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崢帶着商羊騎兵飛在空中,他一邊尋找着徐遜的去向,一邊仔細得注視着山路兩側的樹林。很快,他的隊伍就追到了黑風口的上空。
“田大人,您看前面的隘口。”一名商羊騎兵指着黑風口對田崢說道,“那附近像是淮夷的騎兵。”
“下去!”田崢說着率先降低了自己胯下商羊鳥的飛行高度降到了山谷之中,在這裡,安詳帶了近千名騎兵正守衛在山口的兩側。安詳見了田崢和他的商羊騎兵,他立刻迎了上去,“田大人,您來了。”
“呵呵,是安將軍。”田崢禮貌得衝安詳還了禮,然後他又問道,“安將軍,徐將軍到什麼地方去了?”
“徐將軍帶了一隊騎兵到前面探路去了。”安詳恭敬得回答。
“這樣!”田崢聽完安詳的話,他鬆了一口氣,“安將軍,你們淮夷的步兵再有半個小時就能抵達黑風口。您在這裡等待他們到來吧!我帶人到前面去找徐將軍。”田崢說完這話,他又指了指山谷四面的峭壁,“安將軍,您可要當心上面!這峭壁之上都是林木,我剛剛降落的時候隱隱有種不詳之感。”
“多謝田大人提醒!”安詳聽了田崢的話連忙道謝。實際,安詳在這裡待了這些時間,他早已經把山谷頂上的峭壁觀察了多遍。這些峭壁在安詳的眼中也是越看越感覺到心驚。
田崢跟安詳交代完畢,他帶了自己的商羊騎兵重又飛上了天際。很快,他們就消失在山谷的前方。顯然,田崢已經去追徐遜去了。
在田崢走後不久,淮夷步兵排着整齊得隊列向山谷開來。在崖臂上的攣鞮羱自然也發現了淮夷步兵已經趕到了黑風口,他立即向公孫鄺下達了命令,“公孫將軍,你讓山口的兵士做好準備,只要他們的步兵大部進入山谷,就讓他們把山口封住。”
公孫鄺得了攣鞮羱的將令,他沒有怠慢,他的身體悄悄得向後退了回去,然後,他親自向黑風口的入口方向去了。
徐遜帶着騎兵向前行進了一段,在路上,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獸人兵士的蹤跡。如此一來,徐遜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他帶領手下的騎兵掉轉了馬頭又向山谷的方向折返了回來。在路上,他跟田崢的商羊騎兵相遇。兩個人互相通報了一下各自的情況,也就準備一同返回黑風口前的山谷。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黑風口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巨響。
“不好!出事了!”田崢和徐遜兩個同時反應了過來。他們兩個一個帶着手下的騎兵向山谷方向狂奔,另一個指揮着商羊騎兵飛上了天空,也向山谷方向飛去。可是當徐遜和他的騎兵接近山谷的時候,從山路兩側的崖壁上,巨石和滾木也一同向下砸了下來。
“下去!去救徐將軍!”田崢一邊指揮了一個小隊的商羊騎兵降低了飛行高度去營救地面上的徐遜,一邊親自帶了其餘的商羊騎兵開始攻擊山崖上的獸人兵士。可就在這時,從他們的身後,也就是蓋州方向又有一隊飛鳥騎兵向他們飛了過來。
“田大人,不好啦!”一名商羊騎兵發現身後的異常,他大聲得呼喊,“看!我們後面!”田崢聽了他的叫喊,他立即轉頭。攣鞮羱的酸與騎兵已經向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黑風口前,安詳的騎兵,還有後續趕來的淮夷步兵大部分被阻斷在了山谷裡面。現在進出黑風口的道路已經被獸人們完全封閉起來。崖壁上的獸人仗着自己佔有地理上的優勢,他們把巨石、滾木同時向淮夷軍隊的頭頂傾泄了下來。同樣的,獸人弓手射出得箭矢也在山谷中亂飛,很快大批得淮夷兵士就被獸人的弓手射成了刺蝟。
張震天和嬀羣帶領得軍隊現在也趕到了黑風口的外面,但是,他們兩個卻對黑風口另一側的淮夷軍隊施不上任何援手。畢竟張震天和嬀羣的軍隊雖然不缺乏遠程的裝備,但是他們沒有飛行的部隊。所以,張震天和嬀羣兩個只得命令手下的公牛戰車用遠程火力壓制黑風口兩側山上的獸人兵士繼續堵塞山路,同時,他們再命令手下的步兵頂着獸人的巨石、滾木清理黑風口附近的道路,期望能夠重新打通黑風口的通道。
在山谷的另一側,田崢帶領商羊騎兵與酸與騎兵已經混戰到一起。被田崢派去接回徐遜的商羊騎兵已經成功的把徐遜救回了天空,可惜跟隨在徐遜身邊的那百十名騎兵就沒有徐遜這般幸運了。他們全部被獸人兵士丟下的巨石滾木砸死。
“頂住!”安詳在山谷裡面,他一面指揮步兵組成盾牆防禦獸人的攻擊,一面組織兵力做着與張震天他們同樣的事。畢竟只有想辦法打開黑風口,纔是他們逃命的關鍵。
“撤退!”田崢見商羊騎兵依舊救回了徐遜,他立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與獸人的酸與騎兵混戰,還要警惕從兩側樹林中突然射來得冷箭,就不如退回原人的營地再做打算了。
很快,田崢就帶領他的商羊騎兵退到了黑風口的上空,在這裡,田崢發現黑風口前後都有原人的軍隊在與獸人混戰。他一面安排商羊騎兵把徐遜送回原人的大營並找尋更多的商羊騎兵前來支援,另一方面,他帶領剩餘的商羊騎兵停在黑風口的上空與天空中的酸與騎兵繼續周旋。
崖壁上的攣鞮羱雖然困住了淮夷的軍隊,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底下的這些原人會反抗的如此激烈。所以,他只得命令手下的軍隊加大了攻擊的力度。他知道,被他圍住的原人軍隊雖然也有萬餘,但是對於二十萬之衆的原人大軍來說,這或許也算不了什麼。特別是現在他還沒有辦法順利得吃掉山谷中的原人。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百越的姑蘇勝帶着他的孰胡騎兵和部分商羊騎兵從原人大營的方向飛了過來。原來在張震天他們走後,姚廣疑心攣鞮羱會用酸與騎兵對付張震天他們,所以,他又拜託姑蘇勝帶了孰胡騎兵和營地中尚未出發的商羊騎兵一起追了上來。剛剛他們在行進的路上碰到了敗退回去的徐遜,所以姑蘇勝現在也知道淮夷的軍隊遭了獸人伏擊,所以,他帶領軍隊也就加緊趕了上來。
“我們撤!”攣鞮羱見天空中,原人的援軍已到,他知道在此地拼光手中的酸與騎兵並不值得,所以他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很快,還在向原人發動攻擊的獸人兵士們都隱沒在了叢林之中,而後,天空中的酸與騎兵也脫離了與原人空中部隊的接觸,他們緩緩得向蓋州方向退卻。如此一來,山谷中被圍困的淮夷軍隊纔沒有被獸人全殲。但是這一戰下來,山谷中戰死得淮夷士兵少說也有六、七千人。
在張震天和嬀羣的部隊的幫助下,以及空中商羊騎兵和孰胡騎兵的協助下,倖存的淮夷軍隊當天傍晚全部離開了黑風口,然後在安詳的統領下全部返回了原人的營地。
雖然這一戰,是由於徐遜的自大造成的失利。但是在戰鬥進行的過程中,卻也體現了攣鞮羱用兵冷靜,善於把握機會的特質;同樣的,這一戰也說明徐遜並不是個沒頭腦的將領,只是他的對手比他更加狡詐罷了。可是正由於這一戰的失利,卻讓準備歸國的原人們下決心要剷平蓋州城的攣鞮羱,一場惡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