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張震天、矯濂與白問天的戰鬥,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可是這白問天絲毫都沒有泄氣得跡象。不僅如此,他還越戰越勇。看來若是沒有其他援兵,這張震天和矯濂兩個遲早也不是白問天的對手。
在鏢隊一側,老者雖然有心再去幫張震天和矯濂一把,但是,他知道他的體力在剛纔與白問天的纏鬥中已經完全耗盡。這時候,老者感到特異得後悔,他後悔還不如答應白問天的要求,把押送的貨物留下,也免得傷及這兩位年輕人的性命。
也就在這時候,由遠處傳來了馬踏鸞鈴的聲音。很快一標騎兵向這個方向趕來。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她的胯下是一匹奇特的坐馬。待她到了跟前,還不等衆人看清她的長相,她手中的羽箭就帶着風聲向白問天的身體飛了過去。
“啊!”白問天感覺有金石之氣向自己飛來,他迅速向後翻滾,這才堪堪得躲過了對方的攻擊。這之後,他轉身重新立起身體,他發現在他的對面又多出了一名女子。
“呵呵!今天是什麼日子?趕來送死的人還真多?”白問天陰沉着面龐,用低沉得聲音說道。
“秀兒,你怎麼來了?”張震天一邊注視着白問天的動作,一邊喘着粗氣感激得問身旁的女人。這女人不用問,就是姚秀,別無旁人了。
“我若再不來,你就變成他的食物了!”姚秀話雖說得很狠,但是語氣中卻帶着一股愛意。她實際上只能嗔怪張震天不帶她一起來雙龍嶺罷了。
“姚姑娘,你要當心!對面這傢伙甚是兇狠!”矯濂見張震天和姚秀兩個的精神有些鬆懈,他連忙提醒他們兩個說道。
“哈哈!看來你們還是一對?”白問天聽了張震天和姚秀的對話,他大笑起來,“來!來!來!今天,我就讓你們去陰曹地府做一對鬼夫妻!”白問天說完,他向前竄動身軀又與張震天他們三個戰到了一處。
兩下里又戰了數十個回合,依舊沒能分出勝負。這時候,天色已經全黑。可是白問天的精神依舊矍鑠。正在這時,趴俯在一旁的姚秀的坐騎馬交卻有了聲響。它從地上焦躁得起身,然後,躬起身來,對準白問天的身軀,用頭上的獨角攻了過來。
白問天雖然與張震天三個殺得正酣,但是,他並沒有放鬆自己對周遭的警惕。他感覺有物體向自己襲來,他連忙向一旁側身。這樣,馬交的攻擊被白問天躲過,可是張震天發出得水球卻重重得擊打到白問天的身上。
白問天受了張震天的攻擊,他痛得大嘴一咧。可是還不等白問天叫喊,姚秀的弓箭和矯濂的三叉戟又一同向白問天招呼了過來。如此一來,白問天只得向後退卻身體。張震天、姚秀、矯濂和馬交四個,三人一獸與白問天殺到了一處。
時間到了午夜,白問天身上又受了幾處輕傷。他的身體在張震天等人的逼迫下不斷得向後撤退。現在白問天的氣力已經有了枯竭的跡象。同時,他的精力看了也到了極限。就在這時,姚秀的箭矢對準白問天的頭顱又射了過去。
白問天爲了躲避姚秀的攻擊,他只得向下躬身,卻不想他的腳下一滑,他的身體向山崖下面滑了下去。
“拉住他!”張震天見狀,高聲大喊!同時,他對準白問天的方向一條骷髏鎖鏈就甩了出去。也算是張震天的動作神速,這骷髏鎖鏈剛好纏到了白問天的身上。這白問天的身軀被張震天拉住,他纔沒有摔下山崖。
“呼!”白問天在張震天等人的拉扯下,穩住了身形。這之後,他變回了人形,然後站在那裡呼呼得喘着粗氣,“白毛鬼,謝謝你救我!”
“呵呵!不必。”張震天笑着回答,“若不是看你有一身好本領,我也懶得幫你。”
“哼哼,就你們四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白問天依舊不服氣得說道,“剛剛就是你不救我!我也不會有事。”他一邊說着,一邊重又化回了本體,很快一對翅膀就出現在了他身體的兩側。這之後,他又變回人形笑着說,“怎麼樣?別以爲我會感激你們的救命之情。”
“那好!那就算我們今天戰平如何?”張震天見白問天一副不服輸的樣子,他覺得既好笑,又好氣,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笑意,語氣溫和得問他。
“罷啦!罷啦!”白問天擺手說道,“這輸就是輸了!我白問天向來不是自欺欺人之人。”說到這裡,白問天又說,“我來此地的時候,曾經許下諾言。若是有人能夠打得敗我,我願意跟隨在他身邊,既然今天你們四個不光彩的把我打敗,那我也就履行自己的諾言吧!你們若是願意我跟你們一起,我將來可以跟在你們身邊。若是不願意,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若是再見,你們休怪我無情無義!”
“哈哈!”張震天聽了白問天這話,他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白問天的頭腦着實可愛。他剛纔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若是張震天他們願意收他做小弟,他以後就生死相隨跟在他們身邊。若是張震天他們不願意收留他做小弟,那麼再見面,就不要怪他無情,他還是要照打照殺!
“白兄,罷了!”張震天擺手回答,“既然你有心願意跟我們在一起,我就答應你的請求。你以後就跟在我們身邊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白問天見張震天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他的臉上立即就掛了笑容。這時,他回頭又看到了他身後山上的那些匪寇,他又嘆息着說道,“我走了!這些兄弟,他們將來的生活可怎麼過。”
“白兄,我問你一件事。”張震天面色凝重得看着白問天。白問天看張震天的神色凝重,他知道定是緊要的事情,他就開口說道,“我們先去山寨吧!到了山寨,你若有事儘管問就好!”
衆人聽了白問天的話,他們面上都帶了難色。這白問天剛剛同意投降,他就想召集大家到山上去。若是到了山上,白問天再有什麼想法,那張震天他們可該如何是好?
“兄弟們!把手裡的兵刃都給我放下!”白問天看出了衆人的想法,他轉身向身後的匪寇們下達了命令。這些山上的匪寇都是看白問天的臉色行事,他們見白問天同意投降。他們也就不再有任何企圖,都按着白問天的要求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兄弟們!請吧!”這之後,白問天又伸出手來邀請張震天他們上山。
張震天見了,也就不再推辭。他與姚秀、矯濂等人帶了鏢隊和姚秀帶來的衛隊一同到了山寨之中。在路上,所有遇到的匪寇都在白問天的命令下,丟棄了武器。然後,他們在張震天衛隊的監護下,都回到了山頂的營寨。
衆人進入雙龍嶺的營寨坐好後,衆人都相互介紹了自己的身份。這時候,白問天也就瞭解了張震天等人的身份。這時候,白問天才又重新問張震天道,“張大哥,您剛纔在山下,問我什麼問題?”
“哦!是這樣的。你可見過一份被金絲套管套住的密件?”張震天並沒有在意白問天喊他爲張大哥,而不是張侯爺。實際上,張震天也喜歡這種輕鬆的稱呼。
“您說的是上古之戰中鮫人與原人的密約吧?”白問天眨巴了眨巴眼睛,然後,他把目光看向矯濂,他似乎明白了張震天和矯濂兩個此行來雙龍嶺的目的。
“呵呵!真是此物。”張震天看出白問天知道他們要找得東西,他就笑着回答。
“那密約我知道。”白問天回答,“只是它並不在我的手中,它不是應該在你們鮫人王宮麼?你們爲什麼要到雙龍嶺來尋找?”
張震天、矯濂和姚秀等人聽了白問天的話,他們面面相覷得互相看了看,然後俱是一副愕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