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靜靜的看了青木南半晌,似乎也沒看出個端倪,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
既然事出有因,那就先不處置他了。
青木南擦擦眼淚,哽咽道“謝陛下!”
這事似乎就這麼結了,但是神殿中人可要有一番忙活了,魔神突然出現在神界邊界,也不知道所爲何來。
大難不死的青木南看着楚明樓,真心有衝上去擁抱他的衝動“明楚,我差點就沒了命!現在想起來,還尤有餘悸啊!”
楚明樓沒搭理他,青木南看着祭祀團主似乎走遠了,悄悄的問道“對了明楚,你們明家,有沒有叫做“明明”的人啊?或是“明名”!”這個明明,似乎跟明家能扯上關係,姓明叫明嘛!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不過那個祭祀團主又提到了魔神,天知道他怎麼會和魔神扯上關係,好可怕好可怕!
楚明樓斜眼看他“明明?”
青木南將期盼的目光看向楚明樓。
楚陛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道“我父親,似乎小名,就叫明明。”
青木南眼睛倏然瞪大。明楚的父親的話,那就是明族長!祭祀團主和明族長,這其中必定有貓膩!他怎麼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不過堂堂明族長,小名居然這麼可愛,簡直是難以置信!
他低頭一琢磨,又道“明楚啊,我經過這一次的劫難,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平日裡什麼家族啊背景啊都是虛的,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頂用!這也都賴我,平日裡偷懶不練功,不過我看你平時也不怎麼練功,這樣不好。這樣吧,今後我們互相督促,爭取實力的更好更強,怎麼樣?”他似乎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興致勃勃的擡起頭“咦?”
人呢?本來應該在他跟前的明楚,奇蹟般的消失了。
青木小哥頓時淚流,他說話有這麼無趣嗎?人都拋下他走了。
九川焰和楚明樓、青木南是靠着另一條大道走的,卻被人給截住了。
來人銀髮披肩,一身白袍,容貌俊美無雙。
九川焰微微一愣“祭祀團主?”眼下四野無人,祭祀團主分明是衝着他來的。
容軒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裡琢磨着,既然不是青木南,那就是他了,沒想到明明居然會爲了他而欺騙自己,這個傢伙也不知道是怎麼花言巧語哄騙了明明。
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少年的臉頰,幽幽道“蔚水聖子真是天生一副好相貌。”
九川焰微微退後一步,警惕無比“團主你想要做甚?”
容軒淡淡的笑了,從少年身邊擦身而過,經過他耳邊時,輕輕道“我想幹什麼,你日後便會知曉了。”
男子從他身邊經過,衣角帶着淡淡的薰衣草花香,似有還無,少年鼻尖嗅到這個味道,突然勾脣一笑。
容軒小小的威脅了一番九川焰,穿過林子,就看見他家寶貝兒子,抱着胸翹首以待。
容軒本來想裝沒看見直接走過去的,楚明樓開口道“你去見過蔚水深了?”
他還敢提!容軒大爲不悅,轉頭瞪着他“你告訴我,能讓吊墜發熱之人,當真就是青木南嗎?”
楚明樓點頭道“是啊!”
這種時候還撒謊,壞兒子!容軒握拳。
他這還在氣憤呢,楚明樓就悠悠解釋道“你那玩意兒是壞的吧,我怎麼覺得,我碰見誰都發熱?”
“這怎麼可能!”容軒脫口而出,想了想,又有些不確定“這不可能吧!”
楚明樓嘆了口氣,湊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能讓吊墜發熱之人滿大街都是,我之所以選擇青木南,是因爲覺得他比較可疑。”第一場比試之時,誰都可以,他爲什麼偏偏要來選擇自己搭話,自己對他的態度,已經可以算是很冷淡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情識趣,這其中難道不是有貓膩?
被兒子這樣一說,容軒皺着眉想了想,他審問了青木南大半夜,這貨實在是太軟蛋了太愛哭了,他打一下就哭,他戳一下也哭,他審問了他大半夜,連恐嚇帶欺騙,終於確定,這貨絕對不可能是魔神那傢伙。
魔神那傢伙絕不可能任由自己這麼折磨他的,要說貓膩,其實他還真沒看出來。不過聽着明明這麼一說,那倒也是啊!
他點點頭,決定日後再好好觀察觀察這廝,不過……他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思維似乎被明明給帶歪了“我們不是在討論蔚水深的可疑之處嗎?”
他還是覺得蔚水深像是魔神,根據氣息,他無比確定魔神一定就在明明身邊,不是青木南,就該是蔚水深啊!蔚水深那小子又那麼可疑,平日裡寡言少語,不苟言笑,愛裝高冷,很明顯就是魔神的格調啊!
他看着楚明樓“你不會在袒護他吧?”
楚明樓“……。”他輕輕的哼了一聲“我與那小子無親無故,袒護他做什麼!倒是你。”他逼近容軒“無緣無故突然跑來神宮,調查什麼魔神之事,我比較懷疑,這個魔神之事究竟是真是假!你的前科實在累累,我不得不防。”
容軒“……。”天地良心!他哪裡前科累累了,他不過就是欺騙了他家明明七八九十次,比起別人家的老爸那可是差遠了。這次也是,雖然和魔神的過往是他自己編的,但他卻是真的在找魔神沒有錯的!容軒覺得自己身爲老爸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楚明樓看他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也懶得跟他再磨嘰,揮揮手“你走吧!”
容軒“那個啥,吊墜是真的壞了嗎?你拿來給我,我回去修修。”
楚明樓“已經掉了。”
容軒“……。”
容軒走後,楚明樓摸了摸胸前的吊墜,剛纔他對容軒說了兩個謊,一個是那吊墜碰到誰都會發熱,另一個是吊墜掉了。
吊墜,似乎真的只有碰到九川焰纔會發熱,雖然欺騙老頭有些不道德,這件事他還是想要自己解決。
楚明樓解決的方法就是……
夜深人靜的時候,九川焰回到房間裡,華麗麗的發現他房間華麗麗的牀上躺了一個華麗麗的爹爹。
九川焰“……明兄,這三更半夜的……。”咱們兩孤男共處一室,這樣不好吧。
楚明樓睜開他烏黑髮亮的眼睛,十分隨意的道“你回來啦!”
九川焰“……嗯。”
楚明樓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很確定不再認我當爹爹,要在這兒繼續胡鬧下去?”
九川焰“……嗯。”
這個“嗯”,嗯得有些艱難。
“行了。”楚明樓得到答案,點點頭,一拍身邊的位置“上來吧,我們睡覺吧!”
九川焰“……。”誰來告訴他,這詭異的畫風是腫麼回事?他是不是聽錯了,爲啥爹爹突然讓他上牀睡覺?
睡覺?
楚明樓繼續瞪着他“沒錯,就是你心裡想的那個意思,我要睡你!”這句“我要睡你”說得霸氣無比,語氣堅決。
九川焰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爹爹你……。”誰來告訴他事情爲什麼發展得這麼快?他纔剛剛拒絕了爹爹,爹爹不是應該很生氣嗎?爲什麼突然提出……要睡他?
楚明樓看着呆站在那裡不動的蠢蛋兒子,似笑非笑“既然你不願意認我做父親,那你這個兒子不要也罷,既然如此,如今你唯一的作用,就是……給我暖牀。”
九川焰對於楚明樓的這種提議,簡直是“……。”
他在原地做了一番天人交戰,還是依言邁動自己的步子,走了過去,走到楚明樓身邊。
楚明樓一把拉起他,把他在牀上按倒,然後就是一個長長的吻。
少年僵直着身體,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於楚明樓的親吻,既不拒絕,也不迎合。
果然……胸口的吊墜,正在微微發熱。
楚明樓將舌頭伸了進去,加重這個吻。
房間的橫樑之上,隱身着一位紫發少年,看着下方的激烈場景,扁了扁嘴,很是想哭,那天有事,主人和這個該死的小子在一起親熱的時候沒有阻止,他發過誓,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第二回,主人,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
現在看着他們,好有一種衝動想下去把主人抱開啊,連理由都很好用,他的系統功能紊亂導致肌體不協調!
但是,不行!他現在碰不了主人!一碰就會漏餡了!這件事說起來都怪那個該死的容軒!
系統小魔用手指捂住臉,不想再看下去。
楚明樓一個吻結束,微微喘氣,現在這個破身體還是太弱了,做點什麼激烈運動就會喘息不止。
他盯着下方被自己吻到脣角發紅的少年,命令道“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