嬀鵬看着這些聚攏過來的兵士,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喜悅之色。相反,他感到有一絲驚愕。因爲這些聚攏過來的兵士雖然穿着禁衛軍的服飾,但是嬀鵬並不認識他們。嬀鵬並不是個不知兵的人,這些兵士既然自己不認識,那麼他們……他們是內衛營的人?想到這裡,嬀鵬頭上不免流下了冷汗。
就在這時,士兵的隊列向兩側分開,然後,一匹戰馬出現在嬀鵬的面前,馬上坐得是正是禁衛軍內衛將軍姞炯。姞炯見了嬀鵬,他笑着問道,“嬀將軍,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哼!是你們?”嬀鵬見是嬀鵬,他用鼻子輕哼了一聲,然後又說,“怎麼?姞將軍,您不好好守衛王宮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哈哈!聽說今天晚上城中要起變故,特奉了固月公主的命令過來瞧瞧。”姞炯冷笑着回答。
“您既然知道有變故,又見我父親府第火起,你爲什麼不容我帶兵前去救助?”嬀鵬同樣冷冷得問。
“救火的事情就不勞將軍親自動手啦!”姞炯聽了笑着回答,“追雲郡主姚秀和你的校尉薛靳、陶鑄兩個已經帶了兵馬前去救援了。你就不必再去了。”
“你們……”嬀鵬聽了姞炯的話,他知道他跟嬀懷德的計劃已經敗露無疑了。現在有姞炯在此,他也不敢反抗。畢竟,無論武技,還是法力,姞炯都在嬀鵬之上。嬀鵬最後冷笑着說,“那好!那我就坐等你們的好消息了。”說完,他轉身向中軍廳內走去。而姞炯見嬀鵬已經回了房間,他也下了戰馬,然後,帶了五十名兵士一起走進了中軍廳。
廣成公府內,嬀懷德已經接到了家兵送來得消息。說是右營的禁衛軍已經趕到了府外,帶兵先來的是薛靳、陶鑄兩個。嬀懷德聽了這話,他心中一愣,這薛靳、陶鑄兩個,他還是知道的。再此之前,他曾經聽嬀鵬提起過,他們原本是雲親王姚廣,也就是姚秀父親的部將,後來由於戰功被從外面調入禁衛軍充做了校尉。若當初不是嬀鵬干涉,按照國主的意思,他們原本應該被任命爲右營副將的。今天前來救援得怎麼會是他們兩個?對此,嬀懷德不能不感覺到懷疑。
但是,人到了緊急的時刻,就會無智。這嬀懷德也是一樣。他雖然懷疑薛靳、陶鑄,但是想到禁衛軍右營都是他兒子嬀鵬的部下,想來他們對自己也不會怎樣。所以,他還是下令家兵開放了府門,讓薛靳、陶鑄兩個帶領右營的兵馬進入了府第。
“參見廣成公!”薛靳、陶鑄兩個見到嬀懷德後,一同恭敬得施禮。嬀懷德見狀,他擺了擺手,而後問道,“我兒嬀鵬呢?”
“哦,嬀將軍他稍後即來,營中還有些公務未能處理完畢。”薛靳見嬀懷德問到嬀鵬,他立刻上前答話,“公爺,我們還是先救火吧?”
“呵呵,不必了。”嬀懷德擺了擺手,“讓兵士們都進府吧!火勢已經控制了,我騰出前院給你們歇息。但是這後宅不要去!”
“是,末將明白。”薛靳、陶鑄兩個答應完畢,然後就轉身招呼身後的兵士一同進府。待這些右營兵士進入大半後,嬀懷德卻突然感覺到了異樣,“這……這些領兵的校尉,我怎麼都不認識啊?”
“呵呵!公爺,您還不知道。”薛靳聽了笑着回答,“在我們來以前,嬀鵬將軍已經換過校尉了。那些不聽話的,他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了。”
“是麼?”嬀懷德詫異得點了點頭,在他心裡這右營當中最不聽話的校尉恐怕要數薛靳、陶鑄兩個了。難道人到了關鍵時刻會改常?想到這裡嬀懷德心下就加了小心,他衝薛靳、陶鑄兩個淡淡得笑了笑,“兩位將軍,我內急,且去方便一下!等下兵丁安排的事情,你問我的管家就好。”
“哈哈!公爺,這裡都是男人。您就不必如此避諱了。”薛靳這話說完,他已經抽了配劍架到了嬀懷德的脖子上。與此同時,陶鑄也指揮身邊的兵士用長矛抵在了嬀懷德身上。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嬀懷德見狀,厲聲呵斥,“我可是國主的弟弟!我是他的親弟弟!你們想要忤逆不成?”
“舅舅,您老一向可好呀?”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這時從府門外傳了進來,隨着聲音進入府第的是一員頂盔冠甲的女將。
“你……姚秀?”嬀懷德見了女將,他吃驚得喊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沒什麼,舅舅。”姚秀笑着回答,“我奉了母親的旨意,過來看看舅舅。另外聽說舅舅府內有些客人,所以,我也想來探個究竟。”
“我這裡哪兒有什麼客人?”嬀懷德嘴上隨這麼說,但是,他的面色卻有了幾分改變。
“沒有麼?”姚秀邊說邊走到嬀懷德的身邊,“舅舅,我也很想相信您沒有。不過,聽我幾位朋友說您有。不過,也沒關係,有沒有找找就清楚了。”說完,她揮了揮手。薛靳見了立刻帶人把嬀懷德押到一旁捆綁了起來。
“秀兒,你來得可是比正常要晚很多啊?”這時,嬀羣帶了部分城防營的將佐走進了廣成公的府邸。蔣東方和蘇宛月兩個也自然跟在嬀羣的身後。
“還好啦!被我母親抓到,耽擱了一會兒。”姚秀笑着回答,她隨即看到了蔣東方和蘇宛月,她又問,“蔣大哥、蘇姐姐,你們可探聽到獸人的下落了?”
“他們應該都在廣成公府的後院。”蔣東方肯定得回答,“白天在府第外面找了處高的位置查看過,他們正在府邸內打製兵器,縫製甲衣。他們運送入府的石頭,都有夾帶。那些石頭外皮是石頭的,但是很多都被從內部掏了空。實際上放了鐵,或是甲衣的薄片。”
“很好,羣哥哥,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姚秀聽了蔣東方的話,她把目光轉向了嬀羣。
“好辦!”嬀羣笑笑,“我這就帶人到後面去悄悄拿了這些獸人。”說罷,他與陶鑄兩個一起帶了兵士們向廣成公府的後院去了。
也是嬀羣他們行事隱秘,他們進入後院的時候,這後院內的獸人們大都隱蔽在後院的地窖內睡着呢。等負責放哨的獸人發現了原人的兵士,他們再想招呼自己的同伴反抗原人的攻擊已經來不及了。
很快,嬀羣他們就把廣成公府後院的地上部分牢牢得控制起來,而獸人們則被壓制在他們藏身的地窖中。嬀羣並沒有着急派兵士攻打被獸人佔據的地窖。他只是教人在地窖的入口處,放了浸溼的炭柴,然後,點着,又做法讓溼柴燃起的濃煙灌入地窖。不多時候,地窖內隱藏的獸人就經受不住這種折騰,他們紛紛從地窖內爬了出來。
待這些事情做完,天色已經略略有了亮意。這時候,在姚秀的母親嬀月如已經帶了燕州府尹並領了他的衙兵以及部分鏢局的鏢師,合計也有七、八百人趕到了廣成公的府邸。
“姑母,我們已經把他們一網打盡了。”嬀羣見了嬀月如後,恭恭敬敬得行禮稟報,“今晚這一役,我們未傷一兵一卒,就把潛入燕州城的四百多名獸人兵士全部抓獲或殺死!”
“不錯!”嬀月如聽完點了點頭,隨即,她又轉向姚秀、蔣東方和蘇宛月幾個,“秀兒,你身後的兩位就是你提起過的東夷國的朋友吧?還有,你們給城外的朋友送信了麼?”
“是的!母親。”姚秀聽了嬀月如的話,先是點頭答應。而後,又搖頭說道,“今天只忙着處理城內的事務,還未來得及把城內的情況通報出去。”
“哎!你們吶。”嬀月如輕聲得責備了一句,而後,她又轉向薛靳、陶鑄說道,“薛靳、陶鑄兩位將軍,我想勞駕你們一件事。你們兩個立刻帶領禁衛軍右營的兵馬出城去接應城外的朋友。並且務必把滲透到雲州方向的獸人清理乾淨!”
“是!公主。”薛靳、陶鑄聽了連忙回答。
“母親,我也要去!”姚秀聽了嬀月如的話,也連忙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