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司馬教授剛拖出了那幾個彩石棺材的圓圈範圍,就聽到司馬教授的聲音從我的胳膊肘下傳了出來:“你幹什麼啊,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在這兒呢?”
我低頭一看,司馬教授正在仰着頭看我呢,一臉的疑惑和緊張表情,我把拖他的手放開,說道:“司馬叔叔,你和我老爹剛纔都不知道怎麼了,在那個棺材那裡爭論不休,我叫你們也不聽,樣子很奇怪,很象是受了那個鬼棺材的蠱惑了,所以就把你們幾個人都拖了過來!”
司馬教授這時纔有點醒過勁來,“哦”了一聲,站起身來,這時我旁邊的洋葫蘆也把安吉和我老爹給放在了地上,就看到安吉叫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看到洋葫蘆和我後叫了起來:“傑克,劉金尉,我剛纔怎麼了,我們不是和司馬教授在那個棺材那邊嗎?怎麼會突然的跑到這兒呢?難道剛纔是做夢?”
我老爹這會兒也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看着我問道:“屁屁,怎麼回事,我們幾個人剛纔都是怎麼了?”
我還沒答話呢,司馬教授就先說話了:“老劉,不用問了,我們都是受到那個逆九宮棺材陣的影響了,媽的,沒想到這東西會這麼厲害,剛纔沒看出來,竟然會着了道!”
我聽司馬教授說出逆九宮這幾個字的時候一時反應不過來,也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可老爹和安吉都象是明白了一樣,臉帶驚奇的低呼了一聲。
我疑惑的看着司馬教授,他看着我說道:“你聽不明白吧,這麼給你說吧,簡單點,逆九宮就是根據我們老祖先的九宮圖演變出來的一種陣型,本來是用於古時的行軍野戰用的,它是用來迷惑敵人的一種步兵陣法,可這裡的建造者竟然把這種上戰場殺敵的陣法拿來組成這裡的棺材陣,真是有夠希奇的,也夠高明的,這建造者可真是不簡單啊,老劉,我算是佩服到底了!”
說完後他又轉過頭看着那些在遠處的大棺材,出了一會兒神,然後轉過臉看着我說道:“可我不明白的一點是你怎麼會沒事,我們都有點失常,那個傑克應該也差不多吧!”
我點了點頭,把洋葫蘆剛纔的反常情況也告訴了司馬教授,他聽到後皺着眉頭說道:“這就奇怪了,你怎麼會沒事呢,不過你又說你對中間的那個白色物體有感覺,這也夠奇怪了,大家的感覺每個都不一樣,是怎麼回事呢?”
安吉這時插話道:“司馬教授,我看這裡的逆九宮棺材陣確實能對我們這些人產生心理影響,可劉金尉剛纔也說了,只要不看它,不去想它,就不會受到影響,看來這東西是經過人的眼睛來影響我們大腦的,不過爲什麼會這樣,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咱們應該再過去一趟,只要不看那幾個棺材應該就沒事了的,我剛纔也看了這逆九宮的棺材陣法,這些棺材之間的距離很長,互不牽連,咱們可以利用這種情況,從旁邊繞着過,我估計就能避開這些這些東西的影響範圍的。”
安吉又轉過臉去看了看剛纔讓他們幾個“爭論不休”的那個大棺材,皺了皺好看的小眉毛,然後說道:“現在我們站在這裡,也能看到那些棺材,心裡雖然也能受到一定的影響,可比起剛纔來說畢竟小的多,也沒有什麼害處,我看咱們就這麼辦,繞着過好了,俗話說惹不起咱躲的起,對吧,司馬叔叔,劉叔叔?你們覺的呢?”
我看到司馬教授和我老爹都是一臉驚奇帶佩服的看着安吉,心說你們兩個人這會兒知道這姑娘的厲害了吧,她的思維活躍程度可是我們這些人中的第一啊,不管什麼情況,只要被她看到事實的表面,一會兒工夫就能給你剖析的見棱見骨,絲絲入扣,讓你不服都不行!
司馬教授看着安吉嘆道:“小姑娘,真能分析啊,我剛纔也只是有那麼個大概的想法,可卻沒你的腦子轉的那麼快,一會兒就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呵呵,你說的這麼入理,就聽你的好了,咱們就再過去一趟,我就不信了,幾個現代的大活人還鬥不過這幾個古代的石頭棺材嗎?”
我看到司馬教授這會兒精神飽滿,意氣風發的樣子,和剛纔被我拖回來的時候盼若兩人,心裡暗暗的好笑,不過看到老爹也是一臉的興奮樣子,也就不感到奇怪了,這兩個人從進來後就一直很興奮,這會兒找到了進入這逆九宮棺材陣的辦法,這種狀態也是應該的,畢竟這裡的一切對於他們這些搞考古工作的人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能這麼深入的瞭解古人的墓葬傳統和文化體系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呢,沒手舞足蹈就不錯了!
我們幾個人大致的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我打頭,因爲我對那些彩色棺材陣免疫,由我在前面擋住他們的視線,也能起到一些阻擋那逆九宮棺材陣影響的作用,再者我的武器比較厲害,也不怕那些棺材裡蹦出來殭屍什麼的,另外讓洋葫蘆走在隊伍的後邊,這哥們的大黑劍那麼厲害,在後邊壓陣我們都放心,大家商量妥當,就按照這個計劃行動,我把手裡的霰彈槍重新裝滿子彈,安吉又從包裡掏出一盒子彈,遞給我,我高興的差點沒撲過去親她一下,這姑娘真是事事都能給你帶來驚喜啊!
大家重新整理了一下裝備和情緒,司馬教授說道:“好了,準備好,咱們二次進宮,希望能旗開得勝,勝利出營啊!走吧!屁屁!前頭帶路,你如果感到什麼不對勁的話,就趕緊的低頭!明白嗎?”
我答應了一聲,朝後揮揮手,看到大家都跟在了我的身後,心裡不僅一陣感嘆,搖了搖頭,然後一馬當先的朝那個中間的白色物體就斜插了過去!
大家跟在我的身後,都是低着頭,目不斜視的,避免再被那些鬼棺材給迷惑住,我在前邊一邊走一邊問我身後的司馬教授:“司馬叔叔,你們剛纔在那個棺材那裡在爭論什麼呢,我叫你們也聽不到,真的被迷惑的那麼深嗎,是什麼感覺?”
司馬教授在我身後低着頭說道:“小子,你還有心問這事啊,呵呵,注意看路就好了,不過給你說說也沒什麼,安吉小姑娘不是說過了嗎,就象做了一場夢一樣,我們幾個在那個夢裡一通好吵,我記不太清了,好象是在爭論那個棺材是不是石頭做的吧,呵呵,這會兒想起來到挺有趣的!不過也真危險,我記的我剛纔的感覺,很不好,你要再不把我們拉開的話我估計會把你老爹砍了的!”
司馬教授的最後幾句話把我嚇了一跳,我叫道:“怎麼會那樣啊,你真有要砍我老爹的心嗎?”
司馬教授說道:“當然沒有啊,只是在當時那種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就覺得你老爹怎麼能不聽我的話呢,我怎麼說他也不聽,還和我上稈子爭論犟嘴,腦子裡就有一種衝動,只想把這個不聽話的人給消滅了,好靜靜心,呵呵,老劉,你可別介意,我說的都是剛纔的迷糊想法,可不是真的!”
老得呵呵的笑了笑接口道:“你個老東西,平時和我爭論起問題來就好紅臉,現在受了這棺材的迷惑就把自己心裡的罪惡念頭給暴露出來了吧,哈哈,不過我不會當真的,說實話,剛纔也多虧了咱們的屁屁大兒子啊,他再拉的晚一會兒,我也許會先動手的!呵呵!”
我聽到這兩個老頭兒這會兒說起剛纔的兇險情況竟然還能笑的出來,不僅佩服這兩個老傢伙的心理素質,要是一般人說不定就崩潰了,這時在後邊的安吉也答話道:“司馬叔叔和劉叔叔你們也得原諒我,我剛纔那會兒也差點想把手槍掏出來呢,嘿嘿!想想還真危險呢!”
安吉說完後大家都笑成了一團,我知道是藉機緩解一下心裡的壓抑和無奈,畢竟剛纔他們的那些表現給他們心理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不放鬆一下會發瘋的吧!每個人心裡都會或多或少的藏有一些罪惡念頭的,剛纔他們幾個被那個古怪的棺材迷惑住後,心裡的罪惡感竟然被放大引發了出來,還真是不可思議!我如果真的晚過去一會兒,說不定還真就能看到這幾個人的全武行了!想想都不寒而立,不借機放鬆一下怎麼行!
我們五個人在這輕鬆嬉笑的氣氛中不住腳的前進着,我雖然看到那些大棺材沒什麼感覺,可也儘量的避免去看它,只是一個心眼的朝着中間的那個白色物體,帶着大家繞着斜斜的圈子,從這幾個棺材的中間穿了過去!眼看着離那個白色大方塊越來越近了,我叫了一聲:“快到了啊,大家不要掉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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