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說道,“姐姐。我錯了還不行麼。況且我沒說她是我同學啊。只是長得像而已。而且人家是有男朋友的。我們這個關係能被他們給破壞麼?”展玉雙收環胸,撇着腦袋,嘟嚷着說道,“我不管你!反正你要是還想着別人你就永遠別上老孃的牀!”
我立即雙手互撐,雙掌相對我就問她,“怎麼了?不就是說長得像而已麼?”展玉看到我還敢還嘴,立即就鼓着臉說,“長得像也不行!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要是還懷戀以前你就去找她啊!你把她給拐回來啊!我給你當小妾行了吧?"
我心裡一陣苦水翻攪,心說你什麼時候讓我上過你的牀。我都是睡沙發的。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就沒有幾次睡過牀上。現在夏天我睡沙發熱我就想開大空調,但是展玉偏偏不准我開,說是怕我感冒,而且浪費電,就讓我睡到房裡去。我心裡當時還很得瑟啊,終於可以睡牀了,結果她讓我搬着涼蓆睡地上。
這老腰可受不了這折磨,我還不如回到我的沙發熱幾天算了。反正再過一兩天我就去西藏了。哪邊可比長沙涼快多了。雖然最近雨水很足,長沙的天氣也並不是那麼的炎熱,但是溼熱感覺還是一直伴隨在身邊的。
而正當我把手機的屏幕關掉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展玉的臉忽然紅了,我立即湊過去笑道,“你還有臉紅的時候啊?”展玉立即把頭撇了回去,然後略微說道,“我,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你滾開!想你的同學去。”
“別別,還是老婆重要一些。”
“誰他孃的是你老婆?給我滾遠點!”展玉說着一把把我推開,然後又把臉埋到沙發的靠枕裡去。然後用頭髮把自己的臉遮住。我感覺到有一些好笑,但是又有一些奇怪。展玉今天不會是吃錯了什麼藥吧?
學校那邊我都全全交給展玉打理了,畢竟她現在還是我的學生,雖然還有一些日子她也就畢業了。到時候我看下情況我就辭去這份工作算了。我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古董生意,或者把店子給展玉,讓她做老闆娘,我就當打工仔。
而今天晚上其實我是一晚上都沒有睡的。我早上大約四點多就從牀上爬起來,然後跟迷糊中的展玉說了一聲我去外公廠子裡了,然後幫她把睡衣的吊帶給拉正之後我便悄悄離開。我走的時候苦笑兩聲,因爲展玉她的睡姿太撩人了,睡覺太不老實了。
我騎着單車就往鄉里面走。外公的廠子直接用單車開進去是比較費力的,而我家離外公家又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我只得加快了速度往前面趕。現在的天空還是黑的,我偷偷摸摸的進去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但是無奈我對於外公廠子那一片的鄉下並不是特別的熟悉,上次去是白天。好認得路,也可以順便問一下旁邊的人。但是現在是晚上,路上沒鬼就不錯了,還指望有人來回答你怎麼走?我摸着黑開進了鄉下。嘴裡叼着手電筒顫顫抖抖的往前面走,單車都開始畫蛇了。
我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去了,右邊靠近了牆壁。我這裡似乎是沒有來過。我有一些狐疑,加快了速度往前面騎。卻看見這牆壁邊上有一座鐵門。我“嘶”了一聲,我總覺得這裡我沒有來過一樣。我便停下來拿起手電筒往鐵門裡面照進去。
這是一個類似於鄉間別墅的大院子。裡面的房子建的不是特別遠,所以手電筒很容易照到房屋。我看這裡面沒有光,心說難道這裡是被廢棄了麼?然後趴在鐵門上面往裡面用腦袋探了探。發現院子裡面的雜草、樹都特別深了。院子中間有一座倒坍的石像,我看起來像一匹馬。
這裡是什麼時候的房子?我以前和哥哥姐姐在這附近玩的時候基本上是走遍了,但是唯獨這裡我沒有看到過。不知道是我以前都沒有注意還是怎麼。反正看起來特別的陌生。我思索了一下沒有把注意力繼續放在這個上面。立即往前面騎。
鄉里的路十分的泥濘,**也沒有投資來開發新路。所以我走的步履維艱,而當我想換一條路走的時候又發現我已經進退維谷了。所以只能夠硬着頭皮,哪怕屁股被顛爛也要騎到外公的廠子裡去。外公這個人我有時感覺特別瞭解,有時又感覺特別陌生。尤其是長大之後,再也找不到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了。我也許是真的明白了,接觸了這個龐大的地下世界,纔會感覺他如此陌生。
但是他的性格我還是非常瞭解的。他覺得重要的東西一般不會放在家裡,會放在廠裡的辦公室。上次我去的時候他和我們談話並不是在辦公室,而是在類似於一個小茶吧的地方四個人打麻將。所以給我們看的東西能假的自然就是假的。當然那條黑色的玉龍的準確度是百分之百的,但是爲什麼他們會有照片,而且會被另外一個“我”拿在手上,就不得而知。
其實我最想的,還是解開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個“我”的謎團。
你想想,本來你以爲世界上你是獨一無二的,結果他孃的突然直接冒出來這麼多個“你”而且身份又多多少少與你重合,你會不緊張?就好像是這麼多年來,你突然知道了你其實只是你爸媽兒子的一個替代品,其實你可有可無,其實你只是你老婆的一個替代品,真主回來了之後你又是遊魂。
你是什麼想法?恐懼不是麼?那種彷彿你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感覺會一直環繞着你,你會恨不得把所有長得和你像的,有要取代你想法的人統統都給剷除,一個都不留。那種和一個可以觸碰的到的你互相對視,是無比恐怖的。
所以當我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當年看西遊記孫悟空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的時候的心思。這種恐懼是無法形容的。
不知道到底騎了多久的單車,我終於騎上了外公廠子前的那個小山坡。我差點沒笑的斷氣。立即加把勁往上面騎。然後把單車放在一邊趕快乘着黑摸到旁邊那個小湖裡。我在湖對岸瞟了一眼,門是鎖的,就連“狗門”都給關了。但是外公的廠子背面正好與湖是相鄰的,而且開口。我在旁邊找了一艘小船便準備划過去。
我看着這黑的不見底的湖,我心裡跟着這湖面一樣有一些波瀾。我記得外公說最重要的鬥就在這下面。他們當年執意把廠子設在這裡,估計也是好看住這個斗的吧。我拿着破爛的船槳,乘着還有些漏水的船就這麼貼近了外公的廠子,然後翻身爬了上去。
立即順着這個類似於小雜物臺的地方往前面走。剛纔上來的地方大致可以理解爲廢氣的物品的堆放區,我繞過這些破銅爛鐵,然後轉過牆角,繞過房裡大型的生產機器,立即跑開。然後轉角從一個小的樓梯上面爬上去。
轉個角就是外公的辦公室。外公的辦公室門是鎖着的,但是他後面有一個窗戶。我從這裡繞到後面的陽臺上面,抓住那個窗戶前面的坎,踩住牆壁懸空往上爬。
這可不必鬥裡,這裡比鬥裡還危險一些。鬥裡至少有人幫忙,還有一些安全措施。但是這裡要純粹的靠自己。
我踩住空調槽,然後往上一躍,便鑽進了外公的辦公室裡。我打開手電筒,便開始在他的櫃子裡面翻騰。他的辦公室平常他是不在的,而且也不鎖門,只有晚上才鎖。自然外公不會放在顯眼的地方。但是我知道他有一一些特殊的想法。
外公家的保險櫃你明面上找是找不到的。因爲他把保險櫃放在最裡面的主臥室裡,然後他主臥室旁邊有一個牀頭櫃,你要把牀頭櫃給挪開才能看得到後面藏在牆壁裡的保險櫃。這還只是以前的設施,到了後來外公把保險櫃放在櫃子裡,把櫃子裡鑿了個洞,然後把保險櫃房間去之後在保險櫃之前造了一個小夾層作放置小物件的地方。
我沒怎麼看他打開過保險櫃,所以我想他估計是有很重要的東西纔會藏着裡面。但是後來我有一次看他打開的時候,裡面只有一些錢和卡。
而現在,我在他辦公室裡用眼睛掃了一圈,也就只有左邊的長排櫃。我打開櫃子在裡面摸索了一下,發現沒有藏在櫃子裡,便把櫃子一開,發現在後面有一個小的凹槽。雖然不是保險櫃了,但是凹槽比較小,大約只有鞋盒子大小。我往裡面一摸,就發現有一個木盒子。
我抽出來發現又是一個和鞋盒差不多大小的盒子。這種盒子我見過,原來在學校裡面跟着考古隊學習的時候也用過幾次,是古董盒,也叫收納盒,就是裝小物件的古董的。我心說外公果然是藏着東西,我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張照片。
這麼大的盒子就放一張照片?而且他不想讓人知道爲什麼不銷燬?我有一些遲疑,但是還是把手電筒的燈恍在照片上面。
發現這上面照着的是一座別墅,別墅的門口雕刻着一座類似於梅花鹿的石像,看起來很陰森,旁邊都是樹,還是黑白照片。
我覺得這裡有點像在外面看到的那個院子,但是前面的石像讓我遲疑。我感覺之前看到的石像有點像馬啊!但是這裡卻是梅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