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跟自己一樣面罩輕紗,看不清長相。穿着比自己更黑的一身夜行衣服,身高跟普通差不多,值得注意的是來人的眼睛,一隻眼睛如常人一樣,而一隻眼球沒有眼白,整個如黑玻璃一般,彷彿可以把人吞噬一般,天宇不覺得渾身一震。
來人並沒有廢話,對着天宇伸出一隻手來,用一股子如夜貓子一般的聲音說:“盒子或者死。”天宇不覺得眉頭那麼一皺,天宇爲人處事低調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好勝心,曾經有一位名人說過,只要是男人就會有好勝心,天宇也一樣,只是沒有遇到對等的對手,現在眼前的人,貌似可以當成平等的對手。
天宇雙手一抱肩說:“我很想給你,但是也要問問你有沒有能力把他拿過去。”說着把盒子往上一拋,天宇清楚的看到那個黑衣人眼睛隨着盒子一起朝上看去,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想要抓那個盒子。天宇也飛身並不是奔盒子而是用了招風中勁草直踢那人的腰部,那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看到天宇出招起初還沒在意,但是看天宇的招式狠辣,不覺得眼前閃過一絲驚奇,在想躲已經來不急了,只能運用雙手功力抵擋,就聽見一聲脆響,那黑衣男子已經被天宇踢出去好遠了,腳在地上向後滑了1米左右,才穩住身體,天宇伸手把盒子接住。輕輕的笑了笑說:“唉!我還沒出力你就倒下了。”(又XX了,無奈)天宇拍打了下自己的衣服,就看到那人緩緩的站了起來,身上如沒有骨頭一般,晃晃悠悠好像隨時會倒下一般,天宇不覺的全身戒備了起來。
就見那人的沒有眼白的眼睛,瞳仁已經變成了一豎條,如果在嘴裡在吐芯子的話,那麼一定會被認爲是人蛇雜交的產物,那人一遍晃晃的站起,一邊用嘶啞的嗓音說:“好疼,好久沒有感覺到疼了,你竟然敢叫我感到疼痛,很好,很好!”
天宇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真不知道這人是哪找來了,不過說抗擊打能力還真不錯,勉強可以當個沙袋。天宇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身體卻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天宇這叫在戰略上藐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對手。天宇站了個不丁不八的步子,把左手背後,右手橫與胸前,一招簡單的架勢就已經封住了對方所有的進攻路線。在看那人還是晃晃悠悠的,好像沒有骨頭一般,卻像極了那隨時準備出擊的毒蛇。
突然那人一躍而起,身體就像蛇一般直直的奔天宇而去,如鬼魅幻影一般,手直接成爪形,直擊天宇的咽喉。天宇一見也不怠慢,一轉身腳尖點地身體就向後躍了起來,天宇暫時還沒有想要拔刀,那人一擊不中,便在空中借力,橫掃一腿,緊跟着啪啪啪連續擊出了10幾掌,掌掌皆奔着天宇的要害二來,天宇不敢多想,那人十分準確的計算到了天宇的落點、角度、位置,判斷之準確叫人心驚,天宇在空中左腳一點右腳,順勢改變了好幾次方向,這才得以平安落地。就見那人幾下接連不中,整個人正趴在地上,腦袋揚起,一雙眼睛如獵物一般看着天宇,天宇下意識的後退半步,穩住心神。
突然那黑衣人又一次動了,這次不是躍起而是在低下爬動,沒有看到他運用手腳,他的爬行完全是用身體,雖然未用手腳,但是爬行極快,行如奔雲,快似閃電,轉眼就到了天宇的進前,突然那人直直的立了起來,手裡多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閃飛奔天宇的肋下刺來。天宇想也沒想就用自己右腳飛快的踢出一腳狂風怒吼,直擊那人的手肘關節,那人也看出不能硬抗,於是手順勢就畫了半個圈向上一挑,躲開了天宇的一腳,直奔天宇咽喉辭去,天宇看那人突然變招,於是不等自己招式用老就改掃爲踢,踢向那人的胸口,那人腳下根本就沒動,而是身子用奇怪的方式一扭,露出一個能叫天宇腳過去的側身,而自己右手的刀順勢向天宇的腳部刺去。天宇一驚,於是乎用身體後仰,雙手扶地,而雙腿成丫字形,用了一個大風車,連續的向那人踢去,那人不敢硬抗而是不住的往後退,雙手舞動匕首,不停地抵擋,幸虧天宇穿着那雙少則送的寶鞋,不然根本就不敢和此人硬抗,不然雙腳肯定被剃得跟雞爪子一般。
那人此時已經被天宇逼到了牆角之處,在無退路急中生智雙手一拍牆,身體順着牆壁往上爬去,雙腳踩牆借力,直直的想天宇飛去......那人所用招式極其的古怪,天宇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武功路數,但是單看這招式就知道,行如蛇,擊如影,絕對的暗殺專用,殺人與無形的招式,和這人過招,給天宇最大的感受就是有勁使不上。他根本不接你的招而是閃避,用各種各樣的古怪的姿勢閃避,而人家進攻你的招式十有八九能叫天宇抵擋掉。就這是一個人家打的到你,你打不到人的古怪局勢。天宇不光是內功,還是招式在這個世界都算是頂尖了,但是天宇發現自己的閱歷還少了,少的可憐了,對敵經驗大大的不足,之前和少則比武大多是以真刀實槍的打,根本不需要經驗,而雙方都是互相留手,點到爲止,也不會有什麼拼殺什麼的。而眼前這個人不人,蛇不蛇的BT,卻叫天宇有種老虎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
一眨眼就過了30多招,天宇漸漸熟悉了這個人的招式,此人招式多是以閃避爲主,十分利於刺殺,但是絕不適合和人單打獨鬥,如果此人從開始便潛伏起來,伺機下手偷襲天宇,那麼天宇很有可能飲恨與此,這就是暗殺招式的弊病,招式使用精妙是精妙,只是有致命的缺陷就是在和敵人僵持不下時,自己會消耗太多,後期便會因內力不足,跟不上敵人招式。也就是爲什麼大刺客都是一擊不中遠遁萬里的原因。天宇漸漸在那人的身上留下一些小記號了。那人見久攻不下漸漸的有些急躁了,不顧自己已經消耗的內力,猛攻天宇,天宇見大勢已定,就準備一會拿住此人,好好問問這個傢伙主家是哪個,還有那個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回身甩出一刀,準備直接一個雷厲風行結束戰鬥,天宇預計雷厲風行就只使用了5層的功力,踢向那人的胸口,便可以生擒此人,這次天宇已經習慣了他的閃避範圍。所以必定他是躲不開的,就在天宇要踢上之前去的時候,天宇突然想到自己前生看過一個R國的動畫片叫《伊賀什麼的》其中也就有一個像蛇一樣的忍者,那忍者的最後殺招是在最後的關頭從嘴巴里射出一把匕首,取人性命。
天宇一閃神的功夫,就見那人的眼中寒光一閃,嘴巴里射出一個一柄極小的匕首,直奔天宇胸口,天宇下意識的向右閃避,就見那寒光從天宇的肋下劃過,在天宇肋下畫了一道近半尺的口子,天宇沒有估計傷口,而是對着那個人的胸口就是一擊雷厲風行,這次可是使出十成十的力道,緊跟着風中勁草,狂風怒吼接連便是10幾腳。那人被天宇踹的倒飛裝在後面的石柱上,七竅噴血。天宇剛一落地,就覺得自己如落冰窖一般,渾身徹骨的寒冷。天宇一下子栽倒在地,而那盒子也從天宇的懷中裡滑落出來,天宇躺在低下,迷迷糊糊就見那人晃晃悠悠的起來,吃力的爬向那盒子去,天宇此時實在是堅持不足,腦袋一昏就暈過去了。
天宇在睜眼周圍還是在那石室之中,長明燈還在發出微微光亮,天宇下意識的動了下,還是有些疼痛,但是寒冷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天宇蠻強的坐起身來,盤腿而坐,無心朝天。開始運行九陽神功,運行了大約運行了幾個周天感覺自己肋下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天宇還是從內衣上私下一塊布條給自己包紮了一下,檢查一下,確定只是皮肉傷才放心,開始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簡簡單單的胡來竟然引起了這麼多複雜的事情,單單胡來是不會擁有這麼多珠寶的,他要是進來過,估計現在他正琢磨着怎麼去造反呢,天宇推測可能是胡來無意中得到了一些錢,很有可能是偷墳掘墓得來的。準備蓋件大房子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洞穴,而這個洞穴外圍應該是有一些散落的錢財所以胡來斷定這裡有更多的寶貝,於是就將自己的臥室蓋在這密室入口之處,準備慢慢在解開這個秘密。但是誰想到秘密被自己發現了。
但是還有一點,那個黑衣人是誰?他絕對不會是和胡來一起的,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很想要那個盒子,呃,應該說他主人很想要那個盒子,但是以那人的武功足可以再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來,他會爲被人賣命嗎?那麼叫他甘心情願賣命的主人又會是誰呢?身份地位又會高到什麼程度?天宇不知道,但是想想自己之前應該遇到過這個組織的,就如上回浴室裡的那個女刺客,天宇此時真想大罵飛鷹,情報工作是怎麼搞的,自己差點就折這裡了。
而且那人有很高的殺手素養和殺手的道德,那麼他爲什麼沒有殺自己呢?真正的殺手,手下絕不能留任何一個活口,這是基本的素養。而那人也沒有拿走除了那個盒子以外的金銀珠寶,哦!抱歉沒有銀子。那些東西在一般人眼中,也絕對不比那個盒子價值少,哪怕順手牽羊呢!
天宇很難理解,按理說那個殺手只要是還有一口氣在就會在自己身上捅最少7~8個洞,但是卻沒有,那麼我們假設那個殺手已經受了非常重的傷,已經無心在置我於死地,還有他非常自信自己毒藥,只要我種了毒,就會萬難活命。還有可能就是他要在他還有一口氣的前提下,回到他主子那裡覆命,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但是他爲什麼不拿走這些財寶呢?天宇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