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三角眼這會兒一臉的委屈樣,不禁感到好笑,剛纔那個老錢貴的死帶給他的衝擊蠻大的,這會兒剛有了點精神,又被安吉給打壓了下去,三角眼就象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吧在那了。
我看的有點不忍,畢竟都是一夥的,這傢伙雖然長的討人厭,可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人民羣衆的事嘛,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攛掇他說道:“夥計,別放在心上,被女人罵罵能長壽嘛,呵呵,何況又是個女博士。你不是想要東西嗎,你看見那邊的那個頭盔沒有,那也算是個古董,這會兒沒人要,你把它帶上,出去了估計能賣不少錢呢。”
三角眼本來委靡不振的,聽了我的這一通話後立刻就又來了精神,“啪”的一拍大腿,說道:“也對啊,媽的,別的東西咱雖然得不到,但這個頭盔也不錯啊!算我的了!”
說完也不搭理我,自己就躥了過去,把那個臭烘烘的頭盔一把抱在了懷裡,我看着這個傢伙眯着小三角眼,一臉貪婪的樣子,心說這小子還真不愧對“墳串子”這個稱呼,把這麼燻人的東西抱在懷裡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我看到這小子這會兒被那個臭頭盔佔了心智,就不再搭理他,轉過臉看安吉這邊的情況。
我和三角眼在這邊談頭盔的話題的時候,安吉他們已經在繼續清理那個五彩棺材了,我看到安吉把剛纔裝着那個嬰魄降頭的黃金鼎盒放在了一邊,自己趴在棺材的邊緣,把裡面的爛東西都弄了出來,估計是想看看能不能再在這棺材裡面找出點有價值的東西。
我看到地上大都是些從棺材裡收拾出來的爛木屑和那裡面墊底的爛布條,別的還真沒見到什麼完整的東西,心說可能沒什麼了吧,從這個棺材的體積來看,剛纔那個屍魁躺進去就能佔去不少空間,還有那麼大一把劍,應該不會再有空間放別的東西了。那個老錢貴不是說了嘛,這棺材本來就是爲了阻止外人盜墓而專門設計成這樣來養屍魁的,裡面應該不會放很多陪葬品的吧!
我看安吉還在努力的打掃這棺材,裡外忙活着也不知道累,不僅替她嘆了口氣,這姑娘這會兒工作起來有一股忘我的氣勢,大家看着她都沒說話,不過從各自的眼神裡都能看出,除了安吉,我們對這棺材都已經失去了興趣。
王團長看到安吉還在不停的清理這棺材底部的爛布條,忍不住說道:“安吉,算了吧,咱們的時間不多,別在這兒耽誤了,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現在畢竟不是考古發掘,咱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兒啊!”
安吉聽到王團長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停止了動作,嘆了口氣,轉過臉說道:“對不起,王叔叔,我是真的不想這麼古老的墓葬寶棺在我們的手裡毀了,只是希望能拯救一點是一點。不過,唉,現在看來是沒什麼意義了。我能做的努力只能是這麼多了。”說着把手裡的一團爛布條扔在了地上,對我們說:“算了,走吧。”然後有點不捨的站了起來。
我看着安吉,心裡說不出的佩服,這姑娘的心思原來竟然是放在保護文物的高度上的,比起我們這些人來,她真是讓咱們自愧不如!
大家看安吉說到要繼續出發,就都開始自己整理自己的裝備,進來這麼長時間,碰到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會兒大家都是灰頭土臉,尤其是孫所長,胳膊上被屍蟬弄的傷口好象又開裂了,不休整一下,怎麼面對以後的冒險呢。安吉看到後,抱歉的笑了笑,走過去給孫所長的傷口補換新紗布。
王團長看着那個黃金鼎盒還在地上放着,就走過去,想把它拿起來裝在揹包裡,可能是想再看一眼那個古怪的嬰魄瓶子,就用手電光照着這個金色鼎盒,伸頭往裡面看去。
我看到三角眼這會兒還是抱着那個頭盔不鬆手,感到好笑,叫了句:“要走了啊,那個頭盔不好拿吧,你乾脆戴在頭上好了,哈哈!”
三角眼聽我取笑他,也不生氣,真的就把頭盔舉到自己的頭上試了試,我看要不是太大不趁他那顆小腦袋的話,他還真敢把這臭東西往頭上戴。
安吉這會兒已經給孫所長包紮完了傷口,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洋葫蘆這會兒站在她身邊,手裡拿着那把大劍,用衣服擦着劍身,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就過去問他:“傑克,你的那根黃金棍子呢,這一會兒怎麼沒見,放哪了?”
安吉擡起頭說道:“那根棍子啊,傑克已經不能再用了,上面染上了他自己的血,還沾染上了剛纔那個屍魁的煞氣,那棍子的靈氣已經被破了,估計沒法復原了,就丟在這棺材裡和這裡的死人做伴好了!不過好在他又找了把這麼厲害的寶劍!也算能彌補一下。”
看我瞪着眼睛不相信她的話,安吉笑了笑,指着我的鼻子說道:“劉金尉,你這一路上都不怎麼相信我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大都是這麼個臭表情,尤其是不相信我說的傑克的那些事情,我不跟你多說他的事是不想你去煩他,怕打擾到他,傑克是有特殊的原因現在不能說話,等到他能說話的時候,呵呵,你看吧,估計能煩死你!你信不信?”
她這一通話又把我噎的說不出話來,心說此話從何說起嘛,我什麼時候不相信她了,不過就是對洋葫蘆的興趣大了些,想多知道一些這洋哥們的底細罷了,畢竟人家救過我的命嘛。
我被安吉說的只有苦笑,擡起雙手錶示投降,不再和她爭論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不過她說洋葫蘆不能說話到真挺讓我奇怪的,看這意思是這哥們原來會說話,不過現在有什麼原因而不能說了?我敲了敲頭,心說,看來這洋哥們的背景是這些人裡面最神秘的一個了,不過我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去想好了,管他呢,只要知道這洋小哥不是個壞人就行了。
我的性格就是這樣,想不通的事從來不去鑽牛角尖,人生在世,還是簡單點好。這是老爹經常告戒我的話,說按這話做能長命百歲啊!哈哈!
安吉說完這通話就繼續低頭收拾她的東西,我看到洋葫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又看了看安吉,眼神裡竟然有了一點笑意,不過也是一閃即逝,我感到有點奇怪,但是卻不知道是啥意思。
接着就看到洋葫蘆從這棺材裡拿出了他那根黃金棍子,我剛纔就是問他這根棍子的下落,才招來安吉的一通搶白,這會兒看到洋葫蘆把這東西從棺材裡拿出來,憐惜的看了看,然後皺着眉頭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棍子上面的血跡,我知道是他的血,大家都看到剛纔這哥們爲了鎮住這棺材裡的屍魁,自己把自己的血噴在這棍子上面的,我看到上面的血跡非常多,斑斑點點的佔滿了幾乎半根棍身,而且更讓人吃驚的是棍子的一頭這會兒竟然是黑漆麻烏的,乍一看好象還微微的透着一股黑氣,怪不得安吉說這棍子不能用了,看樣子是沾染上了不少剛纔那個大屍魁的邪氣了!
這會兒洋葫蘆憐惜的擦着他這根棍子,我看他有點捨不得這根棍子一樣,就說道:“傑克,別心疼,大不了我出去照這根棍子的原樣再給你再定做一個,保證跟這個一模一樣!”
洋葫蘆聽到了,擡起頭看着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啥意思,不過看他的樣子好象還是捨不得把這棍子給扔了,就看他象是嚇了什麼決心一樣,緊了緊眉頭,用手在這根棍子兩頭擰了擰,就看到這原本長長的黃金棍子竟然刺溜一下縮短了一半還多,我看的一陣驚奇,叫道:“嘿,這玩意兒還能伸縮啊,跟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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