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完這些事情之後感覺有一些睏乏,我把東西往旁邊一丟就回到被子裡繼續睡個回籠覺。我躺在被窩裡感覺特別的溫暖,迷迷糊糊的大約三點多的時候我又睡着了。
這一次睡覺比上一次睡覺睡得舒服一些。因爲上一次總是想着睡一段時間就要醒來,所以總是惦記着等下要醒來,算着時間。
但是這次就不同了,我根本沒有必要去管我什麼時候醒來。睡就睡吧,反正到時候杆子他們會叫我醒來的。我抱着這個想法立刻入睡了。
我在夢裡兜了一圈,感覺馬上又醒來了。我醒來之後發現外面的天空都亮了。我睡眼朦朧的翻出手機來,然後看了看時間。
十點多了。
這一覺睡的比上次一睡的還多了將近一個小時。
我打了一個哈切,我抖擻了一下,這纔想起來自己這還穿着的是短袖,立刻又縮回被窩。躺在被窩上看着紅色的帳篷。
這帳篷大概可以睡下五六個人。但是因爲住着一個胖子,他一個人就頂了兩個人的分量。這還是我和杆子把胖子給擠成這樣的,他和我們睡一起是側着身體睡,如果我們兩個之間少了一個人,估計胖子就要睡大字了。
我記得上一次在萬窟山宮的時候,在那個搬山派放眼珠子的閣樓旁邊我們就是三個人睡一起的。當時杆子晚上好像是出去尿尿了。胖子卻還在往我這邊擠,這廝居然把身體給舒坦開了,把我擠到一邊,還他孃的在帳篷裡放屁!
當時那種酸爽,簡直比翔還給力。
我忽然想笑,這種笑非要形容的話可能是苦笑之類的。我看着帳篷,喘了一口氣,費力的從氣墊上面爬起來。胖子他們其實早就出去了,但是和兩三個人擠牀鋪很多次了,睡覺縮着自己都成爲一種習慣了。
我嘆了一口氣,這種生活真的不是人過的。
我想起了我前兩次因爲回到家裡之後,兩次一共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當時在家裡總是想着什麼時候可以再來一次這樣的生死經歷,但是來到這裡後我覺得我之前的想法簡直就是可笑到愚蠢。我甚至想起了我被胖子打暈的那一天。
那天中午我記得我還是和往常一樣想着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和小說裡的人物一樣下鬥。但是時隔兩個月的樣子,沒想到我成小說裡的人物了。
我坐起來,靠着充滿空氣的氣墊。這樣子讓我受傷的背舒服一些。我喝了一口水,在嘴巴里晃了晃就吐掉了。畢竟在這種環境下,如果不是臨時重新燒熱,這水冷的可以把牙齒給凍掉。
我哆嗦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齒,穿好衣服褲子連滾帶爬的把自己弄出帳篷。我站在外面把棉襖給穿上,然後把目鏡和腰包戴好,走到營地中央,發現大家早就開鍋了。
胖子和杆子還有老本一鍋,我過去發現他們還多了一雙筷子,我立刻跑了過去,我心說這肯定是給我留的,我也不廢話,夾起昨天晚上沒有吃完今天早上又回鍋煮一遍的火鍋。
雖然是隔夜的,但是在這種環境無論你隔了多少天,能夠吃到熱的就不錯了。
火很快就滅了,但是我們用防風打火機點起來的速度也很快,水第二次沸騰了。在這種高山高原的環境,海拔高,氣壓低,所以我們重新把熱水燒滾是很簡單的。
我們吃完之後,我看着一地的油漬,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胖子立刻說道,“哎喲我靠。到時候如果有人又來這邊倒鬥,估計看到着滿地的油漬都會驚呆去。”
“得了吧。我們這一塊一半都是你弄得!”老本笑罵道,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臉上的表情風雲變化,立刻說道,“你他孃的!濺到我這裡來了!我的衣服都是油!胖子你不得好死啊!”
“誒,別介。回去洗洗就是了。”
這種時候都快吃午飯了,我們才吃早飯。雖然情況很怪異,但是一種平常感受不到的氣氛卻在我們這一羣人之中迴盪。我們大概在外面吃了半個小時之後,炊事班的就收拾東西。
我們暫時沒有直接走,這兩邊被圍起來的兩座建築我們還沒有進去看過。我們也不多說,立刻進了這房間。
這四周的房間雖說是被玉包裹住,但是其實很多還是木頭做的。因爲常年的積雪,這裡的門都被壓得不成樣子了,我們一推這玩意就直接倒了,胖子立刻就貧嘴道,“如果銀行的門也是這樣子就好了。”
我心說要麼以後你家門也用這個算了,人家小偷一推就開了。
我們進去之後這裡的環境便讓我們大吃一驚。
兩邊全是灰塵,房樑上居然也有積雪,我們從這個位置往上一看,這房樑居然已經出現了細小的裂痕,估計如果在來一次雪崩這個房樑就會垮了。到時候這簡直是天價、奢華無比的房子就毀在雪中。
我們再往前走,這裡沒有想到是一個除了一張門之外就完全封閉的地方。如同監獄一般。但是我很快看到了被蜘蛛網密佈的牆角杵着一個東西。
我們往哪裡一探,發現這居然是一具乾屍。
這乾屍的眼睛已經完全凹陷進去,眼珠子似乎是被細菌和真菌給分解了。我用手套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發現沒有什麼危險,我們便清掃了這四周,然後把這乾屍給扛了出來,
這乾屍原來坐在角落的座位上,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東西撞到後面去了,然後就靠在牆上這麼過了幾百年。
我們把這個乾屍平放在地上,打着手電筒。這乾屍身上的衣服沒有完全的腐爛。還成的算是一件衣服。我們之前看到一些糉子,衣服都只剩下一倆抹布吊在身上了。這哥們估計擡出去和辛追有的一拼了。
我們把它一翻,發現他身後有一個類似於掛鉤的東西,我用手手套拿起這個掛鉤,我眯着眼睛盯着它看了一會兒,然後我再看向角落,我知道這是幹嘛用的了。
這是一個類似於駐紮的看守兵之類的人物。
我回到角落裡,翻了翻。這裡雖然有蜘蛛網,但是蜘蛛卻沒有。應該是被雪崩給壓死了。我在這個已經斷裂的座位底下,看到了個東西。
這個東西成長條狀,我一抽出來,發現是一把青銅刀。
這種刀被叫做唐刀。顧名思義就是唐代盛行的,樣子有點類似於日本***。哦不,不能說是唐刀類似於日本***,而是日本***類似於唐刀。日本和唐朝關係是比較好的,這種武器流傳到日本去也是無可非議的。
我把玩了一下,但是我又覺得不對勁。
唐代的冶煉技術可比什麼商朝漢朝牛逼多了,唐朝可是中國的一個歷史的巔峰。這種感覺就像是宋朝兩代一般。宋朝時出現了“夜宵”這樣的名詞,夜市也隨之而出,同時誕生的還有世界上首張“紙幣”,也就是當時的銀票。
而唐代比較著名的很多,比如說改善了耕犁工具,還出現了比較高端的水車。這些器具充分的表明了每一個朝代玉上一個朝代的不同。這也就是爲什麼現在人經常要算什麼九零年,八零年這樣的計算時間。因爲每一年時代都在變化,每一秒也許都會有新的成果被髮明出來。
我抖擻了一下,胖子他們便問我發現了什麼。我愣了愣,然後心裡說道。好吧,把話題扯回來。我這才說道,“唐代的冶煉技術,一般都是冶煉鋼之類的,青銅這種東西其實對於戰爭是沒有什麼太大作用的。你砍別人一下,刀就彎了。”
我說着,對着牆壁敲了一下,我敲完之後發現青銅刀真的彎了,立刻對它說了幾聲抱歉。然後裝得十分淡定的說道,“喏,就是這個樣子。”我然後把這青銅刀放在腳下,用手和腳一邊踩一邊掰,我感覺直了一些才說到,“每次打仗砍一下就要掰直。這樣子的武器如果不是兩邊都一樣的情況,根本打不出優勢來。
但是這一個唐朝的遺址,即使不是在中原,但是這些最基本的技術他們還應該有的。而且這個。”我說這,把桌子上一個已經碎掉的茶杯片拿起來,我道,“冰裂紋。這就是唐代比較正統的風格。當然,看樣子應該是在唐玄宗中期的玩意。”
“既然這裡已經出現了唐朝比較著名的東西,說明這是一個唐代漢人的遺址。即使有外邦人,也是極少數。”我說着,把茶杯的碎片給丟到一邊,裝作很帥氣的、符合教授的樣子。
但是我聽到胖子在一旁問道。
“唐代最有名的不是唐三彩麼?”
我不想去回答胖子,唐三彩是墓室裡的東西,這裡一看就知道不是墓。就算有墓,起碼我們站的這個地方不是,所以唐三彩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好了。然後我們再把目光放到最關鍵的這個人身上面。”
“首先,他佩戴的是青銅製造的唐刀,所以他絕對不是什麼士兵。他只是裝個樣子。第二,就是他身上的服裝。”
我說着,扯了扯這糉子身上的衣服。他衣服摸起來很舒服。他穿了很多件,都是羊毛做的。外面裹着一層藍色的爲底色,上面繡着金色邊雲彩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