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被這鮎魚給甩到半空之中,雖然現在在水中,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被理解爲在半空中,但是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爽,整個人都被另外一個東西給拉了起來。
但是這一次卻出人意料的,它居然沒有抓着我的腳立刻把我砸到旁邊的牆壁上,而是緩緩的帶着我往前移動,我有些驚訝,然後當我定神一看,奶奶的,我還以爲這傢伙是學好了,不想迫害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了,沒想到這東西把蛇給放出來跟的一個蛤蟆一樣,我再一次一晃腦袋,發現是杆子抓着它口裡的蛇往旁邊拉!
杆子整個人都是傷,應該是剛纔抓蛇的時候被咬的,很快,杆子把這東西給拉了幾米之後,這鮎魚終於把我給放開,我抖了抖腳,能夠自由活動的感覺真的很好。
杆子很快把這鮎魚給拖到一邊,然後把它口裡的蛇給綁在柱子上,我可惜了那些大量的畫,然後杆子立刻把我拉走。
杆子一臉陰沉的看着我,我嚇了一下,但是很快發現杆子這種陰沉是因爲傷勢的嚴重纔是這一副表情。杆子舉了舉後面氧氣瓶裡的含氧量,我也對杆子表示我的氧氣也不多了,杆子點點頭,放開我往上游去。
我也學着杆子的樣子往上游。越往上走壓強越小,整個人也就舒坦一些,沒有之前那麼悶,氧氣表上的每秒消耗氧量也逐漸減少,然後直到我們兩個把呼吸器給拔了下來,把氧氣瓶裡的塑料裝氣筒往旁邊一丟,然後我雙腳都沒有拉出來就躺在地上休息。
在陸地上呼吸就明顯舒坦一些,我轉了個身,然後把腳給收了回來,努力往前面滾去,然後看到杆子對我招了招手,我立刻跑了過去然後從包裡扯出紗布和雲南白藥還有一些能夠止痛的東西,我看了看杆子,杆子右手抵住左肩膀,往後一撞,我聽到清脆的響聲,估計是脫臼了。
“你說你這麼容易就脫臼又這麼容易又接回去。你骨頭真的是牛逼的啪啪響啊。”我對這杆子笑道,杆子面無表情的對我說,“練了幾十年的縮骨功了,這種接骨的方法我還是比較熟練的。縮骨功讓我的關節變得十分的靈活,所以極容易脫臼,當然接上來也是十分簡單的。”
杆子對我說完,然後拿過我手裡的雲南白藥噴了一個叉,然後就讓我把紗布包紮上。然後我們乾脆把最後幾天的乾糧全部給啃完了,然後躺在地上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
幾乎是睡了一覺之後,我便問杆子,“爲什麼你會受這麼重的傷?對付一隻鮎魚不可能就會讓你這樣啊。”我對杆子說道,但是杆子搖了搖頭,說,“我到那口井下面去了,下面還有一一個墓室,主墓室還在下面。主墓室我沒有進去,主墓室外面的耳室裡面的石頭全是你之前看到的,類似玉的東西里面有蛇。”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其實是半懂不懂,然後我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找胖子,杆子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最後說道,“胖子相信應該還能應付,我們下去才十分鐘,胖子給我們的時間是一個小時。既然僞裝你的人能夠僞裝你,那麼必定身手在你之上,之前被你按着地上打都是扮豬吃老虎。”
我心裡一陣吐槽,這你嗎是表揚我還是諷刺我。
“把東西打好氣,我們還要再下去一趟,主墓室裡應該沒有水,主墓室裡纔是好東西。這次多帶點,把打氣的也一起帶走,最好我們背兩個氧氣筒下去。
你不會用刀,你就把刀當成鎬子之類的用吧。” 杆子無奈地對着我說,然後打好氣,把還沒有吃完的乾糧全部放到防水包裡,然後叫我把我腰包裡的畫給拿出來,放倒登山包裡,然後換成幾節洛陽鏟,另外一個換成繩子。
“速度點,準備十分鐘,我們留四十分鐘下去。趕快把東西倒出來,槍不要帶了,進去之後也沒有用。下面一旦我們把主墓室打開,水會灌進去,所以我們打的盜洞要小,要剛好到你的身材,最好能小點,要麼就你在上面把我拉上來,我用縮骨功下去。”
我也不多去說什麼,因爲下面的情況我只是知道外部的情況,井內到底有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那井裡面是一個小漩渦,我最怕的就是下面耳室是通往另外一個地方的暗河,這樣我們就只能進去嗝屁了。
我嘆了一口氣,這次把繩子放長點,而且這次的繩子粗一些,我最怕的就是繩子斷掉,到時候進了漩渦我們就得死。
“而且你還要記得,這下面不僅僅有鮎魚,還有另外的東西。”
“那些白色的粉末?蟲卵?”
“對,蟲卵。這些蟲卵你看到黑色的就別靠過去,黑色的就是要孵化的,而且越大的離孵化完成的時間越近,白色的是沒有受精的。”
“跟的青蛙一樣的。”我心裡說到,然後想着那下面鮎魚跟的蛤蟆一樣,估計這蟲子長大之後就是鮎魚了。這地方都是一些什麼鬼東西啊。我心裡說着,然後我不止一次的開始吐槽我現在的裝束。
“下面有蟲子我們這幅樣子下去不就是死啊?我們一被割破就肯定是死啊。”
杆子都懶得理會我,然後直接潛到水裡去了。我嘆了一口氣,把泳鏡帶好然後往下潛進去。
第二次下去就顯得更加輕車熟路,我和杆子再一次進入這個古城。第二次看到這個古城,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麼驚訝,但是還是感覺無比的壯觀。
這個雖然沒有現代這麼發達,但是你以自己對古代的想象然後結合現在這下面的建築來對比,這裡簡直就是一個當年正在建設時的深圳。
我心裡想着然後默默的記下了這些樣子,如果這些說出去,都可以變成一部小說了。
然後就是我們進入古樓,繼續往下走我們就回到了古樓裡,杆子在我旁邊我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四周的景物雖然還是這般昏暗,毫無光源,而且散發着一股特別奇怪的味道,而且到了這麼深的深度耳朵都是永遠處在耳鳴的狀態,要不是我當年不務正業的時候練過一段時間水下活動,現在我真的就是一個窩囊教授。
我和杆子對視一眼,看了看井中的漩渦,杆子沒有說話,雙手放進去,對我比了一個特別奇怪的手勢,我看了半天沒有看懂,最後他給我做嘴型,我才知道是下面可能有一另外一條暗河。
這個猜想我也知道,但是這裡的種種跡象總是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但是這暗河在地下,有些東西在地面上能解釋得了的,在這裡會有一些改變,有些東西真的你用正常的物理知識和建築知識根本在下面不起作用,況且我是文科男,對於理科我就是白癡。
我唯一會的就是歷史和三門主科。
結果到了下面還是沒有任何用。杆子把繩子套在外面,然後整個人就竄了下去。
然後我看着他整個人消失在漩渦之中。
我看着四周黑暗的環境,不禁有一些恐懼,這裡現在又是剩下我一個人,我聽着水聲十分的不舒服,然後在水中坐又坐不了,站着又不舒服,感覺着四周的水好似一個個人一般,對着我說話。
當我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不對。
果然杆子說這水下沒有這麼簡單。這四周的真的不止是水,還真被我說中了。有點像人。這水中居然出現了一個個人影,圍着我和井四周遊走,好似你看古裝劇裡什麼佈置守山大陣樣的,有點類似於廣場舞大媽的架勢。
水聲好似他們在對着我說話一般,我心裡一慌,退後了幾步,離古井只有一米遠了,在靠近就會被吸進去,我還不敢保證我下去之後還能不能活,而且現在這個情況讓我很難下去。
我無法告訴杆子這裡的情況,因爲這可能是我自己的錯覺,想象力太豐富也是一個不好的東西,我看着這些東西不禁有一些噁心,黑色的水中有一些透明的人影,而且忽然這些人影的移動速度變快了起來!
在我的耳中已經不再是耳鳴的“嗡嗡”的聲音,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類似於電波錯亂的聲音!不,不是雜音,而是厲笑!奸笑!然後轉變爲跟的女鬼一樣的尖嘯!
嗎的,這真的要折磨死人啊!
我立刻拔出刀,杆子說這把刀在水中砍人會更爽一些,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人是鬼,但是握着刀總是安心一些。
我看着人影不斷的逼近,這次真的是第一次自己應對這些。
我是第一次下鬥啊!
這是我這些天想過無數次的想法,我感到自己的冤枉,死了更冤。
這些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逼近,我整個人的心都提起來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因爲無論怎麼描述都是蒼白而無力的,這種感覺就是你在看鬼片的時候,明知道後面有鬼,但是主角卻不知道,你在爲他擔心而且自己還在害怕的糾結心裡。
自己還能想這麼多,也真是佩服我了。
其實我聞到了四周有一股尿臊味。
。。。死就死吧!用尿騷死你們!我心裡大喊着,然後看着它們的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