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寒和凝香兩個雙胞胎說完了那幾句話後,那個丁姨就朝我們這些人擺了擺手,說道:“去吧,你們別耽誤了,到那裡還有幾公里的山路要走,我就不鬆你們了,至於剩下的這幾位朋友,你們只要好好的配合那個陳岡昌先生完成這次的工作,我保證他會履行他的報酬諾言的!”
那兩個山下岡昌的跟班聽到這個丁姨這麼說,也就不再追問什麼,朝她點了點頭,然後雙雙走過來拉上我,說道:“走吧,劉先生,咱們得上那個老人山仙人洞裡去了!陳先生他們估計已經把那裡的事情打點好了!”
我懷着一肚子的疑惑,被這倆人拉扯着,走出了這座老山飯店,後邊的人也跟在我的身後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我看到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揹着一個綠色的軍用揹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那個凝寒仍然是拎着那把黑長刀,帶着那兩位雙胞胎姐妹跟在我的身後。
我被那兩個山下岡昌的跟班拉着走了出來,擡頭就看到外邊已經是天色大亮,昨天我們都是摸黑上來的,我根本就沒看清楚這個地方的周圍環境,這時藉着眼前的太陽光,纔算看清這個所謂的老山飯店居然是建在一處斷掉的山道上!
我看到離這個飯店左側十幾米的地方竟然有一個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泥石流沖垮的人工山路,中間的斷裂凹陷處足足有快二十多米的樣子,空洞洞的朝着對面的道路邊沿延伸了過去,看的我是膽戰心驚。操他媽的,昨天我就是在這種懸崖旁邊睡覺的嗎?
我聽到身後這時也傳過來一陣大小不一的驚呼聲,知道後邊的人也被這種地勢給嚇的不輕,不過拉着我的這兩位‘跟班’倒沒有顯現出太多的驚訝,只是朝後看了一眼說道:“這個道路斷層在這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沒什麼可怕的!”
我知道大家驚呼的倒也不是害怕這個斷層的深邃,而是想到昨晚上的那陣摸黑經歷感到有些後怕罷了。如果那時候的凝寒把我們這些人再多往前領個十幾米,嘿嘿,估計這些人就會很幸運的被列爲失足落崖的意外人口了!
這兩位‘跟班’並沒有管身後人的臉色有多難看,而是接着說道:“各位,咱們要去的那個仙人洞就在這道斷路的上邊,所以就必須先要從這裡過去,才能到達那個目的地!”
這時凝香插嘴道:“這裡這麼深,離對面這麼遠,咱們怎麼過去?”
“小姑娘,不用擔心,你們的師傅和我們的陳先生今天早上就是從這裡過去的。你看那邊,他們早就在這個地方的山壁上弄好了幾道繩索,咱們就順着這些繩子慢慢的蕩過去吧!”
我順着這兩個人手指的方向,看到在靠近我們這一邊的坍塌山壁上,果然長長的豎着幾條黃色的半粗繩子,每一條繩子之間都間隔有個幾米的樣子,一條條的順着高處的山壁延伸到了這個坍塌道路的對面!凝香看到後點了點頭,說道:“師傅原來早就安排好了,只不過卻是這種辦法!真是,要不是那個人逃跑了,我哪兒還用爬這個東西啊!氣死人!”
凝香說完,她旁邊的凝雪就接話道:“你可不能這麼說,就算是那個人不逃跑,咱們也得和這幾位師傅一起到那個仙人洞那兒去的,照樣得從這個地方過嘛!”
凝寒這時也笑着說道:“凝雪說的對,凝香你就不要再多說話了,等一會兒見到了師傅,有你發牢騷的時間!”
這邊這三位凝姓同志在這裡鼓譟嘴,那邊有兩位同志居然已經開始抓住那幾道繩索往對面蹬蕩了,我一看,竟然是那兩位麻臉的雙胞胎兄弟——老東和老西,不禁暗暗稱奇。後邊的那位小白臉和沙啞嗓子薛三公看到了,也趕緊爭先恐後的朝那幾道繩索跑了過去,那股着急的樣子讓我看了很是納悶,這些人剛纔還那麼吃驚害怕呢,怎麼一會兒的工夫就都變成了膽大包天的主兒了?
凝寒看到那兩個人都圍在第一道繩子前邊要搶着過去,不禁走過去大聲的說道:“兩位,有點女士優先的精神好不好,都別爭了,讓這兩位姑娘先過!這繩子在上面釘的很結實,肯定不會發生疲軟的危險,你們有必要這麼爭先恐後嗎?”
凝寒這麼一說,我纔算是明白,這兩個人這麼着急的爭這個先後,原來是怕這繩子支持不了那麼多人的重量而脫落下去!好嘛,這倆人倒還挺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啊!
凝寒的話一說完,那兩位搶繩子的傢伙就都不動彈了,那個小白臉年輕人倒還沒怎麼樣,那個薛三公老頭的臉卻紅了起來,看的我直好笑,這個老傢伙被比自己小的後輩訓斥,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不過我看那個小白臉的年輕人倒還挺能沉的住氣,被人說出了自己的齷齪意識,臉上居然一點色兒都沒變,真不知道這個傢伙又是什麼來頭!
這時凝寒把繩子遞給跟在他身後的凝香,說道:“小心啊,這裡很高!注意別往下看!”
我看到凝香還是一臉的笑模樣,輕鬆的對着凝寒說了句:“我曉得的,大師兄!”說完話,就看到這姑娘把腰一扭,就朝懸在山壁上的第二道繩子輕輕的蕩了過去,那種鎮定從容的模樣,看的我也是佩服不已!
凝香蕩過去沒一會兒,就把第一道繩子扔了過來,跟在凝寒身後的凝雪很小心的把繩子也抓在手裡,這個姑娘雖然沒有她的雙胞胎妹妹那麼膽大,但是抓住這根繩子的時候卻也沒怎麼猶豫,學着凝香的那種姿勢也輕輕的朝對面的第二道繩索蕩了過去!後邊剩下了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就都好辦了,凝寒把我推到了凝雪的後邊,然後才讓那兩個爭搶繩索的一老一少跟着過去,自己則壓在了最後。等這幫子人都很小心又安全的從這個寬近二十多米的懸崖峭壁上蹬蕩過來之後,卻有看到那個女人的模糊樣子,腦子裡突然的蹦出一個想法,這個丁姨的臉似乎有些象那個丁玲啊!
我一想到這兒,就又突然想起在最初那輛大卡車上就曾經聽那兩個雙胞胎說過一個什麼玲兒妹子的稱謂,當時我不是很明白怎麼回事,可現在念頭轉到了這個丁姨的身上,這一切古怪的事情就似乎突然有了一個解密的突破口,那個凝香不也曾經說過我的名字是她的一個妹子告訴她的嗎,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丁姨居然會和那個丁玲長那麼象,是不是就能說明丁玲真的有可能是這個丁姨的什麼人呢!
不過這有可能嗎?那個做什麼事都一跟筋的丁玲在我們面前的偶然出現,會是一場精心策劃好的騙局嗎?我一時間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大跳,真要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那個看起來沒有一點心機的小姑娘,會是那麼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嗎?我真不敢想了!
當時凝寒看我站在這個懸崖邊看着對面的丁姨發愣,就走過來說道:“劉先生,你在看什麼,你的血脈阻隔已經被我師傅在昨天給你解開了,體力應該已經恢復了吧!”
我聽到凝寒的話後,轉過了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的身體沒什麼事了,不過心裡還有些事!”
凝寒似乎沒有聽出來我話的雙重含義,笑了笑說道:“你心裡的那個東西我是沒辦法的,這得要那位陳先生給你解除才行,我並不想管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和我們這些人配合,早點圓滿的完成這一次的工作!你放心,我可以用我的人格給你擔保,你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看着凝寒的那雙明亮的眼睛,不由得從心裡產生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聽這人的話說的這麼誠懇,似乎並不是個多壞的人啊,而且昨天晚上的那個凝師傅曾經也有意識的維護了我一下,那就說明這些人並不是有心要和那個山下岡昌合作的?可爲什麼又要聽命於那個日本小混蛋呢?還有他們這麼興師動衆的找了這麼多希奇古怪的人到這裡來是想做什麼呢?這會兒去的那個什麼老人山仙人洞又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