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天的練習,現在張震天已經可以熟練得操控簡單的水系魔法了。蘇懷德有空閒的時候,總會過來對他指點一二。他對張震天的進步感到既驚訝,又興奮。因爲,張震天的進步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或許,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在魔法造詣上,張震天就可以超過自己。
“蘇婆婆!蘇婆婆!”張震天站在蘇婆婆的門外大聲得喊,今天是蘇婆婆去給老檀樹澆水的日子,可是,張震天在鎮子中央的水井旁等到中午也沒見到蘇婆婆的身影。他有些焦急,就親自跑到了蘇婆婆的門前,“婆婆,您在家麼?”說着,張震天就把自己的腦袋緊緊得貼了門板上。這時候,從房子裡面彷彿傳出了一些響動,張震天聽了,也就顧不得許多,他用力把門推開,走了進去。
果然,蘇婆婆現在已經栽倒在房間的地上,她正吃力得向門口趴。“婆婆,您這是怎麼了?”張震天把蘇婆婆輕輕的扶起,讓她靠了自己的身上,而他自己在坐在了地上。
“唉!婆婆老了!”蘇婆婆聲音微弱的回答,“再也不年輕了。我啊,早晨起來摔倒了。震天啊,你把我扶去牀上吧!”
“好的,婆婆。”張震天把蘇婆婆輕輕得抱了起來,他走進裡屋,把蘇婆婆放了她自己的牀上,“我去幫您喊個醫生來吧!您的臉色似乎很難看。”
“不礙事。”蘇婆婆擺了擺手,“我老了。遲早都會有那麼一天得!”說完,她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看着張震天,“你最近法術修煉的怎麼樣了啊?”
“還好,婆婆!”張震天回答,“在蘇族長的指導下,我的法術有了很大的長進。”
“唉!懷德這孩子啊,就是天資太差,要不啊,他可真是一個不錯的傳人。”蘇婆婆的嘴裡喃喃的說,“震天啊,你結個水球給我看看!”
張震天聽了,他運動體力的靈氣,很快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水球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着他繼續運力,這個水球逐漸變大,很快就成長到了半個足球大小。
“還不錯,散了法吧!”蘇婆婆笑着說,“也算是婆婆沒有看錯你!”說着,她就從自己的脖頸之上取下了血祭之石的吊墜,然後,她對張震天說,“孩子,把它拿好。”
“婆婆,這……這不行!這可是您祖傳的東西。”張震天的手本能得縮了回去。
“呵呵,傻孩子。”蘇婆婆笑笑,“婆婆沒有兒女,現在,你是跟我最親近的人。我自然只能把它託付給你了。”她說完,就把手裡的吊墜向前伸出,“震天,我再教你一遍血祭之法的口訣。等我故去後,你就按這口訣去做。如果,這顆血祭之石與你有緣,那麼,它就會吸食你的血液,最後,達到你那顆石頭的狀態。如果,它不認你,你就把它帶在身上,將來,遇到合適的人,它自然會離你而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幫婆婆暫時保管下來吧。”張震天聽蘇婆婆這麼說,也就不再抗拒,他從蘇婆婆的手裡接下了吊墜,戴到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好孩子!”蘇婆婆笑着說,“我教你的書,你一定要勤於練習!如果有緣,等你的水系魔法達到一定境界的時候,這顆血祭之石自然會教會你高級的水系法術。”
“謝謝,婆婆。”張震天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得道謝。
“好啦!你去找懷德和鎮裡的巫師來吧。”蘇婆婆說到這裡,她的氣力彷彿又衰竭了許多,“我想我是到了最後的時候,我想你能把我埋了老檀樹底下。快去吧!去吧!”張震天聽到這裡只能默默得點頭,隨後,他就去找蘇懷德和巫師去了。
過了半個鐘頭的時間,蘇懷德和巫師出現在蘇婆婆的房間內。蘇婆婆靠在蘇懷德的身邊,小聲的交代着什麼。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蘇婆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永遠的去了。
“震天,我想婆婆跟你已經交代過了。她要你把她葬在老檀樹下。”蘇懷德從蘇婆婆的裡屋出來。這時候,巫師已經開始在屋內幫蘇婆婆做着超度的法事。
“是的,族長。”張震天眼裡擒着淚,重重的點頭。實際上,他已經把蘇婆婆當成了自己的長輩來看待。
“好啦!別的,我也沒有什麼好交代的。”蘇懷德拍了拍張震天的肩頭,“蘇婆婆臨終前,囑託我說,把她的房子留給你。還有就是你沒離開蘇家集的時候,一定要幫她照顧好老檀樹。”
“好的,我記下了。”張震天低着頭回答。顯然,蘇婆婆臨死的時候,並沒有提到血祭之石的事情。而蘇懷德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轉過天來,張震天親手把蘇婆婆葬在了老檀樹下,他爲老檀樹又多培了幾捧土,多澆了幾桶水,他是整個葬禮最後一個離開的人。
晚上,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天,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練習什麼法術了。他在自己的牀上呆坐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前有隱隱的熒光散出。他從自己的脖頸上取下了血祭之石,放了手裡仔細的端詳着。
在虛空之中,彷彿傳來了蘇婆婆的聲音,“孩子,現在是該施行血祭之法的時候了!快去吧!”張震天聽了身體不由得一驚,不過,他隨即就冷靜了下來。他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白天從蘇婆婆那裡帶回的銀針,他按照蘇婆婆的囑託和上次蘇婆婆的做法,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讓鮮血流到了血祭之石上。上次在蘇婆婆家發生的異象再一次發生。當血祭之石喝飽了他的鮮血之後,它自動停止了吸收他的血液。隨後,他就把血祭之石重新帶了自己的脖頸之上,而後,如上次一般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張震天從睡夢中醒來,他發現胸前的血祭之石果然消失了。而在他的胸前又多了一個奇特的符號,這次與上次的符號明顯不同。不過,他從魔法書上已經知道這個符號代表的是水。那麼,他從蘇婆婆那裡繼承來的這顆血祭之石不用問,就是水之石。
爲了防止自己與這顆石頭的融合再有什麼其他的變化發生,他一整天都沒敢離開自己的房間。他每隔一個時辰,就要拿鏡子照看一下自己的面龐。不過,一直到傍晚的時候,他的容貌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這樣,他才逐漸安心起來。
“東方,你想什麼呢?”蘇宛月在兵營的校場上正跟蔣東方切磋武技,她看到今天蔣東方有些發愣,就擔心的問。
“哦,沒什麼!”蔣東方笑笑,他從沉思中緩了過來,“只是在擔心張哥而已。他已經一天沒有出門了。”
“是啊!真沒想到他跟蘇婆婆的感情這麼深呢。”蘇宛月看了蔣東方的表情,她知道再練下去也無必要,她就拉了蔣東方一起坐了校場邊的椅子上休息,“蘇婆婆在鎮子裡的人緣並不好,很少有人會跟她來往得。”
“是麼?”蔣東方吃驚得看着蘇宛月,“她可是鎮子裡最年長的人啊!”
“嗯!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蘇宛月先是應承了蔣東方的話,不過,隨即她又說,“我只知道她向來不喜歡別人接近她的房子。在鎮子裡,除了我的父親和巫師,她幾乎不和任何人交談。”
“這樣。可是,看得出她還是很喜歡張哥的。”蔣東方笑笑說,“唉!真希望張哥能從悲痛中儘快緩過來。”
“會得啦!”蘇宛月笑着回答,“蘇婆婆畢竟不是張大哥的親人嘛!他難過幾天就會沒事兒得!不過,東方,你的金剛鬥氣進步得好快呢!”
“是麼?”蔣東方吃驚得看着她,“我沒有什麼不妥得感覺啊。我覺得我現在跟以前揮舞兵器什麼的,並沒有絲毫的區別。”
“呵呵!”蘇宛月聽他這麼說,開心的笑笑,“等你再過些天就會知道啦。你很快就會達到綠的級別了。我想呀,你是從外面來的人,所以感受不到這些變化吧!鬥氣和靈力相比,是更難修煉的一種東西呢。”
“喵嗚!”五轉靈貓從外面回到了孔霄吟的小院,它的嘴裡叼着一隻肥大的野兔,“茵茵,做早飯的時間到了!喵嗚!”
“呵呵,你以前不都是生吃嘛!”西爾芙這時候飄浮在孔霄吟的身邊,她看着五轉靈貓戲謔的說,“何必要勞駕姐姐呢,你還是生吃的好!”
“喵嗚!我不幹!熟得比較香。”五轉靈貓邊說,它的鬍鬚邊向前紮了起來,“再說這兔子做熟可以大家一起吃嘛!”
“好啦!你們兩個小傢伙不要打了,這兔子你們兩個打算怎麼吃?”孔霄吟放下了手中的十字繡,問他們兩個。繡花或許是那個年代,女孩子們最好的娛樂了吧!
“喵嗚,我要吃熟得!”五轉靈貓說。
“只要是姐姐做得,我都喜歡。”西爾芙說。
“那好,那我就去把它紅燒了吧。”孔霄吟說完,就拎起兔子準備向房間外面走。“喵嗚,茵茵!”五轉靈貓已經躺在了牀上,它擡起頭望着孔霄吟說,“昨天晚上小鎮又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情,我察覺又有一塊血祭之石尋到了主人。”
“是麼?”孔霄吟站定了身,她回頭看着五轉靈貓問,“那人是誰呀?”現在,她已經知道了血祭之石的來歷。這故事自然是五轉靈貓講給她聽得。而她也知道這血祭之石應該與自己身上的上古結界也有些關係。
“張震天。”五轉靈貓打着哈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