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聽到司馬教授要去看那個玄關牆壁,就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又重新裝回了洋葫蘆的揹包裡,然後拿着手電在前邊領路,踏着腳下的石頭地面就朝眼前的黑暗中挪了過去!
安吉一邊走一邊用手指着我們身後說道:“那邊是我和傑克滑下來的地方,那裡和司馬叔叔你們倆掉下來的通道是差不多的,也有一個四方形的洞,不過也是在我們滑下來夠,不大的工夫就封住了。我說的那個象是玄關一樣的古怪攔路牆壁是在這兩面入口牆壁的對面,也就是咱們現在所走的方向的前邊,沒多遠!”
司馬教授和我都跟在安吉和洋葫蘆的身後,聽了她的話,司馬教授不禁問道:“照你這麼說,這個墓室的結構和咱們之前到過的那幾個墓室不太一樣了?”
安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司馬叔叔,從我初步的觀察上來看,這個墓室和咱們之前遇到過的那三個墓室的結構確實有很大的出入,你看咱們兩側的牆壁,並不是四邊平行的吧,而是從寬到窄,依次收縮的,這會兒咱們還看不出來,往前再走個幾米就能看到了!”
安吉一邊說着,一邊在前邊帶路,果然,在走了幾米的直路距離後,兩側的牆壁就如她所說的一樣,很突然的朝中間聚集了過去,弄的本來很寬闊的墓室空間一下子就變成了個狹窄的‘凸’字形長條狀甬道結構。安吉的手電光直直的照向那個似乎象是被牆壁擠壓出來的甬道深處,在盡頭形成了一個不大的白亮光點,她扭頭說道:“看,前邊的盡頭那裡就是那個象是玄關一樣的怪牆壁!我和傑克剛纔只是走到了那邊,大致的看了一下,並沒有轉到那個玄關牆壁的後邊!”
司馬教授點了點頭,說道:“走,過去看看。這個墓室既然和咱們之前遇到的那幾個那麼不一樣,說不定能通到主墓室去!”
安吉笑道:“希望如此吧!”
我們幾個人抖擻了精神,挨個的挪進了眼前的甬道里。不知道是我的感覺不對還是怎麼的,一走進這個長條狀的通道里,立時就從心裡產生出了一陣非常彆扭的感覺,弄的我不由自主的扭了扭脖子,司馬教授看到了,不禁問道:“怎麼了,屁屁,你的脖子不舒服嗎?”
我一邊慢慢的朝前挪動,一邊把我的感覺說了出來,司馬教授“哦”了一聲,說道:“也許是這裡的環境引起的,先不去管它,我就沒有你那種感覺,等出了這個通道再說吧!”
前邊的安吉這時也說道:“劉金尉,你也許是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裡待的時間長了,所以產生了一點間接性的不適應症狀,沒什麼的,只要到寬闊一點的地方,呼吸點通暢的空氣,應該就會好的!”
安吉一邊說着話,一邊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從甬道里拽了出去。她說的話雖然有理,可我覺得似乎又不象是那種原因!我自己的感覺我自己有數,這絕對不是她說的那種因爲環境密閉而引起的不適應症狀,我這種感覺是一種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的危機感,有些煩躁,還有些不安,總之很複雜,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過,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它!
我搖了搖頭,既然不知道它是怎麼回事,就索性不再去管這些莫須有的感覺了,走一步說一步吧。這時擡眼看到安吉正站在一面高高的牆壁面前,擡頭往上看,我不由的也把目光朝上移去,驚訝的看到上面竟然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頂點,不禁嚇了一跳。安吉把手電光朝上打了過去,我這纔看到,原來上邊不是沒有頂,而是頂層距離我們站的位置太遠了,幾乎有二十多米的樣子,而且又和狹窄,又沒有什麼光線,所以看上去才象是空洞的沒有邊際一樣!
司馬教授也把手電往上照了照,看到頭頂的結構,不禁奇怪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頂上的距離怎麼有這麼高?難道是到了這個大墓室的盡頭了嗎?”
安吉說道:“誰知道,我和傑克剛纔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去注意頭頂,這裡這麼高,只能說明咱們要麼是處在這個大棺槨的最底層,要麼就是處在最上層,這裡的墓室機關是循環着移動的,咱們不知道它的移動順序,只能靠運氣來尋找那個通往主墓室的通道,不過現在看來咱們的運氣還是不壞的,至少遇到了兩個墓室的通道合併到一個墓室裡來的情況,也許這就是說明這個墓室是能通到最中間的主墓室裡去呢!”
司馬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的,只有進到這個玄關牆壁後邊看看才知道,我估計這後面的空間應該會給咱們答案的!”
司馬教授說完話,拽了我一把,我明白是讓我在前邊打頭。我的手裡有霰彈槍,有什麼古怪的東西我是最有優先出手權的,這牆壁的後邊我們都沒有進去過,誰知道會不會蹦出來什麼古怪的玩意兒!當下就把安吉拉到我身後,招呼了一下洋葫蘆,然後和他一起朝眼前的玄關牆壁後邊轉了進去!
這個牆壁既然被我們稱爲玄關,當然就不是封死的,在牆壁的一邊有一個錯開的長方形缺口,從外面往裡看就象是個邊門一樣,我和洋葫蘆就是從這個牆壁的邊口轉了進去,安吉和司馬教授則跟在我們倆的身後,也轉了進來!
我端着霰彈槍,很謹慎的從這個牆壁的前邊轉到了這面牆壁的後邊,透過洋葫蘆手裡的手電光,驚訝的發現眼前竟然又是一堵高高的牆壁,不禁停住了腳步。這時聽到司馬教授在我身後說道:“不用停下來,屁屁,這還是一面玄關牆,那邊還有個轉口,過去看看!”
我聽了司馬教授的話,擡眼往另一邊看,果然發現在牆壁的另外一邊也是錯來了一點距離,裡面黑乎乎的,和第一面牆壁的結構似乎一樣,不過轉口的方向不同罷了,我看到那個開口後,就拉了洋葫蘆一把,擡腳就朝那邊挪了過去!
我橫着一條心,從這第二道牆壁的後邊轉了進來,擡眼一看,媽的,怎麼又是一道牆壁,不過這次是從中間分開了,變成了對稱的兩道牆壁,出口挪到了中間。擡眼往裡看,裡面似乎還有一堵牆壁,不過距離要遠一些,我在洋葫蘆手電光的照射下,看到最裡面的那堵牆壁的顏色似乎有些不對勁,竟然是亮閃閃的,手電光掃上去有種銀質的金屬反光感,不禁心生疑竇,這牆壁怎麼是那個鬼顏色!
不過這次我沒有貿然的從這兩扇牆壁的中間直接走進去,而是讓洋葫蘆把手電光再往最裡面的牆壁上照了一下,想要再看清楚一點,可等到洋葫蘆把手電光往那個牆壁的中間又照了過去的是,突然就聽到我身後的司馬教授和安吉同時的驚呼了一聲,然後就感到胳膊被人一把拉住,‘噌’的一下就被拽到了一旁。我扭臉一看,是司馬教授,不禁驚訝的問道:“司馬叔叔,怎麼了,幹嗎把我拉過來?”
這時眼前一亮,扭頭看到安吉和洋葫蘆竟然也互相拉扯着朝我們這邊的位置擠了過來,我藉着洋葫蘆和安吉手裡的手電光,看到安吉的臉色竟然是慘白慘白的,額頭上似乎還浮現出了一些細細的小汗珠,這姑娘真正驚恐的時候纔會有這種表情。我不禁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安吉,司馬叔叔?出了什麼事了?”
司馬教授看着我,滿臉的古怪表情,嘴裡慢慢的吐出了幾個字:“真見鬼!是生化仙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