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天和陶鑄兩個圍攏到姚秀的身邊,張震天把姚秀的身體從地上扶起,攬在懷中。他感覺到姚秀的背後溼了一片。他把手放到溼溼得位置用手摸了一把,他的手上立時沾滿了鮮血。
“她受傷了?”陶鑄站在張震天的身旁,他低聲驚呼。張震天沒有說話,他把姚秀的身體靠了自己的一條臂膀上,而後仔細得查看了一番姚秀後背上的傷處。姚秀背上的傷,明顯是被某種猛獸襲擊造成的。傷口看起來很深,但是,卻沒有多少血從傷口中流出。想必是傷口上那些不知名的植物莖葉,阻擋住了鮮血繼續向外流出。
“是你救了她?”張震天看了看姚秀後背上的藥草,然後,又擡頭看了看馬交。而馬交彷彿也聽懂了張震天的話,它立在一旁“恢兒!恢兒!”得低吟。
“看樣子,她傷得很重。”張震天見馬交聽懂了自己的話,他又說,“這樣吧!你可願意幫我把她馱下山去!她身上的傷,必須找大夫醫治,否則,可能會危及她的性命。”
“恢兒!”馬交撩起前爪,大聲得撕叫,而後,它的身體趴俯到地上,顯然,它同意了張震天的請求,它願意幫張震天把姚秀馱回原人的地界。
這樣一來,張震天在陶鑄的幫助下,把姚秀的身體安置到了馬交的背上。而後,張震天又取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下來蓋了姚秀的身上。他們一行就緩緩得向原人的營地去了。
在路上,當他們經過八面坡小道附近山脊的時候,陶鑄突然指着小道上行進的獸人軍隊對張震天驚駭得說,“張先生!事情不好了。”
“怎麼?”張震天停住腳步,向山下望去。只見小道上,獸人步兵三五成羣的互相幫襯着前進。在這些步兵的隊伍中,偶爾夾雜着部分騎兵。最讓張震天感到奇怪的是,還有部分獸人手裡牽着一種體形巨大的狼,或是身後跟着一頭裝備有鎧甲的熊。
“是狼騎兵和熊騎兵!”陶鑄看了張震天的表情說道,“這些是獸人軍隊的精銳,他們出現,恐怕我們在八面坡的軍隊難以招架。”
“嗯!”張震天應了一聲,隨即說道,“那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希望我們能在他們之前趕回營地去。”
天黑時分,張震天和陶鑄兩個在馬交的陪伴下,帶着重傷的姚秀回了營地。這之後,姚秀被送去醫治自然不必說。而這送姚秀回來的馬交根本沒有離開原人營地的意思。它一直守侯在姚秀所在的房間的外面。看來,這通靈性的異獸已經把姚秀看做了自己的夥伴,它願意留在姚秀的身邊。
營內的衆將得知張震天已經回了營地,他們在薛靳的帶領下,一起圍攏到張震天的房內。隨即,薛靳就把張震天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張震天祥詳細細得說了一遍。張震天聽完,對共築同的死不免又唏噓了一番。
待這一些交代完畢,張震天就把他跟陶鑄兩個在路上發現狼騎兵和熊騎兵的事情又跟衆人說了一遍。這狼騎兵的厲害,房中的衆將已經領教過了,可是這熊騎兵又來,還是讓大家感到有些驚怵。
“張先生,我以前跟在……姚秀小姐父親身邊的時候,倒是領教過一次熊騎兵的厲害。”薛靳聽完張震天的話,他絞別了一下嘴,而後繼續說道,“這些熊騎兵主要用於衝擊對手的步兵方陣,或是簡單的防禦工事。這些熊的身上,都披了重甲,所以,它們行進的速度不快,但是,弓箭卻很難從正面傷它。”
“看來,我們還得準備些弩炮纔好!”蔣東方聽了薛靳的話,他思忖了一下向張震天說道,“這些熊騎兵雖然強悍,但是,它們體型巨大,想必在戰場上移動起來也不如馬匹、步兵便利,所以,我們若是多準備弩炮或許能夠對付得了它。”蔣東方這麼說,一定是吸取了地球世界遠古時代,希臘人或羅馬人對付波斯戰象的辦法。而且,他在燕州城內的時候,他也發現原人的軍隊的確有裝備弩炮和投石機。
“這個辦法,聽起來可行!”陶鑄聽了蔣東方的話,點頭回答,“這弩炮準備的密一些,然後放置到我們工事的後面,不僅可以對付熊騎兵,還可以對付獸人其他兵種。”
“辦法是不錯!”李萬成聽完也說道,“只是這辦法有利於防守,但是,將來我們進攻又如何能夠應對獸人的熊騎兵呢?”顯然,清晨的戰鬥還深深得映刻在他的腦海裡。
房中衆人聽了李萬成的話,俱不再做聲了。正在這時,蘇宛月敲了敲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張大哥,秀兒姑娘醒了。她正找您呢!”
張震天聽了,他衝衆人擺了擺手,然後,滿含歉意得對衆人說,“我看這樣吧!如何應對熊騎兵的事情,大家回去再想一下。安定方、李萬成、宋維、劉琮四位將軍,這搭建弩炮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四個吧?你們看看軍中有沒有擅長製造類似武器的兵士。”
“是!張先生。”安定方等四人聽了張震天的話,一併答應。
“好啦!我去看看姚秀的傷勢。大家今天就散了吧!”張震天說完,他起身隨蘇宛月一起奔姚秀的房間去了。而房中的衆將,自然各自回了營地,思忖對付熊騎兵的辦法去了。
在姚秀的房內,姚秀已經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她的身體趴俯在牀踏上,她的嘴脣由於失血的關係已經變得漂白。張震天悄悄得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而蘇宛月把張震天送入房內,她知趣得留在了外間,她讓張震天一個去了裡間。
“你醒啦?”張震天在姚秀旁邊的椅子上輕輕得坐下,然後俯下身子,低聲得問姚秀,“後背還疼麼?”
“哼!”姚秀輕哼了一聲,而後,她用手臂吃力得撐了撐身體,把頭轉向了另外一側。張震天見了,他無奈得起身,把姚秀身上由於移動而向下滑落的被單又向上提了提,“當心些!彆着涼。”
“不要你管我!”姚秀揹着臉兇巴巴回他,“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
“是我!都是我的錯。”張震天苦笑着搖了搖頭,“那等你傷好之後,再懲罰我好吧?你現在好好休養。”
“傷好?”姚秀聽了張震天這話,她不滿得把頭扭了回來,然後,惡狠狠得望着張震天道,“我背上的傷能好麼?好了也會留下一個大疤!”
“不會!不會!”張震天連忙說,“剛剛我已經問過醫官了!他說只是皮肉傷,傷不重!以後不會留下傷痕的。”
“盡拿話哄人!”姚秀依舊不信,未幾,她卻眨巴着眼睛望着張震天問,“若是我後背留了傷疤,我將來嫁不出去,你可娶我?”
“這……”張震天感覺得愕然。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女子,並不像地球世界中古時代的女子那般保守,但是,就是換了地球世界的現代社會,這女人也不會輕易得把嫁娶之事放了嘴邊。就在張震天猶豫得當口,姚秀臉上卻掛了淚花,同時,她委屈得衝着張震天大喊,“你都不敢娶我!就說明我後背肯定會留下傷疤。你就不用拿假話哄人啦!”說完,她的頭就要向另一側轉了去。
“娶!娶!”張震天聽了姚秀的話,也不知他是由於緊張,還是由於激動,這“娶”字卻忙不迭得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