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天聽了姚秀的話,他把目光從孔霄吟的背影上收了回來,他看着身邊這個年輕的女孩無奈得搖了搖頭,“去吧!去請姚老先生來。告訴他化蛇已經退走了。”
“嗬?爲什麼是我去?”姚秀一臉蠻橫得看向張震天,“難道你不知道地堡的入口嗎?”
“我?”張震天看着姚秀驚訝得回答,“也好!那就我去通知姚老先生好了。”說完,他擡腿就向地堡的入口走。
“這還差不多!”姚秀見張震天服了軟,她洋洋得意得站在那裡,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妥,“嗨!姓張的!你給我站住!我跟你一起去。”說完,她向張震天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地堡內,張震天和姚秀兩個見到姚矩後,姚秀把地面上發生得一切得跟姚矩講述了一遍。在講述中,姚秀彷彿刻意得把張震天的本領誇讚了一番,但是對於最後孔霄吟出現殺死怪鳥的情節,她卻說得很簡略。是人總喜歡聽漂亮話,所以,張震天雖然覺得姚秀說得不是實情,他也沒太過反駁。反正,孔霄吟的存在,對於堡子裡的原人知道,或許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那鳥的叫聲很特別?”姚矩聽完姚秀的講述,他沉思了片刻,“張先生,那鳥的叫聲很像是‘酸與’二字?”
“是的!”張震天肯定得回答,“那鳥有四翼,三足,六眼……”
“行啦行啦!就是一隻怪異的大鳥唄!”姚秀見張震天一副認真得表情,她連忙打斷了張震天的話,“爺爺,他說的沒錯!那是一隻我們這裡沒有的鳥。四翼,三足,六眼,擅長電系法術。不過,他真厲害,連這樣的鳥都能打過。”姚秀說着,她用手指了指張震天。
張震天站在一旁只好無奈得發呆,他知道他若是張口反駁畢竟會招來姚秀的一頓搶白。
“依你們兩個的說法,那鳥應該是‘酸與鳥’,它生活在獸人的地域。此鳥兇悍無比,不是常人可以與之抗衡的。張先生,看來您的法力很是高深啊。”姚矩說完這話,他讚許得看向張震天。
“這個……其實……”張震天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姚矩,最後,他終於拿捏着說,“其實,這也不全是我的功勞。還是秀兒小姐厲害!她箭術超羣,若不是小姐,恐怕我們也很難取勝。”
站在張震天身旁的姚秀原本已經做好了搶白張震天的打算,但是,當她聽到張震天喊自己秀兒小姐,她的臉一紅,張開的嘴也就合上了。等她聽到張震天誇讚自己箭術超羣,她就更加得意,最後,她反而有些羞澀得低下了頭。
“那鳥的屍首?”姚矩看着兩人的表情,他心下暗暗發笑。不過對於孩子們的事情,他沒有多問,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
“哦!被人拿走了!”姚秀連忙回答,“被我們送予幫忙的人了。”
“這樣,唉!據說那鳥雖然兇悍,但是,肉的味道卻很鮮美。”姚矩聽了姚秀的話,顯得有些遺憾,“聽說吃了酸與鳥的肉有大補的功效。”
“哼!嘴刁的魔物。原來是搶了好東西。”姚秀站在張震天的身邊不屑得瞥了張震天一眼,而後低聲得嘟囔。
“姚老先生,只是在混戰中,堡子裡的房屋損失很嚴重,恐怕一時無法修復了。”張震天沒有接姚秀的話茬兒,他聽說酸與的肉有大補得功效,他的心情反而寬解了些。這也算是對受傷的孔霄吟有個補償吧!
“這個不礙事!”姚矩笑笑,“張先生,您幫我們趕走了化蛇與酸與鳥是最值得慶祝的事!今天晚上我們就爲您慶功!”
“姚老先生,不必了!”張震天連忙擺手,“殺死酸與,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勞。我看還是把慶功的花銷留給日後重建堡子吧!”說完,張震天把目光投向了方坤,“再說,我與方將軍還要抓緊趕路。我想明日一早,我們就啓程到燕州去!”
“是啊!姚老先生,現在前方軍情吃緊,我們必須加緊趕往前線去。”方坤見張震天對自己使了眼色,他自然心領神會。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強留。”姚矩聽了他們兩個的話,也只得應允了張震天的請求,“那等下就給幾位找個完好的居所吧!”
“那就多謝姚老先生了!”張震天聽了姚矩的話連忙道謝。
等姚矩和堡子裡的人離開了地堡,他們自然發現張震天所言不虛,整個姚樹堡現在損壞嚴重,差不多有半個堡子的房屋都在剛纔的戰鬥中倒塌了。不過,能夠驅趕走化蛇和酸與鳥還是一件讓堡子裡的人很開心的事。畢竟倒塌的房屋可以重建,大家又可以開始正常的生活了。
第二天一早,張震天、方坤、蔣東方、蘇宛月和蘇天星一行就來到姚矩的房間跟姚矩告別。他們相互之間無非又寒暄了一陣兒,而後,姚矩又向張震天贈送了些金銀,就送張震天他們一行上路了。
張震天他們離開了姚樹堡向前又行了半日,就抵達了燕州城下。可就在衆人接近燕州城門的時候,他們發現在城門口有一人一馬已經等在了這裡。這人見張震天他們向城門過來,主動騎馬迎了上來。
“姓張的,你走爲什麼不跟我打招呼?”坐在馬上得不是別人,正是姚秀。
“呵呵,姚……秀,你……你怎麼在這裡?”張震天見是姚秀,他不免感覺有些頭痛。
“怎麼?見我結巴什麼?”姚秀毫不留情得搶白,“你們要去邊疆?”
“是啊!”張震天點頭回答。
“那你們可認識路?”姚秀直截了當得問。
“這個……”張震天聽姚秀如此說,他已經知道這個丫頭接下來的話。不過,若說認識,他們的確沒有人去過。
“那我認識路!爲什麼不讓我送你們去?”姚秀見張震天無話回她,她白了張震天一眼,直接問道。
“秀兒,你願意送我們;自然是好!可是,姚老先生知道你到這裡來嗎?”蘇宛月見張震天面色變得難堪,她催馬來到近前幫張震天解了圍。
“哼!說什麼吶?”姚秀努着嘴瞥了蘇宛月一眼,“我來這裡,我爺爺自然知道嘍!而且,我的父兄都在邊疆與獸人作戰。我去,也全當是探親了。”
“若是這樣,張大哥,我們還是帶上秀兒吧!”蘇宛月回頭瞥了張震天一眼,而後笑笑說,“由此再回姚樹堡路途也不算近,而且這天色也晚了。若是秀兒自己回去,恐怕路上也不安全。”
“唉!也好。”張震天無奈得點了點頭,“那姚秀你就隨我們一起進城吧!不過,路上你要聽話,不準亂來。”
“姓張的!只要你別亂來,我是不會亂來的。”姚秀這話一出口,她自己也感覺到有些不妥,隨即她低下了頭,“好吧!好吧!都聽你的就是啦。”
張震天身後四人聽了姚秀的話,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只有張震天一臉無可奈何得樣子。不過,姚秀並不關心衆人的眼光與張震天的神情,她撥轉馬頭直接跟在張震天的身邊,“大家走吧!你們到國都來,是要更換通關的文碟吧?”
“是了!”張震天點頭應承。
“那走吧!我帶你們去。”姚秀點頭催馬帶了他們幾個一同向城門去了。守衛在城門前的兵士見領頭的人是姚秀,他們並沒有讓張震天他們幾個駐馬盤查,而是直接讓他們進入了燕州城。
張震天騎在馬上跟在姚秀的身後,他心中暗暗在想,這姚秀在燕雲國難道還有非凡的身份?否則這守衛城門的士兵怎麼可能直接放他們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