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我被驚的緊緊趴在通道里的這截石頭階梯上不敢動彈,身子底下傳上來的震顫讓我清楚的意識到這通道是在移動着的,不過它的目的地是哪兒,我根本無從得知,只能在心底祈禱着那個克里木老頭的話不要在這個時候失效!
不過司馬教授似乎並沒有被這陣古怪的地面顫動給嚇倒,我聽到他的聲音很鎮定的從我頭頂上邊的位置傳了下來:“大家不要慌,都往上走,說不定出口就在這樓梯的上邊呢!”
司馬教授的話一說完,就聽到他的腳步聲開始一頓一頓的往上移動,我的肩膀也被安吉順勢的拍了一巴掌,我知道是讓我跟上去的意思,就回頭招呼了洋葫蘆一聲,然後咬着牙站了起來,用手扶着通道一側的牆壁,伴隨着腳下的顫動所發出來的‘轟隆’聲,慢慢的朝着這個黑漆漆的通道上層爬去!
這會兒我們幾個人的手裡只剩下了兩支還能發光的手電,司馬教授因爲要在前邊帶路,所以他手裡的那個是亮着的,而安吉手裡的那個要留做備用,所以就沒有打開。這會兒在底下的三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的盯在司馬教授手裡的那一道亮光上!我看到這道希望之光虛虛的順着通道在朝上延伸,頭頂上的階梯空間在這道光柱的映照下象是沒有盡頭似的,整個空間裡呈現出一種霧濛濛的狀態,象是捂着一層黑霾,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更遠一點的距離!
我一邊摸索着往上攀爬一邊咒罵着,這該死的地方,上千年了可能就來過我們這一隊訪客,空氣裡都透着一股子黴味,不過似乎並不憋悶。這還算不錯,至少讓我的心裡稍微的好受一點,也讓我對頭頂上道路盡頭有了一點期待。也許上面真的能通到外邊吧!不過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個通道是怎麼移動到剛纔我們所待的那個墓室裡的,要知道我們進來的那個圓形墓室的外邊可是一大片的虛無空間啊,除了那個盤踞在洞頂的大妖怪外,我可根本就沒看到什麼能延伸出通道來的地方!真的很讓我費解!難道這通道是從外邊的牆上生生長出來的?
我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懶的去費腦子了!如果說那個龍爪山古墓帶給我的是一波又一波的驚奇和震撼的話,這個邊民國的大洞墓葬帶給我的倒是一個又一個解不開的疑團了;我們來到這個地方的目的本來是要找出那個七寶王和摸金令的秘密的,可到頭來居然是一事無成;七寶王我們倒是找到了,可根本就是象蜻蜓點水一樣的瞻仰了一下這位老人家的容貌,然後就這麼不了了之;說是找尋摸金令的秘密,可除了在那個屍魃棺洞裡找到的那一塊跟我們手上的摸金令一模一樣的東西外,根本就沒有什麼更大的進展!這次的探險收穫我覺得還不如那個龍爪山古墓裡來的多!那裡面好賴還有些刻着文字的黑帛衣什麼的,可這次的探險別說是有文字的紙片了,整個大洞墓葬裡能看到的文字都是少的可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裡的七寶王是那個陳校尉的孿生兄弟,所以造墓室時的風格也一樣,都是不喜歡弄那麼多的文字在裡面,真是倆古代的怪人!
我一邊胡思亂想着我一路來的經歷,一邊慢慢的往上攀爬,司馬教授手裡的手電光倒是象盞指路明燈一樣的在我們頭頂的石頭樓梯上晃來晃去。我暗暗的算了算時間,從進這個通道到現在,我們已經在這個地方不停的往上攀登了有快十分鐘了,雖然這石頭樓梯有些傾斜角度,我們又是走走停停的,可這一段時間所攀爬的距離肯定已經能超出剛纔的那個大洞房間了,那個大妖怪這會兒都可能落在我們腳下的某個位置上了吧,可爲什麼還沒看到這個通道到頭呢?
我有些心急的朝上問道:“司馬叔叔,前邊還沒到頭嗎?這個彩色的七寶棺我印象中可是沒這麼高大啊,怎麼這個通道居然會這麼長,咱們在前邊的墓室裡遇到過的那幾個也沒有這麼長吧,這可真是太古怪了!再照這麼走下去的話,咱們還不得上到那個引雷湖裡去了!”
我的話剛一說完,司馬教授的聲音就從上面適時的傳了下來:“別說話了,屁屁,快看前邊!到頭了!”
伴隨着司馬教授這句話的結束,我很驚訝的看到他手裡本來還是虛白色的手電光突然一下就變的昏紅起來,這陣紅光來的實在是太突然,把我和安吉都嚇的大叫了一聲,洋葫蘆也是震驚的一下就竄到了我們的前邊,‘刺啷’一下就把手裡的長黑刀給豎到了胸前!
我頭皮發麻的叫道:“司馬叔叔,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司馬教授的話音裡並沒有什麼驚慌失措的感覺,只是有些激動:“好傢伙,屁屁,是那個血葬墓室啊!”
血葬墓室?我和安吉一聽到這個詞語,都是不約而同的叫出了聲,那不就是我們最初進來的那個墓室嗎,我的天,真的出來了?我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狂喜,一把拉起安吉就要朝上爬,安吉笑着掙脫了我的手叫道:“別急,劉金尉,你讓司馬叔叔再看看!”
司馬教授的話這時也已經透露出一股掩飾不住的喜悅情緒:“安吉,不用再看了,這通道是直接通到那個血葬棺底下的圓形洞穴裡的,我先上去了,你們趕緊跟上來,這通道肯定有時效性,要抓緊時間!”
安吉因爲聽了司馬教授的話,這會兒也不再個我爭辯了,她乾脆也打開了自己的白光手電,映照着我們頭頂的通道空間。我看到那個眼熟的圓形直立甬道就立在我們的面前,一陣紅紅的虛光從那個地方直透了下來,沒錯,這就是那個最初進來的血葬墓室的地下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