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貨突然哭個什麼?爲什麼總感覺跟他的畫風不協調呢?
邵初趴在桌子上,越想越傷心。對他而言,無論是魔神害死楚楚,還是老大害死楚楚,都沒什麼差別了,重要的是……他的楚楚已經不在了,徹底不在了。
邵初悲從中來,眼淚“唰唰唰”的直往下掉。
大家又是“……。”
九川焰站在楚明樓牀榻之前,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微微擔憂,已經三日了,父親大人可還沒醒過來。
這全都是,他那位“好哥哥”做的事!
九川桀與原魔君不一樣,父親大人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個已死之人了,那具身體早就被死亡之氣充滿了,要想維持機體的正常運作,消耗的是父親大人的靈魂之力,父親大人的靈魂之力比旁人更加雄厚,卻也禁不起如此長年累月的消耗。
所以父親大人才會日漸疲累,乃至突然昏厥過去。
九川焰心裡微微猶豫,但還是俯下身子,以口渡氣。看來如今能讓父親大人從昏睡之中醒來的方法只有這個了……將他身子裡的神氣灌注到父親大人的體內,緩解死亡之氣對父親大人靈魂的侵蝕。
他輕輕的吐着自己體內的神氣,這具身體也不是他真正的身體,體內神氣也並不算多,但是爲了父親大人,還是要冒險試一試。
他將體內的神氣灌注到楚明樓體內,估摸着差不多了,準備抽身站起來,但是他微微睜大眼睛,竟然發現,他……抽不回去了。
楚明樓體內傳來源源不斷的吸力,將他體內的神氣盡數吸了過去。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這個時候,九川焰發現他的“父親大人”睜開了雙眼,看着他對他一笑。
他腦子裡閃過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父親大人是裝暈的!
這個,是他腦子裡最後的一個念頭。
楚明樓面無表情的坐起身,揉了揉痠痛的肌肉,這些日子九川焰見他昏迷,也再沒有給他的身體加上什麼束縛禁錮,但是長時間躺着,身體還是僵麻得不行,他甚至還覺得腦袋有點暈。
楚明樓恢復了一下身體,匆匆跳下牀,看見地上九川焰昏迷的身體,不由踢了一腳。死小子裝什麼不好,在這裡給老子裝變態,讓老子這些日子,遭了那麼多的罪。
他踢了一腳,覺得不太解恨,這才又踢了一腳。然後走了出去。
房子外面是那日九川焰拉着他在樹下彈琴的碧水湖邊。
楚明樓繞着這裡走了三步,然後再走了三步。最後走了一大圈。
他還是沒找出陣法的開關。
這個陣法,乃是他生平見過最複雜的。楚陛下想了想,自己破解不了這個陣法不要緊。有人能啊!
於是,他走回去,把倒在地上的九川焰給抓起來。
九川焰是在一片黑暗之中清醒過來的。他一醒來,就發覺自己的四肢百骸,無一不痠軟無力,他嘗試着動了動,耳邊傳來一陣鐵鏈撞擊聲。
九川焰“……。”
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乖兒子,你醒了?”
九川焰“……。”這個場景、這段對話,爲什麼那麼熟悉?這不就是父親大人剛剛被自己抓過來的時候,自己對他說的話嗎?還有鐵鏈、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巾,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日場景的重還原,唯一不同的是,牀上的人,和牀下之人,掉了個個而已。
他心裡微微緊張,父親大人這是想幹什麼?
這時候,楚明樓就對着他道“少廢話!告訴我,這兒要怎麼出去?”
原來是想要出去!九川焰微微冷笑,然後道“這我是決不可能說的!父親大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死都不會說的!你就準備留在這兒,陪着我一輩子吧!啊!”他狠話還沒說完,不由驚呼出聲,身上肌膚火辣辣的疼痛,又驚又怒“你拿什麼打的我?”
楚明樓冷哼了一聲“就是在這裡找到的,你準備得還真是很充分啊!什麼都有!原來是準備用到我身上的吧?”一想到這個他就火大,不由又狠狠的抽了他幾鞭。
他又冷笑道“好了,原本我還擔心,你說你是神,這玩意會不會對你沒什麼用!現在可不用擔心了。”抽起來效果還挺好。他惡狠狠的道“乖乖交代!不然,我打死你!”九川焰又特別的死鴨子嘴硬,儘管身體上無比疼痛,他還是堅決道“不說不說!打死我也不說!”
引得楚明樓又抽了他幾鞭。見着鞭子打着沒什麼效果,楚明樓又低頭在九川焰蒐羅而來的那些寶貝里搜尋,直到拿起一個粉紅色的小瓶子“這是辣椒水吧?”
“什麼……?”九川焰由於蒙上了雙眼,沒搞明白,片刻之後,他反應過來,驚恐的叫道“不行!那個不是……不能!”
但是已經慢了一步,楚明樓扭開瓶蓋,將瓶子裡的水盡數倒在了九川焰的身上。
九川焰慘叫一聲,一股強烈而濃郁,甜得發膩的味道立刻充斥着楚明樓的鼻腔。
楚明樓微微退後一步,手指一鬆,那個粉紅色的瓶子瞬間跌落地面。
楚明樓覺得,似乎原本隱隱發暈的腦袋,也不再暈了,但是就是……好熱好熱!
楚陛下不知道,那是用西部極情花製作的催情藥,只要一滴,就能讓人慾仙欲死,而他很奢侈的,用了整整一瓶。
他僅僅是聞到了味道,就已經這樣了,九川焰被他整整一瓶子倒在了身上,怎麼能好過。
他遍體通紅,全身上下水淋淋的,就彷彿剛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小臉嫣紅無比,一雙紫眸如同水晶,可憐兮兮的看着楚明樓。
楚明樓晃悠了一下身子,他已經隱隱察覺到這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了。想說自己絕對要忍住。
但是牀上的九川焰,緊緊的咬住下脣,看着他吟出聲,他……還是沒有忍住!
這是一場長達三日三夜的酷刑。
楚明樓微微睜開雙眼,感受了一下光線。在催情劑的趨使之下,他好好的發泄了一場,卻沒有半點身心愉悅的感覺。恰恰相反,他覺得身體發軟,全身上下疲憊不堪。這是虛脫了的症狀。其實現在藥效還沒有完全過,但是……他實在是做不動了!
楚明樓艱難的坐起身,痛苦無比。他都這樣了,睡在他旁邊的九川焰更是如此,雙目緊閉,銀髮凌亂,全身上下盡數是不堪的痕跡,血跡都凝成了塊,而這些日子他們的戰況實在太激烈,那個號稱無堅不摧的鐵鏈,都被他們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九川焰手腕處的血痕。
即使已經很沒有節操了的楚明樓,對於眼前這種景象,都忍不住有了想要捂臉的衝動,他都幹了什麼糊塗事啊!
他這邊剛剛捂完臉,那邊就發現……九川焰正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楚明樓“……。”他有點愣住了,下意識的看了看這已經被掙斷了的鐵鏈,雖然說九川焰現在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但是他可還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傢伙強悍的武力值。不會這種時候讓他倒打一耙吧?
九川焰“……。”
楚明樓“……。”
九川焰聲音帶着強烈的疑惑,皺了皺眉,似乎在忍受身體裡的極大痛苦“爹爹?你怎麼會……我這是?”他震驚不解的同時,臉頰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粉色。
像是在害羞。
楚明樓“……。”不要告訴他,九川焰被他上了三天,被上正常了吧!早知道如此,他就早點上了。
陽光明媚,但是神宮的清晨,卻十分糟糕。不爲別的,神宮又丟了一個聖子。
蔚水聖子已經丟失三日了,他似乎也與明聖子一般,落入了魔神的詛咒。
而今日又十分特別,今日乃是被延遲了的神帝候選日,這個當口蔚水聖子失蹤,神殿一籌莫展,卻無法再次延遲神帝大選。
神族百姓們,經不起這樣接二連三的恐慌。
明謹穿着神官服,在祭祀團主的幫助之下,混入了神宮,他先去明楚的房間轉了一圈,又到蔚水深的房間轉了一圈,一無所獲。
這個時候,他被人給截住了。
青木南瞪着他“你是何人,在這兒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明謹“……。”
青木南看他一眼“你莫非是明家的明謹?”
明謹“……。”
青木南又打量了他身上的裝扮壓低聲音”你是爲了明楚的事情而來吧?”
明謹點點頭“我懷疑,兇手不是魔神,而是蔚水深。但是現在他也同樣失蹤了。我就……。”
青木南小心翼翼的往外邊看了一眼,小小聲道“我告訴你啊!其實啊,我知道兇手是誰?”明謹睜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不管他信不信,青木南終於把憋了好久好久的話告訴他“你不要說這是我說的!其實……殺害你弟弟和蔚水深的兇手,是祭祀團主!”
明謹一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