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雷鳴轟響,暴雨從下午開始就沒停過,反倒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發龐大。
白澤坐在鐵頭寬大的背上,一道看不見的力場屏障擋住了雨水,爲了迅速抵達目的地,神行術不斷加持,其它戰獸也都被收進了魔卡空間。
鐵頭也明白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戰要打,狼臉上終於不再透着哈氣,有了狼王的模樣。
光暗祭壇所在的考場距離魔魂森林還是比較遠的,當白澤趕到亡靈軍團駐地,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參見吾主!”
安茲躬身下拜。
“免禮,前面什麼情況?”
空氣中的光暗能量已經濃郁到快要溢出來了,顯然,在他趕路的這段時間發生了未知的變化。
“在您沒來之前,光暗祭壇突然能量爆發,動靜不小,能量波動也是這個緣故。”
白澤點點頭,方纔趕路時,他的確察覺到了一陣不算明顯的震動,想必就是所謂的能量爆發了。
“探照之眼!”
一道淡藍色的微波以白澤爲中心向前方擴散,所過之處的視野不斷反饋回來,暫且不知道光暗祭壇是什麼情況,還是探查一番爲好。
二階魔卡,探照之眼,能無視阻隔察看六十度扇形範圍內的所有事物,最遠能擴展到數十公里外。
很快,淡藍色的微波蔓延到光暗祭壇所在的空地,那座看起來就很新的祭壇也映入眼簾。
不斷有新來的野生怪物進入其中,上到三階首領,下到未入階的弱小生物。
這些差距極大的怪物見面後一反平日的兇性,反倒是極其安靜的趴在祭壇附近,彷彿是得到了巨大的好處一樣,露出了享受的神色。
反常的景象讓白澤陷入深思,好消息是,任務目標找到了,壞消息是,這詭異的一幕讓他有些摸不準。
但既然祭壇附近不會第一時間產生衝突,說明儀式還沒有開始。
想到這裡,白澤招呼着安茲以及毒液前往光暗祭壇,想那麼多也沒用,反正就算是三階怪物,他也完全不怵,真要打起來,還不一定是誰宰了誰。
晉升任務中提示的儀式名稱叫做光與暗的獵殺儀式,那麼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尚未可知。
拿出一張魔卡,注入魔能,他和戰獸們身上的氣息迅速衰落,很快就變成了一階出頭的樣子。
強大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象出現,而且在光暗祭壇附近,可不僅僅是怪物,他還看到了幾位達到了二階的非考生魔卡師,也不知道他們冒着風險闖入考場是幾個意思。
這些都是他完成任務的阻礙,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同樣不會手下留情,就像是那些認不清自己的考生一樣。
亡靈軍團隨着白澤一同向前推進,在距離光暗祭壇還有三公里的時候,白澤命令軍團停下,然後帶着安茲它們來到了空地。
這片區域同樣是考場,名爲生命泉林,原本應該有一口標誌性的生命之泉,但現在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座光暗祭壇。
與此同時,生命泉林出現的變化也被監考官們發現了,在考場中待命的救援小隊正在向上面報告。
“B412號考場出現異常變化,大量二階以上的怪物聚集,其中還有三階首領級怪物,光暗能量爆發,出現了一座從未見過的祭壇,有十七名非考生魔卡師闖入,並且遮蔽了這裡的監控傳輸,完……不對,還有一位考生到來,完畢。”
小隊長在報告的時候,
立馬發現了白澤的身影,於是一同說明。
“做好救援準備,繼續觀察,上面馬上派人前往。”
那頭很快就做出了迴應,無比嚴肅的叮囑道。
這已經超出了當初設置的考驗範圍,在此之前已經有很多救援小隊稟報了考場中出現的異常。
早在設置考場範圍的時候,就有專人把三階怪物趕出了考場,但如今卻在救援小隊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大量三階怪物聚集在一處,這十分不正常。
另一邊,白澤在進入生命泉林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同的地方。
這裡瀰漫着一種祥和的氣息,哪怕是最兇惡的怪物也不會產生殺戮的慾望。
但詭異的地方就在這裡了,怪物最原始的慾望就是捕食與殺戮,但在這裡,連本能都被壓制,可見非同一般。
大量光暗元素充斥在生命泉林,白澤掃視一圈,源源不斷的怪物還在到來,而且都目標統一的趴在光暗祭壇附近,越靠近中心地帶,怪物的等階就越高。
除此之外,先前看到的魔卡師也坐在附近, 分成了三股,總共有十七個人。
數量最多的是以一位三階魔卡師爲首的魔卡師小隊,足有九人,剩下的都是四人小隊。
看到白澤到來後,他們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是十分意外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
身材魁梧的三階魔卡師扭頭吩咐了旁邊的隊員幾句,在白澤的註釋中,那人快步走來,很快就來到了白澤身邊。
看了一眼後面跟着的安茲等戰獸,男人發覺不過是一階,不禁鬆了一口氣。
“小子,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好心勸你一句,趕緊走吧,一會這裡就要打起來了,像你這種剛晉升一階的魔卡師,很容易死的。”
來人長相憨厚,身材頎長,停在了白澤不遠處,語氣倒是平和,甚至還有些好心規勸的意思。
但白澤卻皺起了眉頭,一羣人瞞天過海闖入考場,目的明確,顯然所圖甚大。
最關鍵的是,這關乎到他的晉升任務,怎麼可能離開。
思慮間,白澤暗自提起了警惕,敢在這個時間闖入考場,不是亡命之徒他是不信的。
“多謝提醒,不過我有要事,大家互不相干,死在這裡也是我的事。”
白澤自然不會退去,而且男人身上的殺意都快溢出來了,怎麼可能如此好心。
“好心當做驢肝肺,你好自爲之吧,等等,你手腕上的是什麼?草,你是今年的考生!”
那人露出了不愉的表情,但隨後注意到了白澤手上的腕錶,瞬間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