此天宇方面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可以說自打,那天文定之後天宇便從人們的視線之中消失了,大家也是遍尋不到,也沒有辦法從天宇那邊卻得什麼重要的消息。
大家都很疑問,到底是什麼原因才使得東方婷突然改變主意,取消婚約,這個謎團到是成了大家心中的一個疑問了,這也使得整個京都是衆說紛紜,你凡是進入一家飯館酒肆便會聽說一個版本的故事。
有說是天宇得了不治之症,已經不久於世上,這點被東方家發覺所以才拒絕叫東方婷與之完婚。
有的說天宇的確是有病,不過是很嚴重的白駁風,而白駁風在人步入老年後便會隨之擴散,就是天宇後世中的白癜風一般,東方家便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主動退婚的。
還有的說天宇文定當天,晚上的時候趁着酒後,打算強暴東方婷,東方婷拼死抵抗纔沒有就範,後來被東方家的一位長老路過救了下來,東方家看清了天宇的**本性,所以才斷然拒絕這門婚事。
更加有的說天宇其實就是東方龍早點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文定當天當天宇拿出定情信物之後,東方龍果斷的發現了那是自己送給天宇母親的定情信物,幾經周折便有回到了這裡,東方龍自是不願意世家裡出現這等**的醜聞爆出,所以纔不得不忍痛,將自己的親生骨肉趕出門去,更是主動拒絕了這門婚事。
總之是四處是謠言四起,各種版本的層出不窮,人民羣衆的智慧是無敵的,總之是每個版本都是有鼻子有眼睛的,叫人不知道該信哪個,而我們的主角現在還在某個小山頭上,獨自一人一罈一罈,大口大口灌着酒,而在這幾天裡,王有財,雷許,少則更是如走馬燈一般的,倒着班來勸天宇,只可惜此時的天宇早已經聽不見任何的勸說,心如死灰的天宇,現在只會機械式的灌酒,用酒精來麻痹着自己的心。
朋友們沒有辦法自是輪流看着天宇怕他一時想不開,萬一自尋了短見,那可就不好了。王有財更是走了一趟東方世家,準備見到東方婷問下事情的經過,只可惜被東方世家罵了個狗血噴頭,險些被亂棍打了出來,王有財鬧了個灰頭土臉,回來之後也只能長嘆了一聲。
解鈴還需繫鈴人,現在唯一能解這鈴的兩個人,都不在天宇身邊,看着僅僅3天的時間天宇就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了,大家都深深的爲天宇擔心,整整的3天,天宇更是喝了一地的酒罈子,大家看着天宇消沉下去,各個也都是心急如焚,哎,只是也都是沒有辦法只能乾着急沒有辦法。
孝姑也來過一次,看着天宇的樣子,也是默默的垂淚,哭泣了半晌長嘆一聲,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只得獨自回去了。
此時的天宇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哀大過於心死,感覺身邊的所有事物都已經沒有了色彩,全部的變成了灰白的世界,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音,一切都是死寂死寂的,有的只有酒,天宇只能機械式的灌着酒,每每醉倒之後,天宇才感覺到那一份安詳,那份生無可戀的感受,秦瑤的離去,東方婷的不解,太多的打擊使得天宇已經被重重的壓垮了,現在的天宇只是想找到那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的感覺,也許什麼時候醉倒之後一覺不醒了,那麼天宇也便是解脫了。
慢慢的月亮爬上了樹梢,明月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天宇的悲哀,依舊是明亮的掛在那裡,山裡的晚上風很大,夜也很冷,但是天宇彷彿並沒有感覺,一個人獨自的坐在石頭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酒,一旁的飛鷹看着天宇也是不住的嘆氣,這幾天下來他們已經把所有的辦法都想到了,只是始終沒有辦法勸說天宇,無論自己說什麼,天宇始終都充耳不聞,眼中的暗淡使得自己一肚子話都沒有辦法開口,看着越來越消瘦的天宇,飛鷹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幾個耳光。
突然飛鷹發現從山上的小道上走來一個人,那一身的緊身紅衣映着傲人的身材,身後繫着一個紅色的披風,一頭盤着的秀髮,晶雕玉啄的面容,一雙如天上皓月的眼眸,此時已經是秋波流會,隱隱閃着淚花。飛鷹一見便是心中一動,心到總算是來了,這世間如果還有能勸說天宇的那麼非是此人不可,來的非是旁人,正是----秦瑤。
失蹤了許久的秦瑤終於現身了,在這最關鍵的時間終於現身了,飛鷹也是心中安定了許多,回頭看了看天宇,哎!天宇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今晚了,既然秦瑤已經到了,那麼勸說天宇的事情還是交給秦瑤吧,飛鷹自是一閃身,悄悄的離開了。
秦瑤看着此時的天宇,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天宇嗎?自己離開了不過個月怎麼會這樣,這哪裡還是自己初見時那風流瀟灑的天宇,還是那英勇睿智的天宇。此時的天宇髮髻散亂,目光迷離,嘴上也長出淡淡的鬍鬚了,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亂不堪,滿是酒漬和泥土,如此一個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如今淪落到了如此的地步,秦瑤心都碎了,這些都是自己的錯,如果沒有自己,事情根本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方,此時的天宇也不會是這個樣子,秦瑤心如刀割。
“天宇”秦瑤輕聲的喚了一聲,此時的天宇獨自坐在石上低頭飲酒,拿着酒罈的雙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是也只是停頓了一下便繼續灌着酒,只是比之前更加的猛烈了起來,那清冽的美酒從天宇的口中鼻中直直的灌了下去,只是在旁邊的秦瑤,似乎看到了天宇眼角處的晶瑩。
此時的秦瑤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撲到了天宇身上,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天宇的腰,大聲的喚着:“天宇,你醒醒,你醒醒,我是瑤兒,我是你的瑤兒啊!你的瑤兒回來了,你看看我啊,求你看看我。”說着秦瑤已經泣不成聲的抱着天宇放聲大哭起來,那是一種宣泄,宣泄着一種壓抑和心痛。
天宇依舊是充耳不聞,繼續灌着自己的酒,一整壇足有10斤,大部分都灑在了外面,但是還是有2~3斤灌進了天宇的肚子,天宇直直的把空罈子丟到了一邊,坐在哪裡的身子微微的晃了晃,隨手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罈酒來,就要繼續的灌着。
秦瑤一下子跳了起來,從天宇的手中奪過了酒罈,憤怒的摔在了地上,四濺的酒濺了秦瑤和天宇一身,此時的秦瑤就如同一直髮怒的雌虎一般,怒視着天宇。
天宇似乎並沒有發覺到秦瑤來似得,還在哪裡目光呆滯的搖了搖頭,伸手到乾坤袋中取酒,秦瑤發狂一般搶過了天宇的乾坤袋,大叫着丟在地上,重重的踩了幾下,雙手一下次抓住天宇的脖領,大聲的啊啊叫着,一邊使勁的搖晃着,一邊搖晃一邊捶打着天宇的胸膛。
此時的天宇任憑秦瑤的捶打依舊,麻木的在哪裡,目光迷離,如魂遊物外一般。秦瑤發泄了一陣,抓着天宇的脖領一下便向後推去,天宇就這樣倒在了大青石上,秦瑤也便撲在了天宇的胸前,此時的天宇眼簾的是那個熟悉的面孔,但是在那熟悉的面孔上掛着的是那晶瑩的淚珠和那傷心的眼眸,天宇灰暗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那曾經倔強的眼眸,此時滿是悲傷和無助,這本就不是她應該揹負的啊!
秦瑤看着那目光迷離,神情呆滯的天宇,心中如刀絞一般,多麼堅毅的男子,是多大的打擊才能將他所擊倒,這本該是我和他一同去分擔,而在最需要的我的時候,我卻不在他的身邊,天知道他受了多大的打擊啊!
一吻,重重的一吻,秦瑤霸道的雙脣映在了天宇的脣上,一切都不需要言語了,一切的事也都不需要述說了,此時的天宇心中那堵已經封閉的牆,漸漸的如玻璃一般破碎了,那如陽光一般的光映進了天宇的心裡,碎了,那堵牆整體的破碎了,此時的天宇眼中有多出了色彩,多出了那充滿陽光的色彩,回來了,此刻天宇便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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