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我們在萬窟山宮的裂痕裡,在哪條裂痕裡,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全身都是悶熱。但是那一次好一些。畢竟當時在貴州,雖然已經立秋,但是依然穿着短袖,也好受一些,在這裡,奶奶的,居然是雪山,沒想到傳了棉襖下來之後變得這麼熱。
我們依舊在這個悶熱的階梯裡面走,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忽然發現我們的路開始有了轉變,我們開始走平路。
我因爲這幾天走的路太多了,踩在平路上感覺腳板要開裂了。我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後面不知道哪個雜碎罵道,“他孃的。快點啊你!”
靠。我沒有理會他,這種人跟真的沒有必要理會。而他居然得寸進尺了,又退了老子一把,我不知道是我在萬窟山宮時腳就沒有好,還是剛纔又復發了,我整個人一顛,直接摔在胖子的背上,胖子叫了一聲,我感受到他的肩膀往上頂了一下,我的頭立刻被頂了起來,然後又磕了下去,胖子一反頭,又叫了一聲,把我撐住了,然後罵道。
“你他孃的,嚇死老子了。你腳沒好就說出來啊。我揹你啊。”
“這身板還他孃的出來混。傻逼。”推我的那個人笑道,胖子立刻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就是之前被杆子嚇唬的人,胖子立刻罵了回去。
“你都發都被剃成地中海了你還會出來混?你媽沒有教過你要尊重別人?要不要我把你塞回孃胎裡去給你胎教?要不要我拿着琵琶唱,‘哎呀傻逼你又回孃胎了,以後別出來做人啊。出來做人不要當男的,去當個bitch吧。’要不要?”
“你他媽。。。”他罵了一句,胖子把我扶了起來立刻又罵道,“哦,不對,說你是bitch真的侮辱了這個神聖單詞,還不止侮辱了單詞,你還侮辱了五個字母。你要臉麼你?你還侮辱了廣大女性。估計第一個bitch就是你吧?”
胖子罵的不堪入耳,後面越罵越難聽,我不敢罵的他都罵出來,我心說胖子怎麼這麼罵起人來這麼順,估計原來是職業噴子吧?
我穩了穩自己的身子,後面的人立刻不說話了,和老本換了一個位置。我心說你不早換,還害得我被胖子噴了一臉的口水。
其實我現在根本不想說話,跟着胖子繼續趕路。
你別說,我們越往後走,着四周居然出現了特別奇怪的東西。
我踩在腳下十分割腳,我一看是很多的藤蔓糾纏在一起,這條路也越走越寬廣,而兩旁的藤蔓團也越來越密集,我越看越覺得不對,然後叫停了,對他們說到。
“我覺得這些滕蔓有古怪。這是梧桐樹的藤蔓。要不要我們先弄開一些看看?”說着,我把手套帶上,拿出刀蹲了下來,其他人也學着我的樣子,蹲在藤蔓團旁邊。
我們都戴着防毒面具,首先就是怕有機關,如果有機關的話那就真的是隻能認栽。我小心翼翼的割開藤蔓,綠色的汁液流在我的手套上,我噁心一段時間,然後慢慢的撥開藤蔓羣,最後我忽然看到了藤蔓之中包裹着一個東西。
其他人也驚叫道,我看了看旁邊胖子的,我發現他們居然和我看到了一樣的東西,即使有差異,也好是大同小異。
我用刀再次劃斷藤蔓然後抽出那中間包裹着的東西,這跟的棒槌樣的,看不出是什麼。上面刻着很精美的花紋,我敲了敲,放在耳邊一聽。
這種聲音比較沉悶,所以第一時間我就可以判斷這不是鐵器。而自然而然的,也可以排除這是木頭或者其他材料。
我搗鼓了一下,發現這是實心的,很多人都看着我,我抿了抿嘴,然後道,“青銅器。媽的,我們這如果弄出去被抓了就得槍斃啊。”
“你別說這些話。”胖子推搡着,然後道,“你先看看這有什麼用,每個地方都有。”
“這他孃的就是一個棒槌。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搞不定是古人挖耳屎剔牙齒的玩意?”胖子看了看他手中的,我發現他手中的青銅棍子明顯渾圓一些,雖然花紋已經被腐蝕了一些,但是還是能夠看得清一些溝壑,我看到胖子在自己的下身和這個青銅器比了一下,道,“好傢伙。沒想到古人還有這癖好。”
“你他孃的別去亂想。”我立刻打掉了他手中的青銅丫子,青銅棍子掉在藤蔓羣裡,忽然傳來了清脆的響聲,我一愣,然後拿起小鏟子猛地往裡面刨!
他媽的,下面還有!
“老本。派一撥人繼續往前走!我懷疑這裡是一個環形墓道!真正的東西在中間!但是我不敢保證,你們快點去找。”
“我靠,我們下來的時候左邊被堵死了啊!是牆!這哪裡是環?”
“砸開!走到底之後就砸開!一定能砸通!”我吼道,老本立刻帶着一撥人往前走,我看了他們離去的方向,我們剩下的人繼續在這裡挖。
大量的青銅冒了出來,好似一根根牙籤,也好似電棍一樣,我們一邊挖一邊討論,而就在我已經打算拿出玉龍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兩聲爆破音!
然後是石塊砸在地上的聲音,最後聽到有人說話,我知道,我判斷的是正確的。
其實我判斷這是一個環形墓道沒有多少的根據的,但是這裡出現大量的藤蔓羣,而且只出現在一邊,每個藤蔓羣之中都包裹着一些青銅器,那麼關鍵的東西肯定就在中間!
我們把這裡的土給刨光之後,我們看到這泥土下面居然還有一個巨大的青銅器,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但是被牆壁壓在下面,只露出來一個類似於“盤子”的邊。
我們試着擡了擡這個盤,發現還是被卡死的。我們便繼續往另外一邊走,兩撥人分開繼續清理藤蔓羣,最後我們看到的景觀居然讓我有一些熟悉。
中間是一個小凹槽,凹槽雖然被封死,但是可以給我們搬動這個青銅器一個着手的地方。我心想現在最大的青銅器是司母戊鼎,但是我想如果這東西被弄出去,可能會刷新紀錄的。
終於,我們每個人都扣住一邊,往上一擡,忽然我感覺到下面有一股力量正在幫我們擡起中間的青銅器,這個盤狀的物體一點點的上升,上面居然還有一個機關,這一圈的牆壁逐漸向上消失,頂住最頂端的巖壁之後,忽然卡住了。
然後我們便看到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凹槽。
凹槽中間居然是空心的,似乎是可以下去。我試探性的爬了下來,看了看被我們擡起來的青銅器,發現真的是一個類似於盤的東西,但是如果用一個更加貼切的詞語來形容的話,就是“鉢”。
“下去還是怎麼?”
我發現我一會到墓裡,想睡覺的感覺就不復存在了,我們站在這個鉢旁邊,因爲是中空的,所以我們可以互相看到互相,我們各自打着火摺子或者是開着手電筒,我手上拿着小鎬子和刀,他們直接說到,“他媽的。下去!”
我立刻扯出鉤爪,站在上面勾住鉢的一邊,然後滑了下去。
下去之後,我很快就踩到了地面,我看了看四周,然後把鉤爪給扯了下來,然後收回包裡。我嘆了一口氣,着四周很黑暗,我等到他們所有人都下來之後我纔跟着他們繼續走。
四周就是一片黑暗,但是打了手電一看,發現這是一個圓形的墓室。我們在四周打量了一下,把能夠弄走的都帶走了。這裡大部分都是青銅器,我估計可能是商朝或者西周的墓。
我們把能搜刮的鍋碗瓢盆弄走之後,便走向了這個圓形房間唯一的出口。這是一條往上走的通道,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沒想到在這地面幾十米下面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這次上去就輕鬆多了。
我們上去的路也是無比的長,感覺沒有盡頭一般。但是我們加快了步伐,沒有去想休息的事情,我們很快就發現路平穩了一些,雖然還是很陡峭,但是相比之前的路這簡直可以用一馬平川來形容。
一馬平川也許形容不太恰當,因爲這裡並沒有那麼寬闊,我們摸索到了一面牆壁,發現四周沒有路之後就開始在這正對着階梯的牆壁開始砸。
很快這面牆壁就被我們砸穿了,我眯着眼睛忽然看到了一絲光線。
“外面!外面可以出去!”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可以出去並不是什麼好事,似乎是我們這次就要結束了一般。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越想越詭異,身後都冒出冷汗了,我跟着他們一路往下砸,但是我忽然覺得我後腦勺脖子下面的汗毛都開始倒豎,冷汗不斷的溢出。
“胖。。。”
“李。。。”胖子和我一瞬間一起對視對方,不知道的以爲我們在演瓊瑤戲,但是我們同時看了一眼對方,大概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不止一次了。
我們很快又轉了回去,砸了一下之後我忽然發現我又這種感覺了,我立刻又叫了一句,胖子從肚子前面的口袋裡摸出一隻打火機,這種防風打火機沒有火的,胖子一點,放在胸口用自己的身軀給擋住了。
按理來說,防風打火機除了沒有酒精是不會滅掉的,我祈禱着,忽然我感覺眼前少了一片光。所有的火摺子,哪怕是防風打火機的光,在一瞬間都被“熄滅”!
他媽的比,鬼吹燈!
“靠!跟它幹起!”胖子立刻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