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胖子這一聲怪叫給嚇的打了個機靈,頓時往那邊兒一看,開始我看到就是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再看一圈,還是看到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
“胖子,你他媽的忽悠人不能這麼沒檔次啊?”
“就是就是,再這麼沒品信不信老子把你瘠薄割下來喂狗?”劉耙子也是惱怒。
就是這棵樹很高大,周圍這支脈啊,葉子什麼的,都很大很大,平常的樹枝,最多也就胳膊這麼粗。
可是這個樹枝呢,隨隨便便一個樹枝,都要比平時見到的樹還要粗!
這裡的葉子,隨隨便便一片樹葉,都比蒲扇還要大。
我們幾個人,本來就是因未知而好奇,因好奇而恐懼內心極爲不平靜了,再被胖子嚇一跳,是說什麼也找不到什麼玩意兒嬰兒臉了!
“你特麼就是欠揍。怎麼嚇人怎麼來是不?還尼瑪嬰兒臉,你信不信我把你這個逼臉扯回你娘那逼裡重造,把你造成個嬰兒臉?”劉耙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這個人似乎很迷信,聽到什麼鬼啊,要死了啊,不吉利的話,總是會往地上吐兩口吐沫,說這樣才能夠驅災辟邪,大吉大利。
只是,胖子這一路上一會兒就要給大家灌輸點兒恐怖思想,一刻都不間斷,所以,劉耙子也不往地上吐了,直接就破口大罵了!
而後,我們也紛紛表示看不到,所以這次胖子哪怕是捱罵,我也是絲毫也不同情他,這種玩意兒的人不值得同情!
然而這個時候,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麼!
蕭軍這傢伙,一直都沒有笑,而是拿着礦燈在到處的搜尋尋找。
以前他在部隊上的時候,據說是訓練過夜間視物,以及快速找到敵人地點這些技能的!
所以蕭軍意思是說,“你們沒有看到,不能說沒有,胖子,我礦燈打過去,你隨着燈光告訴我在哪兒呢……”
好傢伙,胖子這應該是忽然找到了同一個戰壕的戰友了吧,瞬間就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了,抱着蕭軍就啵了一個!
蕭軍擦了把汗,沒搭理他,快速把燈光照在這大樹上。
“往上一點兒……”胖子也不含糊,爲了證明他說的沒錯,
也是很迫切的要證明給我們看。
“再往左邊……”
“繼續往左邊……”
衆所周知,胖子這個人平時說話沒譜,就擱臉上帶着呢。
但是這次,我們幾個人見胖子這個嚴肅一本正經的反應,大家都慌了。
因爲,胖子這個表現,是在告訴我們他沒說謊啊。
“這,不會是真的吧?”劉耙子有些支支吾吾,也想打開手電自己再找找看,被我攔住了。
“別開了劉哥,先讓蕭軍兄弟找找看。”
劉耙子到底還是比較聽我的。衝我點頭。“好,好,不過,小哥,你覺得,能是真的不?我咋就覺得,胖子這次說的不靠譜呢?”
“找到了!”
這邊兒,我還沒來得及安慰劉哥呢,蕭軍忽然大吼了一聲,估計是嚇得手一哆嗦,礦燈的光都來回抖動了幾下,我們瞬間就懵逼了,王子趕緊朝我這邊兒靠一靠。
“咋的了小哥,你這一路上都裝逼,裝不下去了?”劉耙子看着王子,說道。
這次劉耙子口中的小哥,說的是王子,不是我。
王子看了劉耙子一眼,有些不爽,可是因爲劉耙子是老資格,就沒說什麼,我也趕緊拉着王子,示意他不要發生爭吵,盜墓過程中,最怕人心不合。
“你們快看,這應該就是個嬰兒臉!”蕭軍這麼一說,劉耙子就炸開了鍋!
“媽的,看看,你們胖爺我這雙眼睛,不知道偷看了多少女生廁所和女生浴室練出來的,你們還不相信,你們自己看看那是不是個小孩兒在看我們!”
可能,胖子以爲他成功了、成功的向我們證明了他沒說謊。
可是他沒有意識到,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在這種場合之下,遇到活物本身就是一種罪過,更何況是個嬰兒!
燈光打在這嬰兒臉上,滿臉的皺褶,摧枯拉朽的皮膚,寫滿了和這個年齡所不符的經歷……
最後,蕭軍顫抖着聲音說,“這,這應該是個死嬰吧?”
“嗯。”我不知道我的聲音是不是也顫抖了,總之是快要說不出來話了。
“媽的,咱
們這是到了邊塞了!”這時候,陳八仙忽然開口了!
八爺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每每陳八仙只要開口說話,我們就知道無論多麼兇險的事兒,都會有轉機!
所以下意識的,大傢伙的眼神,都集中在八爺身上了。
“八爺,這幾個意思啊?”
“就是就是,八爺,怎麼就能看出來,咱們這是到了邊塞呢?”
所有人都趕緊蹲在了這個坑內,看都不敢朝着那邊看一眼。
這會兒劉耙子也不吹牛逼說他敢過去翻個跟頭了掉不下去了,這會兒讓誰過去爬樹誰不去!
“這應該是樹葬了!”陳八仙嘆了口氣,緊張的想要抽根菸,卻打不着打火機。
最後,還是我拼命的冷靜下來,拿出一包紅塔山,給所有人都點上一支,很快,就煙霧繚繞了起來,似乎,我們所在的一個小坑內,溫度上升了不少,剛纔的恐懼感,也被驅散了一些。
人在恐懼的時候,都會給自己找點事做來轉移注意力。
劉耙子脫掉鞋子倒了倒裡面的沙子。
蕭軍抱着雙臂一直在晃腦袋,脖子處的骨頭一直卡巴卡巴的發出聲響。
氣氛說不出來的怪異,我這一根菸就抽了兩口,徹底抽不下去了,完全覺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猶如雞肋。
終於,陳八仙八爺開口了,他說:“樹葬是彝族古老的一種葬俗。雲南彝區流傳着一則關於“樹葬”的傳說:“在漢代,諸葛亮在世的那個年代,彝族先祖孟獲大將軍的妾死了。孟獲讓屬下用帛緞裹屍,葬之在青松樹丫上。人們圍在樹下唱歌、跳舞,悼念這位美麗的妾”。當地人們還傳說,樹葬之後,骨頭從樹上掉下來,不好處理,於是用桶把裹着帛緞的骨頭裝起來,或放之於樹洞,有說放之於靈房,稱爲“鬼桶”。”
“那,這到底是兇是吉啊?”胖子聽了這麼長一段,愣是沒聽明白,趕緊就問。
這時候,陳八仙幽幽說道:“我只聽說過樹葬正常死亡的成年人,可是這樹葬死嬰,當真是從未見過……”
滋……
聽到這兒。我們都覺得冷氣滋滋的從腳底根兒往上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