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這麼急?”水輕嵐跟着勾月,一邊走,一邊說。
勾月一個跳躍,躲開了暗衛的監視,這纔開口道:“有人硬闖火族,少主已經前去處理了,但是你是新娘,一旦引起騷動,你這裡一定會有人去的,所以夫人必須立刻回去。”
聞言,水輕嵐點頭,表示同意,勾月說的沒錯,不管是什麼人敢硬闖火族,如今大禮已成,她這少主夫人的名號已經落實,一旦外面有人傳出消息,造成混亂,就算沒有侍衛敢闖她和火雲烈的新房去查探她,但是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卻是可以進去的,如果發現她不在,到時候恐怕會很難解釋,甚至被有心人扣上勾結外人的帽子也說不定。
“師父,救命!”就在這個時候,水輕嵐突然收到了火青青的求救。
臨走之前,她用內力凝結了一個傳音符,給她防身用,一旦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立刻通知她。
“不好,出事了,勾月我們快點!”水輕嵐眉頭緊皺,催促着勾月。
見到水輕嵐臉色沉重,勾月也不多言,只是默默地加快速度,儘快趕到了火錦園,可是當她和勾月趕到火錦園的時候,只碰到了同樣趕過來的火雲烈,並未看到火青青。
“嵐兒?”火雲烈看到水輕嵐,上前一步與她站在一起。
“看來青青被抓走了,阿烈,你可知是誰抓走了青青?”水輕嵐看着倒在地上暈過去的雲稠,還有房內因爲火青青掙扎留下的痕跡。
探了一下雲稠的鼻息還脈絡,水輕嵐發現雲稠只是昏了過去,並沒有受任何的傷,水輕嵐稍微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擄走青青的人應該暫時不會傷害她,不然現在的雲稠應該就是一具屍體了。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看着牀頭插着的金色羽毛,火雲烈嘴角微微的翹起。
看來這些傢伙是都賴不住寂寞了,接二連三的都到這裡來了,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青青一時半會應該沒有危險,既然你已經知曉是誰,我們也不必急了。”水輕嵐淡定的收拾着微微凌亂的屋子,並沒有立刻去追的意思。
看的出來,火雲烈認識來人,而且應該還是比較熟悉,火雲烈一點兒都不急,倒是說明火青青不會有生命危險,今天是她和火雲烈的新婚之夜,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也無妨,而且青青那個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就算武力打不過,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你不怕萬一抓走青青的那個傢伙不按常理出牌,折磨青青?”火雲烈笑着試探道。
他也不想去追了,看着屋內燃着的紅燭,提醒着他今天是個美好的日子。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跟着我就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我這樣的性子以後豎的敵人必然不少。”水輕嵐淡淡的說道。
這不是她無情,而是事實,如果火青青連這一點兒都看不清楚的話,也枉費她去花心思培養,至於雲稠,如果不是缺人手,也許她不會這麼快就答應收雲稠爲徒,這兩日的相處,她發現雲稠的性格有些偏激,這跟雲稠的成長環境有很大的關係,不過本性不壞,也還算能用,只是需要好好地調教。
看着水輕嵐淡定的模樣,火雲烈是哭笑不得,他看上的女人果真不一般,只是這般的心性也太強大了,就連他這個大男人也不由得想要拍手稱讚,不過他當然不會表現出來,自己的女人如何優秀自己知道就好。
“夫人,既然你不去追青青的話,不如我們關門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吧?”
話音落,火雲烈便揮手關上了房門,隔絕了外面吵雜的聲音,滿臉期待的看着水輕嵐。
誰知水輕嵐卻賞了他一個大白眼,道:“你想多了。”
看到水輕嵐絲毫沒有一點兒配合的意思,火雲烈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渾身無力的趴在牀上,哀嚎道:“這是什麼世道啊?還能不能好好成親了?”
連洞房都不給,太過分了!火雲烈那哀怨的小眼神咻咻的射向水輕嵐,可是水輕嵐是什麼人,那可是雷打不動的牛人,又怎麼會被這點兒小眼神給震懾住。
“很多事情你都還沒有跟我交待清楚呢,今天晚上時間不錯,不會有人來打擾。”水輕嵐若有所思的說道。
“能不能換個時間?”火雲烈苦着一張臉,商量道,“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我們這樣浪費真的好嗎?”
只是水輕嵐根本就不搭理火雲烈,對他的美男計似乎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最後火雲烈無奈挫敗,乖乖的起來,坐到了水輕嵐身邊。
“唉,可憐我這洞房之夜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火雲烈說着還不死心的掙扎着看了水輕嵐一眼,可是水輕嵐的臉上除了淡定還是淡定。
好吧,本來今天晚上他也沒打算能吃上肉,只是這麼好的時間浪費了真的很可惜很可惜,只是某人不解風情,他只能無語望青天。
“外面的月色不錯,不如我們去屋頂吧?”水輕嵐提議道。
他們第一次敞開心扉是在屋頂,今天是他們的大喜日子,雖然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是一起相處總還是可以的,今晚的月色很漂亮,她想聽聽他的往事。
對於水輕嵐的提議,火雲烈沒有絲毫的疑議,他懂水輕嵐的心思,既然她還沒準備好,他就給她時間,畢竟來日方長,他們連兒子都有了,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嗎?只是洞房花燭之夜就這麼浪費了,真的好可惜好可惜。
“你想聽什麼,今天都告訴你。”信任是彼此慢慢的積累的,他們成親的事情算是已然昭告天下了,所以很多事情也該讓她知道了。
水輕嵐任由火雲烈摟着她,飛上了屋頂,微風迎面吹來,讓人的心情也隨之平靜下來,夜空的靜謐,讓彼此偎依的兩人的心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你把這四枚桃核打在東南西北四個正方向,我施一個簡單的四方陣,將我們的聲音與外面隔絕起來。”水輕嵐將四枚桃核放在火雲烈的手中,道。
這是她最近準備的,爲了彌補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無知,她需要更多的輔助品來施展陣法,這樣她纔有更多的資本站在火雲烈的身邊,這四方陣便是她最近閒暇之餘琢磨出來的小陣法,雖然不能用來抵禦敵人,但是卻可以不引起任何懷疑的阻擋聲音的傳播。
伸手接過桃核,火雲烈刷刷兩下便將其打在了水輕嵐要求的位置,道:“可以了。”
水輕嵐點了點頭,然後暗自運功,將真氣凝聚在指尖,然後咻的一聲,彈了出去,像梨花雨一般飛散開來,四處落下,很快便無處尋匿蹤跡。
做好這一切,水輕嵐才真的鬆懈下來,毫無防備的躺在火雲烈的懷裡。
“阿烈,你難道都不好奇我爲什麼和以前不一樣嗎?”水輕嵐狀似無意的問道。
其實她很想知道火雲烈對以前的水輕嵐是不是有感情,畢竟和他發生關係的是以前的水輕嵐,雖然孩子是她穿越過來之後才生產的,但是她的心裡似乎有一根刺。
“怎麼會不好奇,以前的你是天生的廢材,讓人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去注意,可是現在的你卻處處都讓我好奇,但是這些除了只會吸引我想要更加深刻的去了解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了。”火雲烈捏了一下水輕嵐粉嫩的小臉蛋,笑道。
水輕嵐鼓了股腮幫子,將火雲烈胡鬧的手拂開,然後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是我也不想騙你,如果你還是廢材的話,我想我們還是不會有交集,哪怕有了天兒。”火雲烈認真的道。
他沒有經歷過太多的感情,但是一旦開始經營一份感情,便會極度的認真,不會有任何的隱瞞,有些事情是事實,他和水輕嵐都是聰明人,都能看的出來,所以沒必要撒謊。
聽完火雲烈的話,水輕嵐竟然不自主的笑了,她並不會怪火雲烈的話直白,反而很欣賞,在感情上,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不用遮遮掩掩,而且就像火雲烈說的那樣,如果火雲烈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公子哥,哪怕天兒是他的兒子,她也不會委曲求全跟着他。
“你笑什麼?”火雲烈不解了,本來以爲他的話有些嗆人,倒不想卻讓一向都冷清的水輕嵐不經意間笑了出來。
“你猜?呵呵。”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也許並不是傳說,水輕嵐發自內心的笑容就像是耀眼的鑽石一般,將那份絕世的美真真的傳遞到了火雲烈的內心之中。
“嵐兒,你真美。”讚美的話,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火雲烈覺得自己完全挪不開眼了。
不知道是因爲火雲烈此刻的柔情,還是因爲他之前的回答,總之此刻的水輕嵐心裡很開心,臉上的笑容更是止不住,兩人彼此深情的看着對方,彷彿這一眼就像將彼此映入心底。
半響之後,水輕嵐拉着火雲烈的手,試探性的說道:“阿烈,給我講講孃親的事情吧。”
她不確定火雲烈現在是否能夠平靜面對孃親的事情,但是如果她不弄明白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就更加沒辦法幫他打開心結,更不要說收集齊那些東西讓孃親還陽了。
在水輕嵐說出要聽火沁霓的事情時,火雲烈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他的情緒還是不能控制,不過片刻之後,他便壓制住了這種情緒波動,低頭看着水輕嵐。
在看到水輕嵐眼中的那份認真和執着之後,火雲烈的心似乎沒有那麼的激動了,孃親的事情是該告訴嵐兒了。
想到這,火雲烈沉吟了一下,才慢慢的開口道:“孃親和你一樣,是嫡長女的身份,只是世人不知道罷了。”
嫡長女?水輕嵐一驚,難道是火族的嫡長女?那火族的現任族長又是誰?還有九大家族如此在乎血脈,孃親的嫡長女身份又爲何會不被世人所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