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廣走了,便有小奴才走過來收走了棋盤,然後離開。
這樣的事情已經成爲習慣,不用吩咐。
墨亦軒將看完的卷軸疊到一起,倒了一杯茶。
看着空蕩蕩的石桌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幾天每一天他清晨過來都是一盤桂花糕的。味道一模一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所以他也就沒有追問棗兒遲遲沒有完成任務的原因。棗兒的時間恰的很準,每一次都是比他早一些。
因爲那溫度都是一樣的。
其實他只要早一些便能堵到棗兒,但是他不想,棗兒既然躲着他,他也就沒必要見她。
突然間下起了小雨,墨亦軒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微笑。
他喜歡雨,尤其是這樣被雨圍繞在雨中的感覺。
墨承廣突然間昏倒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墨亦仲那裡。
剛纔還異常憤怒的臉出現了喜色。看着窗外的雨,等着下一步消息。
天下第一閣。
小玉看着阿漢做飯。
阿漢邊切菜,邊說話,“娘娘什麼時候回來啊?”
小玉搖搖頭。
“走了這麼久了。也不回來。果真是帶了那隻小獸就沒有牽掛了。”阿漢嘆口氣。
小玉不接話。
廚房裡便只剩下阿漢切菜的聲音。
阿秋邊倒茶便敘說,“傳過來的消息就是這樣。”
“顧言是誰?”凰生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我們皇的朋友。”阿冬接道。
“她不是和顏問之成親了嗎?”凰生微微有些詫異。
“皇肯定有苦衷。”兆侖嘆了一口氣。
“我們認定顧言也是我們的主子!”阿冬提高了聲音。沒有人反對。
倘若顧言再來他們這裡,他們也是奉着顧言爲主子的。在他們心裡,一直認定着顧言就是沐崖的夫君。
因爲再也看不到誰能和沐崖那麼配。
也看不到誰站在她身邊還能有自己的光芒。
可以顧言不會來了。
就算他們不瞭解顧言,也猜得到。
這樣的奇恥大辱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是顧言這種立於江湖頂端的人。
凰生摩擦着茶杯。
他雖然是江湖中人,但是這幾年近乎是不理 江湖事,他並不聽江湖上的傳聞,所以纔會連如今江湖換了天,都不清楚,也不清楚羅剎皇,顧言。
更是想不到羅剎皇就是沐崖。
當初他還說她打不過他。現在可未必了。
對於她嫁給了顏問之這件事,他也是震驚的。
但是更震驚的是,她居然有一個人人都認可的夫君?
當年她被傷的多深,他不是不知道啊。
他也是知情人。
怎麼可能還有人入得了她的心?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顧言。
當初她護着走的那個人。
不會是他吧?
當年他知道沐崖跳崖的消息可是殺了夏淮明不少子民。但是最後他出面重傷了他。
他未必活的到如今。
“凰皇上,您怎麼看這件事?”阿秋出聲。
凰生掃了她一眼,“我不清楚顧言。”
“顧言的法術聽皇說比她還要高上許多,但是那不死狂人的法術也不低,”青衣突然間走了進來。
“青衣?”阿秋有些疑惑。
平時這樣的場面,青衣都是不會參與的。
“我曾經看過皇和不死狂人的對戰。平手!除了皇沒有人能壓制住他。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去了都撐不過他一招。”青衣的聲音有些尖銳。
“這麼厲害?”凰生淡淡的吐了四個字。
“一招接不下來?”他轉過身,看着青衣。
青衣看他一眼,“接不下來!除非你想死!”
“青衣。”阿秋喊她一聲,“這是救了我和小蝶的恩人,他的法術和我們不是一個境界。”
“宴塵是怎麼死的!宴塵法術低嗎?”青衣似乎平復不下來。
“青衣,凰皇上是皇的朋友。”兆侖淡淡的開口。
青衣的臉色平靜了一絲。
“青衣,你怎麼來了?”阿秋見青衣平復了下來,走過去拉着青衣坐在了她的位子上,自己坐到了另一張凳子上。
“如果你們說的顧言沒死,那這件事就是空穴來風?”凰生頓了一瞬,道。
“這不是小事,沒人敢在這件事上造假。”兆侖搖搖頭。
“未必。”凰生打斷。
“凰皇上的意思是?”
“如果那個顧言死了,會有什麼後果?”
“皇會找不死狂人報仇!”衆人靜了一瞬,阿冬喊道。
兆侖和阿秋都是瞪大了眼睛。
“我對這件事沒什麼看法。也許是那個顧言真的死了。也許沒死,有人想要引她出來。要是有她的消息再叫我。“凰生站了起來,道。
“好,凰皇上。”阿秋站起來道。
凰生不合羣他們也看了出來。
平日裡連用膳都不與他們一起,都是小蝶單獨拿了飯菜過去同他一起吃的。
但是凰生的法術是真高,已經到了他們望塵莫及的地步。
早就聽過小蝶說凰生在三年前的武林怎麼也是前五,三年過去,畢竟更加精進。但是真的看到他練功,纔會震撼。
就好像看到了沐崖動手一般。
“誰想要引皇出來?”凰生走了出去,兆侖開口。
“你覺得是這個?”阿秋問。
“顧言未必不是不死狂人的對手。”兆侖道。
“想要引出我們皇的人可能太多了,不死狂人一出現,誰人不想皇殺了他?”靜了一會,阿冬開口。
“尤其是,那些守在枯藤譚周圍的人都不明不白消失,只留下一地鮮血。”阿秋補充道。
“以前就不知道這皇弒龍是好是壞,有什麼目的,這一次出現了這樣的怪事,誰都當是他做的。自然是想我們皇出現殺了他。”阿冬接着道。
“人爲了保命,什麼無恥手段都做的出來。”青衣恨恨的接道。
“可是萬一皇真的出現,發現是假的。她未必不會追查散佈假消息的人,皇的脾氣我們都知道。”
“我最受不了欺騙。”阿冬點點頭。
“那就只能說明這個人不怕皇,或者是認識皇。”兆侖仔細的分析。
“這世上能讓皇不出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青衣皺起了眉頭。
“顧言,華雀,可能還有幽冥宮那個宮主。”阿秋遲疑了一下道。
“墨亦軒乾的?”分析完,四個人的想法都聚集到了墨亦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