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眼前的這個姑娘,朝那個中年人叫道:“說什麼廢話呢,我他媽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你們這些人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告訴你,我纔不信你那個什麼點血戳脈的鬼話,快點讓我出去,要不然我可對這個姑娘不客氣了!我說到做到!”
我這會兒的心裡其實已經驚恐到了極點,說這幾句話也只是給自己壯膽,媽的,莫名其妙的中了這麼一個暗算,真是鬱悶到姥姥家了!而且我的肚子上這會兒已經開始有了一種很古怪的絞疼,剛纔這人說什麼阻斷血脈,難道這麼快就開始產生作用了?這種疼痛這麼古怪,不會是這個混帳傢伙把我的腸子給點破了吧!想到這裡我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心說我手裡這會兒好賴還有個人質,他們有所顧忌肯定還不敢把我怎麼樣,先靠這個優勢出了這個地方再說!
我看那個中年人似乎並沒有要讓開道路的樣子,就用力的捏了一下懷裡這個女孩子的胳膊,趁着這個姑娘大叫了一聲的當空,朝着眼前的幾個人大吼道:“媽的,快讓開,再不聽我的話,就不是捏一下這麼簡單了!快點,把那個門打開!”
聽到了我的話,眼前的這幾個人居然都愣愣的站在那裡沒什麼表示,對我的劫持行爲既不阻攔,也不感到驚訝,不禁讓我感到很是奇怪,這些人難道沒人性嗎,看到自己的同伴有了危險居然沒一點反應,不過我這會兒也顧不着想那麼多了,看到他們都沒動靜,罵了一聲,乾脆自己拉着這個姑娘直着走了過去。這些人倒也不敢阻攔,我一走到那個大鐵門前邊,就擡腳朝那門踹去,我剛纔看到那個中年人進來的時候似乎並沒有把門關嚴實,就想着自己用腳是不是也能把門給撞開。可我的腳剛伸出去,還沒踹到門上,肚子裡卻突然的傳上來一陣‘咕嚕咕嚕’的響動,然後就是一陣猛烈的絞疼,緊接着這陣疼痛從我肚子上那個被點中的部位開始,速度很快的朝着身體的上半部分蔓延了上來,就象是有把小刀在我的體內亂割似的。這種恐怖的疼痛感弄的我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挾持那個姑娘的兩隻手,轉而去捂自己的痛處,嘴裡已經忍不住的開始大叫了起來。一會兒的工夫這陣疼痛就速度飛快的上升到了我的腦部,大腦立時就象是被人用一把利斧給直接劈開了一樣,疼的讓我當場狂叫了一聲,倆眼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剛纔那些人爲什麼會對我劫持那個小姑娘沒反應了!看來他們都很清楚我被那個中年男人點了之後會有這麼一種情況發生的!
“轟隆!”“哎呦!”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被一陣巨大的顛簸給弄的情醒了過來,猛然的想起自己暈過去之前的事,搖晃了一下腦袋就想站起來,可剛沒挪動身子就立即被人給摁住了,接着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夥子,冷靜點,別激動,就快到了,一會兒就能舒展身體了!”
我有些奇怪的睜開眼,看到頭頂上方圍着一大片的人頭,有老有少,足有七八個之多,有些人的臉孔是朝向我的,有些則是看着旁邊,朝向我的臉孔無一例外的都帶着一種古怪的神色,象是看一個從沒見過的動物一樣。再忘上的頭頂則是一大片不停顫動的墨綠的蓬布,聽着耳朵裡傳進來的那陣汽車輪胎的碾地聲,我才明白我這會兒是坐在一輛行駛的卡車上。
我的肩膀上這會兒還重重的壓着一個胳膊,擡頭看去,發現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頭,滿臉的皺紋,正對着我的臉詭異的笑個不停,估計就是剛纔說話的那個沙啞嗓子。我忍住心裡的厭惡,對他說道:“大叔,我沒激動,只是想坐起來,麻煩你把手拿開好嗎?”那個老頭聽了我的話後稍微的愣了一下,嘿嘿的笑了笑,就挪開了胳膊,也不說話,轉身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直起了身子,這才注意到這個車廂裡坐滿了人,大致的轉頭看了一下,發現居然有九個之多,身旁坐了三個,對面坐了五個,不過最讓我驚訝的倒還不是人數的問題,而是那兩個綁架我的雙胞胎姑娘這會兒居然也坐在對面的那五個人之中!
這兩個雙胞胎姑娘看到我坐了起來,表情一下就產生了分歧,一個對我瞪着眼睛,一個卻對我笑個不停,我驚訝的朝她們問道:“你們怎麼也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凝香...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對面的那個正對我瞪眼的姑娘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扭頭就對自己身旁的那個對我微笑的姑娘囔道:“你怎麼把你的名字告訴他了,真是,要讓師傅知道了,可就又要罰你了!”那個笑笑的姑娘扭過了臉回答道:“姐姐,你不說,大師兄不說,誰能知道呢,對吧!再說,我看劉先生並也不象那個陳什麼剛說的那樣嘛,我能感覺到他應該不是那種人!要不然咱們的那個玲兒妹子也不會爲了他和大師兄鬧翻了啊!”
我看到這倆姑娘自顧自的對着話,似乎並不搭理我,就有些着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着滿車的人叫道:“誰他媽能告訴我,我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們都是誰!”
我這句話剛喊完,就聽到我身邊有人低沉着聲音說了句:“劉金尉,快坐下,還沒到地方呢,這地方很危險,車外邊都是懸崖,你想掉下去嗎?”
我一聽終於有人搭我的腔了,也不管這人爲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和車外邊爲什麼是懸崖,就趕緊扭頭問道:“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我...”
我的話剛說了一半就愣住了,因爲我看到了一個怪人,一個把自己全身包裹的象是一個糉子一樣的怪人,除了兩隻發亮的眼睛還露在外邊以外,其餘的部分都被一層黑布給包裹的嚴嚴實實,一股很凝重的氣勢從這人的身上很明顯的發散了出來,讓我看了一眼就有些吃不住勁,問出嘴的話自然的就斷了!
這是個什麼人,怎麼會是這種打扮?我愣愣的看着這個人,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不過這人看到我的愣神表情倒也不以爲意,把身邊的一把大長刀朝旁邊挪了挪,然後朝我點了點頭,說道:“劉先生,你還是坐下吧,有什麼話等到了地方再說!”
我看到這人的古怪樣子,本來也打消了很他談話的興趣,可突然看到這人手裡搖晃的那把刀後,腦子裡卻突然打了個激靈。哎?他手裡晃的這把刀看着好眼熟啊,這不是洋葫蘆在那個新疆邊民墓葬大洞裡用的那把大黑刀嗎?怎麼會在他的手裡?
我怕看錯,就又走近了些,仔細的看了看,沒錯,一模一樣,連刀柄上裝的那個細鐵鏈的螺紋按鈕都一樣,這肯定是那把洋葫蘆的大黑刀!這真是怪了,洋葫蘆不是去西藏了嗎?走之前也沒見他把那把刀給別人啊,這人居然還能叫出我的名字,手裡又拿着這麼一把大黑刀,難道是洋葫蘆?
我看着這人的那張被蒙的嚴嚴實實的臉,有些不敢肯定的喊了聲:“你是...傑克嗎?”
這個怪人一聽到我的問話,不由得站起了身,亮亮的眼睛盯住了我,仰了仰眉毛問我道:“你叫我什麼,劉先生?傑克?那是誰?你這麼看着我,是那個叫傑克的和我長的很象嗎?”
我聽着這人的聲音,看着這人的眼睛,心裡也是驚異不定,直感嘆這個怪人的體形和氣質還真有些象洋葫蘆!不過再仔細分辨一下的話,他還是和那個洋哥們有些差別的,洋葫蘆是中美混血,眼珠雖然不是那種彩色的眼瞳仁兒,但卻也是有別與我們中國人的純黑色,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顏色,總之不是眼前這個古怪傢伙的這種黑色眼珠,再說洋葫蘆的頭髮顏色也不是黑的,而是一種介於金黃和白色之間的那種色彩,說白了也就是雜色,要不然以前的三角眼在那個龍爪山古墓裡發瘋的時候也不會叫洋葫蘆是雜色毛的老外了!而我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把頭包裹的只剩下了一雙眼睛,可眼皮上邊還是顯露了下來幾絲黑色的發線,所以這人就算是拿着洋葫蘆的那把大黑刀,我也不認爲他會是那個洋哥們的!不過這人的這把刀確實是太象洋葫蘆手裡的那把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想着這些事,一時間愣愣的沒說話,這人看我發愣,就搖了搖頭呵呵的笑了兩聲,開口對我說道:“劉先生,我的名字叫凝寒,因爲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卻不知道我的,這對你來說不公平,所以我告訴了你,咱們也就扯平了!至於你爲什麼把我當成你嘴裡說的那個傑克,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勉強你,以後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好了!”
我聽到這人突然說出的這句話,居然和那個凝香曾經說過的一樣,不禁又吃了一驚,回頭看了看我身後的那兩個雙胞胎姑娘,這時那個笑笑的姑娘對我點了點頭,說道:“劉先生,你不用驚訝,我就是凝香,這個人就是我們的大師兄,他既然也把名字告訴了你,我這個姐姐的名字我就也告訴你吧,她叫凝雪!”
凝香把話剛一說完,旁邊叫凝雪的姑娘就朝她叫道:“哎呀,死凝香,你怎麼把我的名字也告訴他了!”
凝香看了看我,說道:“名字嘛,起出來就是讓人知道的,師傅這麼怕別人知道我們的名字,其實也是多慮,現在的人誰還會在乎我們這些人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