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兒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撇着小嘴,語氣不悅的說:“我看你是想轉移話題,就是不想幫我,對不對?”
蘇子陌趕忙解釋,“唉,久兒姑娘我真的是看見了。我要是騙你我就是哈巴狗。”
凰久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剛剛的落寞似乎也消散了些許。
她甚至懷疑蘇子陌這廝是故意的,想想他其實有時也是挺好的。
算了自己還是不要爲難他好了。
就在凰久兒準備離開的時候,蘇子陌卻突然開口說道,“久兒姑娘,我答應幫你。”
凰久兒歪着頭,不解的看着他。靈動的雙眼清澈如一汪清泉,看着人的樣子格外認真可愛。
蘇子陌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後腦勺,結結巴巴的解釋,“其,其實,我一直挺想有一個妹妹的。”
凰久兒懂了,他這是將自己當妹妹看待。不過,“姐,我可是有五千多歲了,你確定把我當妹妹?”她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蘇子陌心中美好的憧憬。
蘇子陌:…果然,他太天真了,女人這種生物不好惹。
凰久兒話題一轉,“對了,小娃娃呢?讓他出來,我有事問他。”
蘇子陌將令牌拎出來放在石桌上,丟給她一個“你自己看着辦的眼神”。
凰久兒敲了敲令牌,徑自開口,“小娃,魔族的人在人族地盤上,你是不是都感應的到?”
許久,都沒有迴應,一片靜謐。
凰久兒拿起令牌,翻來覆去看了幾眼,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知這令牌經不經的住火烤?”
蘇子陌:…幸好他沒有這樣的妹妹。
又是一片死寂。
凰久兒心下明白,這傢伙看來是不怕火燒了。她又云淡風輕的喃喃自語式的威脅,“不怕火,那怕不怕水?”
令令:…哼!太小看爺了,火都不怕怎麼會怕水。
可是,隨着他吐槽停止,凰久兒後面的話也落了音,“要不將你扔夜壺裡試試?”
令令瞬間不淡定了,立刻出來跟她理論,“喂,知不知道尊老愛幼啊。我這麼一副寶寶模樣你居然都下的去手,真是惡毒。”
凰久兒輕飄飄的提醒他有多老,“十萬多歲的寶寶,真是不多見。”
令令心虛,“我十萬多歲,那你更應該尊敬我這個老人家。”
凰久兒毫不客氣的反駁,“想要讓人尊敬,就要有讓人值得尊敬的地方。整天裝嫩,累不累啊。”
“我…”令令啞口無言,一屁股坐下,仰着頭就是哇哇大哭。“哇哇哇,你這個女人欺負我。”
凰久兒扶額,真心覺得這不是辰叔叔所說的那個厲害又拉風的天機令。
一定是個冒牌的山寨貨。
蘇子陌也是尷尬的將頭轉到吊一側,表示這貨跟他不是一夥的。
他跟令令相識也有五年多了,還真是沒見過令令這麼幼稚的一面。
平日在他面前總是以“爺”自稱,說話也是牛氣哄哄的,怎的在久兒姑娘面前就這麼幼稚呢。
令令的哭聲一聲比一聲大,凰久兒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猛的一拍桌子,嚇得令令脖子一縮,小身子一抖,哭聲也隨之嘎然而止。
他愣愣的看着凰久兒,彷彿被嚇得不輕的樣子,小肩膀一抖一抖,想哭又不敢哭。
凰久兒知道這個傢伙是個戲精,她沒有心軟的冷冷說道,“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就將你扔糞坑裡去。”
令令將頭一撇,嘟着嘴,“你這個女人這麼兇幹嘛,小心嫁不出去的。”
“不勞您老費心,你只要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就成。”
令令耷拉着腦袋,語氣不怎麼好,“如果是以前的話,十之八九是能感應的到。但是現在,人族靈氣日漸稀薄,我感覺我的感應之力也沒有以前那麼強大了。”
“原來是這樣”
“嗯,修爲高深的魔族人是可以隱藏自己身上的魔族氣息,想要感應他們,就不得不耗費更多的靈力。”
“就像南宮翎,在人族影藏了這麼多年,你居然都沒發現。”凰久兒無情的給令令紮了一刀。
令令頹喪的低垂着頭,悶悶不樂。
凰久兒問,“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你恢復成以前那樣。”
令令擡起頭,“當然是靈氣啦。”
只要他吸收足夠的靈氣,就又能恢復成以前威風凜凜的模樣。
靈氣嗎?
凰久兒歪着頭,一副天真模樣,“星若世界裡的靈氣不行嗎?”
令令也去過星若世界,如果行的話,他早該恢復了呀。
令令嘆了口氣,“哎,不行。”
他也很無奈,星若世界裡明明靈力濃郁至純,可偏偏他就是不能吸收,也不知爲何。
這別提有多憋屈了,就像一隻雞腿放到他面前,只能看不能吃,他簡直要發狂了。
“爲何啊?”
令令撇嘴,“我哪知道爲什麼啊。”
凰久兒嗤了他一眼,又是鄙夷的朝他心口紮了一刀,“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也沒什麼用處嘛。我還以爲你活久見呢。”
令令:…這誰家的孩子一點也不可耐。
彥辰:我家的,怎麼有意見?
凰久兒幽幽的說到,“看來,還是得去問問辰叔叔。”
令令胖乎乎的身子骨,在聽到辰叔叔幾個字的時候,微不可查的顫了顫,誰都沒有察覺到。
凰久兒:“對了,我叫你出來是想讓你注意一個人。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有點問題。”
“誰啊?”蘇子陌跟令令異口同聲。
“冷璃。”
……
墨君羽回到青蘭院,換了身衣服,就向下人打聽到久兒回來之後,直接去了晞暉院找蘇子陌,心中頓感酸楚的要命。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朝晞暉奔去。可是,到了門口,突然又發現自己這麼冒然的跑進去,到底要怎麼面對久兒呢?
他在門外躊躇了一瞬,最終還是落荒而逃了。
火急火燎的去,黯然傷神的回。
墨大公子表示這日子真心過的不怎樣。
恰巧這時,墨夫人來了。
“兒子,你看孃親給你帶了什麼。”人未至,聲已到。
墨夫人前腳剛踏進青蘭院的院門,就衝着坐在雙棲樹下的墨君羽,興奮的朗聲喊到。
墨君羽擡眼望去,看見墨夫人身後的丫鬟春桃手裡提着一個食盒。
他興致缺缺的瞧了一眼,就將視線移開,“母親,這又是搗鼓出什麼新鮮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