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國的二十餘萬原人大軍在攻克蓋州後,又停留了半個月的時間。這之後,姚廣留了姚武和四萬燕雲國的軍隊駐守蓋州,然後,他就帶領剩餘的燕雲國軍隊和其他各國的軍隊返回了北海關。
就在姚廣他們返回北海關的當天下午,燕州的告急文書再次送達了北海關。姚廣看過文書後,他把駐紮在北海關的各國將領召集到一起,然後,用沉重得語氣說道,“將軍們,現在洛邑的事情更加危急了。不知道將軍們都有何打算?”
“王爺,我等已經逢了我家主上的命令,在撤回燕雲後,先去洛邑支援夏帝,然後再轉回百越。”聽了姚廣的話,孫越和姑蘇勝兩個一同起身回答。
“王爺,我恐怕還得先回淮夷。”徐遜也起身說道。
“好!”姚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坐下,“看來,將軍們,我們的合作就到這裡了。老夫也要鎮守邊關,防禦獸人的進攻;我的侄兒嬀羣也要帶兵去新城赤峰堅守邊疆。看來,我們也不能去洛邑支援夏帝了。”說到這裡,姚廣把目光看向了張震天,“不過,我婿震天,他會帶領一支燕雲的精銳與我的女兒姚秀一起去洛邑爲國家再盡一份微薄之力。若是有與他們同路的將領,那麼你們就一併行進吧!”
“好!好!”大廳內準備去洛邑的將領們聽說張震天會去洛邑,他們立刻起身呼喊,“我們願意與侯爺同行!一起鎮壓在洛邑作亂的叛逆!”
“呵呵!這就好。”姚廣笑着答應,但是,他的心裡卻知道這次洛邑之行是凶多吉少。因爲按着燕州的文書來看,宗廟的封印鬆動得更加厲害。現在,五嶽教派的仙師們已經無力繼續鎮壓封印中的魔怪了。
“王爺,海邊的漁民來報!他們今日在海中發現了異象!”就在這時,一名姚廣的親兵急匆匆得從大廳外趕了進來,然後恭敬得稟報說,“他們說,最近在海面上發現了大量操持兵刃的鮫人,他們阻擋了漁民正常出海捕魚。”
“呵呵,鮫人?他們也來湊熱鬧?”姚廣聽了親兵的話,他呵呵得笑了起來,“怎麼?他們想被我們清蒸不成?”
“這……按着漁民們的說法,這次鮫人們抓了我們不少漁民。恐怕事情有些棘手。”親兵恭敬得回答。
“好吧!那大家先散去吧!”姚廣止住了親兵的話,然後,他滿含歉意得看向大廳內的將領們,“原本,我希望大家到北海後,我能帶大家到處遊玩一下。現在看來,我又得對付海中的妖族,看來,我一時半刻也抽不出時間,這樣吧!姚文,你就代爲夫招待各位將軍吧!”
“是!父親。”姚文聽了姚廣的話連忙應聲。他是姚廣的長子,自然也就是姚武和姚秀兩個的長兄了。
“王爺,我們自便即可。您也不必理會我們。”田崢說完這話,他又恭敬得問道,“王爺,您若是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您就儘管開口,我們東夷國的軍隊定當全力以赴。”
“對!王爺。您不要見外,只要您開口,我們一定全力以赴。”其他各國的將領們聽了田崢的話,他們也紛紛表露自己的心跡。
“謝謝諸位將軍了!”姚廣笑着拱手,然後,他又說道,“各位將軍在路途上已經耽擱了許多時日。我看還是這樣吧!你們在北海好好調養一番,然後就抓緊上路吧!若是爲了北海的小事,耽擱了行程,對各位也不是什麼好事。”
衆將聽了姚廣的話,他們也就不再爭執,隨後,他們就跟在姚文的身後,離開了大廳,各自散去了。待衆人都離開之後,姚廣看了看身邊的張震天和嬀羣,他又向那名親兵問道,“這些鮫人可提出了什麼具體的要求?”
“沒有!”親兵回答,“按理來說,我們的漁民出海打魚都是給鮫人們交過費用的。他們不應該干涉我們的行爲,今年他們的行爲着實有些反常。”
“嗯。”姚廣聽完點頭,“這樣吧!你去找負責民事的歐建良來。”
“是!王爺。”親兵聽了姚廣的話,他連忙向大廳的外面去了。
這之後,姚廣轉頭對張震天和嬀羣兩個說道,“你們說這鮫人的事情,會不會與封印有關?”
“封印?”嬀羣聽了姚廣的話,他感覺有些吃驚。按着嬀羣的心思,他認爲鮫人一定受了獸人的挑唆纔來北海鬧事,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姚廣認爲鮫人鬧事是因爲封印所起。
“是啊!”姚廣點頭,“這些鮫人當年也是參與上古之戰的族羣。只不過,他們的立場有些搖擺不定。但是,到了最後,他們還是支持我們原人的。”
“那父親,您認爲這些鮫人會因爲封印鬆動反對我們原人?”張震天聽了姚廣的話,他遲疑着問。
“還不知道。”姚廣搖了搖頭,“這些鮫人,他們素來與我們北海之民交好。這襲擊漁民的事情素來少見,我想他們抓我們的人,主要還是爲了引起我們的注意。再者,封印鬆動一定也引起了鮫人們不安。”
就在這時,一名文官打扮得中年男子跟在親兵的身後來到了大廳之內,他見了姚廣立刻向姚廣躬身行禮,然後又說道,“雲親王在上,下官歐建良參見雲親王。”
“免了!坐吧。”姚廣示意歐建良在大廳內坐下,然後,他又說道,“歐大人,我聽說最近漁民遭受鮫人攻擊的很多?”
“是的!王爺。”歐建良也不隱瞞,他痛快得答道,“這事情發生大約有一個月了。他們鮫人開始限制我們的漁民出海。起初,他們只是毀壞我們漁民的漁網,最近才發展到抓捕我們的漁民。”說到這裡,歐建良望了一眼姚廣,他見姚廣示意他繼續向下說,他才又恭敬得說道,“這中間,我也與鮫人的官員交涉過幾次,但是,他們只是說不許我們出海。至於原因,他們的官員也說不清楚。”
“那你可打聽到什麼消息?”姚廣繼續問道。
“我也問過相熟的鮫人,他們只說這是他們國王的命令,至於其他,他們也說不清楚。”歐建良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據說他們一年前丟失了什麼重要的物件,所以他們國王着急把它找尋回來。而他們的人懷疑這事情是我們原人所爲,事情似乎與此有關。”
“他們丟了東西?”姚廣聽了歐建良的話,他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們丟了東西就要找我們原人的麻煩,他們當我們原人是什麼了?”說到這裡,姚廣拍了拍椅把然後說道,“他們鮫人也不要自持住在海里,我姚廣就奈何他們不得!這樣吧!明天開始,讓我們的兵船護漁,若是發現鮫人作亂,格殺勿論!”
“父親!我看,這事情還是先緩一下吧!”張震天聽了姚廣的話,他連忙起身說道,“這鮫人以前既然是我們的盟友,現在國難之時,我們還是團結他們的好!”
“是啊!姑父。”嬀羣也附和着說,“我看我們還是搞清他們鮫人要做什麼,再做打算吧!”
“是啊!王爺。”歐建良見姚廣動了怒,他也連忙起身說道,“這鮫人素來溫良,他們這次突然變得暴虐,我想他們定是受了外人的挑唆。所以,我認爲兩位將軍說得是。我們還是搞清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纔好。”
“那你說,你有什麼辦法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姚廣聽歐建良如此說,他立即輕蔑得問道。
歐建良聽了姚廣的問話,他頓時卡了殼,這鮫人官員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又如何知道。他是個文人,又不是武生,他總不能去抓一個鮫人官員回來問個明白吧?
“父親,我看這樣吧!”張震天看出歐建良面有難色,他就主動請纓說,“就由我與歐大人一同再走一趟吧!我們再去鮫人的地盤問個明白,或許能夠搞請狀況也未可知。”
“也好!那就暫緩用兵。”姚廣聽完張震天的話,他點頭說道,“就由你和歐大人同去,待你們回來,我再做用兵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