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聖地聯繫最密切的人就是羅剎女皇了,但凡枯藤譚有個什麼異象,多半能都跟羅剎女皇聯繫上。這樣一個人,她又如何不知道?
“她在哪?”
“扶蘇關。”
墨亦軒沒在開口,棗兒瞪大了眸子看着兩個人,軒王爺到底是什麼身份?
“下去吧。“良久,墨亦軒開口。
黑衣人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棗兒怔在原地,沒敢開口。
“都看見了?”墨亦軒淡淡開口、
棗兒立刻跪了下去,“軒王爺,奴婢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不應該這麼說。”墨亦軒的語氣涼涼的。
棗兒愣了一下,而後開口,“棗兒保證什麼都不會說!”
“我之前就說過,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軒王……”最後一個字還卡在棗兒喉嚨裡,墨亦軒恰在她脖頸處的手,似乎只要微微一用力,她便會死了。
棗兒也不掙扎,也不求饒,任由自己別紅了臉。
“不怕死?”墨亦軒有些好笑的開口。
棗兒說不出話,搖了搖頭。
墨亦軒鬆了手。“說。“
“怕。”
“爲什麼不求饒?”
“軒王爺要我死,我便爲你死。”棗兒緩過氣來,淡淡的開口。
“你喜歡我。”
棗兒有些怔愣的擡起頭,剛剛她聽到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清涼的就好像山間的泉水,雖然她沒有聽過那種聲音,但是書上說是美好的,悅耳的。她聽起來的確是這樣的感覺。
仔細一想,應該是墨亦軒的聲音,畢竟現在的一切都是假象也不一定是不可能的。
墨亦軒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以前,也有這麼一個女子也是這般。
乍見之歡。
後來那個女子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他很淡然,也不吃驚。
他很早就知道這世上什麼都會變得。
第一眼都是美好的。
“你喜歡我什麼?”墨亦軒低着頭看着坐在地上的棗兒。
棗兒面色一紅,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張臉?”
棗兒立刻搖了搖頭。
“這個身份?”墨亦軒有些好笑,雖然他也是王爺,但是他無權,這是墨箴每個子民都知道的。
“不是。”棗兒趕緊否認。
“那是什麼?”墨亦軒的語氣又淡了下來。
棗兒的臉色薰紅,好久才小聲道,“軒王爺,棗兒只是像跟着你。”
“跟我到死?”
這回棗兒卻出人意料的擡起了頭,認真的點了點頭。
墨亦軒的眸子裡有看不清的情緒。
“好,我成全你,讓我跟我死在一起。”
棗兒一怔,她在那一剎那,竟然看到了墨亦軒的眼眸變成了紫色的,全部都是紫色的,難怪他的眼眸上總是泛着紫光。
不過也只是一霎那,棗兒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許是夜裡看不清呢。
墨亦軒又坐到了位子上,重新拿了一壺酒,望着月亮。
棗兒輕輕站了起來,站在他身邊,也不打擾他。靜靜的看着他。
月初了呢。
墨亦軒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沐崖必定會趕回閣裡,等着他去取鮮血。畢竟羅剎皇的承諾,當真是一諾千金。
只是不知道這墨承廣究竟想的時候,把他叫回來,每天陪着他吃飯喝酒,真的是愜意的很。
這種時候,他又不能離開,心裡不禁多了一絲煩躁。――
沐崖眸子定定的看着卜卜,卜卜的目光明顯的在告訴她,它不舒服。
她從醒來便看到了這樣子的卜卜,趴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
沐崖的心裡猛然間想起了那個黑袍人的話。
給她五天時間。
不然卜卜就會出事。
她以爲這件事可信可不信,卻不想,這是真的。
第三天,卜卜病了。
昨日卜卜的食量突然間少了她就應該知道。
卜卜……
沐崖心疼的抱着卜卜,卜卜的目光卻是認真的看着她。
她知道卜卜這是讓她不要管它。
怎麼可能不管呢?
按照顧言的吩咐,予戎又在等那個女魔頭。。
在這麼等下去,他非得餓死了不可。
女魔頭一天也不吃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殺人。
顏問之突然間又回來了,好像有什麼目的似的。
又等了半個時辰,予戎實在熬不住了,照這架勢,女魔頭應該又不吃了。
不吃出來說一聲啊,這樣讓他們等着是怎麼回事?
“女娃子又不吃飯。”華雀嘆了一口氣。
顏問之跟着點了點頭。
“丫頭,你去哪?”華雀看着突然間起身的青衣。
青衣不答她,自顧自的像樓上走去。
華雀又嘆了一口氣。
那個小夥子他已經給他上了好幾次藥了。
自從青衣發現華雀的藥能讓宴塵沒有變化,便不停的讓華雀上藥。
華雀有些後悔這樣的行爲,他覺得這樣是害了她。
今日沐崖睜眼的時候,原本就是打算回閣了,哪裡會想到下一秒就看到了卜卜的樣子。
黑袍人說什麼?
沐崖仔細想着他說的每一句話,越想越覺得可笑。
最後卻是無奈的靠在了牆上。
跟顏問之成親?
顧言怎麼辦?
沐崖靠在牆上,眉頭緊皺。
敲門聲響起,她皺起的眉頭沒有消散。
是顏問之。
她這般亂的時候,顏問之出現了。
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了,顏問之永遠都是這麼善解人意,永遠都能猜透人的心裡。
她走過去,開了門。
顏問之的手裡果真提着東西。
“桃花糕?”
“不是,酥梨,這個季節最好的水果。”
“顏神醫。”她沒有去接,語氣認真了起來。
“嗯。”
“你知道你要娶我?”她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嗯。”
“爲什麼?”
“有人託夢給我了。”
“我有心上人了。”
“我是隻是遵照夢裡給出的提示。”顏問之的語氣重了一絲。
“我很感謝你救了我,讓我法術大近,但是你以爲強求有用嗎?”
“時間會改變一切。”顏問之的語氣很冷靜。
“如果我懷孕了呢?”
“嗯?”顏問之的語氣沒有一絲慌張。
“還要娶我嗎?’
“娶。”
“這件事從此過去……我們不要在有任何聯繫。”
沐崖的語氣突然間變了無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